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來到劉靜兒家的時候天色早就黑了下來,遠遠地就看有的房子已經拆了,也不知道是動遷開發了還是人家要翻建,反正這裏的房子是夠破的了,自己也給告訴劉靜兒母女倆找一個房子去,但是這母女倆不好意思,還是在這裏住呢。


    吳畏進來的時候劉靜兒媽正忙乎著往裏麵端菜呢,看到吳畏立即就笑了起來:“吳畏來了,快進來!”


    “阿姨好!”吳畏笑著打了個招唿:“最近身體還好吧?”


    “都好,都好啊!”劉靜兒媽笑著說道:“要不是你幫忙,二次出血我就出不來了,還不挺屍了?”


    “別說這些啊!”吳畏笑著就走了進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外麵房間裏坐著兩個美女,其中一個就是年輕俏麗的校花劉靜兒,另一個是二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戴著一副眼鏡,身材和劉靜兒差不多,也是那麽高挑,容顏俊美無比,還有一種冷傲的氣質,和劉靜兒是兩種不同的美,各有千秋。


    也不知道是在哪裏見過,有些麵熟的樣子,但是吳畏確定自己不認識。


    “吳畏,我給你介紹一下。”劉靜兒笑著站了起來:“這位就是我的美女表姐劉冰,你不認識的,在正通銀行工作。表姐,這是吳畏了,我同學。”


    “表姐你好!”吳畏見那大美女也沒伸出手來,隻能是笑了笑說道:“初次見麵,我叫吳畏,是靜兒的同學。”


    劉靜兒沒說別的,吳畏也不好當著劉靜兒老媽的麵就逗劉靜兒,也就說是同學了。


    “是你?”劉冰微微一愣,神色冷淡地說道:“你好!”


    “吳畏,你別介意啊!”劉靜兒笑著說道:“我表姐就是這樣的,平時也是這種冰美人呢,其實是個好人,對我可好了,我之所以畢業之後迴來,就是想和表姐在一起,從小就是我的偶像,長的也漂亮。”


    “是啊!”劉靜兒媽此時也笑著說道:“人也是非常出眾的,就是運氣不好,上班就遇到了小人,一直沒有起色呢。”


    “你認識我?”吳畏看著個表姐的樣子就知道可能認識自己,自己也覺得有些眼熟,也就問道:“我好像也見過你,不記得是在什麽地方了,抱歉啊!”


    “表姐,你認識吳畏?”劉靜兒也看出來有些問題了,連忙就問道:“你在哪裏認識吳畏啊?”


    “靜兒,我就是在我們銀行見到他的。”劉冰小嘴兒上翹,有些不屑地說道:“也許和你看到的不一樣。”


    “哦?”吳畏看劉冰的態度還是那種冷冷的,有些不屑的樣子,那精致冷傲的俏臉上似乎掛著一層寒霜一樣,也就問道:“和看到的不一樣?這話什麽意思啊?”


    “你也許不記得了。”劉冰輕啟朱唇,還是冷冷地說道:“但是我記得你,你可是在我們銀行搗亂了,把一個好人給弄成了精神病,事後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人是萬峰房地產公司的一個老總呢,根本就不是精神病。”


    吳畏聽劉冰一說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也想起來了,這個大美女就是那個窗口的櫃員,自己當時隻顧著逗夏猛了,感覺這個大美女非常漂亮,也沒仔細看,沒想到竟然是劉靜兒的表姐。


    “我想起來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您就是那個窗口的櫃員啊!”


    “是我!”劉冰還是有些不屑地說道:“你的膽子也夠大的,竟然跑到我們銀行去搞鬼!”


    “吳畏,怎麽迴事兒啊?”劉靜兒就有些好奇了,也是連忙問了起來:“表姐,你說說也行,吳畏不是壞人。”


    吳畏正要解釋呢,外麵就傳來一陣敲門聲,那聲音很急促,好像是有什麽急事兒一樣。


    “是不是他們又來了?”劉靜兒氣憤地說道:“也太過分了,天天都來啊?”


    “別理他們。”劉靜兒媽說道:“咱們吃咱們的,明天再說。”


    “這是誰啊?”吳畏也沒有繼續解釋自己那天的事情,也是有些好奇地問道:“是鄰居?還是什麽人啊?”


    “是拆遷公司的。”劉靜兒撇著小嘴兒說道:“他們就是想要搗亂,讓我們盡快地搬走呢,好給他們搞開發,別理他們,也不敢闖進來。”:筆瞇樓


    “那怎麽不開門啊?”吳畏忍不住就問了起來:“是房價不合理?還是有什麽說法啊?”


    “房價給的倒是合理。”劉靜兒媽有些無奈地說道:“但是也總要給人一些搬家的時間啊?我們還要去租房子,他們又不允許迴遷,這不是怕我們耽擱了他們開工,每天晚上都來搗亂的。”


    吳畏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兒,怪不得自己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外麵已經有拆掉的房子了,原來就是要動遷的,這種事情也是常見的,一般開發公司也是交給拆遷公司的,這樣能方便很多,盡快讓大家都搬走,他們也能盡快開工。


    “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劉冰被敲得有些心煩了,忍不住就站起來說道:“我去開門,總要和他們說個清楚啊?”


