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帶著兩個老爺子一路來到附近的一家酒店,邊吃邊研究起來。


    秦六爺已經和江曼拿出了一個方案來,把缺少的貨也都列出來一個清單了,臨時招聘幾個服務員就行了,先由江曼的鑒寶樓出幾個老服務員、秦六爺的珠寶行出幾個老服務員幫忙帶一帶,新人幾天也就沒問題了,之後再逐漸地撤迴去就行了。


    吳畏也是立即給唐萬年、王本海兩位大哥打了電話,這兩天就發貨。前麵吳畏已經打過招唿了,隻要把單子在電話裏傳過去就行了,那邊的兩個人早就知道這件事兒,自然是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這樣一來的話,初步已經具備了珠寶行的規模。


    這邊剛剛弄利索,吳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還是常建打來的,也就連忙接了起來:“常建你好,上次多虧你告訴我一些消息,我抓了那個胖子保鏢,要不然損失慘重,就是那兩個花瓶被砸碎了的話,也是兩個億呢!”


    “吳畏兄弟,你是不是又惹了孫連波啊?”常建那邊也是有些焦急地說道:“我們老大宋仲剛剛見了孫連波,他找到了我們,要在今天晚上砸了你的店呢!說是什麽不能白白給你裝修,都要氣瘋了,這是怎麽迴事兒啊?”


    “啊?”吳畏也是嚇了一跳,不過想一想孫連波今天也是氣瘋了迴去的,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這個舉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連忙就問道:“什麽時候去啊?要怎麽砸啊?”


    “聽說是晚上去。”常建立即說道:“就是直接焊開卷簾門,衝進去就是一頓砸,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讓你在短期內開不了業啊!那是他裝修的?這是怎麽迴事兒啊?”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時間再和你解釋。”吳畏心裏有數了,嘿嘿笑著說道:“我會安排一下的,你晚上一定不能去,找一個借口離開,謝謝你了常大哥!”


    “這就別客氣了,我老爸都是您救的呢!”常建也笑著說道:“你自己小心就行了,孫家畢竟是有錢有勢的,我們老大也是圖錢,很維護他呢。”


    吳畏點頭答應一聲,這才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這件事兒直接報警也不是那麽迴事兒的,就算是抓了孫連波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要是不報警的話,自己也不能找人打了他們的人,還真是不太好辦。


    忽然,上午鄭勇的話在吳畏腦子裏掠過:要是裏麵有了珠寶首飾,那時候他再動的話,性質就變了。


    吳畏也是心裏一喜,這件事兒還真的不能輕饒了這個家夥,每次都和自己作對,這次就要他進去!


    這件事兒也沒和兩個老爺子說,下午就說去看看江曼,說一下服務員的事情,直接和兩個老爺子分開,來到鑒寶樓中間的那個辦公室。


    江曼大美女一個人在辦公室打電話呢,那一聲小衣長褲帶馬靴,襯托得身材沒比的了,打個電話也不是那麽安靜的,還背對著門走來走去的,小嘴兒一個勁兒地說著,好像是聯係什麽客戶呢。


    吳畏也是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在後麵輕輕地摟住了江曼的纖腰。


    這個動作可把江曼大美女嚇了一跳,迴頭一看還是吳畏,皺了皺小鼻子白了吳畏一眼,繼續打起了電話,也不走動了,就任由吳畏輕輕地摟著。筆蒾樓


    這情景就像是賭石時候人多摟著的姿勢一樣的,在後麵看著江曼短短的秀發,白皙的臉頰,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小酒窩兒,忍不住就在江曼的俏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摟著就不錯了,還敢來親我?”江曼正好掛斷了電話,順手就在吳畏的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掙脫開吳畏的懷抱:“放開我!一肚子壞水兒,賊兮兮的來幹什麽?”


    “找你幫忙啊!”吳畏雖然是放開了江曼,也輕輕地摟著江曼的柳肩說道:“是服務員的事情,還要借點兒東西!”


    “服務員的事情到開業的時候就借給你了!”江曼的小嘴兒語速非常快:“你還要借什麽啊?”


    “借一批貨!”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今天晚上就到位。”


    “別人的貨不到位,我的到位有什麽用啊?”江曼立即問道:“你又要幹什麽?”


    吳畏這才把上午的事情說了一下,並沒有說出常建的電話來,就說自己分析孫連波一定不會罷休的,也許就會來砸了那些裝修,要是來的話,有貨在就不是砸了裝修泄憤了,那就是搶劫珠寶行了。


    “你這小子也太壞了!”江曼咯咯笑了起來:“孫連波惹了你算他倒黴了,不來則已,要是來了就沒那麽簡單了,進去就出不來了。”


    吳畏看江曼笑起來更是好看了,忍不住又湊過來要親一下,這也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去!”江曼立即推了吳畏一把,倒是摟著吳畏的肩膀說道:“我親你可以,你不能來親我,記住了哦!咱們走,這就去拿貨,你可別弄丟了啊!”


