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方璞一驚,抬頭向上看去,隻見懸崖絕壁上有一座古寺,這道白光就是從古寺中出來。程寶珠也看到了,懸崖絕壁上古寺有一條白帶彎曲地貼著懸崖下來,細看了一下,是一條雲梯,就像一條絲帶漂在懸崖的雲霧之中,又像是龍從上而下,直入地下。


    程寶珠朝吳方璞漂過一眼,還算是平靜,向他示意這是一道神光正在向他胸前的小木盒中聚集。


    吳方璞看到了祖母的眼神,將胸正對著那道白光,那道白光徐徐地向小木盒中間聚成了一點,過了一個時辰,那道白光才慢慢地淡去,然而就消失了,恢複了平靜。


    程寶珠對孫子說“這裏是嚴子嶺釣魚台,懸崖上的古寺有幾千年的曆史,可能與你那個小木盒裏的幾顆小石子和石蛋有關係,你把小木盒打開看一下,有沒有變化。”


    吳方璞打開了小木盒,發現沒有什麽變化,還是那樣半透明的石蛋,隻是幾個小石子原來都是平輔在盒底,現在都貼在了石蛋的底部,用手動了一下,幾個小石子與石蛋隻是貼在一起,手一動就分開了。裏麵的三本書和一包金針也沒有什麽變化。


    程寶珠也細看了起來,發現那顆小石蛋比以前透徹了許多,對孫子說“璞璞,這幾個小石子和石蛋都是有生命,有靈性的,與那懸崖絕壁上的古寺,都是幾千年前的神物,相互之間有靈性感應。小石蛋自從你從地下水道裏發現了這顆石蛋,帶到了石洞裏,就開始發揮作用了,特別是我這次的生命輪迴,小石蛋起了很大的作用,然而,小石蛋內的能量也消耗掉了很多,剛才那道白光有可能,小石蛋在補充自身的能量。這是我的一種猜想,我們一路走下去,可能還會碰到這種情況,到時也不要驚慌,靈性的神物我們凡人是無法控製的。”


    吳方璞收好了小木盒,掛在胸前,與祖母上馬,就直接向杭州城騎去。


    杭州吳山廣場有一座文書院,文書院周邊有幾間寬敞的客棧,兩個人到了杭州就在這裏的客棧,包了一間大房間住下。


    程寶珠曾經在這個客棧裏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對這家客棧的主人十分了解,暗地裏也是半個江湖中人,但無門無派,專門接待南來北往的江湖義士。


    程寶珠到了客棧就找客棧的主人,問走京杭運河去河北的線路怎麽走。客棧的主人說,現在這個時候走京杭運河不好,眼看就入冬了,運河也多年失修了,到了山東界內有幾處的河道很可能就快封道了,加上冬天河麵封凍,最好是等明年開春,河麵解凍之後再走,預計到明年開春之後,河道也修好了。不管怎麽樣先住下來再說吧。


    這家客棧的主人不是以前的老主人,是老主人的兒子和兒媳婦在開,老主人已經離開杭州到廣西老家去了。在以前老主人的兒子也都在幫父親跑前跑後的,對程寶珠也有影響,隻是江湖上的人來人往,隻是麵熟,卻很難記得清楚,客棧裏的過往客人,隻要能來第二次,主人就會發給客人一個信物,憑這信物可以先住下,後付錢,如果沒有帶足夠的錢,或者說身上根本沒有錢,也可以住下,離開的時候就把這信物收迴來,客棧的房錢也就免了。如果下次再來,也可以住下,但就得按江湖的規矩辦了。


    雖然這家客棧有這個規矩,但還從來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都是江湖中人,大家都會相互照應著點,隻要你能報上名號,客棧裏總會有人出麵給付的。如果真是多年的老顧客,客棧的主人不僅在客人走的時候,不收錢,還會贈送上一筆路費,那信物也就當作留念了。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不是每個地方都是這樣的。


    程寶珠聽主人這麽說,也就先留下住,這幾天來都是接二連三地發生事情,也想休息一下,明年就明年再去吧,也好讓吳方璞靜下心來好好地看看書。


    由於第一本裏麵有練習氣功方法,先易後難,由淺入深,先從醫術開始看,剛開始很難看進去,人的骨絡,經絡,也從來都沒有看過,經常向祖母請教。對於簡單的跌打損傷,習武之人也多少懂得一些,對人體的骨絡也會經常碰到過這方麵的傳授和研究,而常習氣功的人,對人身上的經絡是必須清楚的,如點穴一類的常識。


    程寶珠從小就跟師兄習武,十歲就隨師兄一起練習氣功的基本功法,十五歲自身的小周天已經貫通,並開始在師兄手幫手地教學點穴的要領。這書中裏麵的內容雖然很深奧,但也是從這些簡單的內容引入的。


    在吳方璞剛開始學的時候,程寶珠在一旁指點,然而吳方璞剛剛有點入門,程寶珠就不懂了。吳方璞隻有死記硬背。原來十分好動的人,自己也不知道會有這麽好的耐心,一字一句地背,杭州城也不去玩。祖母偶爾一個人在西湖旁邊走走看看。


    很快就到了第二年的開春,準備乘船走運河,吳方璞到前台付了錢,去河北的時候,從窗口飛進來了一張紙條“往太湖一行。”落款是個八卦圖印。這是程寶珠的八卦門專門用來傳書的信物。程寶珠就改變了行程,帶著吳方璞,兩騎趕往太湖水寨。


    吳書壘看過了幾張劄記碎片,上麵記載了吳年貞到城裏與父母相認的情節。想這十八年的相逢,如果沒有那張舊的發黃的紙條,還那些布片,吳存義很難相信這是真的,曾經是那麽的微弱,而站在自己麵前完全是一個山村農婦。怎麽看都不相信這就是自己的女兒,然而,這已經是事實,那布片,還有發黃的紙條,都是自己當年親手交給那土郎中的。


    吳書壘繼續往下看,記載著祖先在信安城裏的事情,老祖先程寶珠離開信安城之後,家裏人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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