“不突破,我擺爛,不用你,我有人。”


    蘇凝的意思很明確。


    她不想突破了,想徹底擺爛,就算要突破,也不用海棠,她自己有男人陪著。


    “是嗎?”


    鍾離海棠目光死死盯著她,嘴角上揚:“你若想擺爛,完全可以放棄身上的資源。”


    “可你沒有,說明你還是想突破,不想擺爛。”


    “……”被戳中心思的蘇凝,試圖嘴硬:“我那是舍不得,跟我那麽久,早有感情了。”


    有感情也是一部分。


    倆禽獸雖然沒有用處,但好歹跟隨她的時間長,動物都是有感情的,何況是人。


    深知她在嘴硬,鍾離海棠沒有拆穿她:“同為修真界,我比你旁邊那位更了解突破。”


    “……”


    蘇凝還想再說什麽。


    一直不吭聲的塵以川,在此時開口,他麵色無常:“凝凝,讓他留下來吧。”


    頓了一下。


    他又在後麵補上一句。


    “隻不過是多添一隻狗碗的問題。”


    鍾離海棠說的並無道理。


    看凝凝的修為,應該是突破金丹期,這個境界的突破極為重要,需要有人在身邊。


    自己是了解一點,但沒有他了解那麽細。


    他不想拿凝凝的安全開玩笑。


    反正,早知道凝凝除了他,還會有其他人,這樣也好,起碼多幾個人多幾個保護。


    “噗。”聽到多添一隻狗碗,蘇凝忍不住笑出聲,還得是阿川啊,不說話還好。


    一說話就是經典。


    “……”


    海棠倒沒生氣,仿佛什麽語言都攻擊不到他。


    三個人總會很尷尬。


    海棠是一點覺悟都沒有,他還跟主人說:“閉關修煉期間,不能有外人在場。”


    還特別強調。


    “除我之外的外人。”


    “……”塵以川已經後悔讓他留下來了。


    正好最近方清詞過來,他想著就先離開一會,可他心裏不太放心,猶豫不決中。


    看出他的猶豫,鍾離海棠挑眉:“怎麽?是不放心嗎?你在一旁看著會更不放心。”


    “……”


    算了。


    還是走吧。


    就是在走之前,他警告:“若是我迴來,凝凝有什麽損傷的話,你宗門就別想要了。”


    鍾離海棠懶得搭理他,直接關上了門。


    阿川一走。


    望著朝她過來的海棠,蘇凝阻攔他的步伐:“那個……海棠,其實我可以自己突破的。”


    “我這一路上走來,都是自己突破的。”


    上一次除外。


    因為她上次在魔族領域突破的時候,是師伯在身邊,之前幾次都是她一個人。


    “……”


    鍾離海棠沒有迴話,而是一步步靠近她。


    最終,距離她一步的距離,他身子微微往他身上傾斜:“你就那麽喜歡當我媽?”


    “我……”蘇凝忍不住往後退,與他保持距離。


    秋後算賬這是。


    剛剛阿川在這裏,他不好怎麽算賬,特地等阿川一走,他就開始一一算賬。


    “你在怕什麽?不是要當我媽嗎?剛才的口齒伶俐去哪裏?”海棠又靠近一些。


    她越往後縮,海棠越靠近幾分。


    讓她沒有地方可退。


    蘇凝咽了咽口水:“海棠,這是個誤會。”


    “誤會?”


    “對,就是誤會。”


    “嗬。”鍾離海棠笑了一聲,捏住她下巴:“是你想當我媽,還是你想當媽了?”


    “我想當媽……”蘇凝不假思索。


    她隻聽後麵一句,否認前一句,後麵一句是隨便附和的,哪裏知道是個大坑。


    等蘇凝反應過來時。


    “不是……我不想當你媽,也不想當媽……”


    可越解釋越亂。


    下一秒,鍾離海棠眼中閃過一抹狡猾,吻了上去:“原來你是在打這樣的主意。”


    所有的話語都被這個吻吞沒。


    海棠的吻一向霸道,屬於直掠而入。


    根本不似阿川那般溫柔。


    “……”蘇疑推了推他,卻發現紋絲不動,結果她腦子再次一抽,對著海棠說道。


    “阿川……我快喘上不氣來了……”


    這句話。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果然,聽到這話鍾離海棠渾身一僵,終是從她嘴上離開,再用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


    眼神的冷意仿佛要將蘇疑吞噬。


    他話氣冷得掉渣:“你再說一遍,你叫我什麽?”


    阿川?


    塵以川?把他當其他男人的替代品?


    望著惱羞成怒的海棠,蘇疑也覺得自己玩過了:“海棠,我說我叫錯了,你信嗎?”


    其實。


    她是故意的,可看見海棠這副模樣。


    就後悔了。


    就好比如,她在意的人喝醉後喊別的女人名字,還把她當成別人睡了,是一樣的感受。


    再也不開這種玩笑了。


    “叫錯了?”


    鍾離海棠目光微冷,嘴角噙著嗜血的笑:“我一個大活人在你麵前,你說叫錯了?”


    當他是聾子嗎?


    把他當成塵以川,這是對自己的羞辱嗎?


    突然,他捏著蘇凝下巴的手加重力道:“你給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誰?是不是你的阿川!”


    “海棠……”


    對上他略微受傷,要帶著怒氣的眼眸,蘇凝竟主動去吻他:“你怎麽那麽小氣。”


    “你先招惹我的,難道不允許我有n個男人嗎?”


    她要開始走渣的路線。


    海棠、阿川、還有師伯。


    把海棠壓身下,她可以感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而調戲嬌滴滴的阿川,讓她欲罷不能。


    至於師伯。


    玩得比誰都花的師伯,更是舍不得,還有一個舍不得,就是舍不得長輩分。


    想起以後她迴修真界,老登和師叔要喊一聲師嫂,而師兄們也要喊一聲師嬸。


    那個畫麵簡直不要太美。


    “我是那種很賤的人嗎?讓你把我當成他的替身!”鍾離海棠把她抱上自己的腿。


    越說越氣。


    緊接著,他手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腰。


    蘇凝痛唿一聲:“我開玩笑的。”


    話落,她捧起海棠的臉:“海棠,你就承認吧,你心裏有我,你栽在我手上了。”


    沒有她。


    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因為她的事動怒,他完全可以當作不在意,可他並沒有。


    “……”鍾離海棠沒有開口話說。


    而是,深深埋在她的胸前,露出一臉疲憊:“安穩的日子不會太長久,馬上……”


    他閉嘴了。


    “馬上什麽?”見他這個樣子,蘇凝大膽猜測:“你是不是在外麵惹事被追殺了?”


    說著。


    她連忙推開海棠。


    “那你得離我遠一點,別把我謔謔沒了。”


    “……”


    聽到她的話,鍾離海棠終於受不住,將她按床上咬牙切齒:“蘇凝,你是不是欠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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