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的話把江曼大美女逗得又咯咯笑了起來,沈董和洪泉、尚武繼雖然不知道真假呢,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了。


    “小崽子,說話別這麽尖酸刻薄的!”欒闞說不過吳畏,隻能是把小崽子掛在嘴上了,聽著江曼的笑聲更是氣得不行了,咬著牙說道:“那你倒是給我說一說,這幅畫哪裏是贗品了?”


    “那我就讓你漲一漲知識!”吳畏這才冷笑著說道:“明末大畫家張宏是意境派的創始人,以往雖然是也不乏一些意境深遠的大畫家,但是把詩、書、畫融為一體,渾然天成,意境深遠的大畫家,張宏還是第一人,唐代王摩詰都不行。”


    吳畏的話讓三個老總都看向了欒闞,就連江曼也看著欒闞,不知道欒闞能說出什麽來。


    欒闞確實是沒有什麽好說的,這小子說的完全沒有問題,確實是這麽迴事兒,心裏有些忐忑起來,也隻能是冷吭了一聲。


    “這幅畫畫功還是非常不錯的,層次感分明,堪稱上品。”吳畏緊接著說道:“但是畫中意境淺薄,毫無詩意,更無大畫家張宏的草書,怎麽能說是張宏的真跡?”


    “這······”欒闞此時已經慌亂極了,根本就沒想到吳畏能說出張宏大畫家的諸多特點,這幅畫也確實是不具備這些特點的,也就支吾著說道:“張宏大師的畫也有不提詩的,你怎麽就能確定這不是張宏的真跡呢?”


    “不提詩的確實有,那是張宏大師早期的作品了。”吳畏嘿嘿一笑說道:“那時候張宏大師也是沒有印鑒的,散落在民間的倒是也有,根本就不會是這樣的!”


    吳畏也是聽師父給講解過的,這是一點兒都不會錯的,當即就說了出來。


    “你就是胡說!”欒闞確實是無話可說了,厚著臉皮對尚武繼說道:“尚總,您信他的話,那就不買,我可是實話和您說過了,這是我們老東家的畫,確實是張宏大師的真跡。”


    “我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好了。”沈董給尚武繼遞了個眼色,笑著說道:“這幅畫今天不能留了。”


    尚武繼和洪泉此時也都聽明白了,這就是贗品,還有什麽好說的啊?那自然是不能買了。


    “我可以給我師父發一個視頻過去。”吳畏嘿嘿笑著說道:“真假立判!”


    吳畏說著話就把這幅畫拍攝下來,還沒發出去呢,欒闞就吃不住勁兒了,立即就把畫收了起來:“你們不買就算了,告辭!”


    “您慢走!”畢竟是在萬峰集團公司呢,沈董也隻能是站起來說道:“不送了!”


    欒闞已經漲紅了臉,也不搭話了,恨恨地瞪了吳畏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連尚武繼都沒打個招唿。


    “這家夥有些圖窮匕見了。”沈董笑著說道:“尚總,還多虧我把吳畏兄弟找來了,要不然的話,你這七千萬還真的沒了!”


    “看起來是了!”尚武繼此時也迴頭看著吳畏笑了起來:“小兄弟,他一聽說你師父就走了?您師父是哪位啊?”


    “我還沒和你說呢!”沈董哈哈笑著說道:“吳畏兄弟就是秦六爺的徒弟啊!”


    “啊?”尚武繼此時才知道吳畏是秦六爺的徒弟,也是大吃一驚,連忙就說道:“怪不得這麽厲害,一眼就看出來是贗品了,那就不奇怪了,我見過您師父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托您的福,還好。”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欒闞是孫家摘星樓的鑒定師,這是孫家不行了,開始行騙了,今天就不該放他走的,說不定還要去騙別人呢,這幅畫也是非常不錯的,十萬塊也是可以的。”


    “我還真不知道欒闞是這樣的人!”尚武繼也是歎了口氣說道:“就以為孫家這種有實力的珠寶行是不會騙人的,哪知道一幅十萬塊的畫就賣七千萬啊?”


    “說起來要是張宏的畫,還真的值七千萬。”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師父說過的,張宏大師的畫每一幅都是詩、書、畫三體結合的完美傑作,這大畫家在三種藝術形式上都有非常深的造詣呢。”


    “開眼了,開眼了!”尚武繼哈哈笑著說道:“吳畏兄弟,今天可是要好好的請您一頓了,要不是您來了,這幅畫我是一定要留下來的,看起來就不錯,哪知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哈哈!”


    “尚兄,以往我也是這樣的!”沈董哈哈笑著說道:“沒少上當受騙,要不然今天我也不會把吳畏兄弟找來了,這可是名家弟子,新一代的鑒定宗師呢!”


    “那可不敢當啊!”吳畏也是心裏暗自慶幸呢,今天這幅畫還真的撞到槍口上,要不然自己也是說不清楚的,連忙說道:“我還沒有在我師父那裏學到皮毛呢,湊巧了!”


