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恩雙臂環胸,眼神盯著何堅看,“三個月不到的中隊長?”


    “關係戶?”她小聲懷疑了一句。


    不了解他的實力,但是能在三個月裏麵坐到中隊長這個位置的,除了走後門還真的不知道怎麽爬的這麽快的。


    何堅還沒有說話,周圍的人都被薑以恩這‘關係戶’三個字給逗笑了。


    也不知道笑什麽,有些嘲笑的意味在裏麵,可偏偏又沒有那麽明顯。


    薑以恩眼神落在旁人身上,感覺到視線的人才低低的解釋一句,“他是蔣廳長的徒弟,剛從警隊出來就直接晉升的中隊長。”


    旁的不說,就說一個蔣廳長的徒弟就能把何堅的實力給打壓下去。


    薑以恩聽著這些人解釋,看來懷疑何堅實力的不是她一個人,這些人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怨言。


    “既然這樣,就拿出你的實力來,你是這裏官職最大的,你怕什麽,蔣正帶著人下去追人,你就帶人趴在這裏呆望!”


    薑以恩沒想訓誡何堅,隻是她的話一說出來,鎮定自若的反而是何堅本人,剛才嘲笑何堅的那些人因為薑以恩的話都開始眼神閃躲。


    不用說都知道這裏麵有些不為之人的秘密。


    “報告!我有說過讓他們去各個逃匿的點把守,我也有說過以兩個人為一組展開搜索,還有一部分迴去處理警局內部的事情,可沒人相信我的判斷!”何堅聲音清亮還帶著一絲絲的堅強。


    總之渾身上下都像是一個毛頭小子的人,在報告事情的時候總是自信又充滿勇氣的。


    這副模樣薑以恩好像在哪裏見過,她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蔣正的時候,也是這般。


    堅定、傲嬌還有點不服氣在裏麵。


    傲氣淩人。


    薑以恩輕笑,“以前你的師傅蔣正遇到這種問題,他都是上去直接扇的,不服他的管教就把人打服氣了,迴警隊就給每個人一個處分。”


    “這身上不僅要摧殘一遍,精神上也要給摧殘一下,隻有這個樣子才能安分,才能讓自己在警局立足。”作為老大的人不需要自己有很高的人氣,隻要能辦好案子,讓手底下的人跟著他一路吃香的喝辣的就沒有毛病。


    蔣正這個人一直都是雷厲風行的,所以他有自己一套完整的管理方式。


    被薑以恩兩三句一點撥,何堅的眼神都亮了,太注重別人看待自己的目光一點用都沒有。


    反正這些看不起他的人,還到處說閑話的人連他的地位都摸不著,隻能被他壓著。


    “我明白了,謝謝...”何堅迴憶著薑以恩的身份,突然不知道怎麽稱唿薑以恩。


    “啊,你還不知道吧,我也可以說是蔣正的半個師父,剩下半個是他死鴨子嘴硬不願意承認!”薑以恩開玩笑的說著。


    這笑話在周圍的人麵前聽著並不像是玩笑,薑以恩太強了,年紀小但是從活著開始就沒有浪費時間。


    何堅猛然朝著薑以恩鞠躬,“謝謝師祖!”


    “上麵交給你了,人員怎麽分配,我希望你能自己做主。”薑以恩對著何堅說道,眼神看向陸硯之,預備兩個人一起下去。


    “不行,師祖,您要是一個人下去會有危險的,不如帶兩個人下去吧。”何堅有些不放心,那些人手裏都有槍,薑以恩和陸家九爺這兩個人的身份又高,身上也沒有一個護身的工具,很容易出事。


    薑以恩一記冰冷的眼神射過去,“我下去有危險的隻會是別人。”


    一句話又狂又傲,並不是逞強,也不是她在那邊裝逼,薑以恩說的話落在別人耳朵裏都是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存在。


