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傻子說,《百道梵書》中,有許多神話,最著名的是有關補盧羅婆娑和優哩婆濕的故事。優哩婆濕是美麗的廣延天女,她愛上凡人補盧羅婆娑,一位著名的洪唿王。他倆結婚時,優哩婆向丈夫講明,在她麵前不露身體。後來,他倆遵守諾言,共同生活了很久,優哩婆濕也懷孕了。


    沈明貴“哈哈”笑起來,劉傻子,你自稱是神話故事作家,結婚後不露身體,做得到嗎,能夠懷孕嗎?你讀初中時說過,夫妻在一個房間生活,不同床可以懷孕,可以理解,你是已經離婚結婚幾次的人,有兒子孫子的人,說這樣的話不嫌丟人現眼。


    劉傻子冷笑,拿出一本書讓沈聰明看,劉傻子的故事正是從這本書上獲得的。於張喜說:“沈聰明,我們每個人都要講一段故事,你照著念也算,因為你是嗓門好。”沈明貴拿起書念起來:“這時,天上的乾達婆對優哩婆濕的行為十分不滿,他設計將補盧羅婆娑的身體給優哩婆濕看見,於是優哩婆濕迴到天上。補盧羅婆娑見妻子消失,悲痛萬分,他決心找迴妻子。經過千辛萬苦,他最終在一個蓮花池邊發現了優哩婆濕,但兩人已無法重新團聚。”


    於張喜說:“沈明貴,你說劉傻子夢石兄不該這樣講,你念文章的時候,也念道不能夠露體,一旦露體就無法團聚,如何解釋。”


    沈明貴張口結舌。李任惠說:“張喜,不怪沈明貴,神話嗎,與現實生活不一樣,沈明貴不懂神話很正常。我們接著講吧。”李任惠的話,巧妙地諷刺了沈明貴,沈明貴更尷尬了。


    李任惠說,我知道這個故事,我來講吧。優哩婆濕與補盧羅婆娑,用《梨俱吠陀》中的詩句一問一答,優哩婆濕讓丈夫在除夕夜裏再相會,並共同祈求乾達婆的幫助。後來,乾達婆終於被他們的愛感染,就舉行了一種特殊的火祭,讓補盧羅婆娑也變成了一個乾達婆,這樣,他們才在天上團圓。這個故事,雖有動人的愛情描寫,但它卻不是一首普通的情詩,它反映了印度社會生活的一個斷麵,表現了現實生活介入藝術領域的傾向。


    黃梅說:“因陀羅作為獨立的神和創造主,居眾神之首。阿修羅也在梵書中,從天上之神降為妖魔。在梵書中,還有許多關於生主創世的傳說。生主即是對因陀羅等大神的稱號,古印度人認為世界也是神創造的。傳說在太初,宇宙隻有水,後來,水中產生了一個蛋,蛋中產生了人,他就是生主。也有傳說,在太初,隻有生主一人,是他創造了天上和人間萬物。還有說太初隻有梵,梵即為創造主,他創造了眾神。這個梵即梵天神。”


    黃梅導遊說:“印度的兩大史詩,產生於公元前4世紀,定型於公元4世紀。這期間,印度政治發生著急劇的變化,列國爭霸,王朝更迭,婆羅門和刹帝利也矛盾重重。但為了帝國的統一和國家的強盛,上層階級開始互相協調。例如,婆羅門與刹帝利開始互通婚姻,不過,這種通婚隻限於婆羅門的男性與刹帝利的女性。他們所生的男性,被稱為“蘇多”階層,在王室中享有中等地位,往往擔任帝王的禦者和歌手。


    楊揚導遊說,兩大史詩,就是蘇多們頌揚古今帝王的產物。但主要人物都是帝王將相和民族英雄,神不過是他們的助手。從神話方麵看,史詩時期的神祗地位,與吠陀時代已很不相同。原來,至高無上的因陀羅大神在史詩中顯得暗淡無光,而毗濕奴在史詩中占有重要地位。他在《婆訶婆羅多》中以黑天出現,又是《薄伽梵歌》的主角;在《羅摩衍那》中,羅摩四兄弟是他的化身。可見,史詩時期的神話,不過是頌揚帝王英雄的佐料。”


    劉傻子說,《摩訶婆羅多》收有十八篇故事,每篇故事中,還有一些插話,包括神話、頌歌、寓言等。有的篇幅很長,結構完整,幾乎可獨立成章。史詩講述了印度俱盧族與般度族為爭奪王位繼承權而展開的鬥爭經曆。古印度婆羅門人,把婆羅多族視為自己的祖先,後來,婆羅多族分成了俱盧和般度兩族。


