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白也看出了紀夢之的心不在焉,搖搖頭說道:“大姐說了,你是好人,和其他人不一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亂世之下哪有什麽應不應該,石竹能在剛剛恢複正常生活以後,還能想著曾經的對手和隊友,可以說是難能可貴的。


    “都是相互的,”紀夢之擺擺手,“我要做一些事情......”


    還沒等紀夢之說完,樂白就明白過來,他轉過身子看向深坑以外:“你忙,我守著。”


    紀夢之看著樂白的背影,心想,不知道連冰之後不後悔,給自己傳送了個這麽棒的幫手過來。


    邊想著,紀夢之手中開始有了動作,她將空間中的打包盒取出,又拿出了預言之書。正當她要往上寫字的時候,樂白說話了。


    “嗯?肅風怎麽迴來了?”


    這事確實古怪,紀夢之趕忙走到坑口跟樂白一起看過去,隻見肅風騎著棗紅色的大馬飛奔在山下,在他身後的路上,有一串雪痕。


    “怎麽看上去還受傷了?”樂白說著,抽出一張符往結界外一扔,就要探身往外走。


    紀夢之反手拉住他:“等一下,你看馬跑步的姿勢和雪跡受傷的應該不是肅風。”


    棗紅大馬跑起來的樣子,紀夢之比樂白熟悉的多,它跑的時候身子喜歡往左邊偏,但是現在卻不是這樣。


    “你看馬兒的腳,像不像是被捕獸夾弄傷了?”


    樂白看了一會兒,眼見一人一馬要從山腳下跑不見了,才緩緩說道:“像是,但是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紀夢之聽了樂白的話,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那可不是,遇到連冰之,更加古怪的時候都能遇到。現在才到哪裏?毛毛雨啦。


    “你是不是也感覺有什麽在追他們?”紀夢之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棗紅大馬跑過的路線,“你比我更早些看到他們,他們剛衝進來的時候肅風是不是一直在往前找我們?”


    之前他們分手是在村莊的一個瓶口樣的小路口,肅風他們是往瓶口外走的,紀夢之他們倆是往瓶身中走的。


    按照一般的時間計算的話,肅風騎馬又迴來的時候,在分別口附近,是可以看到紀夢之兩人的背影的,所以紀夢之才會問出這樣的話。


    樂白皺著眉想了一下:“確實是,我最開始看到他的時候,他不停的在往前探頭,還不斷的往後看。”


    事情到這裏便明朗了許多,肅風在迴城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棗紅大馬的腳正是被他們故意放置路中間的捕獸夾夾住。


    當肅風以為是馬兒不小心受傷而下馬去解捕獸夾的時候,那些人衝了出來,見狀,肅風迅速幫助棗紅大馬解了束縛,又因前路不能再走下去,而迴頭找紀夢之兩人。


    至於為何紀夢之不覺得是誤踩了獵人的捕獸夾呢?


    “一般獵人打不過肅風,能讓肅風吃啞巴虧的,也就你樂白或者人多勢眾了。”


    不然的話,當初的藥丸不是白兌換了嗎?


    嘴上兩人雖然把事情給捋了一遍,但接下來兩人都發現了話中的漏洞,紀夢之問道:“你來了以後,又看到除了我們兩人之外的人嗎?”


    一個村莊,一個地裏滿是糧食的村莊,正是一天之中要做農活的時辰,不管是泉水邊,不管是幾人從村莊內穿過,不管是現在,紀夢之跟樂白,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村民。


    這很不正常。


    隻是之前紀夢之滿心想著怎麽跟仄沭恢複聯係,樂白完全不在乎有人與否,兩個人都沒能發覺這個現象。


    “有意思了,”紀夢之笑了起來,“在我們讓自己消失之前,原來連冰之已經在這麽做了。”


    紀夢之的話說的樂白一頭霧水,他還沒搞明白連冰之是誰:“連冰之是個很厲害的人嗎?他跟你有什麽關係?”


    他記得肅風見到她的時候也問了這句話。


    一時間紀夢之不知道怎麽解釋比較好,她示意樂白繼續盯著山下的路,自己先去解決之前沒處理完的事情。


    “兔麵具男孩還記得嗎?當時我們都以為他的對手是校長,但是現在我們了解到的,校長不過是連冰之推出來的傀儡......”


