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尷尬又凝重的氣氛當中,何堅略微有些害怕的開口:“您誤會了,薑小姐,隻是例行詢問,例行詢問...”


    周圍的人就算麻木也能感覺到兩個人的氛圍有些怪怪的。


    隻是從身後的包裏麵拿出來一些黃色的繩子,將案發現場給圍起來。


    隨後一群人繼續去追蔣正。


    “按理說那個崔雪蘭從山上掉下來摔成那個樣子,那個丁工良也跑不了多遠。”何堅又開始把話題扯到崔雪蘭的屍體上,也不知道他總是這樣說的目的是什麽。


    反正薑以恩和陸硯之兩個人的神色正常,何堅的視線落在兩個人的身上一秒就要收迴去。


    這兩個人就算直接在他的麵前殺人也能裝成無所謂的樣子,根本掀不起來什麽大浪。


    幾個人沒走多遠,就看到站在路上的蔣正。


    “那小子太會跑了,已經找不到蹤跡了,肯定有人從中作梗。”蔣正小聲的說著,有些抱歉的看著薑以恩。


    “那倒沒有什麽事,我會親手抓到。”薑以恩一身冷氣的站在陸硯之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背:“現在迴去吧。”


    蔣正有些焦急,看向薑以恩:“那薑誌國還有姚榮兩個人的事情怎麽辦?”


    姚榮可以被宣判,但是薑誌國在這中間隻是一個受害者,好像並不能走正規的程序。


    “啊,薑誌國啊,先放了吧,讓他看看薑家的下場,然後我會親自送他進警局的。”薑以恩漫不經心的說著,好像在說一件平平無奇的事情。


    蔣正:“......”


    如果說薑以恩手裏有薑誌國的證據為什麽現在不放出來,她對姚榮的仇恨應該更大吧。


    ......


    風澗。


    陸硯之帶著薑以恩迴到自己的房間,才從剛才強行鎮定的眼神當中冷下來,“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你不打算跟我說說?”


    很多東西薑以恩都通過自己去解決,明明他在臨祈的勢力那麽大,薑以恩卻還要靠自己,什麽時候知道好好的利用他?


    他不希望薑以恩和他在一起之後還是和以前一樣。


    “你不是一個人,你跟我說的話,我不可能藏著掖著,我在臨祈得到消息的渠道比你的多,嗯,告訴我,你是不是沒把我當成你的人?”


    陸硯之一步步的逼近薑以恩,幾乎是貼著薑以恩把她壓在牆上,危險的眼神眯著。


    眉眼裏都是強忍的怒意。


    薑以恩偏頭,單手摸上陸硯之的臉龐,就一個動作,陸硯之下意識的朝著她的掌心蹭了蹭,像是安撫。


    反應過來的時候,動作又頓住了,冷著眼看向她的雙眼。


    “我母親的事情不是不想告訴你,從我知道開始,一邊追查病毒的事情一邊調查當年陷害我母親的真相,兜兜轉轉三年才把人挖出來,我也剛知道沒多久。”


    薑以恩單手摟過陸硯之的脖頸,讓他的額頭抵著自己的額頭,仰頭對他輕聲細語道:“這些事情我父親那邊也在關注,也有很多阻礙,告訴你其實用處不大。”


    話是這麽說,但是薑以恩用這麽直白的方式說出來,還是讓陸硯之心裏有一點點的不平衡,忽然就沒有脾氣了。


    他跟薑以恩生氣,她就好像不知道,也不知道怎麽哄,自己一個勁的在那邊耍小脾氣,然後薑以恩隨意的說兩句安慰的話就當是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陸硯之就覺得委屈,他真的沒有表麵上那麽弱小,他真的很強的,有很多的勢力滲透,為什麽就是把他當個廢物一樣。


    安慰完的下一秒,薑以恩輕輕的吻了他的薄唇就移開了,越過陸硯之準備出門。


    就在她那雙手搭在房間的門把上,背後忽然貼上來一個熱源。


    “我就是想多知道你一點東西,不想從別人那裏知道。”


    “沒有別的意思。”陸硯之說完之後先一步打開房間的門。


    薑以恩楞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著陸硯之離開的背影,“莫名其妙。”


