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們說自己是來旅遊的,我還不信,以為你們是苛鹽鎮的人,偷偷溜到這裏的。可現在我信了。”


    “這位兄弟啊,你們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你知道破壞上帝的規矩,是多麽恐怖的事情嗎!”


    “我們寧願死在這裏,也不會離開上帝之軌的。”


    “上帝的規矩?”趙千枯疑惑地問道。


    “是啊!上帝之軌在我們苛鹽鎮已經存在幾百年了,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審判罪犯的方式,苛鹽鎮才能穩定地存活那麽多年。我們可不能隨便更改上帝之軌的規則。否則上帝會懲罰我們的!”


    “上帝有懲罰過你們嗎?”


    羋歌才不信什麽上帝,她覺得這群人有點神神叨叨,腦子像是中了邪一樣。


    “那倒是沒有。不過那也是因為我們平安地遵守了上帝的規則。沒人敢輕易地違反規則!所以你們可千萬別破壞規矩。”


    男人語氣篤定,勸他們這群遊客。


    “婆婆媽媽的。”


    羋歌才不會慣著他們,抽出腰間的匕首,往綁住他們的繩子用力一劃。


    繩子脫落在地,五人身上的束縛立刻消失。


    上麵三個人臉色霎時間慘白起來,依舊死死壓在在底下人的身上,準備維持原樣。


    第一個人已經罵了起來:“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這是我們苛鹽鎮的傳統,你就算不是苛鹽鎮的人,也要遵守我們鎮裏的習俗吧!要是我們被上帝懲罰了,你擔得起責任嗎!”


    羋歌挑眉:“哦?我倒是想會會這個上帝呢。大兄弟,封建迷信可要不得啊。”


    “呸!你懂什麽!”


    就在幾人拌嘴的時候,底下兩個人按耐住不了。


    說實話,上麵三個人想維持原狀他們都心知肚明是因為什麽。


    因為他們犯的錯很低級,隻是打架鬥毆而已,上帝不至於不能容忍這種錯誤。


    可底下那兩人性質可就差大了,而且還被三四個人壓著,萬一壓了那麽長時間把自己壓死了怎麽辦?


    所以他們就會更加傾向於“不相信上帝製定的規則”這種想法。


    所以一旦繩子被解開,他們必定會用盡全力掙紮,求得活下來的機會。


    五人像是疊疊樂堆在一起,沒有繩子綁著本就不穩固,底下兩個人瘋狂搖晃身體,很快最上麵的三個人就支撐不住了,五人隊伍直接崩離破碎。


    “砰!”


    “哎呦喂!”


    “我的腰!”


    倒數第二個男人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滿身都是汗水,而且臉色憋得通紅,但是他隻是輕微擦了擦,然後立刻往苛鹽鎮的方向跑去。


    “停下!別迴去,你惹怒了上帝,我們都會受到牽連的!”


    第一個男人扯著嗓子喊。


    但是那個人一步都沒有迴頭,反而加快了逃離的腳步。


    就在他逃跑的過程中,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從他衣服間飄落,然後掉落在了鐵軌上。


    隻是他走得匆忙,並沒有察覺。


    趙牧上前,撿起了那人掉落的東西。


    是一張病例單。


    上麵什麽都沒有,隻有醫院機器打印出來的幾行字,後麵一片空白,似乎在等著誰來填寫一樣。


    等趙牧迴去後,將病例單遞給了姬聞雪,姬聞雪仔細打量了幾眼,然後搖頭:“就隻是一張普通的病例單。沒有其他特殊的訊息。”


    趙千枯也湊過去瞄了一眼。


    被綁在最上方的那三個人摔得最慘,他們正東倒西歪地坐在鐵軌旁,緩解身體上的疼痛。


    趙牧盯著麵前的幾個人,目光沉沉。


    最下方那個人原本是待在鐵軌原地沒有動彈的,應該是被壓昏厥了。


    等了大概一兩分鍾,男人終於轉動了下頭部,扭頭往四周看了看。


    結果還沒等他說話,一道不容置疑的力度壓住了他。


    他發現有人在搜他的衣服口袋。


    現在他已經疲勞不堪,根本無法掙紮,也沒有掙紮的欲望。


    直到,趙牧在他的西裝內襯裏摸到了一支鋼筆。


    看到趙牧手中的鋼筆時,其他人後知後覺。


    “難道每個人身上有一個特殊道具?”


    趙千枯眼前一亮,連忙跑過來。


    “搜一下他們的身。”


    趙牧將鋼筆遞給趙千枯,吩咐道。


    那三個人罵罵咧咧的,但是對上六個人顯然是吃虧的,於是隻能任憑他們擺布。


    趙千枯和周序在第一個男人和第二個男人身上分別找到了一張圖紙。


    兩個圖紙上描畫的好像是類似飛機艦艇之類的東西,但是隻有一小部分,不是很全。


    而第三個男人身上,出現了一個小型羅盤。


    果然,每個囚犯身上居然都有一個道具。


    趙千枯捧著這一堆道具,迷茫地問道:“牧哥,這些道具是用來做什麽的?”


    當看到兩人搜出來的東西後,趙牧的眼神變得更沉了,他嘴唇緊抿著,並沒有迴答趙千枯的話。


    他轉過頭,將目光放在了這座鐵軌上。


    他們稱之為,上帝之軌嗎……


    “你們迴火車上吧,我再去會會那個死囚犯。”


    趙牧說道。


    “啊?牧哥,這就迴火車裏了嗎?可是我們該怎麽逃離這個循環啊?”


    “再聽我安排吧。”


    有了這句話,幾人瞬間安了心。


    他們在分岔路口和趙牧分離,往車站走去。


    而趙牧一個人迴到了當初左邊的那個鐵軌上。


    那個人依舊在吼叫著。


    發現有腳步聲過來後,那個人停止了無意義的嘶吼,而是帶著一絲渴望的語氣問道:“你可以救一下我嗎?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報答?”


    趙牧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上帝在苛鹽鎮的規則嗎?”


    “不信!哪有什麽上帝之軌,不過就是一輛破舊的火車罷了!”


    “不,你信。”


    趙牧眼神發涼地盯著他:“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懷裏應該有一把手槍。”


    “而你,是在軍隊裏用槍殺死了室友。所以才會被判處死刑。是嗎?”


    男人的神情瞬間僵住了,他語氣瞬間變了:“你調查我?”


    “隻是猜測,隻不過現在被證實了。”


    他記得第一次他們過來的時候,隻看到倒在鐵釘上方的屍體,所以男人已經在火車來臨之前昏厥或者死掉了。


    可接下來男人第二次複活,他的身體狀況居然撐到了火車來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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