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冒出了一層冷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扒山和吳畏,他們就經曆了一場生死惡戰,現在沒想到基地又被人偷襲了,吳畏的女兒再次失蹤,這讓吳畏的精神有些崩潰。


    吳畏瞪著猩紅的雙眼,坐在桌子上,兩條大長腿不斷的晃著,他的眼神迷離,甚至看不到希望。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受到傷害?為什麽當初吳畏沒有保護好女兒?


    現在所有的傷心懊惱,也換不迴女兒的安全,吳畏有些全忘了,但是他還不能放棄,畢竟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將女兒救迴。


    吳畏很快恢複了鎮定,如果是有人要綁架女兒的話,一定會向他提出條件的,那麽他就不必這麽著急,現在這種情況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


    隻要穩住心神,在這樣的情況下,往往能夠看出事情的真相來,吳畏將所有人都支開,自己坐在會議室的長桌上,仔細迴想著。


    終於吳畏虎眼圓瞪,他知道了,肯定是水神共工搞的鬼。


    也隻有水神共工有這樣的實力,豬倌,那些人都是一些草包,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把女兒從別墅中搶走,隻有水神共工才能辦到。


    吳畏依舊不能掉以輕心,派出一支小隊來,去暗自調查豬倌的基地。


    但是根據紅影帶領的影子小隊反饋來的消息說,豬倌的基地中並沒有發現他女兒的身影。


    這就更加堅定的證實了吳畏的判斷,女兒一定是在水神共工那裏。


    這不,水神共工的請柬馬上就送到了他的別墅前的郵箱裏,吳畏接過烏醫中的請柬仔細讀了起來。


    水神共工決定在3日之後在全省舉辦一個上層人士的沙龍,其中點名邀請吳畏一定要到場,並且說要送給他一個神秘的禮物,並且還把女兒完完整整的還給他。


    而且在請柬中還夾了一張照片,是女兒萌萌很開心的和水神共工玩兒遊戲的場景。


    吳畏送了一口氣,他知道水神共工不是那種喜歡玩陰謀詭計的人。


    先把女兒放在那兒,待上幾天也未嚐不可。


    ……


    尹憶澤被關在一間暗室裏已經好幾天了,他隻能通過高處小窗外的天空來簡單的判斷一下現在的時間,好在她沒有崩潰,強大的心理素質,讓他在這樣的環境下活下來,他相信宙斯的計劃一定不會出現問題。


    現在的五嶽門其實一點也不好受,宙斯經常在暗中搞各種的破壞,首先就是帶著人切斷了五嶽門秘密交易的窩點,並且還派豬倌不斷的騷擾。


    尤其是在鋼鐵冶煉廠的一戰,吳畏和豬倌同時對五嶽沒發動襲擊,那本來被他用作王牌的所有人竟然全部被殲滅。


    同時也是通過鋼鐵冶煉廠的一戰,水神共工才明白,自己不能同時得罪豬倌和吳畏,但是他仔細的分析一下雙方的背景決定還是要和豬倌開戰,而吳畏這邊倒是可以緩和。


    為了保險起見,水神共工隻能用這種方法奪走了吳畏的女兒,要不然他真怕吳畏會不顧一切的反攻。


    手下給水神共工開了門,這個昏暗的房間瞬間燈光大作,一則聽到了有開門的聲音,於是趕緊閉上了眼睛。


    如果一個人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突然遇到強光,很有可能會導致永久性失明,尹憶澤明白這個道理,自然做好了防範。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尹憶澤逐漸適應了光亮,睜開眼睛發現竟然是把他捉來的水神共工,錘身,公公模樣斯文,皮膚白皙,此刻滿臉的堆笑,隻見水神共工一擺手,那些手下全部退出去了。


    兩個人互相寒暄了幾句,尹憶澤作為俘虜在這裏受到的待遇也還算是可以,除了不知道時間和不能與外界聯係外,他在這裏並沒有受什麽苦。


    水神共工不知道腦子抽了哪根筋,竟然親自起身,給尹憶澤解開了手銬。筆蒾樓


    “你難道就不怕我跑?”尹憶澤滿臉狐疑的問道,要知道這個地方看守的可以以堪比國家級的監獄。


    水神共工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所知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夠困得住你的地方,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賢臣擇主而侍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吧?”


    現在的尹憶澤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是一個俘虜,被水神共工囚禁起來的俘虜,沒有什麽別的權利。


    好像現在除了死亡,尹憶澤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個神秘的男人,水神繼續笑,“你是不是還以為宙斯會來救你?”


