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發生泥石流的時候,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兔麵具之力,這讓他感覺到有一絲不妙。


    老朋友會在這裏見麵嗎?他不是很能確定。


    麵對未知,連冰之忽然之間興奮起來。作為一個直到死亡才被自己發現的對手,當自己發覺那人可能還活著的時候的那種心情,他沒辦法跟別人去說。


    所以紀夢之他們發現站在他們對麵的人是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感受?連冰之臉上露出一種介於求知和滿足之間的表情。


    因為這一絲若有若無的力量,連冰之對忽然出現的紀夢之兩人都失去了興致,他召迴正在追趕肅風的校長,說道:


    “校長先生,我們合作了也不少時日了,現在你我的老朋友就在眼下山間,你可要去找一找?”


    兩人能夠走到今天,本身就是靠著共同的兔麵具男孩,現在連冰之發現了對方的身影,沒道理還壓著校長為自己做事。


    合作者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守信,這一點連冰之還是做的比較好的。


    校長聽到連冰之說山中有老朋友,臉上的喜悅都掩飾不住的溢出來,他笑著連說三聲好:“我這就去找,等我好消息!”


    走出兩步以後他又走迴來:“冰之啊,當初說好的要給我一具合適的軀體,現在你看看......”說著,校長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這不是讓他笑話死我嗎?”


    連冰之虛偽的笑了:“是我疏忽大意,你看看他們當中可有你覺得還行的?就當是弟弟給哥哥賠罪了。”


    “賠罪不敢當,”


    校長迴想著紀夢之身邊的小子們,仄沭是連冰之的目標,不可以;樂白跟自己有淵源,他更想親手解決他,剩下的一個小孩一個莽夫,似乎都不是很好的載體。


    “我看那個叫洛俞的還不錯,不知道冰之意下如何?”


    校長的迴答叫連冰之有一些意外,他本來以為他會選擇肅風,畢竟跟那幾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孩比起來,當過混混的他有著一身的力氣。


    洛俞是那幾個人當中最最普通的一個,硬要說的話,如果不是安喜的存在,連冰之都不屑拉他進來玩耍。


    要知道,開啟一個特殊任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要完全的將任務中的人物控製住,需要耗費了精力會更加的多。


    在關鍵的時候,特殊任務中就算是多出一株植物,連冰之對整個空間的掌控都有可能崩塌。


    這也是在冰原中為何他選擇叫紀夢之沉睡的原因,那時候的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完成一個場景。


    最後被係統界發覺異常並直接將他卡出任務,也正是這個原因。


    同理,在這個任務當中,在所有人都以為時間是不間斷的連續流逝的時候,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些範圍的時間是被凝固住的。


    比如肅風離開後,他和仄沭找尋過人的那條街現在就是靜止不動的。


    再說紀夢之他們發覺自己沒有看到人,也是因為他完全沒有辦法再做出那麽多的npc。


    說起來,他跟兔麵具男孩之間最大的差異便是如此,兔麵具男孩很善於利用自己身上的力量,可以將任何場景都安排的妥帖不卡頓。


    “你去看花花才開,你不看花花不開,”連冰之很突兀的感慨了一聲,臉上露出些許失落的神情。


    “洛俞是嗎?”連冰之打了個響指,將一直在“沉睡”的洛俞扔到山腳下,“去吧。”


    隨著連冰之的揮手,灰色煙霧從周遠行和洛俞頭上散了出來,兩股煙在半空中交匯,又飄向兩個不同的身體之中。


    連冰之坐在幻化出來的椅子上,心想,要是兔麵具男孩在這裏,會用怎樣的方法交換兩人的魂呢?


    或許他什麽都不會去做的吧?畢竟他在整個故事中,是扮演那個善人的。連冰之覺得無趣,於是將視線轉移到了紀夢之身上。


    他有一些好奇,這人再麵對一個失憶,一個被奪取身體,一個原身之母的時候,會有怎樣的反應。


    至於肅風,他暫時沒想好要讓他做什麽,便讓他從馬上下來,靠站在樹邊。


    時間停止之前,棗紅大馬腳上的傷神奇的恢複如常,身上的毛發也從紅色漸漸變成了灰白。


    “去吧,”連冰之高高在上的對著馬兒說,“看看你的主人還認不認識呢。”他是不會那麽好心的為紀夢之送去坐騎的,他隻是為了看戲。


    看一場叫做“我就站在你麵前,你看我多少像從前”的好戲。


    等馬兒順著山路跑向紀夢之的時候,連冰之像是想起來什麽,用手在地圖上比劃著。


    隨著他的動作,紀夢之、仄沭、肅風之間的距離被切割,等三個地位被分割出來以後,連冰之又像拚拚圖一樣將三塊區域拉到一起。


    等三個地區融合成一塊以後,他滿意的躺會到椅背上:“等你們發現其實自己離對方隻有一點點距離,會不會笑話自己愚蠢?”


