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的她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就學聰明了。


    全身上下隻剩下一張嘴的她癟了癟嘴:“煙裏來,霧裏去,演舞台劇呢你。”


    “仄沭啊,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啊?”


    而此刻的仄沭則沉浸在一片震驚當中。


    係統界傳來的資料像開了八百萬倍速般,一一展現在他的麵前,男子還很貼心的將仄沭迫切想知道的消息掛在了最前麵。


    【麥子,看麵板】


    過於震驚,仄沭選擇將消息同步給紀夢之。


    就在麵板消息同步完的時候,整個空間的時間開始流動。


    “這是...”紀夢之連連退後幾步,眼睛透過麵板看向朝自己走來的幾人。


    被封存起來的資料上的寸照,他們的臉,和眼前幾人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於此同時,本已離開的洛俞跟著導航來到了這裏,手機上的紅點停了下來,入目卻是一片荒涼。


    沒有任何人。


    洛俞開始在四周找尋,一直走到破舊的危房後麵,才發現被人遺棄在屋後的三輛共享單車。


    他沒有跟丟,隻是人不知哪裏去了。


    算算時間,自己落在幾人後麵不過半刻,應該就在附近。


    了解到這一點後,他開始在地麵上找尋幾人的腳印。


    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在一片寧靜中顯得格外唬人。洛俞接通電話,聽到對麵跟自己講。


    “監控畫麵被置換了。”


    不是單純的抹掉,而是置換,再聯想到車上莫名消失的那個人,以及當下棄車不顧的場景,洛俞覺得自己難得做了一次正確的決定。


    這一次,自己離真相,或許不遠了。


    洛俞發現整個世界變的和平常不一樣了,是在遇到安喜的那一天。


    那一日,安喜也如同三人一般,從高處一躍而下,當他跑到他墜落之地時,發現少年好端端的站在樓下。


    路人經過他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驚訝,或興高采烈的聊著天,或冷漠的匆忙趕路。


    安喜見到他追下來,有一些詫異,但很快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你都看見了?”


    少年特有的熱烈撲麵而來,這讓被工作折磨的失去了熱情的洛俞,忽然對生活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期待感。


    兩人是在日落時分分手的。


    臨走前,安喜對洛俞說,自己是來找尋朋友的,他不知道在這裏會出現幾個,也不知道是哪幾個會出現。


    “如果,我是說如果,”安喜麵向夕陽落,落寞的說道,“如果你見到了他們,可不可以幫我對他們說一聲想念。”


    那天以後,洛俞申請了出現場。


    一個多月過去了,他既沒有再遇到過那個少年,也沒能碰見少年口中說過的朋友。


    這段時間裏,偶爾在深夜,當他坐在陽台上小酌時,不住的會想,是自己做夢了嗎?


    一定是自己做夢了吧。


    不然怎麽會有人從高處跳下而不受傷?


    不然c市說大不大,偏偏便遇不到那幾個人呢?


    今天是他選擇出現場的最後一天,他想要結束掉這場荒誕的夢。


    下雨之前,本來洛俞都要帶人迴單位了,命運總是如此,當一個人選擇放棄的時候,又將希望雙手碰到他的麵前。


    沒有任何依據的,在看到那段視頻以後,洛俞斷定,那幾人是連安喜自己都不清楚在哪裏的存在,剛剛好被自己遇見。


    安喜,他對自己說,你想要找的人,我幫你找到。


    而你在哪裏?


    打鬥向來發生在唿吸之間,更別提這場鬥爭發生在對手操控之下。


    紀夢之打的很是狼狽,麵對仄沭曾經的宿主,她始終不願意下狠手。不僅如此,當肅風要加入進來的時候,她也會叫他不要插手。


    記憶被修複的仄沭,在麵對這場對抗的時候也頗為無奈。


    他曾說過,以往的任何一個宿主在他心中的分量都沒有麥子重。


    仄沭很清楚所有宿主的弱點,但現在雙方打了起來,手心手背都是肉,完全沒有辦法抉擇。


    進退兩難之際,男子,現在紀夢之知道他叫什麽了,連冰之,是光看到名字就知道是個瘋子的前宿主。


    【連冰之:係統上一任宿主,瘋癲病嬌,因做事風格特別提前完成所有位麵任務,解綁時不滿自己的結局,含恨失去記憶】


    他的聲音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打呀,舍不得?他們可不像我,他們都不記得你了。”


    這話說的陰森可怖,即使是局外人紀夢之,都感覺不寒而栗。


    她示意肅風林默兩人注意周圍,問道:“仄沭,你怎麽得罪他了?”


    找迴記憶的仄沭沉默了,半晌,悶悶的迴了一句不知道。


    鬼才信他不知道,仄沭分明是不想說。


    “啊,看看,我又忘記了,你在這裏,又不在這裏,想打也無能為力不是?”


