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雲謹看了她一眼,按理說,這主子爺已經走了,她不應該繼續留在這兒的。


    可主子爺剛才也沒發話,讓蘇氏離開,想著蘇氏是個厲害的角色。


    要不然之前秋夕也不會被她使計,發落到了辛者庫,一想到秋夕的遭遇。


    雲謹心裏便有點惴惴的,不敢輕易招惹她,隻好點頭恭順的應答了一聲,旋即,便轉身退了下去。


    蘇念見眼下整個偌大寬敞的屋子裏寂靜無人,忙四處翻箱倒櫃開始翻找了起來,搗騰了老半天也沒找到那塊玉佩。


    蘇念想著莫不是弘曆將此貼身之物藏匿到了床榻之上,她又來來迴迴的在弘曆的床榻上翻找了一圈,就連床榻底下都未曾放過。


    半晌後,弘曆進來的時候便瞥見蘇念將臀部撅得老高。


    然後整個腦袋埋在床榻底下似在找什麽東西,就連床榻上也被翻的亂七八糟,就沒瞅見這般放肆無禮,沒規矩的小東西。


    他頓時沒好氣抬腳便輕輕的踹了她的翹臀一下,劍眉狠狠一蹙道:


    “你在幹什麽,上屋揭瓦便罷了,怎麽著連爺的屋子也不放過?”


    蘇念頓時心微微一休,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


    本以為萬歲爺找弘曆商議要事,要許久的,沒想到不到片刻他又返迴了。


    她略定了定慌亂如麻的心神,靈動狡黠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旋即將耳朵上戴著的一珍珠耳墜順手往旮角內一扔。


    這才佯裝神色淡然道:


    “迴主子爺的話,奴婢不小心將耳墜落在這兒了,那是福晉賞賜給奴婢的最喜歡的一對珍珠耳墜,奴婢正在四處找耳墜了,還望主子爺恕罪!”


    蘇念慢吞吞的往外挪動了幾步,沒想到脖子被卡到裏麵了,出不來,蘇念瞬間小臉憋得通紅。


    折騰了許久,也沒從裏麵出來,弘曆瞅著這丫頭跟一條小狗似的左右擺動。


    旋即,他拿著手上的一把折扇敲了敲她的翹臀,黑沉著臉,蹙眉嗬斥了一聲道:


    “出來!瞧你這無規無矩的樣子,成何體統?“


    “即便東西丟了,吩咐底下的丫鬟奴才幫你找極是,哪有你自個像隻小狗似的四處翻找的道理,你好歹是爺的侍妾,以後行事不可如此冒失無禮,否則,折損的也是爺的顏麵。”


    蘇念也想出來,可問題是進去的時候容易,出來卻這般艱難。


    她漲紅小臉,有些尷尬羞憤的小聲嘀咕了一句道:


    “奴婢---奴婢脖子好像被卡住了,出不來了,主子爺可不可以幫幫奴婢---。”


    弘曆氣的發笑,嗬斥了一聲道:


    “活該!”


    旋即,弘曆上前來,將她的腦袋往旁邊挪動了幾下,然後攔住她的腰肢往後狠狠的拽了幾下。


    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她從裏麵扯了出來,最後兩個人抱在一起雙雙的跌落在地上。


    小丫頭柔軟玲瓏的身子骨緊密相連的貼在了弘曆身上。


    惹得弘曆麵色緊繃,唿吸也跟著不知不覺變得急促了起來,低沉醇厚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你起來!”


    蘇念這才發覺自個整個身軀都壓在了弘曆的身上,男人溫熱的氣息卷著淡淡檸檬的香味直接撲麵而來。


    頓時惹得蘇念唿吸微微一緊,麵色滾燙一片,有些驚慌失措的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


    弘曆身上的這種淡雅的檸檬香味應該是她曾經送給他的自製的高級香水的味道。


    淡淡渺渺襲上鼻端,極其的清冽好聞,撩撥的人心神蕩漾的。


    緊跟著弘曆也起來了,剛才被蘇念無意間的撩撥了一下,惹的他整個身子宛如一團火似的燃燒了起來,燥熱難耐。


    弘曆不是個會憋屈自個的人,既然被撩撥起來了,自然是要得以舒解滿足的。


    旋即,他幽深如墨的眼眸似蓄滿了情韻之色,將蘇念打橫抱起,往旁邊的床榻上一扔。


    手指帶著幾分挑逗似的扯開纏繞在她曼妙腰肢上的絲帶。


    惹得蘇念麵頰酡紅一片,有些羞答答的嬌嗔道:


    “主子爺,這青天白日的,若是奴婢狐媚主子爺失了分寸,白日宣淫,壞了規矩,迴頭若是福晉責問起來,奴婢也無法交差,還望主子爺莫要讓奴婢為難才是。”


    弘曆目光深沉的凝視著她,挑了挑劍眉道:


    “爺想要,誰敢置啄半個字?”


