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枯麵色不變,繼續道:“這不就見到了嗎。你看著也就二三十歲樣子,二十年沒見過遊客,也不稀奇。”


    “話說老哥,你們這是怎麽了?被綁住了為什麽不想辦法逃跑,而是在吵架?”


    男人信了趙千枯的說辭,他不在意道:“為什麽要逃跑?這隻是苛鹽鎮的懲罰而已。”


    “懲罰?什麽懲罰?”


    趙千枯好奇地問道。


    “這個地方叫做上帝之軌。如果苛鹽鎮的居民犯了錯,就會被綁在這座鐵軌上,隻要熬過了一天一夜,自然會給我們有人解綁。”


    這話說的倒是和之前那個男人提供的信息一致。


    “不過,上帝之軌一共有兩段,一個是我們這裏。一個是另外一條鐵軌。和我們這裏不一樣,另外一條鐵軌上綁著的是死囚犯。而死囚犯的身體下麵會綁上鋪滿鐵釘的木板,如果他能夠堅持一天一夜沒有死,那麽他就會被無罪釋放。”


    “這麽好?可以無罪釋放?”


    羋歌問道。


    “好什麽?”男人冷哼一聲,他是見識過鐵釘厲害的,所以他直接否定了羋歌的話。


    “不止是鐵釘,鎖骨上還會套上一個鐵鉤,雙手雙腳都會被綁在鐵軌上,隻要是個普通人,就會脫力倒下,然後死在鐵軌上。又或者,失血過多昏厥而死。就算那個人真的都能挺下這兩條,萬一上帝不選擇原諒他,也會被火車軋死。”


    “火車不會行駛到你們這裏嗎?”


    趙牧問道。


    男人有些意外,仔細思索一番後,才迴答:“有倒是有……”


    “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因為火車一般都會經過另外一條鐵軌上,所以大部分都是死囚犯被處死。如果上帝覺得另外幾個人的罪行是需要懲罰的,才會改變火車的方向,往我們這裏行駛過來。”


    “不過以我們的罪行,不值得上帝發怒。”


    男人篤定地說道。


    幾人瞬間明白了為什麽這裏的五個人這麽淡定,甚至是還有心思吵架,感情火車行駛到這裏的幾率太小了,他們覺得隻要在這裏待上一天一夜就會被釋放了。


    “那你們都犯了什麽錯啊?我們剛準備去苛鹽鎮呢,想提前了解了解苛鹽鎮。”


    最上麵那個男人倒也大方,興許是因為自己上麵沒有人壓著自己,所以他說起話來格外輕鬆。


    “你看到第三個人了嗎?”


    趙千枯和第三個人對上了眼神,那個人瞪了他一下。


    “看到了。”


    趙千枯嬉皮笑臉道。


    ”他就是一個騙子!我們原本和開發商定好的合同,被他一句‘今天不吉利’給攪黃了!”


    “呸!這人就是鎮子裏有名的騙子,結果那個老板跟中了邪一樣,非要信他。”


    “就是就是。”


    第二個男人應和道。


    “那可是我和老大唯一看中的位置,就等著開店了!”


    第三個男人冷哼一聲:“誰讓人家給錢給的多呢!那塊地早就被另外一個大佬看中了,他特意囑咐我要把你們這筆交易攪黃。那我怎麽會跟錢過不去?”


    “賺著昧良心的錢,還說不是騙子?”


    “有錢不賺王八蛋!給你三十萬塊錢,你幹不幹?”


    “我才不會幹!”


    “你就在這嘴炮吧,要真給了你,你怎麽可能不願意要!”


    “我老大可是科研大佬,才看不上你那些破錢!”


    第二個男人立刻反擊。


    “嗬,科研大佬帶著你一個小弟,把我揍了是嗎?”


    第三個人陰陽怪氣道。


    眼看著三個人又吵了起來,趙千枯連忙當了和事佬:“行了行了。大家都消消氣。”


    “你們是因為什麽被判刑的?”


    趙牧問道。


    “因為打架鬥毆唄。”第二個男人開口:“我老大從研究院辭職後,就想著買一個地段開店。結果硬是被這個騙子攪黃了,所以老大氣不過,帶著我把那個騙子暴打了一頓。”


    當時法庭發現是騙子收取賄賂,先欺騙的他們,所以最後判刑的時候,罪行要比他們重一些,也就是現在被放在了第三個位置的鐵軌上。


    “底下那位仁兄呢?”


    趙千枯發現下麵兩個人不吭聲,連忙問道。


    還是第一個男人迴的話:“我來替他們說吧。”


    他語氣變得鄙夷起來,畢竟兩人的行為全鎮皆知,而且也是比他們先入的獄,如果不是人數不夠,不足以被綁在上帝之軌,他們怎麽可能會和這兩個人綁在一起呢!


    “第四個男人他是個醫生,但是人家醫生都是救死扶傷,他可就不一樣了。”


    “他喜歡做一些犯法的行為,按他當時的審判詞,他說覺得刺激。”


    “比如呢?”


    趙千枯問道。


    “比如,有人想大齡引產,醫院是明確禁止不給做的,但是他偷摸給那個人做。結果那個孕婦差點死掉。還有一個人想賣腎換錢,這也是明令禁止的,他偷偷去那人的家裏噶腰子,甚至還用了不正當渠道替男人賣掉。如果不是這些人是自願的,特意跑到法院裏簽諒解書,他早就被判處死刑了!”


    第四個人被人當麵拆穿自己的罪行,也不吭聲。


    又或許不敢吭聲,畢竟之前他隻是開口說一句話,就被三個人逮著懟,他再開口辯解,那三個人又得罵他。


    “最後一個人呢?”


    說起這個,第一個男人的語氣收斂了許多,似乎是不清楚最下麵一個人是死還是活,所以用話格外謹慎。


    “他犯了金融罪。他給一些人洗錢,洗錢數額還是蠻大的。而且他背景很厲害,一般人做了他這種事情,早就被判處死刑了,但是他居然被關押了好幾年,愣是變成了有期徒刑。”


    隻要他能挨過今天,那他還能被無罪釋放。


    裏麵沒點圈圈繞繞,他是不信的。


    見男人不肯多說最後一個人的犯罪經曆,趙千枯也沒有仔細地問下去。


    他笑眯眯道:“謝謝你啊,兄弟。被綁在這裏還肯和我們說那麽多事情。”


    “要不然我幫你們先解開吧。”


    “不行!”


    聽趙千枯這麽說後,被綁住的幾個人瞬間統一吼道。


    趙千枯愣了愣:


    “是法律上有規定,不允許別人插手嗎?”


    可是先前那個男人恨不得變成鬼上身到他們身上,為他鬆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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