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心裏忽然一驚,難道說自己的典當行出了什麽事情?


    不過看佟雪開的也不是警車,就是她自己的車子,那應該不是出了事情,連忙就走了過來。


    這大美女正等著吳畏呢,看到吳畏來了連忙就把車門給吳畏推開了,臉上也是紅紅的,低聲說道:“吳畏,昨天我不是趕你走,就是想去外麵客廳聊天,你沒生氣吧?”


    “去了就趕走,也不是第一次了,放在你身上,你不生氣啊?”吳畏聽佟雪這麽一說差點兒沒笑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大美女心裏是怎麽想的,不過上次可是哭了一夜呢,這次也要逗逗她,故意繃著臉問道:“你來幹什麽啊?”


    “我?就是來看看你的!”這大美女也是微微一愣,不過說出道歉這兩個字也是很難的,支吾著說道:“我是怕你小家子氣生氣了,沒想到你還真的生氣了!”


    “那怎麽不生氣啊?”吳畏更是忍住笑說道:“要不然就別找我去,也不是我要去的,去了就趕走,哪有這麽辦事兒的啊?阿姨和叔叔還真的以為我人品不好,幹了什麽不該幹的事情呢,其實我可是什麽都沒幹,我走了你怎麽說的啊?”


    “我也沒說什麽啊!”佟雪大美女的大眼睛睫毛都垂了下來,那張臉還是那麽俏麗,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低聲說道:“你別想那麽多,我也不是故意的,其實就算是你故意要摸我······我也······也不是故意的,沒事兒!”


    佟雪心裏是喜歡吳畏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在意,這不是怕吳畏生氣,一大早的就來了,本想說你故意摸的也不會生氣,畢竟是鬧著玩兒的,可是這話到嘴邊終究沒說出來。


    “真的啊?”吳畏可是聽出來了,心裏高興極了,感覺這個大美女好像是喜歡自己的,連忙就把臉湊了過來,嘿嘿笑著說道:“那先親一口,我就不生氣了!”


    “下去!下去!”佟雪看出來吳畏就是裝的了,根本就沒生氣,自己一大早的就不該來,也是連忙又推了吳畏一把:“一大早的,誰親你啊?”


    吳畏被推下來也是笑得不行了,看著佟雪大美女的車子很快就開走了,好像也在笑呢,更是忍不住嘿嘿笑出了聲,一大早的就給自己送來笑聲,看起來今天運氣應該是不錯的。


    進來就看到邢興道和趙梓龍聊天呢,趙梓龍以往是一個大盜,對寶貝都有些了解,還真的能聊到一起去。


    趙梓龍不是亂說話的人,連忙就跟著吳畏上了樓。


    吳畏給趙梓龍泡了一杯茶,剛剛坐下秦六爺就走了進來,也是笑著說道:“你們都這麽早啊?梓龍是不是昨天沒走啊?”


    “六爺早!”趙梓龍也是非常敬重秦六爺的,連忙就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昨天沒走呢!有些話要和吳畏兄弟說,正好您老來了。”


    秦六爺可不是外人了,趙梓龍也沒有那麽多的顧忌,立即就給吳畏說了起來。


    自從那天晚上發現了那兩個人之後,第二天還認識了吳畏,知道吳畏救了自己一家,一直在暗中提防著那兩個人呢。


    可是那兩個人一直沒來,前天晚上忍不住就去了摘星樓附近,還真的看到那兩個人了,一路去了福山,在福山上轉了好一陣兒,這才離開了。


    他們在山上的那副情景趙梓龍看得非常清楚,似乎就是要盜墓,在研究哪裏有墓穴呢,之所以沒有再來找吳畏報複,可能是因為這件事兒,昨天晚上也就和吳畏隨便提醒了一句。


    趙梓龍說了一下這個情況之後才問道:“吳畏,昨天你說的孫天壽我認識,當年就是和趙民等人一起盜墓的家夥。但是沒多久我就進去了,以後的事情完全都不知道了,這個家夥現在開摘星樓呢?”


    “摘星樓不是他的!”秦六爺接過去說道:“摘星樓是他兒子孫耀兌下來的,專門奔著吳畏來的,也是我們得罪了他的兒子,還攪了他的展會。要說那個孫天壽,我還真的聽說過一些。”


    “我還真不知道。”吳畏連忙說道:“師父,您老知道一些就給我們說一說吧。”


    “孫天壽後來就出國了,也做起了寶石生意。”秦六爺點頭說道:“但是我聽一些老朋友說,那都是幌子,這個老東西就是靠著盜墓走私一些文物發了家,至今可能還在做著這種傷天害理的生意。”


    “我也了解他!”趙梓龍接著說道:“我就猜測他不會做正當的生意,這一行是五本萬利的,做上了就很難收手的,要是這麽說來的話,這次迴來可能也沒安好心,那福山上聽說是有些墓穴有寶貝的!”


