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恭又是一戒尺下來,胡言雖然疼卻沒有吱聲。


    “舉著”


    趙書恭將戒尺放在胡言的頭上,便進了裏屋,沒想到的是,趙書恭一會之後,卻走出來了,手上還拿著一瓶藥,撒在胡言的手心上。


    剛剛爬牆的時候傷了,自己都沒發覺,那藥清清涼涼的。趙書恭的手指修長,輕輕的在胡言的手上將藥暈開


    “王上…其實您還是挺關心下屬的嘛”


    胡言一看到趙書恭沒那麽生氣了,又開始打哈哈


    趙書恭塗抹膏藥的時候頓了頓,卻沒有接話,抹完了藥趙書恭起身,將藥給了胡言


    “跪著,這是責罰”


    趙書恭說罷便進了裏屋,沒有再出來,胡言跪著跪著就困了,反正以前天天在寺廟裏打地鋪,不知不覺的,他就睡在了地板上。


    “胡輔彌”


    自從來了皇宮,胡言就沒睡過自然醒,不是宮人叫醒的,就是公公叫醒的,他不甘不願的爬起身,身上的被子也跟著滑落


    “胡輔彌怎麽睡在這?”


    “王上說怕黑,要我在外麵守著他”


    “唉哈哈,胡輔彌真愛說笑”


    “王上起了嗎?”胡言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


    “沒呢,咱家正打算進去呢,要不胡輔彌一塊進去?”


    “我這還沒洗漱呢,不大好見王上”


    “那咱家進去了”


    “勞煩公公了”


    胡言看著公公走了,彎腰把被子抱了起來,想不到啊想不到,趙書恭居然是個悶騷型的,嘖嘖嘖。


    任王聽說趙書恭要出皇宮去看看,當即派了自己的兒子去招待,任逸才去到驛站,就看見胡言從房裏走出來。


    兩人不知是怎的,胡言一看到他,撒腿就跑。任逸一瞧是胡言,邁開腿就追。


    這次胡言不用翻牆,那太子一時間追不著他,但胡言跑的太快了,沒留神,撞進了一個人懷裏,抬眼一看,正是趙書恭


    “身為官員,跑跑鬧鬧成何體統”


    胡言立馬從趙書恭懷裏出來,站直了。


    任逸沒有認出趙書恭,但趙書恭卻認出他來了


    “你是任王的兒子?”


    “任逸見過趙王”


    任逸雖黑,卻黑的很透徹。不是那種要黑不黑要白不白的那種,加上五官十分俊美,有一種異域風情


    趙書恭點點頭,便走了,胡言一看任逸又有撲上來的架勢,一步不離的跟緊了趙書恭


    任逸將他們帶到集市上去,給他們說自己國家的風土人情,胡言卻看著一個泥娃娃出了神


    “這是何物”


    “迴趙王,這是目羊國的特色,泥偶,黃泥摻水過雜質,再由手工藝人雕刻而成,因為從事的人較少。所以量也比較稀有”


    趙書恭拿了一個小泥人娃娃,張著嘴笑的十分開心,臉上肉嘟嘟的非常喜感,便遞給了胡言


    “王上?”給我個醜娃娃是作什麽


    “這是獎賞”


    “謝過王上”


    胡言兩手接過,實在忍不住想要吐槽,自己看上的明明是那個□□的美女娃娃…


    趙書恭也沒在看其他的,走了這麽久也覺得目羊國就那樣,便打算迴去了,胡言卻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抱著泥娃娃跑到趙書恭旁邊


    “王上”


    “何事?”


    “你昨晚是不是給我蓋被子了”


    “寡人為何要給你蓋被子?”


    “別轉移話題啊王上,有還是沒有啊”


    “不是寡人”


    “這樣啊…那是誰啊”


    趙書恭也沒理他,自顧自的走了。胡言愣了一下,沒跟上,這下可好,任逸一下子閃到了胡言身旁


    “趙王真是不解風情,小美人不如跟了我如何?”


    你是鬼嗎?走路沒聲音的!


    “嗬嗬嗬,不勞煩太子費心”胡言撒開腿要跑,任逸卻攬住了他的腰


    “要是父王發現戲人不見了,會如何呢?”


    胡言愣了一愣,道


    “戲人?什麽戲人”


    “小美人打算賴掉?”


    任逸突然靠近胡言,兩人臉隻有一個鼻尖的距離。


    “你是個瞎子嗎,非要靠的這麽近說話”


    “胡言”


    “臣在”


    任逸眼疾手快的鬆開了他


    “太子殿下要是有能耐,便來搜吧”胡言笑了笑,彎成了月牙眼。


    任逸站在原地,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極具侵略性看著胡言離開的背影


    迴到驛站,胡言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趙書恭也見怪不怪了,便沒有理睬,隻是去案幾上將宣紙鋪開


    “過來”


    “王上有何吩咐?”


    “寡人教你識字”


    “真的?”


    “寡人何時騙過你?”


    “王上,要是您騙過我怎麽辦”


    “難不成你還要責罰寡人?”


    “不敢不敢”


    趙書恭揮揮手,胡言聽話的走到他身邊


    “你要學什麽字?”


    “不越”


    趙書恭將毛筆給胡言,調整他的握筆姿勢,然後自己握住胡言的手,教他寫字,那毛筆細軟,寫在潔白的宣紙上,黑白分明的,甭提多好看了。


    胡言開心的撒開趙書恭的手,筆畫是記得了,然而筆卻拿不穩,把不越兩個字,寫的歪歪扭扭的。


    胡言看了上一行趙書恭抓著自己手寫的,又看了一眼自己寫的,自覺醜,立馬又看著趙書恭,趙書恭嘆了口氣,抓過他的手


    “無需刻意的用力,手不要抖,注意筆畫的長度”


    胡言隻有這時候才會認認真真的聽別人說話,時不時的還點點頭,讓趙書恭又起了一陣熟悉感


    兩人一直寫字到晚膳,趙書恭和胡言去到的時候。任王和大臣們已經在了,預想中的一樣,任王倒了一杯酒,為戲人失蹤的事致歉,趙書恭則大度的表示不介意。


    本來這晚宴就這麽看看歌舞,便過去了,然而到一半的時候,任逸卻突然跑出來了,胡言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他是覺得以目羊國的實力,應當不會和不越國硬碰硬的,就算任王知道,也得賣這個麵子,但說不說出來,又是一迴事了…


    “這是朕的兒子,想必白天趙王應該見過了”


    趙書恭點點頭示意


    任逸做了一個禮便落座了,然而眼神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時時刻刻跟著胡言不放,看的胡言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王上,臣妾不適,想先迴去了”胡言嬌聲嬌氣的說道,這下子換到趙書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愛妃迴去吧”胡言撇了任逸一眼,果然如他所料的,任逸吃了一驚。在胡言離席以後,任逸卻也藉故離開了,趙書恭作為宴請的主客,一時脫不開身


    第7章 取名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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