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恩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崔雪蘭看不出來她的想法,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東西對薑以恩有沒有價值。


    不過薑以恩說的沒有錯,她被放棄了。


    “丁工良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崔雪蘭氣憤的叫著,尖銳的嗓音讓周圍的人微微皺眉。


    “有這個時間為什麽不去找丁工良,我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我知道的東西不少,隻要能救活我,我會給你們想要的消息!”崔雪蘭的眼神忽然浮現出一絲狠辣,嘴角因為疼痛不斷的抽搐。


    薑以恩還是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似乎對她說的東西沒有任何的想法,淡然的摸不清她的想法。


    蔣正看著薑以恩的表情,也有些不確定她的想法,“要救?”


    他疑惑地開口。


    陸硯之抬眸,怔了怔神色,“不用救,既然丁工良都能放棄她,我們救她的話,價值減倍,沒用了。”


    他的音色一慣低沉帶著壓迫感,說出來的話無形之中都有一股威懾力,唬的崔雪蘭一愣一愣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畢竟還是掌握臨祈半邊天的男人,“九爺,九爺,隻要擺平了四區,拿下丁工良,還怕得不到臨祈的所有權嘛,現在隻要瓦解一方敵對勢力,剩下那些中立的地區都會歸到您手裏的!”崔雪蘭著急的開口。


    “嘖,格局有點小了。”蔣正嫌棄的開口,“我雖然對這位臨祈的陸家九爺了解的不多,就憑我到臨祈的這幾個月裏麵,他就不是安穩待在臨祈的人,做大事的人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小利小惠!”


    崔雪蘭眼神都張大了,詫異的看向蔣正,這話居然是從蔣廳長嘴巴裏說出來的,他居然說臨祈的掌權是小利小惠?!


    他到底知不知道臨祈的勢力劃分意味著什麽啊!


    果然不是臨祈本地人就不了解爭奪地區的重要性。


    薑以恩抱著雙臂,看了看時間,看向一旁的蔣正,“你們繼續去追丁工良,這裏交給我。”


    不知道為什麽崔雪蘭還挺怕薑以恩說這話的,那個蔣正雖然和薑以恩是一夥的,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正氣,莫名的能讓人信服。


    可薑以恩渾身上下的痞氣還有戾氣都能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她不敢和薑以恩獨處。


    “別,別走,救我,蔣廳長!”崔雪蘭躺在地上,眼神追著蔣正的方向而去。


    什麽時候一個廳長這麽聽話了!


    崔雪蘭捂著受傷的地方,嚐試移動著身體,想要遠離眼前這個魔鬼一般的薑以恩。


    她沒有任何的動作,光是站在那裏就讓崔雪蘭害怕的渾身抽搐。


    直到蔣正從她的視線中消失,崔雪蘭才把警惕的眼神落在薑以恩身上,戒備著。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她嘴裏呢喃了兩句。


    “九爺,九爺,您救救我,怎麽說我也是臨祈的人,受陸家保護的,我沒有做出任何損害陸家的事情,不能這麽對我!”感受到害怕的崔雪蘭像是大難臨頭了一樣,不僅能感覺到自己消失的生命力,也能察覺到薑以恩的憤怒。


    她害怕的渾身哆嗦,說話的聲音都抖了起來,猙獰的表情被淚水和鼻涕給增添了一層狼狽。


    薑以恩煩躁的蹲下身子,單手握住崔雪蘭的腳踝。


    女人還想掙紮,另外一隻腳奮力的去踹薑以恩的手,還沒有踹上,薑以恩手上的力氣加大,把人拖到自己的麵前。


    危險的眼神凝視著崔雪蘭。


    眼尾因為氣憤有些微紅,給崔雪蘭一股死亡降臨的錯覺。


    “你們姚家到底為什麽要因為一時的貪財去招惹一個不該招惹的人呢。”薑以恩邊說邊加大手上的力道。


    “哢嚓”一聲,能聽到骨裂的脆響。


    “啊!”崔雪蘭痛苦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沒有想到薑以恩會在她清醒的狀態之下徒手捏斷她的腿骨。