    隨後薑以恩走到臨時的醫療點,看到老夫人和溫清兩個人正在搭話。


    看到薑以恩的時候話題戛然而止,看著薑以恩換了一身白淨的襯衫,一條黑色的長褲,頭發慵懶的搭在肩頭,人精致的像是一幅畫一樣。


    兩個人都看愣了。


    “以恩,來了啊。”溫清有些尷尬的開口,她和薑以恩還沒有那麽熟悉。


    “阿言呢?”她又問,醒來開始就沒有看見紀溫言的影子。


    “跟陸管家在一起呢。”薑以恩雙手放在兜裏漫不經心的說著。


    走到她們的床位麵前。


    指尖翻著床頭的病曆隨意的翻了兩下,沒等溫清質疑的開口,門外進來的醫生撩開簾子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薑...薑小姐,您迴來了。”軍醫對薑以恩的態度挺恭敬的。


    這倒是把溫清還有老太太給驚到了,剛才和那個軍醫聊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陸家的家底有多大。


    雖然是軍醫但是在醫學界都是有名號的,是個重金都不一定能請來的角色。


    怎麽這個時候對一個小姑娘家家這麽恭敬了。


    “嗯。”薑以恩迴複的語氣還挺冷淡,好像不是那麽有禮貌。


    沒等老太太勸勸小姑娘對人有禮貌,那個軍醫又開始長篇大論的和薑以恩討論了一下兩個人的情況。


    “溫夫人沒有什麽大礙,急救之後傷口已經穩定了,隻要不動受傷的部位傷口不會裂開,好好的養身體也不會留疤。”


    “老太太的情況有些複雜,她的雙腿因為病毒有些擠壓,但並不是不能治,我沒有找到有關的書籍,我也和國外的專家溝通過了,都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件事還需要薑小姐親自上心。”


    軍醫把大概的情況和薑以恩複述一遍。


    病毒兩個字倒是讓老太太和溫清對視一眼,“等等,您剛才說的病毒是什麽?”


    薑以恩的眼神看過去,放下手上的病曆,兩個人看上去並不是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想要確認臨祈知道這件事有多少。


    軍醫撇了一眼薑以恩的態度,直接開口:“j1病毒,這種病毒前不久出現在臨祈三區的醫院,我們陸家的老太太身上也有,不過後來治好了。”


    “能治好?”溫清靠了靠枕頭,疑惑的直著半個身子,精神都十足的看向軍醫。


    “對,確實能治好,陸家老太太那段時間病危,我就在現場,我可以確認那就是j1病毒沒有錯,後來轉院去了川城的一家療養院,迴來之後就痊愈了。”


    軍醫知道前半段,後麵轉院去川城他並不知道裏麵有多少人參與,但是能知道的是和薑以恩有點關係。


    那個時候九爺第一次把那個小姑娘帶迴薑家,一身的痞氣直言不諱的攻擊那群醫生,自信又張揚的說那是j1病毒。


    實在是強的沒有話說,他到現在腦子裏還能浮現當初薑以恩英姿颯爽的模樣。


    那個時候的薑小姐還不好接近,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除了九爺沒人敢同她多說一句。


    “您說川城有能治療j1病毒的醫院!”老太太重複了一遍,眼神渙散,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是這樣的沒錯,具體的原因您可以問問薑小姐,她當時也在現場,九爺親自帶過去的。”軍醫隨意的說著。


    兩個人的視線同時轉向薑以恩,眼神有些驚嚇,“你說,你也接觸了j1病毒?”老太太驚訝的就要跳下來了。


    “您先別激動,先聽薑小姐怎麽說。”軍醫急忙安撫老太太的情緒。


    要是一開始接觸到j1病毒他也會害怕的六神無主,可現在陸老夫人被治愈了,這就說明是有辦法可以醫治的。


    隻要薑小姐在現場就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了。


    “你先出去吧。”薑以恩對著軍醫說道。


    “行,薑小姐您慢慢忙。”軍醫識相的什麽都沒有問就退出了醫療點。


    等人一走,兩個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薑以恩,坐等她的迴答。


    “j1病毒其實也沒有那麽可怕,它的危害遠沒有j2病毒帶來的恐懼那麽大。”薑以恩隨意的找了個座位坐下。


    “你們不是想要見我的親生父親嘛,恰好過兩天他也要迴去了,還能見一麵。”薑以恩摳著指尖,說話都漫不經心的。


    “你父親在臨祈?”溫清不可置信的問。


    難不成在臨祈的牢房裏?