    全然沒有發覺地圖變化的紀夢之跟樂白跟著雪跡走到了一條河邊,看著被河隔開的痕跡,紀夢之犯了難。


    “樂白,如果是你,上遊、下遊、河對岸,你會選擇往那邊跑?”


    樂白朝著幾個方向都看了一眼,對岸是錯綜複雜的樹叢,從這邊望過去,很難從當中看到人,下遊的小路旁是藏不住馬的野草,但是藏一個人綽綽有餘;上遊看起來就一目了然很多。


    上遊河岸邊多數是大石頭,幾叢野草零零散散的點在邊上,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否有人躲藏的地方。


    “如果真有我們看不到的劫匪,我想我會往對岸跑。”


    接著,他將自己的想法簡短的說給了紀夢之聽,如果是沒有人追著跑,隻想著躲避的話,他會選擇在河邊下馬,叫馬往對岸跑,自己往上遊跑。


    要是自己找人的話,看見一條河,而河對岸還能看到雪的話,一定會往對岸追。然後再對岸找不到人的時候,順著河流一路往下遊草叢找過去。


    誰會大刺刺的站在大石頭上等著讓人抓呢?


    “有道理,”紀夢之點點頭,順便拉著樂白一起蹲下來,“避水符還帶著嗎?我們下水。”


    樂白的話紀夢之是認同的,但是她怎麽都不覺得這三個方向有肅風的存在。


    這種感覺很奇怪,紀夢之解釋不了,於是將它歸結到第六感裏麵去。


    “我們走水路,先去上遊看看。”看看上遊石頭之下,是否藏著玄機。


    兩人一路往上遊走了大約半公裏的樣子,什麽都沒有發現,期間他們路過一個停著船的碼頭,樂白讓紀夢之在河裏等他,自己上去探了一圈。


    “沒有發現有人生活過的痕跡,”樂白補了一張避水符以後對紀夢之說,“屋子裏一應物件都是齊的,嶄新或者破舊看上去都非常刻意......”


    樂白說出自己最直觀的想法:“就好像喪屍來臨之前我去參觀某某大家故居的感覺一樣。”


    沒有人,房屋內的一切都是有意擺設出來的,紀夢之聽著聽著就笑了。


    “讀書的時候玩過那種故事情節很好,但是畫風特別糟糕的遊戲,”


    紀夢之笑著問樂白,“樂叔叔也見過的吧?沒一件小屋進去桌椅板凳都是一樣的,裏麵的人長的也相似,隻是會說不一樣的劇情線索。”


    樂白點頭:“這麽一說還真是,所以......”樂白忽然間開竅了,“我們在玩大型劣質遊戲?”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是吧?都沒有水道裏麵刺激,弄出這個場景的人未免也太弱了一點吧。”


    被吐槽的連冰之:......有本事你來撐起整一個大型地圖啊,裏麵還有這麽多人,笑發財,說的好像你來你就行一樣。


    被惹火的連冰之從時間的縫隙之中拉來了幾個動物:“哼,那就幹脆老朋友都見見麵吧。”


    他拉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圍住過他們的子母蜘蛛、紅眼甲蟲,至於為什麽沒有蝴蝶,可能是因為他忘記了這個動物的存在。


    “接下來,我們讓水斷流好不好?”連冰之看著河中的兩人,輕輕點了一下頭。


    隨著他的動作,避水符被巨大的水流衝刷,紀夢之抬頭去看,水打在結界壁上,但河水並沒有落迴到河床中,而是像水蒸氣一樣的消失不見。


    避水符被衝了不過三十秒,樂白已經貼了無數張新符上去修補漏洞,可還是像遊泳池一邊進水一邊抽水一樣,沒起到任何作用。


    “是連冰之在搞鬼,”紀夢之看著下遊逐漸往下降的河水說道,“隱身符,咱們上岸。”


    兩人的腳還沒落到岸上,便瞧見滿岸邊的蜘蛛和紅眼甲,紀夢之環視四周沒發現蝴蝶,於是無奈的笑笑:“咱有能飛的符不?”


    這還真的有,這道符便是樂白怎麽學都學不會的那道符,這個符石竹做出來的也不多,基本上是十張裏麵能出一張的難度。


    在樂白被拉到這裏之前,石竹給過他六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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