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鏡子伸出舌頭,用手指著離舌尖兩厘米處的舌中心。阿柴動作十分嫻熟,用毛巾將我的舌頭擦了一下,在我指的部位做了個黑點的記印。


    ?下巴擱在桌子上。?


    我遵照吩咐彎下身子,阿柴在我舌頭下墊了一塊毛巾,又給打孔槍裝上了飾環。我突然一把抓緊阿柴的手腕,搖了搖頭。


    ?唉?怎麽啦??


    ?這飾環是12g 的?一下子就這麽打進去呀??


    ?是12g 呀,沒人用16g 或18g 的。不要緊的!? (竭誠網絡社區)


    ?那麽用14g 的,幫幫忙了。?


    我不聽阿馬和阿柴的反對,拚命地堅持說服他們,因為以前自己耳朵上打孔都是16g或14g 的。阿柴換上14g 的飾環,又一次向我確認部位。我點了點頭,雙手握緊了拳頭。


    手心裏滲出汗來,粘乎乎的手掌感覺很不好。阿柴端起打孔槍,槍頭壓在毛巾上。槍頭一下子夾住舌頭,舌頭下貼上了冷冰冰的金屬。


    ?行了??


    阿柴的聲音十分溫和,我朝上翻了一下眼皮,輕輕點了下頭。?不要動,?阿柴輕聲提醒我,手指搭上扳機。阿柴的話音使我聯想起他與女人做愛時,一定也是這樣的聲音。?哢嚓?


    一聲,全身一下子抽搐起來。肯定比達到高潮時抽搐得厲害。我的肌膚起了雞皮疙瘩,發生了短時間的痙攣。力量都集中在了肚子上,不知什麽原因,同時感到自己的下身也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沖了進去。就像注入了麻醉劑似的,整個下身都失去了知覺。隨著?哢嚓?的聲響,飾環離開打孔槍,釘入我的舌頭。恢複自由的我歪著臉將舌頭縮迴到了嘴巴裏。


    ?讓我看一下。?


    阿柴將我的臉扭向他的眼前,伸出自己的舌頭讓我學他的樣。我眼眶裏擱著淚水,挺出了沒有感覺的舌頭。


    ?嗯,ok。穿得筆直,位置也絲毫不偏。?


    ?是呀,路易,大大地成功了呀。?阿馬也湊上來,看著我的舌頭幫腔道。我開始感到舌頭上陣陣刺痛,連說話也很困難。


    ?你叫路易吧?很痛的。不過女人耐痛,沒問題的。舌頭啦,性器啦,黏膜破了,就有人會昏過去的。?


    我點了點頭,隻能用臉上的表情表示同意阿柴的說法。鈍痛和刺痛以很短的間隔交替向我襲來,但我還是感到來這裏不錯。本來我還想自己動手的,現在才覺得聽阿馬的話是對的。


    不然,我自己一定是下不了手的。我要了些冰,敷在舌頭上,馬上感到亢奮感慢慢平緩下去了。神情穩定後,我迴到店堂裏,與阿馬兩人繞有興趣地看起了飾環。不一會阿馬對飾環失去了興趣,眼睛一個勁兒盯在sm 器具1上,我看見阿柴從裏屋出來,就走到櫃檯邊。


    ?阿柴,你對動這蛇舌手術,怎麽認為呀??這個嘛,?阿柴歪著腦袋想了想,?與戴耳飾、紋身不同,這是改變形狀,也許是有趣的構想,但我自己是不會去做的。我認為改變人的形狀是上帝才有的特權。?


    阿柴的話,不知怎的,十分有說服力,我深深地點了下頭。我調動起自己所有的知識,想像起那些改變人體形狀的例子來。纏足,束腰,以及什麽長頸族2。還有矯正牙齒,也應該算是改造人體吧。


    ?我說呀,你要是上帝的話,將創造些怎樣的人呀??


    ?我不改變形狀,但隻創造笨蛋,全都像雞一樣,叫他們想不到這世界上有上帝。?


    我微微地抬起眼皮,注視著阿柴。他一本正經地說著話,可眼睛卻在令人討厭地笑著。


    是有趣的男人,我心裏這樣思忖道。


    ?下次,能給我看看你設計的紋身圖案嗎??


    阿柴用溫柔的眼神給了我一個肯定的迴答。阿柴的眼珠子是不自然的咖啡色,皮膚則是白白的。這是個與白種人差不多、色素很少的男人,我心想。


    ?方便的時候,打個電話來,有關耳飾的事,想知道什麽都可以。?


    阿柴這樣說著,在一張店裏的名片背後寫上他的手機號碼遞給了我。我接過名片,微笑著道了聲謝謝,又朝還在sm 器具那裏神遊的阿馬瞟了一眼,將名片放入自己的皮夾。


    ?噢,還有錢呢。?


    我拿出皮夾才想起還沒付阿柴的錢,連忙問:?多少錢??阿柴淡淡地說了聲?算了?。


    我將雙肘支在櫃檯上,手托腮幫盯著阿柴看。櫃檯裏,坐在椅子上的阿柴視線朝我遊移了幾下,但始終不敢與我對視。


    ?唉,我看著你的臉,會產生s3的衝動。?阿柴依然不肯與我對視,用輕鬆的口吻說道。


    我可是m4呢。你看得出來嗎!?