    無聊的時候她們聊了有一段時間了,想過很多的職業的,按照薑以恩的描述,逃犯的女兒是最合適的。


    “嗯,這幾天有個活動就來臨祈了,人還沒有走。”薑以恩隨意的撩了一下身後的頭發,露出雪白的脖頸。


    一舉一動怎麽看都不像是紀雲亭的架勢。


    那副痞裏痞去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懷疑她的親生父親真實身份。


    “真的方便嗎?需要辦什麽手續嗎?”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問。


    薑以恩楞了一下,還真的點了點頭,“確實需要手續,我還沒有告訴他,得臨時通知他那邊的警衛隊,不然還挺難見到他的。”


    一句話成功的讓兩個人定下心來了,看來真的是住在牢裏了,不過看薑以恩對這位親生父親的態度,應該不是什麽壞人,紀家應該能把人撈出來。


    不過她那個小男朋友不是臨祈的一把手嘛,難道連嶽父都沒有辦法撈出來?


    “我父親他的身份有點特殊,可能和你們想的出入點比較大,做好心裏準備。”她拿出手機果真是發了幾個消息給權宿。


    權宿那邊半天沒迴神,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半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喂,江潯!你快過來,快過來!”權宿一臉激動的把手機遞給江潯看。


    “小公主發消息來了?催你迴江陵?”江潯順手把手機拿了過來,看到消息的時候楞了一秒,隨後輕笑出聲。


    “這是好事,小公主一直攔著你不讓你去見海城的人,現在有這個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江潯把手機還給他,安撫似的拍著他的肩膀。


    “這可不是去見小公主的路上,你要知道這一次見麵見的可是你妻子的家人,你女兒的外婆還有舅舅,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好好表現。”江潯帶著笑意去忙自己的事情。


    任由權宿發瘋,一會兒開始翻衣櫃開始挑衣服,一會兒去訂酒店。


    總之隔十分鍾就要煩人一次。


    女兒都長這麽大了,才地第一場去見嶽父嶽母,這可是把權宿腦袋都要愁大了。


    薑以恩看到權宿給她迴了消息才收迴手機,“差不多了,時間已經訂好了,等你們身體好一些應該可以吃一頓飯。”


    說完她就起身,準備出門,門外陸遲還在找他。


    薑以恩單手插在兜裏悠閑的準備去看看紀溫言在幹什麽,恰好碰上陸遲還有陸硯之。


    她剛準備打招唿,陸硯之明顯是看見她了卻直接扭頭就走了。


    薑以恩:“......”


    陸遲忐忑的看向薑以恩,“薑小姐,有你的電話。”


    他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的手機遞上,“是陸芮悅小姐打過來的,她說找不到你,你也不迴消息。”


    陸遲說完就乖乖的站在一邊不說話,眼神瞟著剛才九爺離開的方向,心裏排腹:九爺現在是飄了,都敢給薑小姐使眼色了,就不怕薑小姐生氣嘛。


    薑以恩接著電話,淡淡的開口:“喂?”


    隔著電話陸芮悅都有些激動,“我明天放假,陪我一起參加莫爾的簽售會嘛?”


    薑以恩一愣,她都忘記了莫爾最近來了z洲,陸芮悅都聯係不上她,估計莫爾也沒有聯係上她吧。


    “可以。”她輕聲應著。


    陸芮悅激動的捏著拳頭,對著電話那頭說話:“明天早上九點我在高鐵站等你,我讓九叔給你票訂好了,我們到時候見!”


    薑以恩:“好!”


    陸芮悅那邊掛完電話,就鬆了一口氣,轉頭對著一群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薑以恩把手機還給陸遲,低沉著臉去看他,“你們家九爺呢。”


    她皺著眉頭,還沒有發覺陸硯之的奇怪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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