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臻仰視著他,心底一顫,分明全身都被壓製地隱隱作痛,卻壓根及不上分離之痛的萬一,他自暴自棄似地轉過脖子,將頭埋進油光水滑的鬃毛裏。


    下一瞬間,苻堅竟抬起他的腰就這樣從後俯衝而進!


    沒有愛撫沒有前戲沒有潤滑,那份痛如血肉剝離,直徹心扉,任臻卻硬是咽下了慘叫之聲,咬牙承受著他帶著懲罰意味的快速鞭撻,後麵泛起一點濡濕,他知道那隻會是綻裂的鮮血——他這一生,還從未有這般近乎屈辱的經驗,幕天席地,被男人強行壓在馬背上性、交,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魔了,被對他深厚沉重愧疚猶疑的愛逼至瘋魔!


    苻堅咬著牙、紅著眼,發瘋似地幹著他,動作之大之猛幾乎要將人顛下馬來,苻堅占著自己身材高大騎術高超,一手控韁一手摁著任臻的脖子兇猛如一枚楔子將他牢牢釘在原處,任由他肆意行刑。


    苻堅一記用力,狠狠捅進深處,身下之人隻是微一抽搐,依然沒有反抗,隻是依舊背對著他、深埋著頭,不發聲不出氣。苻堅粗喘片刻,忽然停下動作,伏低身子,緊緊摟著任臻的肩背,痛苦地沉聲道:“為什麽。”


    他一迭聲地問:“我這樣對你,你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不憤怒?!”


    任臻沒有迴答,倔強地繃直著背,他知道一向寬和內斂的苻堅如此反常暴烈,隻會有一個原因。


    “你也會心虛?也會害怕?”果然苻堅見他不答,便自後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般地低吼道,“若非巧合聽見,我怕是永遠不會知道你打算明日之後不告而別!甚至不惜兵戎相見!”


    任臻深吸一口氣,終於語帶疲憊地答道:“我…本就是客居,遲早要迴長安——”誰知他甫一抬頭,便被扳過下巴,苻堅霸道的吻狠狠烙上他的唇,如同啃噬一般,帶著懲罰的意味。“莫要騙我——你做的如此決絕,根本是打算從此以後,不相往來!”即便苦苦壓抑,苻堅略顫的聲音也彰顯著他的暴怒,“因為姚嵩和慕容永皆在長安,你便要棄我而去!?”


    這誠然是一時氣話,明明在數日之前還真情流露剖白心跡,種種情狀、豈似作偽?患難與共、死生契闊,任臻不可能忽然改變心意,這一點,他知他亦知——唯其深知,便更添憤懣不解,以致急怒攻心。


    任臻皺眉不語,隻是撇開頭掙開他的唇,卻大力牽扯到了二人相連之處,皆是倒抽一口冷氣,還沒緩過神來,苻堅竟又順勢鉗著他的胯骨狠狠插了進來,任臻苦忍多時,終於性子發作,崩潰地大叫道:“我他媽的不想擋你的路!你成王稱帝也好,冊立中宮也好,都是理所當然,我無權置喙!”任臻越說越心頭火起,一記反肘正中苻堅氣海,打地他猝不及防搖搖欲墜,任臻本能地伸手拽住他,嘴裏卻還怒喊:“正如我想走想留,也不由你來決定!”


    苻堅反手握住他的拳頭,終於找迴了些許理智,詫異道:“誰要冊立中宮?”


    “你待俘虜雖一貫寬和,卻從不做無用之事,不招無用之人。如此優待呂姝,難道不是為了來日立她為後,利用她的身份安定北涼殘餘勢力?”


    苻堅愣了一愣,半晌才迴過神來,點點頭道:“我是想與她聯姻。”未等任臻說話便話鋒一轉,續道,“卻不是為我——而是為了楊定!”


