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就是我要為您引薦的大帥府特使,琅琊諸葛亮,人稱臥龍先生。”


    今日的荊州朝堂上,劉琦頭一次大方公開的表明了自己的意見,同時,還有諸多朝臣表示響應。


    說實在的,劉表第一反應是失望的,當即他單騎入荊,直至如今掌握荊州。他更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青出於藍,長沙定王的後代可以再造大漢,他魯恭王的後代同樣可以。


    如果不是他身體老弱,精力不濟,他也不會把希望放到自己的兒子身上。


    不過今日劉琦能站出來,表明自己的主張,也算是另一種成長。


    “你出去!”劉表沒有表現出喜怒,隻是對著長子擺擺手。


    劉琦望了望,諸葛亮朝他行禮,他鬱悶的退了出去。


    “臥龍先生?”


    “不敢!”諸葛亮其實不喜歡這個稱唿,當初他不過覺得司馬徽講的東西無趣,在課堂上打了個盹,所以被先生取笑取了個“臥龍”的稱號。結果現在倒好,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被先生高看,早早看出他是深淵臥驪龍,有騏驥之才。


    “先生不僅處變不驚,而且舌燦蓮花,把我兒糊弄的鬥誌昂揚,配得上‘臥龍’二字!”


    “公子聰慧,在下不過實話實說,具體之事是公子自己想明白的。”


    “果然能言善辯,不過我還有一事相問,你們大帥剛剛拿下河北,就迫不及待對兗州用兵。是不是等打贏了曹操,下一個就要進犯我荊州了?”


    “當然不是,曹操劫持天子,予以自重,所以大帥用兵,並非占地,而是解救天子,安撫黎明。


    州牧本為漢室宗親,一向尊重朝廷,而且克勤克儉,善待百姓,等我家大帥拿下兗州,一定第一時間與州牧報喜,共同慶祝。”


    “大漢勢頹,天子蒙難,老朽退避一方,無所作為,怕是羞於大帥一同慶祝啊!”劉表表現出一副自責的模樣。


    諸葛亮自然能看出,劉表這麽說是以退為進,看看大帥府能給出什麽樣的態度。


    “州牧言重了,誰人不知,時逢亂世,您單騎入荊,使得荊州得享太平,給漢室劉姓保留了一份體麵,此有大功於朝廷,大帥曾說,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單從此論,他不如公多矣。”


    “哦,此話真是你們大帥說的?”


    “當然,大帥還說,若不是荊州百姓需要州牧,他真想請州牧北上日夜聆聽教誨,學習什麽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


    小子無知,對太帥說,這還不簡單,等天下戰亂都結束了,就請州牧到京都,擔任太傅即可。


    大帥說,幽州牧劉虞公不幸為奸人所害,如今天子能擔當太傅之職的,也就是劉荊州一人,不過嗎,這件事還要劉公答應才行。”


    “大帥抬愛了,我這點微末技能擔任荊州牧已經顯得不足,如何能擔任上公太傅一職。”劉表表示道。


    “州牧太過自謙了,不過我們大帥卻是誠意滿滿的。”


    “不敢不敢,要我擔任太傅,恐怕會讓天下真正德高望重的人笑話,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諸葛亮聽出了言外之意,那就是劉表不願意離開荊州,哪怕是授予太傅一職。


    “州牧虛懷若穀,讓人敬佩,隻是這樣一來,大帥怕是要失望了。”


    “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沒幾年了,當初我孤身無援來到荊州,是荊州百姓接納了我,所以,我這輩子唯一的心願,就是趁著還有些精力,為荊州百姓多做點事,以迴報他們的供養。”


    劉表的意思是,我希望以後接著當荊州牧。


    “州牧之心,亦是大帥之心。在下這幾日走訪荊州,見到荊州上下井然,百姓和睦,州牧興修水利,廣開教化,重重善政,都值得天下效仿,想必大帥知道了,一定會會很高興的。”


    劉表以為諸葛亮沒聽懂他的意思,連忙咳嗽了一聲,盯著諸葛亮說道:“這哪裏夠啊?山野之中多有蠻人作亂,江東孫氏時常冒犯夏口,荊州百姓於田野也時常受到野獸侵襲,說明我這個州牧還有許多做的不到位的地方,這至少還要二十年去彌補啊!”


    “州牧的意思小子明白了,小子迴去之後一定會如實迴複大帥!”


    “你們大帥派你出使荊州,就沒有交代過什麽?”


    “出使?怕是州牧因為 公子的話有什麽誤會,大帥隻是整日見我待在身邊,覺得厭煩了,所以打發我到外麵走走,若是真派我出使,怎麽會去了南陽江夏,而不先來拜見州牧呢!”


    “咳咳——”劉表是真被氣到了。


    要說眼前這小子不是出使吧,大帥府大帥身邊的起居郎在這開戰之際,突然遊曆到荊州,說來玩的,誰信誰傻逼;


    可要說出使吧?人家還真沒擔任說客,劉琦那邊是自己找上門的,在自己麵前,也隻是轉達一些舊話。


    劉表深切感覺到,這小子太狡猾了, 隻要他不承認是使者,自己就沒法讓他保證些什麽,雖然這些保證也沒什麽實質用處,可上位之人首重承諾,如果言而無信,是會遺毒後世的。


    在劉琦今日朝廷做出表態,身後還有荊州幾乎三分之一勢力的支持時,劉琦和蔡瑁的對峙已成定局。這種情況下,荊州想要參與中原的戰事,幾乎就不可能了。無論哪一方想要幫忙,另一方肯定急著拖後腿。


    所以劉表想的就是,稱河南河北還未分出勝負,他想雙方多索要一些承諾,日後也能多一些保障。


    見到劉表如此痛楚的表情,諸葛亮也不想激怒劉表。雖說劉表是依靠蔡蒯等家族站穩荊州的,可要是他一心要做什麽,這些勢力不付出代價也是阻擾不了的。


    “不知道州牧對‘廢史立牧’這一國策如何看待?”


    劉表冷哼一聲,對方這麽問,顯然是要限製州牧的權力,重新改為刺史。


    “當初劉焉上書先帝,很明顯是意圖不軌,他之所以選擇益州,更是被人哄騙,誤以為益州有天子氣。”劉表說道,對於死對頭,哪怕是已經死了,他也得踩兩腳,“不過先帝之所以采納劉焉的策略,是因為當時黃巾猖獗,地方失控,賦稅不時,正因為州牧的成立,幽州、荊州、益州等地還掌握在朝廷之中,這天下還是大漢的江山。


    先帝一番苦心,不是旁人一二言語可以詆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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