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亞倫法師都來了,那麽他們去雨吳探險的事宜,很快就可以搬上日程了,隻不過要先解決這個省的爛壇子,那就是先幹掉水神共工,還有豬倌為吳初夏報仇。


    吳畏和水神共工暫時沒有什麽直接的衝突,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集中力量,先鏟滅豬倌那邊再說。


    而他不知道的是,豬倌那邊也正在暗中調集人手,迴籠資金,購買大批的物資,他們也要對付吳畏。


    ……


    變成了女人的皮匠,托著下巴殼看著遠方的天空,他甚至有些喜歡上吳畏了,但是他的這副樣子說出去又會有誰相信。


    不死不滅不老的皮匠,看了太多的生死離別,他現在對所有人所有事情都沒有任何感情上的動容。


    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改變性別,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那種漂泊流浪的生活,他不想再經曆了。


    在這個世界上,皮匠有很多很多的身份。


    他曾經參加過抗美援朝參加過一四界大戰也參加過二次世界大戰,他親眼看到原子彈在日本上空爆炸,他看的太多太多,情感都逐漸麻木了。


    不過……


    這一切都發生變化了,自從皮匠遇到吳畏,開始他就一直追,隨著吳畏的腳步,這個人身上的氣質讓他折服,他深深的愛上了吳畏。


    皮匠之所以和五嶽門合作,也是為了他們的,起死轉生之法。


    他想通過五嶽門獲得這種方法,並且能夠讓吳畏永遠不老。


    那樣的話,他和吳畏就能夠永遠的在一起,還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來慢慢的感化你,隻不過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激發吳畏所有的潛能,讓吳畏徹底的失望。


    皮匠為此不惜把自己變成一個女性,並且忍受豬倌的摧殘,他想進入豬倌的手來幫助吳畏達成質變。


    這聽起來本來就像一個笑話,但是皮匠從來都是認真對待的,他想他是真的愛吳畏的人,或者是愛和自己很相似的一個人,他現在都搞不清楚這種神秘而複雜的情感到底是什麽?


    愛和很永遠是相對的同時也是共生的,因愛而生恨,因恨而生愛,這樣的情景出現的太多太多。


    愛也是恨,恨也是愛,如果沒有愛,哪裏有恨,如果沒有害人又會怎樣懂得愛呢?


    ……


    皮匠穿好衣服,把豬倌留給她防身用的手槍,在房間中出去,沒有人能阻攔她,因為她是豬倌的女人。


    有些時候成為有錢有勢人的女人,會有很多的特權,現在皮匠正享受著豬倌這裏最好的資源。


    豬倌現在已經開始,召集人手準備出其不意的對吳畏的別墅發動猛然進攻,而他不知道的是,吳畏那邊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發動對他的攻擊。


    不過最後還是吳畏快一步,畢竟吳畏的暗夜小隊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並且吳畏這邊看來了一個亞倫法師,吳畏的暗夜小隊,就像一把刀子,行動迅速,而豬倌這邊的人員都比較懶散,各個勢力的都有,可以說是一群烏合之眾。


    吳畏這邊的人數比較少,但也注定了他們的行動更為靈活,戰術也可以更加多變。


    而且最重要的是吳畏的暗夜小隊的分支隊員正從全國各地趕了迴來,還有一些在國際上執行完任務的就飛到了國內,他們全都埋伏在了吳畏的別墅裏。


    吳畏則帶著暗夜小隊長和新成員,以及亞倫法師前往豬倌的基地。


    暗夜小隊的分支隊員,個個也在國際上,是響當當的大手,有他們守護別墅,吳畏一點兒都不擔心。


    再坐車前往豬倌基地的路上,吳畏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後排上的微微以及江羽。


    這兩個人其樂融融的談笑,吳畏感到一陣欣慰,有江羽在,微微一定會變得和普通的女孩兒一樣吧!


    他想等自己這次執行完任務,就讓微微迴到精神衛生中心接受治療,他不想耽誤這清純漂亮而美麗的女孩。


    微微的眼神忽然變了,緊張的看著吳畏,她的小手緊張不安糾纏在一起,他想對吳畏說話,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吳畏輕輕地歎了口氣,目光不在注意後麵的兩個人,而是直直的看向前方。


    因為豬倌的基地中的郊區,所以說他們這一隊人馬就這樣過去,很容易引起警覺,所以吳畏就選擇了一個普通的貨車。


    貨車行駛起來顛顛簸簸,讓所有人都不舒服,尤其是巴山,他們都在貨車的車廂裏,更是苦不堪言。


    終於,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迅速下車,把那個貨車直接就丟在了基地前麵。


    紅影利用技術手段,首先屏蔽了豬倌基地的攝像頭,因為學習了先進的屏蔽技術,所以說紅影的手法和黑客有【】很大不同。


    他的屏蔽更相當於讓這些攝像頭主動的忽略人,而對於周邊的景物變化,則正常顯示。


    處理好這個之後,吳畏把隊伍分成了三個部分,而他和死神以及烏醫在一起。


    巴神和江羽以及微微在一起。


    傑森和傑西卡一隊,作為機動人員。


    分配好任務之後,他們幾個人默契的開始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入侵豬倌的基地,吳畏首先爬上了高高的牆頭,看到基地裏全副武裝的一隊人。


