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師父說這玩意肯定不是野狗啥的,海栓子愣了下,說看這窟窿眼,不是野狗,難道是豺狼虎豹啥的?咱這地方,可從來沒出現過這些東西,就算有,那也是上世紀七八十年的山裏麵才有的,早都滅絕了。


    唐師父說是啥咬的,他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野狗,說著,他還急忙從包袱裏掏出一些幹草葉子,在手裏揉成碎屑後,撒在了傷口處,說是這樣可以緩解疼痛和止血,也就沒片刻功夫,120的救護車就來了,將人給拉走了,而周圍圍著的看熱鬧的人,就該幹啥幹啥去了,在大壩的另一頭,也就是靠山的那一頭,有一個瓦房子,海栓子說那就是他住的地方,還問我們吃飯沒有,這就領著我們過去吃飯。


    因為在這周圍有不少的農家樂飯店,唐師父就指了指海栓子,說:“我們這大老遠的來了,你不請我們吃頓好的,居然自己做飯,真夠摳門的!”海栓子笑了笑,說那飯店的飯不一定有我做的好吃,等我去河裏釣條魚,給你們燒魚吃!


    海栓子釣魚的方式,也特別奇怪,這還是我頭次見,像一般的人,都是將吊鉤甩到河裏,坐在岸邊靜靜等待,但海栓子用的吊鉤,特別大,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鐵爪子,他將這個鐵爪子甩入很遠的河水中,然後迅速的往迴收魚線,等那鐵爪子被拉出水麵的時候,上麵居然就勾住了一條魚,鐵爪子基本上將魚的身子都刺穿了。


    我當時就驚唿起來了,說這也太厲害了吧,這就釣到魚了?但海栓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這是他運氣好,一般情況下,甩鉤收迴,起碼得七八個來迴,才能釣到魚,有時候甩個二三十迴也一點收獲都沒有,雖然方式簡單粗暴,但是特別耗力氣,因為要不停的甩鉤,然後收線。


    海栓子釣到魚之後,就跟著唐師父進屋子裏去了,一邊做飯一邊閑聊,而我自己也是閑的沒事,就尋思也釣釣魚,用的方法也是海栓子的辦法,不知道是我的力氣不夠大,還是我沒掌握好技巧,這鐵爪子總扔不遠,後來終於有一次扔出老遠去,但是問題來了,這鐵爪子估計是抓到水裏的什麽東西了,死活拽不迴來了。


    我使勁拽了幾下後,也沒有拽動,急的我趕緊吆喝海栓子,海栓子出來後,也拽不動,他說可能是卡到什麽東西了,得過去從水裏把這玩意取下來,剛好旁邊有個木船,他就讓我跟他上船,本來我是有點膽怯的,畢竟看見這水,我就心慌,可總不能讓唐師父去吧,所以無奈,我隻好跟著海栓子上了船,讓唐師父進屋子繼續做飯,話說我兩順著魚線,劃到鐵爪子被卡的地方時,海栓子又拽了拽魚線,依然是沒拽動,他說不行了,得下水去河裏摸一摸情況,看看咋迴事。


    我覺得有點危險,跟他說算了吧,一個鐵爪子而已,迴頭再做一個就行了,海栓子嘴一撇,說:“哎,那可不行,這鐵鉤子可是花錢買的呢,五塊錢一個呢,放心吧,我這打小在水庫邊長大的,這水性好的很呢,水底下憋氣好長時間都沒問題呢!”


    說著,海栓子就脫了短袖跟短褲,隻留一個褲頭,他身上的皮膚黝黑,雖然年紀大了,看起來還挺健壯的,他給我說看好了,見識見識他的水性,說著,從我手裏拿過魚線,然後憋住一口氣,一頭就紮進水裏麵去了,撲騰出一個水花之後,就再沒其他的動靜了。


    這的河水並不幹淨,有點渾濁,所以他進水裏麵後,剛開始還能看見個人影呢,但是馬上,就啥也看不見了,我有點擔心他,就衝裏麵喊,說把鐵鉤子拿上來就行了,不要在底下憋氣了。


    我說完話後,底下依然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雖然心裏有點慌,但我想起海栓子剛說的話,他的水性很好,要給我表演憋氣呢,估計是故意在底下不出來,但是一直過了差不多一分鍾左右,我就有點急了,我尋思這人能憋氣這麽久嗎?