    阿柴站起來,目光終於與我對視了。他從櫃檯裏麵注視著我,目光就像主人看著自己的小狗,充滿了愛憐。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使目光與我平視,用他那纖細的手指一下子提起了我的下巴,露出了微笑。


    ?這脖子,是用電動紋身器刺的。?阿柴提高了音量,含著微笑說道。


    ?這是sadism 嗎??


    ?啊,說得不錯。?


    我還以為他會反問?你說什麽?,所以聽他這麽迴答,不由有些吃驚,又緊盯著他看。


    ?還當你不懂呢。?


    ?這種殘酷的詞眼,我記得可多呢。?這樣說著,阿柴翹起嘴角,難為情地笑了笑。發神經呀??我這樣想著,但心裏卻不能否認,自己是十分地想讓他抱抱的。阿柴的手在我雙手托著下巴的脖子上來迴撫摸著。


    ?喂,阿柴,對人家的女人不要動手動腳!?將我們從對視的意yin中驚醒的是背後阿馬急吼吼的聲音。


    ?什麽呀?我是看她的皮膚呢,將來紋身時好心中有數。?


    阿柴的話也許阿馬能夠接受,他的臉色緩和了。於是我與阿馬買了幾隻耳飾,然後在阿柴的目送下出了店門。


    漸漸地習慣了與阿馬一起出去。阿馬左眉紮著三個4g 的針形飾環,下嘴唇也一樣紮著三個,但是他還感到不引人注目,隻肯穿一件汗背心,以便露出後背上的那條飛龍,頭發染得紅紅的,兩邊剪得短短的,形狀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大的雞冠。我在那家點著暗暗的幻燈的夜總會裏第一次看到他時,說心裏話,我被他吸引住了。在那以前我隻去過有hip-hop1的夜總會。而且大多是有朋友參加的演出。我以為夜總會終究是夜總會,大同小異。那天我與朋友玩夠了迴家,路上被幾個說蹩腳英語的黑人邀請到了那家夜總會。同樣是夜總會,竟會有著如此的不同。音樂是陌生的音樂,氛圍是異樣的氛圍,我臉熱心跳地倚在吧檯上喝著東西,無意中看到了阿馬。他跳著古怪的舞蹈。滿場子是奇形怪狀的男女,可他還是顯得十分刺眼,我們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他朝我走來。這樣的怪人也會對女人感興趣,我有點驚奇。


    幾句寒暄後,我便被他的舌頭迷住了。是的,他那分成兩條的細長的舌頭把我迷住了。怎麽會對他那樣著迷的,我至今也說不清道不明。從他這種毫無意義的身體改造中,我到底得到了什麽呢? (竭誠網絡社區)


    我用手指摸了一下舌頭上的飾環。有時這飾環會碰到我的牙齒,發出清脆的聲響。有時也會感到疼痛,但大多時間是一種麻木。


    ?路易,舌頭上戴了飾環,感覺怎樣??突然,阿馬迴過頭來問我。


    ?說不清,但心裏十分快活。?


    ?是嗎,這樣太好了,我真想和你分享這快活。?阿馬這樣說著,沒正經地笑了。他的笑有什麽地方沒正經也說不清,可總是這樣嬉皮笑臉。也許是他一張嘴,下唇紮著飾環的部分就會一下子朝下吊的緣故吧。在我的感覺中,像阿馬這樣的鬅客族都是吸毒和亂交的人,可實際接觸下來卻出乎意外。阿馬總是十分溫柔,談吐也非常有禮貌,與他的外表打扮完全是兩迴事。每天一迴到家,他就會深情地給我一個長長的吻,那蛇舌舔遍我舌頭上的飾環,一陣陣的疼痛震動著我的身體深處,但心情卻非常好。與阿馬做愛時,閉上眼睛,我有時會想起阿柴。上帝的特權??高尚。我會讓你變成上帝的。喘聲在冰冷的空間迴響。在夏天,空調也不起作用,我渾身汗津津的,可阿馬的房間裏卻是冰冷的。也許屋裏的家具都是不鏽鋼製造的吧。(竭誠網絡社區)


    ?我要來了!?阿馬痛苦的聲音沒正經地在屋裏迴蕩。我矇矓地睜開眼睛,微微地點點頭,阿馬一下子拔了出來,噴在我的雙腿間。又是這樣??


    ?我說你呀,讓你放在我肚子上,可你看???


    ?對不起,這火候,沒掌握好???


    阿馬抱歉地說著,把紙巾遞給我。這傢夥總是噴在我的雙腿間,弄得我下麵的毛都粘乎乎,十分難受。本來做愛後應該靜靜地躺一會,迴味一下餘韻,可這樣一來,我總是不得不去沖洗身子。


    ?以後把握不住,就幹脆戴個套子。?我憤憤地埋怨道。阿馬又是一個勁地賠不是。我用紙巾擦了一下,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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