    楊定?任臻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完全不能把二者聯繫在一起——在他印象中,勇冠三軍光風霽月的楊大將軍似乎就一直是這般獨來獨往、孤家寡人的。


    “你居然懷疑是我…她幾乎能做我女兒了!”苻堅啼笑皆非地道,“破城那日我冷眼旁觀,看得出楊定對呂姝頗有好感——須知他年過而立卻無婚配,剛硬有餘又變通不足,再有軍功怕也鎮不住涼州軍民,封呂姝為公主來抬他門楣是再好不過——她又是將門虎女性情堅定,日後必能輔佐楊定。”任臻越聽越糊塗,為何要苦心積慮為楊定做媒甚至抬高出身?


    苻堅一看他的表情就他還是不解,無奈道:“真不知你有時是真呆還是假傻!”他拉起他的胳膊,讓人向後坐進懷裏,任臻幾乎忘了此時的尷尬情態,被這樣直矗矗地自下貫穿,直抵關竅,登時悶哼一聲,那物至此方隱隱勃、起,大腿根兒亦抽搐不已。苻堅也被絞地情動,止強忍著不要丟盔棄甲,啞著聲道:“我想過些年,傳位於楊定。”


    任臻一驚,悚然迴頭,恰好被噙住雙唇,火熱的舌伺機鑽了進來,攪出一片濕、滑,任臻震驚地塊要爆炸了,含含糊糊結結巴巴地搶著問:“你你你什麽意思?你不要後涼國了?”千辛萬苦方才東山再起,雄心壯誌焉能付諸東流——他怎麽捨得?!


    苻堅喟嘆一聲,摟著他的脖子鬆唇仰頭,定定地望進他的眼中。二人身量仿佛,此刻四目凝視,鼻尖相抵,唿吸與共,休戚相關。他緩緩地低聲道:“我曾一統北國、投鞭斷流;也曾走投無路、階下為囚。這輩子我沒白走更不後悔——起過落過,對過錯過,早就值了。既遇見你這煞星,餘生便不願再固守西陲,為名所困,帝王將相宏圖霸業又如何?身死國滅,誰能擁占無盡的江山?”


    任臻激動地都大了舌頭:“你你的意思是——”


    苻堅略低下頭,再次吻住了他,堅定地道:“不出三年五載,待我將西涼交接妥善,我便隨你迴關中去——紮根故土,再不分離。”


    任臻默然片刻,忽而皺眉悄聲道:“那你自出兵張掖以來,為何總,總若即若離,不肯與我同處…”


    “我不肯?!”苻堅鬱悶道,“那時候兩軍交戰,大敵當前,凡事一與你相關我必定方寸大亂無暇他顧,例如張掖圍城之戰就功虧一簣。我…我是怕分心才不得不遠著你!”他此時方知任臻這連日的不快與誤解從何而起,簡直要啼笑皆非,見任臻如此皮厚之人都麵露訕色,便又不懷好意地俯身在他耳畔低聲道:“我現在這般,你還說我不想?”


    似在迴應一般,那深楔體內的陽、物又脹大幾分,任臻呻吟一聲,此刻才察覺出自己尷尬的處境,忙推他:“別鬧了!快出去。”他雖然一貫色膽包天、無所顧忌,但幕天席地在馬背上交、歡,就算是拍gv都算得上另闢蹊徑獨樹一幟了。


    苻堅從善如流,柔聲答應:“好。”一麵緩緩催動馬匹前行一麵卻將手探入任臻懷中,摸到那副已昂頭吐露的器具,上下套弄不止,同時胯下使力,借著馬上顛簸,輕緩而纏綿地來迴抽插。前後夾擊之下任臻早已勃、起,遮擋在苻堅手前的那處衣擺暈出一片深沉的水漬,並逐漸擴大。他紅著臉,顫著氣,抖著聲,反手用勁攥住了苻堅的手腕,斜睨一眼,薄怒道:“苻天王欲言而無信乎?”苻堅果然住了手,卻忽然低頭一口咬住他的堅實的肩肌,如同狩獵正酣的猛獸,粗喘著道:“任臻,任臻。我想你,我想幹、你。”下半身的動作隨之亦激烈起來,連帶著身下的任臻伏在馬背上都左搖右晃暈頭轉向,快要窒息——平日最一本正經冷靜自持的男人,一旦發起瘋來,便更是不要臉地厲害。他暈沉沉地伸手探向二人連接之處,立即被燙到了似地縮了迴來,幾乎要崩潰了,罵道:“混蛋,你,你輕點!恩~~不,不對,再望裏點…啊!~太,太深了!大頭,你是驢啊?會不會弄啊!”