    紀夢之手上功夫不停,嘴上將各方的事情都給樂白講了一下。她打開預言之書,在上麵試探性的寫下:五分鍾左右,肅風騎馬迴頭,停在山腳下。


    她不知道預言之書有沒有被連冰之控製,要是能的話,以後所有仄沭任務給出的獎勵,紀夢之用起來就會有很多的顧慮。


    但顧慮歸顧慮,該用還是要用,連冰之再厲害,也不能完全改變係統界道具的屬性,最多是限製一下,讓它沒那麽好用。


    寫完以後,紀夢之又一次將飯盒取出來,這一次她沒有再將盒子打開研究,隻是拋出兩顆糖果炸彈,往深坑之下又炸出一個小小的坑。


    她嫌棄的將一次性飯盒扔了進去,用腳迅速的將它埋了起來。


    別問嫌棄什麽,問就是嫌棄它髒、它臭不可聞。


    肅風的到來不是毫無用處的,至少讓紀夢之知道了,連冰之不僅切斷了兩人之間的溝通渠道,還改掉了仄沭的記憶。


    這是連冰之的老手段了,紀夢之對此表示毫不擔心。


    自從自己被紀夢代替生活了幾天之後,仄沭就在楓葉空間中給兩人心中埋下了暗示,那個暗示是什麽雖然隻有仄沭知道,但紀夢之完全相信他麵對現在的狀況沒有問題。


    現在能確定的就是,一次性飯盒是在連冰之改變仄沭記憶之前被放到空間中的,也就是說,空間是不被連冰之監控的。


    仄沭想告訴紀夢之的,她已經領悟到了,飯盒的使命也一並完成了。


    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紀夢之迴到樂白身邊,同他一起往山下看去。


    果不其然,肅風並沒有迴來。


    預言之書被廢掉了。


    “樂白,你身上有空符嗎?”係統道具不能使用了,能給仄沭傳遞信息的,隻有最原始的手段了。


    樂白搖頭:“沒有,不過你可以說說你要做什麽,我應該帶的有類似作用的符。”


    “我想給人傳遞信息,”樂白的話讓紀夢之有了興趣,“你的符能避開空間限製,直接傳給那個人嗎?”


    樂白:“......不能,但是你可以在符上寫字然後遞給他。”


    傳、遞、傳、遞,原來傳遞是這麽個意思嗎?紀夢之恍然大悟的望著天。


    “也行吧,”沒得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紀夢之有些低落,不過過了一會兒她也想明白了,要是紙符能無數空間,那麽自己早早的便能受到石竹的傳來的消息。


    紀夢之寫了一張紙條扔進楓葉空間裏,再花了一點時間和樂白各自吃了點食物補充了一下體力。


    “樂白,紙符一失效,我們就會被看不見的敵人包圍,屆時不要輕舉妄動,找到去城裏的路,”紀夢之喝了一口水叮囑道,“我們順著棗紅馬兒的雪跡走,這應該也是肅風留給我們的線索。”


    樂白除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他快速吃喝完,將自己身上帶著的符整理了一遍:“老大,這兩個符能將我們連接起來,隻要距離不超過十米,主符就能感受到副符的存在。”


    然後又拿起另外一張符:“這張符能讓人發瘋,不過隻能保持五分鍾的樣子......”


    “這個符......”


    樂白每拿起一張符,紀夢之都覺得跟之前那一張沒什麽區別,樂白的話聽在她的耳朵裏,也隻剩下這個符很厲害幾個字。


    於是她假裝聽明白了的樣子,從樂白手裏接過好幾張符。


    管他呢,道士的符的威力都那麽嚇人了,更何況現在的都是進階版。


    樂白看著紀夢之拿走桃花符以後,露出疑惑的表情,隨後他恍然大悟,又掏了好些跟“桃花”有關的紙符遞給紀夢之。


    後者興高采烈的照單全收。


    等紀夢之將紙符全部都放進楓葉空間以後,樂白說了句準備好,帶著紀夢之往深坑旁邊走了一段。


    兩人站定,空中忽然開始倒雨,紀夢之便看著紙符拉扯出來的空間瞬間崩塌,從遠處看去,就像是那裏發生了一場泥石流一樣。


    “暴雨符,”樂白對眼前的一幕很是滿意,“第一次用,效果還不錯,”說著樂白又開始掰著手指算,“還有台風符、龍卷風符、大雪符......”


    紀夢之聽著,心想,很好,都是災難符。不愧是從喪屍世界活過來的人製作的符。


    又想,樂白大哥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年紀?三四十歲的人了,怎麽說道紙符還是那麽的天真快樂呢?


    樂白活的太純粹,也正因為這一點讓他擁有了超強的忘記自我的配合力。紀夢之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但是她覺得,活在連冰之這種人創造的世界之中,單純點似乎也不算什麽壞事。


    對於紀夢之樂白兩人忽然又從山腳下出現這件事,連冰之已然看的很淡。


    山上發生泥石流的時候,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兔麵具之力,這讓他感覺到有一絲不妙。


    老朋友會在這裏見麵嗎?他不是很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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