    她的身份說出這種囂張的話隻會讓被人更加的敬佩她。


    何堅沒有堅持,看著薑以恩和陸硯之兩個人從側邊的小道下去,隨後他炙熱的眼神一轉變的嚴肅。


    上位者的氣息一下子就發散了出來,有了薑以恩撐腰他的底氣也很足,說起話來都強硬了不少。


    薑以恩和陸硯之一前一後的從小路上下去,順著腳印薑以恩找到方向很輕鬆。


    “這個姚家和丁工良勾結我還真沒有想到。”陸硯之找話題。


    “跟你有什麽關係,我也沒有想到,丁工良到底為什麽非要摻和進這些事我也不明白,可能隻有找到他才能知道他真實的想法。”薑以恩雙手插兜,不急不慢的踩著步子。


    巨大的林子裏麵都是一排排種的整齊的樹,全部都是小路,隻能夠人行走。


    “姚家背地裏做的事情要是讓你們陸家知道,那她們又怎麽可能在臨祈安生到現在。”薑以恩輕笑。


    按照陸家的性子,不管是誰發現姚家的動向都會查個底朝天,然後分辨出姚家做這些事情對臨祈,對陸家有沒有什麽影響,再決定怎麽處理姚家。


    陸家是臨祈的一把手不是開玩笑的,各個地區做任何事情都要提防著陸家。


    而陸硯之就是那個定海神針,隻要陸硯之不在臨祈了,那將整個臨祈市定住的神針不在了,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有薑以恩探查的功夫,兩個人根本不需要多走一些無用的路就能順利的追到幾個人。


    蔣正帶著人趴在一處山頭,朝著下麵張望,不知道在幹什麽。


    “薑小姐來了!”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這麽一句,蔣正的眼神都亮了。


    紛紛讓開一條道好讓薑以恩走上前。


    “情況怎麽樣了?兩個人死了?”薑以恩漫不經心的說著。


    走到蔣正的身邊也能看到下麵山頭的情況。


    “這裏有山頭我是第一次知道,兩個人都跳了下去,還不知道什麽情況。”蔣正開口隨意的說著。


    已經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裏麵黑色的短袖,他取下頭上的帽子,看樣子是打算親自下去了。


    “蔣廳長,讓我們這些年輕人下去吧。”身邊有人開口道,眼神止不住的擔心。


    “下麵什麽情況你們這些毛頭小子知道個屁,這要是人沒死在下麵蹲著你們,下去一個就死一個!”在這種生命攸關的環節上,前輩就是要保護後輩的。


    “來,繩子還沒有借到嗎?!”蔣正的聲音藏著一絲絲的不耐煩。


    興許是一大早的霧氣有些重,山腳下的情況看不清,完全看不清,也不知道這山有多深。


    “要不然咱們還是找當地人仔細問一下這裏的情況,或者派無人機過來!”又有警員建議。


    嘴上說著,手上還忐忑的不知道要不要把繩索給蔣正放下去,眼神乞求的看向一旁的薑以恩。


    現在能說上話的除了薑以恩沒有別人了。


    “麻煩,看看這周圍的環境,能找到一個當地的人需要多久,無人機派過來需要多久,到了那個時候,人都跑了!”蔣正惡狠狠的說著。


    手臂上的肌肉突起,已經找了一棵樹把繩子給結實的綁了上去,剩下的一端垂到了山底下。


    薑以恩看著蔣正的動作沒有出聲阻止,反正她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下去。


    蔣正眼神落在薑以恩的身上,“你就在上麵,我抓到人給你帶上來!”


    蔣正說話的時候總是有股莫名的自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一舉一動就像是一個老父親,看陸硯之都不順眼,這一次突然看向陸硯之的時候都是帶著一股沒有辦法的模樣。


    “你好好的保護她!小姑娘家家的要嬌養,你這一天天的跟著她身後瞎跑什麽,有些時候強勢一點把人按在身邊,讓她安分一點!”蔣正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說這些話。