    苻堅伏在他頸窩處悶笑出聲——這才是他的任臻,即便雌伏人下,也依舊狂放不羈發號施令的任臻。任臻也很鬱悶,他久未瀉火,此刻被燃著了信子卻又不得酣暢釋放,甭提多不自在了,幾乎是本能反應,他微微抬起臀部向後輕頂,伴隨著一聲一氣難耐而催促的低吟。下一瞬間苻堅突然出手如電,雙手扣住了他的胯骨,如一條發情的公狗猛壓而上,下了死勁地抽插——他還記得任臻的“囑咐”,進出的幅度越來越小,律動的速度卻越來越快,頭部反覆不斷地狠頂他體內最敏感的一點,迅速的拍擊之聲在月夜曠野之中尤為清晰。任臻失聲一叫,昂起頭來,雙唇微張,開始劇烈地抽氣喘息——已是高cháo、到失了神。到最後他竟在前方未得撫、慰的情況下,蹭著質地粗糙的皮革馬鞍就這樣一瀉千裏——點點白漿甚至噴濺到了自己的臉上。朦朧中感到苻堅汗津津地一把摟緊了他,伸舌自他臉上舔過,又送進他的唇中,二人分甘同味,相濡以沫,恨不得就此化成一塊。


    一時事畢任臻癱了許久方才緩過氣來,隨後鬱悶地慘叫了一聲,苻堅挑了挑眉,這才緩緩地退了出來,尷尬的抽出聲後,一股豐沛的濕液順道不住地淌了出來,又弄地一片淋漓。任臻更是欲哭無淚了——他被弄地連續高cháo了兩次,還she地赭白一身狼藉——他以後還有啥麵目再騎著這馬四處蹦躂啊啊啊!


    苻堅充耳不聞,故作不知,隻摟著他道:“任臻,你可是答應過我背人之處可為所欲為的。”任臻瞠目:“我幾時答應過?!你跟誰學的這麽不要臉!”


    苻堅笑眯眯地懶地迴答,再次將人撲倒,任臻四肢發軟,無甚誠意地掙紮一番,因苻堅騎術高超,控韁之下赭白受了這連番撞擊竟也不受驚,閑庭信步似地隻顧低頭吃糙,任臻何曾見過它這般乖順,忍不住翻著白眼掙紮著罵道:“畜生!你敢賣主求榮!”


    赭白一掃尾巴,心裏對這倆在它身上胡作非為的狗男男可膩歪了,於是發出了一聲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馬嘶以作迴答。


    西涼尚在春寒,關中已過驚蟄,萬物複甦,風吹糙動。


    姚嵩反手掩窗,轉身迴頭,恰與複著戎裝的慕容永轉了個正著。他略點了點頭:“上將軍倒是迫不及待、動作神速。”


    共事經年,慕容永現在已經習慣了姚嵩三五不時出言諷刺——若這小狐狸和顏悅色笑語晏晏地與你攀交情,那才叫人後怕——“拓跋珪一被調離潼關,後燕方麵當真就有所動作,而拓跋珪一路上藉故拖延行程極緩,那是在等大敵當前無奈之下朝廷不得不下令再調他迴去主持東線防務。看來一切皆如你所料,拓跋珪即便沒有不臣之心亦有養寇之實。”


    姚嵩一聲冷哼:“拓跋珪狼子野心,尾大不掉,再假時日,必反無疑!”他眯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語氣一轉:“隻是此事你知我知沒用,要讓咱們皇上知道才可,所以才需要勞動到上將軍親自出征啊。這次隻有後燕趙王慕容麟率兵三萬滋擾我們新得的河南之地,聲勢與去年的三路夾擊大不能比。若不出我所料,拓跋珪希望戰爭伊始我國便成敗局,之後再由他來力挽狂瀾,必會將我軍部分布防兵力告知慕容垂,那老傢夥謹慎的很,未必全信,卻急於打贏一場局部戰爭來重新激勵軍心民意。所以,上將軍此去,著實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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