    也就這時候吧,旁邊的水麵上飄著一些魚線,我伸手一抓,發現這魚線已經斷了,這下我是更慌了,不但吆喝著海栓子,還衝岸邊吆喝,叫唐師父趕緊出來。


    唐師父從瓦房裏出來後,就問我咋迴事,我說海栓子下了水之後,就再也沒上來了,是不是出事了?


    唐師父是個旱鴨子,他不會遊泳,這時候就趕緊吆喝著我往岸邊劃船,我劃船的技術太差,往岸邊劃的時候,船的方向總是偏,費了好半天勁才到唐師父跟前,這可給唐師父急壞了,當時他已經將他的包袱拿出來了,從裏麵取出來一個紙人,還有一根白蠟燭就跟我上了船,等我兩劃到海栓子下水的附近時,唐師父就點著了那根白蠟燭,蠟燭的火焰剛著了就被熄滅了,因為當時河麵上有風,我就問唐師父是風太大的原因,還是陰氣太重的原因。


    唐師父的表情很嚴肅,眉頭緊皺著,看起來事情應該挺麻煩的,他說你看看這風是朝著南麵吹去的,但是拉住點著的一瞬間,火焰是朝著上方使勁搖曳的,可以說,這股陰風,是從河底冒上來的,這也就是說,河裏麵有東西作祟。


    這下我就更著急了,海栓子下水已經七八分鍾了,是個正常人,也早就淹死了,我心裏特別害怕,也很自責,要不是因為我把鐵鉤子給卡住了,海栓子也不會下水,他要是不下水,還能出這麽一檔子事嗎?


    可能是蠟燭火焰熄滅的太快,唐師父說這裏危險,讓我趕緊往岸邊劃船,同時自己將手裏的紙人扔進了水裏,那紙人一股腦就紮進去了,然後消失不見了,等我兩劃到岸邊的時候,唐師父急的都要掉老淚了,他說海栓子是他小時候就認識的玩伴,算得上是他最好的朋友,可千萬不能出事,看唐師父這樣,我心裏就更難受了。


    我多希望海栓子隻是在給我演示高超的水性,可水性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在水下藏這麽長時間吧?唐師父還衝河裏一個勁的吆喝,讓海栓子趕緊出來,別鬧了,可河麵靜悄悄的,一點異常也沒有。


    我問唐師父那個紙人呢,進河裏怎麽沒反應了,他這才趕緊拿出自己特製的那個口哨,對著口哨吹了起來,當聲音傳出去後,遠處的河邊突然就變得波濤洶湧起來,那個紙人也已經浮出了水麵,而且好像在跟一個白色的什麽東西糾纏著,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可也就是片刻的功夫,那個紙人就沉入水裏了,而剛才那個白色的東西也鑽進水裏不見了,唐師父氣急敗壞的拍了一下大腿,說:“這妖孽,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收了你!”


    我問唐師父那水裏作祟的東西是啥,他說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白毛水怪,這家夥常年生活在地下河裏,一般不出現,但是出現在哪裏,哪裏就會發生大的禍亂,我問唐師父那王大勇老婆碰到的那隻,是這個白毛水怪嗎?


    唐師父搖搖頭,說不是,那東西是啥至今不了解呢,而我們現在麵臨的這個白毛水怪,唐師父說之前在《兇榜》那本原書裏看過,可惜抄的時候沒有抄到這一節,至於怎麽對付這家夥,他也實在是想不起來,隻能硬碰硬的試試了。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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