    尹憶澤點點頭,又搖搖頭,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他在等著水神自己說出來。


    水神共工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重,甚至捂著肚子大笑起來,這種癲狂的神態讓尹憶澤心中感到一陣心寒。


    “實話告訴你,宙斯已經被我們打得重傷,現在不知道跑到哪兒躲起來了,而且他的手下豬倌馬上也會和你來見麵了。”


    “什麽意思?”


    尹憶澤問起來,但是水神共工並沒有迴答他的意思,而是甩在他麵前一張請柬。


    請柬的包裝很精美,紅色的基調,並且上麵有兩個燙金大字。


    尹憶澤抓起請柬來,撕開之後,將裏麵的東西掏了出來。


    這裏麵竟然是邀請吳畏參加一場沙龍,並且還說要給他一個神秘禮物。


    尹憶澤滿臉的冷汗冒出來,“你到底耍的什麽惡毒的心思?”


    不過水神共工依舊笑著,他沒有直接迴答引一則的話,而是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這個神秘的禮物不會是你。”


    說罷不等尹憶澤再次發問水神共工一拂袖子轉身而去,大門再次關上,屋裏麵重新一片漆黑。


    水神共工最後留下一句,“你現在可以做決定,而我也在做決定。三天之後,一切都晚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他的這句話算是威脅,又好像不是,但是對於尹憶澤來說,更是毀天滅地的打擊了。


    尹憶澤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夠有和吳畏見麵的機會,有些事情還是永遠不要說的好,但是兩個人真的見麵,卻又有說不清的苦惱。


    現在的尹憶澤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麵前的困難。


    黑色漸漸吞食了尹憶澤的整個身軀,他的意識有些混沌起來,他索性睡了下去。


    ……


    收到請柬後的吳畏心情越來越沉重,他不想萌萌受到傷害,雖然在水神那裏暫時不會有危險,可是一日不見到萌萌,他的心便如刀絞。


    上次在廢棄的鋼鐵冶煉廠,他受到豬倌的圍剿,這次他要報仇。


    暗夜小隊下設的影子小隊,在紅偉的帶領下已經頗具規模,無論是在追蹤調查還是情報獲取方麵的技術都堪稱一流。


    而且巴山還根據影子小隊的特點,對他們進行專門的訓練,以提高他們的偵查力,敏捷力,以及身體的協調性等各個方麵的性能及指標。


    對於吳畏來說,影子小隊就是他的眼睛,就是他的耳朵,他所需要的一切信息都需要影子小隊才行。


    影子小隊的人也是毫不遜色,都是挑出來的,一等一的好手,在紅影的帶領下更是越來越強大。


    在沒有活動的時候,巴山就帶著暗夜小隊以及影子小隊的開始,魔鬼訓練,大家經過上次的教訓也一點兒都沒有怨言。


    但形勢越來越危急的情況下,吳畏不得不請來了外援。


    一個身穿喇嘛袍的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訓練場地,看著揮汗如雨的眾人搖了搖頭。


    所有人甚至就連巴山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身穿喇叭袍的法師正站在他們身後觀摩他們。


    “法師你怎麽來了?”剛才死神去衛生間,迴來的時候便撞到了法師。


    法師對他行了個禮,滿臉含笑的說,“我正在看你們訓練,不過這種訓練方法強度還是有待加強啊!”


    聽到法師這麽說,死神的嘴角一抽,這個法師是藏傳佛教密宗的高手,及訓練強度以及訓練的方法他們都不知道,但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些法師個個都很變態。


    看到死神這邊正和法師聊的正好,吳畏也從訓練場上下來。


    吳畏很霸氣的抹掉臉上的汗,拿了一塊毛巾胡亂的擦了擦,這個法師他早就聯係了,隻不過現在才姍姍來遲,讓他心裏有很多疑惑。


    法師是個人就看出了吳畏心裏的困惑,於是展顏說道,“我本來要準備修白日行,結果才收到你的消息,這不我直接走過來了。”


    死神搶著說,“什麽法師你竟然是走過來的,從西藏到這裏可是需要很長的一段路啊!”


    法師笑而不語,你從他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到欺騙的神色,而實際上法師是真的從西藏一路走到這裏,所以時間難免有些遲。


    亞倫法師和吳畏世代交好,所以說吳畏現在出了事情,隻能求助於亞倫法師。


    出生於藏傳佛教密宗的亞倫法師,無論是格鬥技術還是知識的廣博程度,都遠遠的超出於吳畏。


    隻不過亞倫法師一向不屑於爭名奪利,安安穩穩做他的世外高人,一直以來也沒有在國際上有任何的名聲。


    要知道的是,藏傳佛教的法師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像亞倫法師這樣的,隨手一抓就能抓出一大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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