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塘北岸建有幾座古宅,穿過古宅間曲折蜿蜒的弄堂,有一座矗立磚砌浮雕,紋飾精美的牌坊,很有一種古典農村生活的氣氛,同時也可見在車塘村曾經出現過富貴人家,在整個村的座落和布局都很有講究,透出一種民間的文化,古風氣息撲麵而來,民風淳樸。


    從車塘向西進去都是半山區,到了雙橋,再進去都是山路,一路翻山越嶺,在山嶺中零零星星座落一些山民的毛房,少的地方有三,五家,多的地方有十多家,基本上都是在山嶺與山嶺之間的山穀中。雙橋村中間有條溪流,關溪從村中間穿過,溪麵較寬,最寬處十多米,溪中有大小不等石頭擋住了溪中正常的流水,大的如同小屋,一般的也有一個立方米大小,七橫八豎趟在溪流中間,不知是猴年馬月山洪爆發,山體滑坡遺留下來的。原本流量不大的溪水,在夜間聽起來好象是萬馬奔騰,排山倒海一般。過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須得有橋。雙橋,那肯定有橋,不然怎麽會稱橋呢,看到的是一座橋,那為何稱之雙橋呢?


    在明代洪武初年,在溪上建有兩座橋,均是木結構的拱橋,沒有橋墩,橋麵靠兩邊的大柱子撐著,兩座建築風格一樣,都是由五個廊亭組建而成,廊亭邊有欄杆、坐凳。廊亭設計巧妙,五個廊亭緊接串連,建築精湛。木建築的橋經不起風雨,經年失修就不見了。


    從雙橋進去是洞口村,一路都是山路,雖說不是很遠,但這山路不好走,還有翻幾個很高的山嶺。在經過洞口村時,見路邊的山坡上有一個山洞。山洞離地麵不高,就走了上去,到了洞口衣服就微微地飄蕩起來,一股寒風拂麵而來,頓時感到有些陰冷,趕忙用雙臂抱在胸前。進了山洞,看見洞內有一個很寬大的平台,平台有一邊是深不見底,在邊緣有一級級石頭台階向下延伸黑暗之中。在洞兩旁的洞壁上有幾行雕刻的字跡,已被風化的字跡不清,隱隱約約從字跡的遺痕中看,好象是以前道士的修道居所。


    看看洞裏有幾個人,是在休息的。就在他們旁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稍稍歇會。見有一位年紀稍大的中年人,聽口頭好象是本地洞口村人,就隨便地向他問道:“這位大叔,這就是洞口嗎?這洞底下麵的水會很深嗎?”


    那中年人麵朝洞外,手上坎柴刀點在地上,腳邊放著一條扃擔,眼望著對麵的山路,是個樵夫。聽有人向他問道,就應了一聲:“這就是太真洞的洞口,洞底很深的,在上麵看不清楚,到了下麵就清楚了,不過下麵都是水,一年到頭都不幹,也沒有人到過下麵水裏去過,有人經常在下麵的水裏撈到一些小魚。聽說洞底下可以與外麵相通,沒有試過,其他情況我也不知道。”這樵夫是太華山下洞口村人,對洞口的情況知道一些,見有人問就隨意地迴答了直來。


    吳方璞走到洞壁旁邊看了起來,見洞壁上有很多的劃痕,看看有幾行斷斷續續,模糊不清的字,好奇地問道:“看這洞壁上有幾行模糊不清的字,是古前人留下的吧”


    那人說:“應該是以前的人留下的,我的祖上就見過了,可能是那位修行的人留下的。這裏到外麵不通路的,深山幽穀,太真洞與世隔絕,到了近幾年才有村民居住。”


    吳方璞站起來看看,延著台階,向下走了下去,從上麵看去下麵黑糊糊,黑不見底,到了洞中,走到了洞底的水塘邊時,頓時亮了起來,也不覺得冷了。洞底下水塘麵積很小,但見水波緩緩地流動著,水麵上還冒著不多的幾個隨處可見的水泡。再看就沒有什麽稀奇的了,沒有什麽靈氣,要說玩,也沒有什麽好玩,就走了上來,也沒有多作停留,就匆匆趕路,離開山洞,往九華山上走去。


    就從九華山的北麵上山,山背的山路比較陡,一路上的山民反而多了起來,從山底開始到山腰,零零星星交替有些戶落,絲絲炊煙交細細薄雲在山間飄拽。


    從九華山北峰上山那都是深山了,越往裏走越是深山老林,人煙越稀少。翻過了九華山,穿過石梁鎮,到了白雲山下,見路口一老尼在此迎了上來,雙手合十,對他說“施主,可是信安城裏吳家的後代”


    “師太如何知道我是信安城吳家後人,”吳方璞不曾見過這個老尼,看她好象在問訊,但怎麽知道自己的姓氏,停了下來反問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從太湖迴家,在杭州停了一天,你是從石灘渡上岸的,又從航頭、十三裏,塔山,車塘,雙橋,洞口,翻過九華山,現在想從雙港碼頭進城,我說得不會錯吧。”


    “我說,師太,你是跟蹤我的吧,我一路過來都是一個人,沒有看見有人跟蹤我啊。”吳方璞奇怪了,一路上沒有和人說起自己的行程,這老尼姑又是怎麽知道的,莫不是會讀心術。


    “施主,你這身輕如燕的身法,我怎麽能跟的上你?”那老尼說。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從太湖迴信安的。”吳方璞想怎麽可能。


    “施主如果不急著趕路,可否到山上稍許停留,談談。”師太說著就在前麵引路,帶著吳方璞上山去,走進了山上一座寺廟的房間裏,兩人進去就把門關上了。對吳方璞說“璞璞,你離開信安已經快三年了吧,這三年裏你祖母在太湖就沒有在你麵前說起我嗎。程寶珠大姐還好嗎?”


    吳方璞兩年前離開信安城的時候還是中秋季節,現在已經隆冬季節了,算起來已過去兩年多了,第三個虛年了。


    吳方璞對師太的話不可理喻,自己祖母當年死而複生隻有家人知道,而且再三交待如果泄露將會關係到全家人的性命,家裏人肯定不會和外人說。他和祖母離開信安城到河北冀縣範文傑也隻有父親知道,盡管這樣,河北冀縣也沒有去,到了太湖連家裏人都不知道,這老尼又怎麽知道的。對師太搖搖手“我祖母還有什麽好,在兩年前就離開我們去到祖父那裏去了。唉!我說,師太,你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已經過去兩年多了,還說什麽還好,墓地裏的草都長到一人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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