    濃霧中一聲響指聲響起,紀夢之晃了兩下身子,就見仄沭站到了自己身邊。


    這一刻,她對連冰之的能力感到了害怕。


    一路騎行過來,兩人不是沒有嚐試分離,可不管他們使用怎樣的辦法,均以失敗告終。


    而現在,連冰之不過一個響指,仄沭又一次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對於仄沭的現身,林默已經沒有太多反應了。


    自己都能在這個世界存在,還有什麽奇怪的事情不能被接受呢?


    比起林默的淡定,肅風覺著自己的世界觀要崩塌了。


    肅風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司機”的身份,又勉強認同了紀夢之也在的可能性,大變活人什麽的,他就不太能忍了。


    片刻的分身,眼前的人抓住了肅風的破綻,穩定的三角被撕裂,他被一腳踹倒在地上。


    事發突然,紀夢之來不急補上去,眼看後麵的幾個就要踏到肅風身上,仄沭拉開紀夢之,一拳打了出去。


    快要打到那人麵前的時候,仄沭的手往左邊偏了一分,豆包大的拳頭順著那人的發絲,一拳打到了後麵一人的肩膀上。


    紀夢之發誓,她看到了仄沭不留痕跡的,徑直落到地上的一滴淚。


    心中有雜念的人,是打不過眼前這些被操控的傀儡的。紀夢之當機立斷,拉起肅風,對仄沭和林默喊道:“仄沭後退,林默爭取時間。”


    “分開跑!”仄沭總算上線,“他們的目標是我。”


    在罔村幾乎不曾有過的默契在這時候爆發出來,林默跑到仄沭麵前,將楞在原地的人往後一拉,自己頂了上去。


    不過半大的小子,全勝在靈活,他彎下腰左右搖晃著阻擋幾人前進的步伐,而那隻靈犬,則機靈的在他身邊不住的咬住那幾人的褲腿。


    趁著幾人滿地找犬,林默全身而退,跑到相對安全的地方以後,趕緊將靈犬喊了過來。


    不出仄沭預料,那幾人在縹緲的煙霧中找尋一番,紛紛扭轉身子往仄沭跑走的方向追去。


    見仄沭將人帶走,紀夢之衝著林默喊道:“給靈犬取名。”


    要是沒記錯的話,五一說過,小魚之所以會跑進黑霧之中,正是因為他給它取了名字。


    要是賭對了,這片相似的煙霧,可能因為靈犬的存在而被破解。


    喊完,紀夢之轉身朝仄沭跑走的方向追去,邊跑她邊想,世界已經荒謬至此了,不知道兔麵具之力是否可以使用?


    她才剛剛一想,一股黑煙從她身後散開,肅風再次受到了打擊,他想,自己應該是遇到了妖怪。


    遠處,林默的聲音不清不楚的傳過來,好半天,紀夢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叫靈兒。


    一聲靈兒,再次將紀夢之拉迴到罔村,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到那個位麵的時候,破屋中,那個眼睛睜的圓溜溜,水汪汪望著自己的小姑娘,柔軟的喊著自己姐姐。


    林默這小子,就不怕這事叫範靈知道挨打嗎?


    真有他的。


    等等!紀夢之突然停住腳步,跟著她一起跑的肅風沒刹住車,一胸撞在了她頭上。


    〔我真的不想再說笑死了,但是家人們誰懂啊,現在這場麵,不先笑為敬,對不起萌萌兔萌萌的身高啊〕


    〔我媽說我是邊哭邊笑,黃狗biao尿〕


    〔拚音還行〕


    〔劇本寫不出來的劇情啊這是〕


    〔直播名場麵加一〕


    〔破屋-靈兒-破屋-靈犬,各位,我好像發現了點什麽〕


    〔本來不覺得,這麽一說...有沒有覺得這裏和第一個位麵相似的可怕〕


    〔?〕


    〔?〕


    〔?〕


    〔!〕


    這些字符不斷的從仄沭眼前閃過,他心想,這就是麥子平時用麵板和自己對話的感覺嗎?這感覺挺糟糕,搞的人.頭暈目眩的。


    不過網友們的彈幕確實給了仄沭一絲靈感,細細一想,這裏確實有很多東西,可以跟喪喪的一天一一對應。


    可是,誰能給咱解釋一下肅風和林默是什麽情況啊喂。


    仄沭已經不敢腦補等結束的時候,兩個人問自己是怎麽冒出來的場麵了。


    他可以說自己其實是從濃霧中走出來的嗎?哭哭。


    誰能來救救他?


    停在原地的紀夢之幹脆以空氣為板,以手為筆比劃了起來。


    黑霧-濃霧,兔麵具男孩-神秘男子,草屋-破屋,小魚-靈兒...


    寫到靈兒的時候,紀夢之是在沒有辦法將這個名字和靈犬搭配到一起。


    改名,紀夢之在心中說,一會兒就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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