    “我看到你們拍的記錄了,那個你們想要銷毀的實驗記錄,把我母親的四肢都打斷,讓她無法動彈,無法逃跑,你當時有沒有想到她還懷著孕,不能打藥,為了護著肚子裏的孩子,瘋狂的拒絕藥物?”薑以恩冷眼看向崔雪蘭。


    手上的力氣一點都沒有減少,一根骨節碎掉,她的手就往上去捏碎下一節骨頭,不給崔雪蘭任何機會。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她當時懷孕了!”崔雪蘭掙紮著道歉,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眼神看向站在一側冷漠的陸硯之,她霎時間讀懂了陸硯之的表情,那是一種厭惡,還有一種憎恨。


    是啊,如果那個時候紀雲亭接受了麻醉或者止疼藥,那麽薑以恩可能就沒了。


    “我母親在那段時間裏憑著自己的意誌力扛過那樣的疼痛,你又憑什麽在外麵把自己的女兒送上薑家的高位上!”


    說完一句話,伴隨的就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到了後麵崔雪蘭被疼痛疼的暈過去,又被薑以恩按著穴位清醒過來,一清醒過來身上的疼痛已經麻痹了思想。


    她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我要是知道當時你母親懷孕,我就不該讓她生下你!”


    “啊!”崔雪蘭又疼的尖叫了起來,薑以恩的手忽然摸向她受傷的位置,指尖陷在裏麵,在受傷的位置擰了一下。


    好像血腥味能讓她更加興奮,薑以恩整個人的眼神都有些瘋狂。


    崔雪蘭:“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能抓你母親一次,我同樣能抓到你!”


    薑以恩輕笑,琥珀色的雙眸明媚張揚,帶著濃濃的戲弄,藏著戲謔,“就憑你?好啊,我就看看那些被你藏起來的研究人員有多大的本事能抓到我,順便告訴你一句,你們想要在我母親身上實現的病毒研究,就在我身上。”


    崔雪蘭的眸子睜大,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如果說當年的實驗成功了,為什麽全球都沒有被陷入病毒的危機當中,為什麽薑以恩還能活到現在!


    薑以恩用著帶血的指尖撩了撩自己的胳膊,暗紅色的印記若隱若現,驚的崔雪蘭直接失語。


    “還挺感謝你的,如果沒有你們這麽造我,我可能都掌控不了這種病毒,就算全世界都彌漫了這種病毒,我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所以你們這些研究到底堅持什麽呢,危害整個世界?研究的特效藥出來了嗎?還挺廢物的你們,都時隔多少年了,區區的j1病毒還研製的不穩定。”


    崔雪蘭張著嘴巴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一雙眼睛瞪大直視著薑以恩。


    最後在震驚當中死去。


    薑以恩不滿的撥動她的手,指尖放在她的脖頸間好半晌,才不爽的起身,“死的也太快了。”


    陸硯之:“......”


    他站在薑以恩身邊,眸色加深,撩著薑以恩的胳膊看,剛才還能看見的暗紅色印記已經沒有了。


    周身的戾氣有點重,“為什麽不說。”、


    身上藏著j2病毒的事情,為什麽不說,不早點治療。


    薑以恩看到陸硯之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忽然心情好了不少,“啊,我記得我在江陵和你說過啊,雖然沒有說的那麽具體,但能掌控j2病毒是真的。”


    不然她帶著這種極具傳染性的病毒是不可能自由的行走的。


    “怎麽了,害怕了?”薑以恩捏著陸硯之的下巴,將他的唇瓣上下分開,看著他的眼神忽然加重了周圍的氣場。


    一股占有欲油然而發,讓陸硯之發涼,“現在害怕也來不及了,招惹我就沒有逃離我身邊的可能,後悔嗎陸硯之?”