    “別開!”劉靜兒媽說道:“他們不講道理的,進來了就胡說八道的,這不是還有客人呢?明天我和他們說好了。”


    “這樣您也休息不好。”吳畏笑著說道:“咱們還是開門說個清楚好了,這樣也不行的!”


    “那行!”劉靜兒媽想了想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不管他們說什麽,你們就當沒聽見,別理他們就是了。”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劉靜兒媽這才出去給開了門,很快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外麵進來兩個大塊頭,一個個的滿臉橫肉,有一個還帶著紋身,也不用人讓就自坐在了一旁,翹起二郎腿問道:“老太太,你們怎麽還不搬啊?”


    “總要給我們一個找房子的時間啊?”劉靜兒媽說道:“我們都在這裏住多少年了,要不是沒有本事的話,能住在這裏嗎?你們就稍等幾天,我們找到了房子馬上就搬走了。”


    “給你們好幾天了,也不去找!”那紋身大塊頭冷冷地說道:“還要等幾天啊?實話告訴你們,這兩天就要搬走,我們也是每天都來的,過兩天的話,就要強行推了啊!到時候別怪我們沒通知你們。”


    “就是,你們這樣還能住下去嗎?”另一個說道:“也行,今天我們就告訴你一聲,明天來就不是敲門的事情了,小心直接就給你們推了,砸死人別怪我們啊!”


    “吹牛不上稅啊?”吳畏實在是聽不過去了,劉靜兒媽的話已經夠客氣了,這些家夥還來勁兒了,不等找到房子把劉靜兒媽都氣犯病了,也是冷冷地說道:“你們要是有本事兒的話,今天就推了好了,我們不走,就等著你們砸死!”


    “小崽子,你還不服啊?”那紋身大塊頭立即就站了起來,指著吳畏說道:“你再說一遍,今天就算是不給你推了也要打你一頓,信不信?”


    這些家夥就找著這種事情呢,打一個也沒有什麽的,嚇唬一下就能快一些。


    “你就少說兩句吧!”劉靜兒媽連氣帶急的,臉色都蒼白了,轉身對幾個大塊頭說道:“我們明天就搬走,你們快走吧!”


    劉冰和劉靜兒也看到情況不妙了,都想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心裏也確實是氣憤不已。


    “走?我們還不走了呢!”紋身大塊頭冷笑著說道:“小崽子,今天就教訓你一下!還沒見過你這麽橫的呢!”


    “嚇唬誰啊?”吳畏雖然沒有龍叔那兩下子,也沒把這兩個人放在眼中,想當初孫連波的那兩個保鏢比他們厲害,不是也沒打過自己,當即站了起來:“我也想教訓你們一下呢,以後別來找事兒,什麽時候搬走什麽時候算!”


    紋身大塊頭也不說話了,隔著桌子一拳就打了過來。


    吳畏也是隔著桌子一把就抓住了這個大塊頭的手腕兒,往自己懷裏一帶,一拳就打了出去。


    這大塊頭被帶得一下子就趴了過來,這一拳也打在這大塊頭的側臉上,頓時就趴在桌子上,弄得一身菜湯油漬,狼狽不堪,半邊臉也紅腫起來,一時間還真的起不來了。


    “小崽子,你給我等著!”另一個看紋身大塊頭都被打了,轉身就跑了出去,嘴裏還喊著:“一會兒就讓你跪下磕頭賠罪,今天晚上就給我搬走!”


    “我也告訴你,你們就是搗亂的,遇見了好欺負的就欺負,等著我們什麽時候搬走什麽時候算。”吳畏還真不信那些了,看著大塊頭冷冷地說道:“要是再來的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


    紋身大塊頭此時也站起來了,還要再次撲過來呢,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好像是好多人跑了進來,頓時就狂妄起來:“小崽子,你敢打大爺?今天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家裏的三個女人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都是臉色巨變,劉靜兒媽也顧不得杯盤狼藉了,連忙就過來擋在吳畏的身前,就知道今天要出大事兒了。


    “誰?誰他媽的打了我們兄弟?”外麵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說道:“反了天啊?我倒要看一看了!”


    這時候外麵已經進來了一群人,最前麵的一個人身材魁梧,臉色有些發黑,不知道是曬的還是就這麽黑,也是一臉的橫肉,怒目走了進來。


    走廊裏本身就不寬敞,此時更是來了一群人,幾乎把走廊裏都擠滿了,一個個都齜牙咧嘴的要衝上來的樣子。


    吳畏看到這個情況也是有些心驚,要是龍叔在這裏就好了,自己也沒想到外麵還有這麽多人呢,不過也不奇怪,這些家夥就是這樣的,晚上來搗亂,自然不是一個兩個的,自己沒有仔細想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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