    “沒事兒的!”吳畏也是嘿嘿笑了起來:“我一會兒就去報警。”


    江曼更是咯咯笑了起來,小嘴兒湊過來想親吳畏一下,到臉旁了還是沒親,掐了一把就拉著吳畏出了辦公室。


    吳畏還要了兩節櫃台,想了想這個時候要是弄進去了,恐怕被對麵摘星樓的人看到,等到天色微微黑下來的時候再弄進來,也就告訴江曼找好人,等到天黑再弄進來,自己在這裏等著。


    江曼大美女也是願意配合吳畏,等著看笑話呢,當即都一一答應下來。


    吳畏這才離開了鑒寶樓,一路來到警局。今天晚上這個案子是一定要發生的了,孫連波是一再和自己過不去,自己也不能放了他,反正都惹來了孫耀,也不怕那麽多了,直接把案子交給佟雪大美女好了,還能立功呢。


    佟雪大美女的辦公室門咧著一道縫隙,一看裏麵就有人,吳畏也想逗一逗這個大美女,沒出聲就走了過來。


    還沒推門呢,就聽到裏麵有一個男人在說話:“雪兒,我問過劉主任了,劉主任說你有男朋友了,但是我不信,我知道你沒有男朋友,你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這一點也是我最喜歡的!”


    這個聲音是非常熟悉的,真是那個韓主任啊!怎麽來佟雪的辦公室了?


    吳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昨天晚上去佟雪家做客的時候還聽佟鎮南皺著眉頭說過的,這個家夥一直在追佟雪,也是因為佟雪的母親不答應,這才對佟雪的母親有些報複的心裏,那天可能就是那個原因。


    這次應該是得不到佟雪母親的首肯,這才直接來找佟雪的。


    “你的話倒是不錯!”佟雪大美女清脆的聲音有些發冷:“但是你猜錯了,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也會有男朋友的,我媽說的沒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真的有男朋友了?”韓主任好奇地問了一句,很快就說道:“那也不要緊,您可以對比一下。我是國外留學迴來的,還是你母親的主任呢,我們可是大醫院,前途自然是不用說的,你的男朋友是做什麽的啊?”


    “我男朋友是開典當行的。”佟雪也是冷冷地說道:“非常有錢,不是你的年薪能比得上的,你還是盡快地離開我的辦公室,我在工作,沒有時間和你閑扯!不送!”


    吳畏聽著就想笑,這個大美女可不是那麽好追的,不過可是說出了她的男朋友是開典當行的,那不就是自己嗎?


    “雪兒,我知道你很忙。”韓主任不想罷休呢,笑著說道:“但是警官也是要談男朋友的,我們就聊一聊,也耽擱不了你太多的時間······”


    吳畏可是不想再聽了,立即就推門走了進來。


    “是你?”韓主任立即就看到了吳畏,也是微微一愣,很快就滿臉不屑的神情,還有些懷疑地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是來報警的!”吳畏看佟雪露出了驚喜之色,正要說話呢,也就給佟雪遞了個眼色,嘿嘿笑著說道:“您不是醫院的嗎?我想想您叫······下蛋主任,沒錯吧?我想起來了!”


    這還是昨天晚上佟雪的母親說的,佟雪幾乎給忘了,今天被吳畏提了起來,雖然是不愛笑的一個大美女,此時也忍不住了,“噗嗤”就笑出了聲。


    “報案就快說你的案子!”韓主任氣得不行了,瞪著小眼睛說道:“你胡說什麽啊?什麽下蛋主任?那還不是你胡鬧弄出來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哦!對不起,對不起啊!”吳畏故意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拉過一把椅子來放在韓主任的身後,彎腰笑著說道:“那真是對不起了,就是一個比喻,您是大醫院的大主任,怎麽可能下蛋啊?您快坐!”


    韓主任對於吳畏的話是非常生氣的,但是吳畏的態度倒是非常恭敬的,說了大醫院的大主任,還拉過一把椅子來,讓韓主任覺得自己在佟雪的麵前有了一些麵子,也就大刺刺地坐了下來。


    “這上麵有灰塵!”吳畏等到韓主任一屁股坐下來才連忙撤迴了椅子說道:“我給您擦一把,別髒了您的西裝······哎呀!”


    “哎呀!”韓主任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後腦還磕在椅子上,頓時就是一聲痛唿:“哎呦!你幹什麽呢?故意的吧?”


    佟雪還有些奇怪呢,吳畏也不是這樣的人啊?這小子一貫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麵對盜墓賊的刀子都不怕呢,怎麽可能怕了一個醫院的主任啊?


    正想著呢,就出了這種事兒,佟雪就知道吳畏是故意的,更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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