    被捏著下巴,陸硯之渾身上下的躁意都擋不住,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逼人的氣勢。


    在薑以恩身邊這麽長時間,很多人會忽略陸硯之本身強大的氣場,平時他會收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現在薑以恩莫名的能感覺到第一次見到陸硯之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


    壓迫她的感官。


    “薑以恩,你怎麽還在懷疑我?”陸硯之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細問,眼神中雖然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但是同樣能看的出麵對薑以恩時眼神裏藏不住的愛意。


    有一種病態的情感。


    他對薑以恩同樣有一股占有欲,可以任由她做任何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和她的安全比起來,沒有什麽比她的健康和安全更重要的。


    薑以恩被他吻的手心發癢,卻沒有收迴手,陸硯之同樣需要她的情感迴應。


    “你還不知道我生氣是原因是因為什麽嗎?”陸硯之壓低著嗓音,有些威脅的看向薑以恩的雙眼。


    對上那雙攝人的琥珀色瞳仁,莫名能讓他的內心一抖。


    “薑...薑小姐...九...九爺!”後麵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薑以恩和陸硯之兩個人的眼神同時看向後麵匆匆趕來的何堅,霎時間讓何堅的心髒驟停。


    太特喵的可怕了!


    何堅繼承了蔣正的氣場,雖然年輕但是身上總是縈繞著一股正氣,就是那種初生犢子不怕虎。


    這副模樣和她在橫城遇到的那個喬隊長有點一拚。


    何堅不敢繼續和兩個人吃人的目光對視,眼神落在兩個人身邊躺著的崔雪蘭身上。


    “你還有你,你們兩個跟我來。”何堅躲避兩個人的目光,吩咐了兩個人跟上他。


    不顧薑以恩還有陸硯之的反應,直接蹲下查看崔雪蘭的傷勢。


    那兩個手下也像是一個新人,看到崔雪蘭身下的血跡都忍不住的皺著眉頭。


    隨後何堅淡淡的開口,“人已經死亡,先通知法醫過來吧。”


    何堅的語氣頓了頓,看向崔雪蘭的腳腕處,她渾身和上下的骨節都很奇怪。


    薑以恩銳利的眼神落在何堅的後脖頸上,沒有說話,就這麽盯著。


    看到何堅單手摸了摸後脖頸,沒注意薑以恩的目光,戴上白色的手套去摸崔雪蘭的骨頭。


    這一摸嚇的他頓時收迴手,眼神胡亂的瞟了瞟。


    不敢置信的又睜開眼睛,知道身邊的手下忐忑的詢問他怎麽了,他才又把手重新放在崔雪蘭的腿上。


    膝蓋以下抬起來就像是一個木偶娃娃,輕飄飄的腿掛在何堅的手上。


    很明顯骨節全部碎了。


    何堅不相信的用手去摸了摸崔雪蘭的骨頭,摔下來頂多是一部分裂開,從來都不可能發生這麽破壞性的碎法。


    就算被敲擊也是一段一段的,可這崔雪蘭的屍體上又沒有那麽多的外傷。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倒像是被人徒手捏碎的。


    可是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


    狠下心來殺一個人也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


    倒不像是直接殺人,而是折磨人死亡。


    何堅掀開崔雪蘭捂住的地方,把她周圍的衣服撕開,看到上麵的子彈殼,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身邊的人,“致命傷看來就是這個槍傷了,失血過多。”


    看到剛才何堅把崔雪蘭的腿像提木偶拎起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看懵了。


    何堅起身看向薑以恩的眼神帶著一點懷疑,也不知道為啥他突然覺得這是薑以恩做的,不像是摔得。


    兩個人視線對上,何堅忽然開口:“薑小姐看到她是怎麽死的嗎?”何堅身上總是帶著一股猛勁。


    薑以恩沾著血的指尖慢悠悠的在何堅麵前擦在陸硯之的身上。


    等陸硯之從兜裏拿出來幹淨的紙張將她的指尖挨個擦幹淨才把人的袖口給放下來。


    在這短短的幾秒時間裏,何堅忽然不敢說話了,也後悔問出剛才那句話了。


    果不其然薑以恩一開口就要人命:“怎麽,你懷疑人是我殺的?”


    何堅沉默了半晌,眼神沒有閃躲,很明顯就是這麽認為的。


    薑以恩低頭看了看被擦幹淨的指尖,危險的眼神迴懟何堅,“就算是我殺的你又能怎麽樣。”


    她的口氣極為的囂張,帶著傲氣,讓何堅沒有辦法反駁,就算這人真的是她殺的,以她的身份找個百八十個理由都夠。


    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對付她。


    ******


    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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