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級贊同他的觀點,便拍著腿叫好。他瞧了我一眼,似乎想笑,卻忍住了,還裝作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說:“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那可未必。”我站起身來,說要給他煮愛心早餐。


    他立馬就笑了,隨即把我推進廚房,守著我忙前忙後。喝燕麥粥的時候,他一直靠在我的肩上,宣布他要息影,永遠不會在我的麵前演戲。


    “息影後要做什麽?”我揚了下嘴角,“當我的全職老婆嗎?”


    他似乎被我的堅定嚇住了,眼裏滿是驚訝。我說不離開他可以,但他必須告訴我實話,比如那個骨灰盒。


    等我喝完粥,扭頭一看,他已經躲進了牆角。我不得不扯著他的尾巴,把他拖了出來。


    他似乎開不了口,臉上的表情卻很豐富。我鼓勵了幾句,他才紅著臉說出了實情。


    原來,才開始同居的時候,他一直在跟他哥鬥氣,兩人經常為了我撕逼。


    “我哥討厭死了,這也不許我做,那也不許我做。”他把麥片砸在地上,“我就……就捉弄了他一下。”


    我問他幹了什麽好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嘿嘿一笑,說他把那兩天發生的事寫在了紙上,然後鎖進了骨灰盒裏,再把骨灰盒的鑰匙扔了。


    “哈哈,他怎麽都打不開,又怕在你麵前露餡,隻好砸了!”說罷,他趴在地上打滾。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會是這種原因,難怪阿真會發火……


    我把他提了起來,問他哥為什麽要把骨灰盒埋進土裏。他嘁了一聲,說他哥發現我在跟蹤他,隻好藏了起來。


    “兔姐的東西,他並不想砸。但你的疑心太重,他也會心虛。”說這句話時,他的臉上還掛著微笑。


    我無語極了。他趁機逃出了我的手心,拉著我跑迴臥室,打開了書桌的抽屜,裏麵是一疊厚厚的信封。


    “因為這事,我沒少寫檢討書。”他把其中幾個信封遞了過來,“我哥特別霸道,飈車要罵我,吃辣條要罵我,抽菸要罵我,晚迴家也要罵我。”


    “我覺得他沒罵錯……”


    寶貝真說他會染上菸癮,是因為在高中的時候,他曾經跑出來和哥哥的朋友玩過,被他們帶壞了。不過,他現在之所以抽菸,完全是為了跟哥哥賭氣。


    “他還不許我在牆上畫畫。”他指著衣櫃,說他哥經常威脅他,動不動就要他斷手斷腳,把血喝幹……


    我摸了摸他的頭,說他哥是刀子嘴豆腐心,恨鐵不成鋼,不僅不想他斷手斷腳,還希望他有三頭六臂。他哼了一聲,說他最乖,還罵他哥是個雙標鬼。


    我依然在想牆上的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於是問他:“你哥所謂的不能告訴我的事,是指人格分裂嗎?”


    他移開了目光,繼而又盯著我,說他哥並不想我知道他的存在。我心想不對呀,阿真明明不介意我知道真相。


    這時,他沖了過來,跳進我的懷裏,說我現在可以隨心所欲地吻他了。之前不讓我吻,是怕我吻錯了對象。


    我看著他的睫毛,始終會想起我的發小,還有他的警告,便沒吻得下去。


    他嘟著嘴,說我果然不要他了。


    我連忙說沒有,剛一張嘴,他就吻了過來。我嚐著甜甜的味道,思緒飄到了天邊,心想死就死吧……


    忽然,阿真的手機響了。他立馬放開我,我這才找迴了定力。


    “是白白姐的消息。我剛說要請她吃飯。”他笑了,說上次失約,他心裏過意不去。


    我心想也好,我必須弄清楚發小對我的感情,不然心裏不舒服,還老覺得自己是個人渣。


    我們和許白約好,中午去大學城吃露天烤魚。


    阿真很開心他的白白姐還認他。他大口吃著盤子裏的魚,表情特別享受,還不忘給他哥打包,說他哥最愛吃魚。


    吃完飯後,我們開車去了河邊。阿真跑得飛快,說他想放風箏。我幫他理好風箏線後,他拉著大黃蜂跑了。我低頭看著河水,心裏亂成一團。


    許白說她對風箏不感興趣,繼而架起畫板,開始寫生。我站在她的旁邊抽菸,心想是時候戒菸了。


    “其實我蠻好奇一件事。”她畫了幾筆,“你到底喜歡誰呀?”


    我吐了口煙,朝阿真那邊望去,繼而淡淡地說:“如果我說……我兩個都喜歡,會很無恥嗎?”


    許白輕笑一聲:“會。”


    我仰天長嘆,心想我果然是個混蛋,恨不得打死我自己。


    我還在抓狂來著,許白又說:“你的發小也喜歡你。不,他是愛你。”


    “他是直男,他不可能愛我。”


    “你是不是對愛有什麽誤解?”她擱下畫筆,扭頭看向我,“他不僅愛你,還愛得很深。”


    “是嗎?”我心裏有點雀躍。


    許白皺了下眉,說阿真如果不是直男,鐵定會跟我在一起。但他對我有生理性排斥,所以無法接受我的愛。


    我坐在草地上,忽然想起了打雷的夜晚。阿真翻身把我壓在沙發上,說他很想成全我,可他做不到……


    “顧文,你和他相處了這麽多年,執意要掰彎他。就算他知道你認錯了人,卻依然很感動。”她望向遠方,“沒有你的發小,就沒有你的阿真。”


    我很慚愧,心想許白說得對,我不該逼迫阿真,讓他變成我想要的樣子。


    “可他還是做到了。”許白朝我點了點頭,“你的阿真反應了他所有的潛意識,不僅包括了他對愛的渴望,還有對你的愛。”


    “什……什麽?”我當場愣住了。


    “他無法滿足你,繼而在潛意識裏打造了一個阿真,不僅是個小受,還全是你喜歡的模樣,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愛人。”


    河風忽然停了下來,隻有蟲鳴的聲音,在提醒我秋天到了。我仿佛又聽見了阿真昨晚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你看看,他多愛你。”


    許白揚起了嘴角,說:“顧文,過來人的話,你願意聽嗎?”


    我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我並不羨慕你有愛情,因為我也有。”她又拿起了畫筆,“但我羨慕你有一個這麽好的朋友。他看似冷漠,卻處處為你著想,生怕你受委屈。”說罷,她不斷提醒我,說我是第一個走進阿真內心的人。


    “說句慚愧的話,我把你們當朋友,是因為你們幫助過沈伊。”她麵帶微笑,說阿真對我的愛是無條件的,不論是我執意要掰彎他的時候,還是我遇到麻煩的時候,他都在容忍和付出。


    我想起了舒皓,突然明白了阿真為什麽幫助我去化解這個矛盾。想必棒打鴛鴦的事讓他很內疚,所以他才去努力撫平我心裏的創傷。


    “愛情中,背叛是件可恥的事。但友情沒了就是沒了,你還不能去討個說法。”她總結道,“對他們好一點,別再逼你的發小,珍惜你的阿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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