    “衝著兄弟這份虛懷若穀的氣質,就不是欒闞這類人能比得上的啊!”尚武繼更是哈哈笑了起來:“這七千萬差點兒就沒了,咱們走!”


    沈董和洪泉也是跟著笑了起來,一起站了起來。


    吳畏也不能走了,也就拉起了江曼的小手,一起下了樓。


    三個老總上了一輛車子,吳畏和江曼也就上了吳畏的車子,江曼此時才咯咯笑著說道:“吳畏,你不是和欒闞作對胡說吧?”


    “那怎麽可能啊?”吳畏笑著說道:“沒有點兒真才實學怎麽混啊?怎麽稱得上是新一代的鑒定宗師啊?”


    “別和我吹!”江曼咯咯笑著戳了一下吳畏的額頭:“要說是賭石的話,還差不多,鑒定你就是一個半吊子。”


    兩個人嘻嘻哈哈就跟著三位老總來到酒店,坐下之後大家就聊起了以往事情。


    吳畏和沈董認識還是通過洪泉呢,那次是來找洪泉的,就幫沈董鑒定了兩件寶貝,要不然沈董早就被騙了。


    洪泉結識吳畏也是因為鑒定,那次還是自己給老婆買鑽石,差點兒也被騙了。


    吳畏也就把孫家的情況說了一下,倒是沒說賭石的事情,就是把孫家現在的狀況說了,已經是勉強支撐了,這個欒闞就是孫家的人,和他們也是一類人,這是要行騙了,以後就別買孫家的東西了。


    幾個老總是非常感謝吳畏的,再有錢的人,七千萬也不是小數目,這還不是主要的,買了贗品之後多窩火啊?


    三個人對於吳畏那是敬佩得不行了,一個勁兒地和吳畏請教。


    吳畏也是撿著自己知道的給大家說了起來,那自然是聲情並茂的,聽得江曼在一旁是抿著小嘴兒一個勁兒地笑,也不知道吳畏說的是真是假了。


    其實吳畏說的沒有一點兒是假的,都是秦六爺講的吳畏記下來,那都是一些精華的東西,隻不過江曼知道吳畏這小子壞得很,就認為吳畏是在胡說八道罷了。


    這頓發吃得自然是非常開心的,下午兩點了,大家才散去。


    尚武繼在分別的時候還告訴吳畏,自己又很多的古玩字畫,要是有時間的話,一定請吳畏去給自己鑒定一下。


    吳畏也是笑著答應下來,這才和江曼上車迴到珠寶城,要是按照吳畏的意思是想去看看師父的,可是江曼大美女出來一小天了,總要迴去看看。


    車子停在鑒寶樓門口的時候,吳畏才湊了過來。


    “幹什麽?”江曼俏臉微微一紅:“打一巴掌啊?”


    “你看著辦!”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要不然下次就不帶著你出去玩兒!”


    “誰愛和你出去啊?”江曼撇了撇小嘴兒,還是紅著臉在吳畏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說道:“看你這次還算是老實,姐就親你一下,走吧!”


    江曼不想拒絕吳畏,也是自己定下來的規矩,吳畏是不能來親自己的,那自己總要親一下了,要不然也是不行的,這小子下次還真的不願意帶著自己出去了,這大美女愛看熱鬧,吳畏身邊的熱鬧很多。


    江曼親了一口也是快步地走進了四合院,吳畏嘿嘿笑著開車一路來到千盛珠寶行。


    秦六爺在裏麵辦公室坐著喝茶呢,這個地方治安方麵是不成問題的,也不用擔心那麽多,就是老人家在這裏坐鎮幾天,那些年輕的服務員心裏都有底。


    吳畏也就把自己拍攝的視頻給師父看了一下。


    秦六爺一看就知道是贗品,哈哈笑著問了起來。


    吳畏把自己遇見欒闞的事情說了一下,孫家徹底的不行了,開始出去行騙了,這沒準就是孫耀的主意呢。


    這次自己也不確定欒闞是不是騙人的,不好報警,但是今天已經鑒定過了,下次要是這個家夥再拿這幅畫騙人,被自己看到了那是一定要讓佟雪大美女抓了他的,騙一個就是幾千萬呢。


    秦六爺倒是不管這些,用這些贗品來騙人,本身就是違法的,也是該抓的。


    這時候吳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是劉靜兒打來的,這大美女好幾天也沒看到了,自己也確實是很忙的,順手就接了起來:“靜兒,新環境還習慣嗎?”


    “習慣啊!”劉靜兒笑著說道:“我媽也非常高興的,今天晚上來我家吃飯,正好我表姐也來,有時間嗎?”


    “行!”吳畏想了想也沒有大事兒,就點頭答應下來:“你表姐是誰啊?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那是一個大美女,我小時候的偶像呢!”劉靜兒咯咯笑著說道:“你來了就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快些過來啊。”


    吳畏也是嘿嘿笑著答應下來,馮謹言辦事兒是相當穩妥的,已經把劉靜兒調到總部去了,改天還真的要感謝一下馮謹言呢。


    看時間也不早了,千盛商廈也要關業了,吳畏把師父送了迴去,這才一路直奔城中村。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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