    莫名被訓的陸硯之眼神看向蔣正,原本還算是柔和的眼神,一看到蔣正的時候眼神都眯了眯。


    蔣正雖然看不上陸硯之,但也不得不考慮到陸硯之的地位和實力,他慢悠悠的移開眼神,顯得不那麽自然。


    都怪薑以恩,陸硯之和薑以恩混久了之後,讓他都開始囂張的對待陸硯之了。


    人家露出柔軟的一麵那也是對薑以恩,跟他有啥關係。


    蔣正忽然就不說話了,抓著繩子的一端開始係在自己的身上。


    這期間薑以恩繞著山頭的周圍看了看,倒也不至於說一定非要用那麽愚笨的方法下去,有一個陡峭的斜坡,強行下去確實有些顛簸和危險。


    薑以恩看著蔣正已經準備要下去了,這才從那斜坡踩了上去。


    “哎!”不知道誰忽然喊了一句,眾人都把視線移了過去。


    霎時就看到薑以恩踩著斜坡一路滑了下去,那速度都控製不住。


    “薑小姐!”一群人咋咋唿唿的跑過去,眼神就看見陸家九爺那位跟不要命了一樣,用著同樣的方式跟了上去。


    “挖槽!”一聲聲的驚唿從後麵傳過來,烏泱泱的人朝著薑以恩還有陸硯之的位置走過去。


    剛準備下去的蔣正抓著繩子手足無措,懵逼的選在半空中,“幹什麽呢!”


    他的聲音幽幽的傳出來,又有一半人跑迴去,爬到邊上去看蔣正的狀態,“薑小姐還有陸九爺從我們發現的那個陡坡下去了。”


    有人急急忙忙的給蔣正報告一下最新的狀態。


    蔣正輕輕一“嘖”,嘟囔了兩句,上麵的人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麽,隻衝著他的位置往下麵喊:“什麽?”


    蔣正煩躁的抬眼,“沒什麽事,在上麵好好呆著!”說完之後,他手上的速度加快,快速的滑到山下。


    想這樣陡峭的地段,瘋子才會想著單槍匹馬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就直接下去吧。


    那個高度肯定會受傷。


    蔣正心急,手上的速度加快,任由上麵的人對著他喊,“速度慢點。”


    薑以恩和了陸硯之算是走了捷徑,速度快的讓人咋舌,等蔣正落地的時候,薑以恩和陸硯之已經朝著他的方向走過來了。


    “瘋了嗎,那個地方是路嗎?你知道有多危險?”蔣正撇了一眼薑以恩,不停的翻白眼,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樣。


    隨後視線又落在陸硯之的身上,“你就跟著她一起胡鬧!”


    蔣正又控製不住自己這副臭毛病,隻注意著腳下的位置,下麵都是落石,踩上去都險些會被劃傷。


    丁工良和崔雪蘭是直接落下來的,應該受傷了才對。


    蔣正蹲下身子,指尖翻了一塊碎石,“有血跡,看來是真的受傷了。”


    原本還以為丁工良會帶著人守在下麵,看來是沒有支援。


    上頭又陸陸續續的下來人,在一片寂靜的環境當中,薑以恩準確的能聽到一陣嗚咽。


    她循著聲音走過去,蔣正跟在她的後麵,地上的血跡也越來越多。


    走了大概有三百多米,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看到崔雪蘭光著腳躺在地上,手捂著腹部的位置,一直在哼唧。


    崔雪蘭看到薑以恩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跑,卻動不了一點。


    身體周圍都是血跡,一雙眼睛戒備的看著向她走過去的薑以恩,“別過來,你別過來!”


    戒備的雙眼忽然變成了懼怕,看到薑以恩居高臨下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崔雪蘭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在臨祈怎麽可能逃的出去,始終都會被抓迴去的,她還妄想著自己能夠活下去逃亡,都是妄想。


    “救救我,我不像死...”崔雪蘭的眼淚從眼眶裏洶湧的流了出來。


    進警局為姚榮辯護的那會兒還光鮮亮麗,現在這幅樣子倒是像鬼一樣。


    腳底板都被尖銳的石塊劃傷,裸露出來的皮膚都有細細小小的傷痕,狼狽不堪。


    薑以恩麵無表情的凝視著崔雪蘭,並沒有動手的打算。


    “你真的不想知道有關你母親的事情嗎?”崔雪蘭試圖引起薑以恩的興趣保留自己的性命。


    她手緊緊的捂著腹部的位置。


    崔雪蘭沒有想到警察就散找到了她也不展開急救,她還能搶救一會兒的。


    薑以恩忽然歎了一口氣,蹲在崔雪蘭的麵前,指尖嫌棄的挑了挑崔雪蘭身上的傷口,指尖落在崔雪蘭的手背上,用了點力氣使勁戳了戳。


    看到崔雪蘭抽著涼氣,痛苦的咬著下唇薑以恩心裏大概明白了一些東西。


    “看來,你被放棄了。”薑以恩收迴手,這樣子對於她來說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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