    這時候走廊裏就傳來腳步聲,幾個人立即住口不語,都看著門口。


    “秦老不死的!”進來這人正是古之語,此時也是哈哈笑著說道:“早上就教徒弟啊?”


    “我就知道會是你這個老騙子!”秦六爺也哈哈笑著說道:“你怎麽一大早的就來了?混酒喝也來得太早了吧?”


    “想在附近騙人呢,想到小子了,這才來看看的!”古之語也是哈哈笑著說道:“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那福山之上確實是有寶貝的,還不止一處呢!”


    “這個也能算?”吳畏也是暈了:“那您老給講一講啊?”


    “這可不是算的,是我老人家博聞廣記啊!”古之語哈哈笑著說道:“俗話說,四爪金龍難升天,身懷重寶臥福山。福山是咱們海市的寶地,自然也是古來帝王將相的埋骨之地,那老不死的要盜墓,可是要小心啊!”


    吳畏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句話,也就問了起來。古之語知道的還真不少,也就給說了起來。


    福山有五大墓穴,都是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埋骨之所,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但是四爪之處都是寶地,也許就在那些地方。


    以往也有人去盜墓,但是這四個地方始終沒有被人找到過。


    “老騙子,要是這麽說來的話,我們還真的要小心了。”秦六爺皺著眉頭說道:“我也聽說過,現在孫天壽和國外人勾結,迴來盜墓了,那是萬萬不能讓他們盜走的。”


    “六爺,您老放心,我這幾天盯著一些好了。”趙梓龍立即說道:“我這些年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就算是贖罪好了!”


    “好!”秦六爺點了點頭說道:“有些事情沒有證據也不能隨便報警的,有你盯著,我們自然是放心的,隻不過就是辛苦你了。”


    “趙叔,那這邊你也不用來了。”吳畏也是連忙說道:“他們之所以沒有再來找麻煩,可能就是因為盜墓的事情呢,那是大事兒。”


    “沒問題!”趙梓龍也是連忙點頭答應:“那我就先走了,還要去醫院看一看。”


    幾個人都是連連點頭答應下來,趙梓龍這才離開了典當行。


    這邊古之語正給兩個人講福山的事情呢,吳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正是鄭勇打來的,也就連忙接了起來:“鄭大哥!”


    “吳畏老弟,今天你過來接手那個珠寶行好了。”鄭勇哈哈笑著說道:“這個家夥已經裝修好了,但是你要配合一下,我也好說話。”


    “那一定的!”吳畏連忙問道:“可是我配合什麽啊?這件事兒咱們是沒有道理的啊?”


    “有道理!”鄭勇笑著說道:“我這幾次打電話都在催問,我也錄音了,我就是故意裝作認為你們是朋友說的,你來了之後我裝糊塗,你也是一臉愕然的樣子就行了,別被他知道我們非常好,那樣就不靈了。”


    “好,太好了!”吳畏就知道鄭勇這個家夥看起來傻大個,其實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可是比李青鬆厲害多了,這個主意也是非常妙的,孫連波一定是吃個啞巴虧,也就笑著說道:“那我一會兒就過去。”


    鄭勇那邊也是笑著答應下來。


    吳畏讓兩個老人家聊,自己出去一趟,一會兒迴來和兩位老人家喝酒去,這才一路來到珠寶行。


    這家珠寶行距離摘星樓就不遠了,也算是和摘星樓斜對麵,還真的要和孫家對上了。也就是吳畏有這個膽子,換一個人的話,孫家財大氣粗,在摘星樓的斜對麵和孫家作對,那是找死呢。


    遠遠看到兩個人影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正是孫連波,另一個好像是摘星樓的夥計,也往這個珠寶行來呢。


    “小子,你來我的珠寶行幹什麽?”孫連波看到吳畏走過來就氣不打一出來,冷冷地說道:“這裏已經是本大爺的了,相互唿應,裝修好的,你還是看著點兒好了,和本大爺作對,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


    “我也是來簽署協議的啊?”吳畏也是故意裝作有些暈了的樣子說道:“這老板通知我今天來的,你裝什麽修啊?”


    “通知你來簽署協議的?”孫連波滿臉鄙夷地笑了起來:“吳畏,你不是窮瘋了吧?昨天晚上做夢吧?我才是被通知來的呢,給本大爺滾遠一些!”


    “那老板可是親口答應我的!”吳畏冷冷地說道:“孫連波,我還要提醒你,說話要小心些,嘴裏也幹淨一些,別找打!”


    “哼!”孫連波還真的有些害怕吳畏,知道自己不是吳畏的對手,也就說道:“你願意上來就上來,但是這裏從今天起就是我的,你以後就別來了!”


    孫連波哈哈笑著和摘星樓的那個夥計走了進來。


    吳畏也沒理他,裝作氣唿唿地就跟了進來,心裏暗笑這個家夥還不知道被耍了,不過他們家確實是有錢,上次盜竊自己典當行的事情也被那個胖子保鏢攬過去了,沒有把他怎麽樣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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