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勇和兩個手下正在辦公室坐著呢,那兩個手下也是膀大腰圓的,個頭足有一米九的樣子,看起來就很嚇人的樣子。


    孫連波並不認識鄭勇,那天鄭勇不過就是和房東來了一次,在門口探了一下頭看到吳畏就招唿吳畏走了,孫連波進來就笑著說道:“想必您就是房東了?”


    “是啊!你怎麽一個人來了?你的好朋友呢?”鄭勇哈哈一笑,探頭往後麵看了一下,正好吳畏跟了進來,也就笑著說道:“我就說你們要一起來的,那就好,我們就把協議簽了,以後你們也好順利開業。”


    “您這是什麽意思啊?”孫連波當時就有些暈了,看著鄭勇說道:“我和他不是一起來的,這房子是我的!”


    “是你的?”鄭勇也是故意裝作一愣的樣子:“那怎麽可能啊?那天你們來兌下這個珠寶行的時候我也看到了,你還幫著這位老弟砍價呢,說你們孫家有的是錢,那不是你嗎?”


    “那個是我啊!”孫連波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認為那天這個房東一定也在的,看到了那一幕,連忙就說道:“但是我可不是幫他砍價的,這個房子是我要租的。”


    “那我可不知道了。”鄭勇搖了搖頭說道:“這位老弟當天就找到我了,和我談得好好的,租下來五年呢,房租也是非常合適的,我這才答應了你們,還催促你們盡快裝修呢,我想早一天租出去呢,哪知道你們不是一夥兒的啊?”


    “房東您好!”吳畏此時也是立即走了進來,笑著說道:“我今天就是來簽署協議的!咱們都商量好了,那就簽署五年的!”


    “好!”鄭勇也是連忙點頭答應下來,還偷著給吳畏遞了個眼色,示意吳畏表演的非常成功,笑著說道:“既然都是說好的,那沒說的!”


    “慢著!”孫連波可是暈了,連忙就說道:“房東,您弄錯了吧?我裝修了這麽多天,您和他簽署協議?把房子租給他?”


    “孫大少,你不是開玩笑吧?”吳畏此時也是笑著說道:“我和房東都談了好幾次,已經談妥的事情了,怎麽可能租給你啊?”


    “就是啊!我們都說好了。”鄭勇也是無奈地說道:“我一直認為你們是一夥的,你是幫忙的呢,還說過這好朋友不好找呢,怎麽你也要租啊?那真是對不起了,我說話總不能不算話的啊?”


    “不對,不對啊!”孫連波氣暈頭了,連忙就說道:“房東,我可是給你打了好幾次電話,你都說房子要出租的,還說不漲價的,怎麽就租給他了?”


    “我就認為你們是一夥的啊!”鄭勇也是滿臉無奈地說道:“我的房子確實是要租的,也沒漲價,這不是協議還在嗎?怎麽就不能租給他了?”


    “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孫連波氣得眼睛都要噴火了,大吼道:“我裝修了這麽多天,你還要租給他?那我裝修了怎麽辦啊?我也是和你溝通了好幾次,什麽時候說和他是一夥的了?”


    “可是咱們也沒見過麵啊?”鄭勇立即就說道:“我怎麽知道你們不是一夥的啊?我們通話的錄音還在呢,你聽一聽也可以,我還說你們是好朋友呢,你也沒否認,你們不是一起來要坑我吧?”


    鄭勇說著話就放起了錄音,正是孫連波給他打電話的錄音,鄭勇說不漲價,繼續租,盡管盡快裝修,最後還跟了一句:你這個朋友真好。


    “這句話你沒聽到?”鄭勇放了一下才說道:“我都說你這個朋友真好了,你也不反駁,還哈哈大笑起來,此時說你們不是一夥的,你不是玩兒我吧?”


    “我當時認為你是說我呢!”孫連波還不知道這裏麵就是在玩兒他呢,氣唿唿地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我是他的朋友啊?”


    這個家夥氣得都說不清楚了,吳畏和鄭勇都是勉強忍住沒笑出聲來。


    “孫大少,我可是和房東見了麵的,也是說清楚的。”吳畏此時忍住笑說道:“我是來簽協議的,都是說好的,這沒有什麽好說的。”


    “是啊!我也都答應的好好的。”鄭勇也跟著說道:“我還特地告訴你們一起來的,咱們當麵說個清楚,我還認為你們是合夥經營呢,那就有必要了。要說是簽署協議的話,我真的隻能和這位兄弟簽了,不能和你簽。”


    “那不行!”孫連波要氣瘋了:“我是一定要租下來的!”


    “你什麽意思?”鄭勇此時也裝作生氣樣子說道:“想和我玩兒這一套?你不是找死吧?”:筆瞇樓


    “那我也不能白白給他裝修啊?”孫連波看那兩個保鏢也是惹不起的,還不甘心,隻能是氣唿唿地說道:“就算這件事兒是個誤會,不和我簽署租房協議,那我也要把裝修錢要迴來吧?”