    吳畏的心頭一驚,看來這個豬倌也是想偷襲自己,隻不過行動稍微慢了一些,但立刻給證,正在偏門潛入的巴山發去消息,讓巴薩設置詭雷將這幫兔崽炸死。


    巴山那便迅速的行動起來吧,他可是特種兵的教官,對於設計詭雷這方麵可是行家中的行家。


    他們現在正在基地的後方,前麵是亂糟糟的豬圈,再往前才是基地的中央廣場,而豬倌的那夥人就在中央廣場裏。


    吳畏簡單的清算了一下,發現這夥人竟然大約有一百來號。


    豬倌在群情激奮的說著什麽,然後那些人齊齊發出驚唿,簡直和豬的叫聲一樣。


    這一百多號人浩浩蕩蕩的就要往正門走去,結果巴山早已從側麵繞到正門,設計好了詭雷。


    豬倌是出了名的人就是他,永遠都是在隊伍的正中央,這不隊伍的前頭剛把門打開,一聲轟隆巨響驟然響起。


    吳畏仔細看著豬倌,鎖定了豬倌的位置之後,一躍而下著五米高的距離,既然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兒阻礙,吳畏手裏拿著雙槍,頻頻點射。


    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有一個敵人倒下,瞬間有不下12個人便倒在了吳畏的槍口之下。


    吳畏可真的是惱火,要不是豬倌,他哪能這麽狼狽,於是手中的槍再次發出猛烈的火舌。


    他身邊的死神以及烏醫也都拔槍點射。


    因為他們子彈不充裕,所以隻能用點射的方法,不像豬倌這邊人手眾多。


    當初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吳畏僅僅是運了一小批的軍火進來,所以子彈不充裕也是正常,要是論上身家來一個吳畏頂得上他幾十個豬倌。


    豬倌很快又恢複了鎮定,指揮手下將吳畏等三個人包圍起來。


    豬倌的手下還沒有形成合圍之勢,這時候後方又發生了暴亂,原來巴山等人設計好詭雷之後,就直接繞了進來。


    巴山一手一顆手榴彈,對著豬倌的方位就扔了過去。


    別看豬倌的身形龐大,但是他的動作卻一點都不笨拙,反而比很多瘦子都要靈活。


    巴山奔出來的時候,手裏拿手雷的姿勢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豬倌眼珠驟然瞪大,順手抓著身邊一個士兵丟了過去。


    豬倌身子肥胖,力氣也是大的驚人,竟然能把一個體重達200斤的男人給徒手丟了出去。


    要說豬倌的準頭也是出色,被甩出去的士兵直接和那個手雷撞在一起,頓時血肉模糊,四肢飛濺。


    豬倌從中撿迴來一條命,雖然一身狼狽畢竟還完好無損。


    巴山見豬倌居然用這種方式躲開了自己的襲擊,大為惱火,作為最重義氣的漢子,他最瞧不起這種在關鍵時刻丟棄隊友的人。


    可是……


    在那個大雪封山的時候,還不是這個義憤填膺的巴山丟下了一部分物資帶著其餘隊員離開了,他放棄了西米。


    就在這麽一愣的短暫功夫,巴山動作停止了,豬倌這邊一人看好了巴山動作凝滯,抬槍就射。


    “小心”死神從後麵撲上來,他早就看到豬倌那邊人瞄準了巴山,畢竟這裏麵也就隻有巴山的體格最大。


    死神這麽全力一撲自然知道是無法完全護住巴山周全的,千鈞一發的時刻,他雙手抓住了巴山的腳踝,往後一扯。


    巴山碩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倒是躲過了那致命襲擊。


    撿迴一條命的巴山眼神瞬間陷入了迷茫,他對生命好像已經沒有什麽眷戀了,他本來就是一個該死的人。


    ……


    吳畏一腳把地上散落的機槍踢飛出去,那機槍的力道十分強橫直接砸到一個人的胸膛上肉眼可見,那人的胸膛塌陷進了一個可怕的洞口。


    “再來”吳畏卯足力氣,手中倒提著匕首,身如疾風,似彈射而飛若猛虎下山。


    “給我上啊!”


    豬倌提著身邊一個人硬生生推到前麵,轉瞬唿吸之間,吳畏持刀已至。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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