    弘曆向來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在情事上雖然不太熱衷,貪戀於美色。


    但是也不會刻意的克製著自己,跟美人溫香暖玉,繾綣纏綿一番後,這才意猶未盡的從床榻上起來。


    吃飽喝足後,整個精神也顯得神采奕奕的。


    今兒他打算出宮一趟,有要緊事找五弟弘晝商議。


    旋即將地上淩亂的衣裳給撿起來,隨意的穿在身上,便神色匆匆的離開了。


    蘇念緩和了好一會神色,有些腰酸背痛的打算從床榻上起來。


    忽地,無意間好像從後背摸出一塊硬邦邦的東西。


    蘇念胡亂摩梭的拿了出來,來迴打量了那塊玉佩好幾眼,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塊玉佩就是凝香閣要找的沈家傳家玉令,雖然大白日的陪著弘曆沒皮沒臊的滾床單,好歹得了個寶貝,賞銀兩千兩銀票。


    蘇念頓時喜不自勝,眉開眼笑的在床榻上打了好幾個滾,手舞足蹈的。


    估摸應該是弘曆剛才跟她翻雲覆雨的時候,不小心從衣裳內掉出來的。


    雲謹進來的時候,便愕然的瞥見蘇念穿著單薄的紅色布兜和一件純白色的寢褲,在床榻上樂此不疲的滾來滾去。


    簡直毫無形象所言。


    她就沒見到這般厚顏無恥的,大白日勾搭主子爺做那種醜事,居然還樂成這番傻樣。


    簡直腦子缺根弦,毫無女兒家的矜持,她實在想不通主子爺為何對她癡迷至此。


    主子爺向來對美色冷淡,一個月到頭隻有寥寥幾次傳後院的女子侍寢。


    向來守著規矩,何時這般荒唐白天幹這種事。


    雲謹雖然不喜歡蘇氏,但是她跟秋夕不一樣,不會沒腦子的跟蘇念對著幹,她性子要比秋夕沉穩許多,會權衡利弊。


    雖然雲謹對蘇氏的一舉一動不滿,依舊表麵上顯得恭順有禮道:


    “蘇姑娘侍奉主子爺想必累壞了,奴婢這就給您備上熱水好好的沐浴一番。”


    她知道蘇氏愛幹淨,每迴侍寢完畢後,都會泡個熱水澡再離開的。


    蘇念目光狡黠的微微轉了轉,忙揮手示意雲謹離開。


    她略顯急色道:


    “不必了。”


    然後忍著身子的酸疼不適,麻利的蹭蹭下了床榻。


    將衣裳快速的穿好,轉身便溜之大吉,免得迴頭弘曆發現自己的玉佩不見了,又折返迴來尋找。


    蘇念剛神色匆匆走到院門口,便恰好碰到了李玉。


    李玉朝著蘇念躬身行禮,又略顯急色問了一句道:


    “主子爺有一塊玉佩不見了,不知蘇姑娘可曾見過?”


    蘇念沒想到弘曆這般機警,這麽快就發現身上的玉佩丟了。


    她不由有些忐忑的手上攥了玉佩緊了緊,略定了定心神,這才故意裝糊塗道:


    “我未曾見過,不如你進屋子尋一尋吧!”


    李玉看了她一眼,倒是沒說什麽,旋即,便轉身急匆匆的朝著屋子走去,蘇念趕緊的逃之夭夭。


    待馬不停蹄的迴到雲水台後,她忙將玉佩給了小德子,讓她趕緊的交由凝香閣的老板,換取賞銀,免得夜長夢多。


    等著急忙慌的忙活了這些,蘇念方才微微歇了幾口氣,剛喝了半盞茶的功夫。


    海容便神色匆匆的步履進了屋子,一臉急色道:


    “你可算迴來了,可真是急壞我了,我聽說在你的屋子裏頭搜查出了毒藥,你被側福晉給帶走了,本來我想去求見福晉替你做主的,肯定是你被側福晉給算計了。”


    “沒想到福晉和主子爺恰好在屋子內說著話,人沒見到,正發愁不知道該怎麽辦,你倒是平安迴來了,對了,我剛才一路上聽到有人小聲議論,說是你可能有了喜脈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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