    “可以啊!你和這位兄弟說吧!”鄭勇哈哈一笑說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孫大少,你找我要錢?”吳畏也是故意裝傻:“我可沒讓你裝修的,我今天是來租房子的,以後這個房子就是我的了,我還要自己裝修呢,怎麽可能給你錢啊?你不是窮瘋了吧?你們孫家不是有的是錢嗎?”


    “我們孫家是有的是錢啊!”孫連波要氣死了,瞪著眼睛說道:“可是我再有錢憑什麽給你這小崽子裝修啊?我瘋了?”


    “那我不管。”鄭勇笑著說道:“我認為你們是一夥兒的,你也沒和我說過,我就和這位小兄弟簽署協議了。”


    “我也沒讓你裝修!”吳畏立即說道:“你這裝修我也看不上,等我接手了還要重新裝的,也不會給你錢的,咱們簽署協議好了!”


    兩個人說著話就拿出協議簽署起來,這個協議還真是鄭勇準備好的。


    “不能簽!”孫連波都要氣瘋了,大吼道:“你們是故意的?還是真他媽的誤會了?我這裏裝修了這麽多天,到這時候沒我的事兒了?”


    吳畏和孫連波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有你什麽事兒啊?”


    “那我白裝修了?”孫連波臉紅脖子粗地吼道:“天下還有這種事情?”


    “那你想怎麽樣?”鄭勇也是變了臉色:“你不說清楚,此時來找後賬,嘴裏給我幹淨些,小心我讓你出不去!把鑰匙給我!”


    “對,我要接手這裏了。”吳畏也是笑著說道:“總要把鑰匙給我啊?”


    “我他媽的不給!”孫連波確實是要氣死了,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聲嘶力竭地吼道:“就算是沒我的事兒了,我也白裝修了,我砸了總可以吧?給我砸了!”


    “這是我的房子了!”吳畏冷冷地說道:“誰敢動一下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這下孫連波更是傻眼了,也意識到這裏麵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但是這個房東說是誤會了,也是可以理解的,那自己沒租下來房子,倒是白白給吳畏裝修,哪有這個道理啊?


    “鑰匙給我拿來!”鄭勇已經伸手要鑰匙了:“我給這位兄弟。”


    “不給!”孫連波也說不出來別的了,氣得腦子裏嗡嗡直響,攥著鑰匙說道:“我不能白白地裝修,天下還有這麽傻的人?我白白給他裝修?”


    “想打賴啊?”鄭勇當即站了起來,示意兩個大個子打手道:“給我搶下來,不老實就給我打一頓扔出去!”


    “你們敢?”孫連波還認為孫家了不起呢,大聲說道:“我是孫家大少爺,你們惹了我沒有好結果!”


    鄭勇今天就是要收拾他的,也算是幫吳畏一把,還把這件事兒處理一下,根本就沒理他。


    那兩個大個子也是過去就給了孫連波一拳,順手就把鑰匙搶了過來,遞給了吳畏,另一個還要伸手打呢,那夥計搶先就跑了出去。


    “你們給我等著!”孫連波見勢不妙也是連忙跑了出去:“這件事兒不算完,我一定要收拾你們!哼!”


    看著孫連波和那個夥計倉皇地跑了出去,吳畏和鄭勇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鄭大哥,你這一手高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樣什麽事情都說得過去了,就算他打官司都贏不了,我接手這麽一個裝修好的珠寶行,要是貨源充足的話,明天就能開業了。真是謝謝鄭大哥了。”


    “小弟,和我還客氣什麽啊?”鄭勇哈哈笑著站了起來:“我這就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鎖了門他就不敢動了,要是以後有了金銀首飾,他就更不敢動了,要是動一動的話,性質都變了,大哥告辭了!”


    吳畏也是嘿嘿笑著和鄭勇下了樓,直接把門鎖了,一路迴到典當行。


    這一路上吳畏都笑得不行了,鄭勇這一手實在是高明,孫連波迴去要是不氣得有病都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好的。早上佟雪大美女就來逗自己笑,果然這就來了好事兒!


    迴到典當行樓上就聽到古之語在辦公室和師父大吹大擂呢,也不能說完全是大吹大擂,這個古之語確實是有兩下子的。


    “兩位老人家,我請你們喝酒去!”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師父,我那個珠寶行已經兌下來了,孫連波幫忙給裝修好了。”


    “還真是這麽來的?”秦六爺那天聽鄭勇和吳畏說了,也就好奇地問了起來:“那是怎麽交代過去的呢?孫連波就認了?”


    吳畏這才把自己和鄭勇聯合演的這出戲和師父說了一下,這可把兩位老爺子逗得不行了,也都沒想到這種事兒還能弄出這麽多的節目來,孫連波這個家夥這次可是能氣瘋了,白白給吳畏裝了修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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