    劉媛媛編輯說,這部史詩,即是通過作者毗耶娑的親身經曆,講述了兩族分爭和統一的故事。“摩訶婆羅多”即是“偉大的婆羅多族的故事”之意。由於人們至今無法考證史詩內容的真實性,所以一般認為這隻是一部曆史傳說。書中的作者毗耶娑,也被認為是傳說中的人物,或僅僅是原始詩歌的作者。因為《摩訶婆羅多》經過了八百來年的成書過程,它一開始取名《勝利之歌》,後來又演變成《婆羅多》,最後才擴展為長達十萬頌的宏偉史詩。其真正的作者,應該為眾多的歌手。


    劉傻子教授說,史詩一開始,先講述象城福身王愛上了漁家女貞信,他們結合後生下兩個兒子,兒子先後繼承了王位,但他們死後沒有留下子嗣。於是,貞信就找來自己的私生子毗耶娑,讓他與兒子的遺霜生下兩個兒子,一個叫持國,一個叫般度。


    持國天生眼瞎,他與甘陀利結婚,生下難敵等百子;般度繼承王位,與貢蒂和瑪德利生下堅戰等五子。他們分別成為婆羅多族的兩支後裔,前一族稱俱盧族,後一族稱般度族。而毗耶娑則隱居森林。從此,他目睹了持國百子與般度五子的鬥爭。般度死後,持國執政,但他已年老力衰。


    他見般度之子堅戰公正、仁慈、勇敢,便選他繼承王位,這引起自己的長子難敵的不滿。從此,兩族紛爭開始。難敵先設計了一座易燃紫膠宮,邀般度五兄弟前往,欲置之於死地,但般度五兄弟幸免於難,逃往森林。


    後來,般度五子應招作了黑公主共同的丈夫,當身份暴露後,被般庶羅國王扣壓。這引起持國的生氣,他召般度五兄弟迴來,並分給他們一半國土。在堅戰的帶領下,他們五兄弟又建成天帝城,政績輝煌。難敵看見,又設計賭博的騙局來罰治他們,他從中奪取了般度五兄弟的國土。十三年後,般度五兄弟要求收迴失土,難敵哪肯交出。於是,雙方交戰,般度族得到毗濕奴大神的支持,經十八天的大戰,終於戰勝俱盧族。不料,俱盧族殘剩的三個戰士,竟連夜偷襲了般度族,隻有黑天和堅戰五兄弟幸免。以後,持國讓堅戰繼承王位,堅戰統治三十六年後,得知黑天逝世後,就決定把王位傳給般度族唯一的後嗣阿周那的孫子受驗,他則帶領四個兄弟和黑公主等也升入天國。


    楊揚說,以上講述的隻是《摩訶婆羅多》的中心故事。它頌揚了以堅戰為代表的正義力量,而譴責以難敵為首的邪惡勢力。這部史詩明顯反映出當時印度列國爭霸、王位交替的曆史。其中,眾英雄的英勇事跡和傳說,則為帝王將相提供了榜樣。同時,隨著國家的完善,以刹帝利為代表的武士階級,其地位也日益上升。


    因而,蘇多們創作的這些史詩,完全順應了曆史的潮流。為此,史詩流傳甚廣,影響巨大。然而,史詩的中心故事不過占全詩的一半,另一半則是大量的故事插話,它們包括神話傳說、寓言故事等。神話傳說包括《沙恭達羅傳》《那羅傳》《羅摩傳》《莎維德麗傳》《蘇格尼雅》等。


    其中,《莎維德麗傳》敘述的是摩德羅國王的獨生女莎維德麗,自願選擇一個瞎子國王的兒子薩諦梵作丈夫。她丈夫曾經遭到侵略而流亡森林。他們結婚一年後,丈夫就死了。莎維德麗為了讓丈夫複活,就去求閻摩。由於她的忠貞和智慧打動了地獄王,閻摩讓她丈夫複活。她的公公也恢複了視力,他們重新收複國土,建立功業。”


    黃梅說:“除了這些故事,史詩中還有一首最長、最重要的《薄伽梵歌》。這首詩具有很強的宗教哲學思想,集中體現了對黑天薄伽梵(即毗濕奴神)的崇拜。不過這首詩雖表現神的崇拜,但已不完全是神話的故事了,而是宗教哲學的說教。與《摩訶婆羅多》一樣,《羅摩衍那》也是表現英雄傳說的史詩,中心故事講述的是十車王宮廷陰謀和羅摩與悉多的悲歡離合的事情,反映了印度古代宮廷內部和列國之間的鬥爭。”


    劉傻子教授說:“有一個故事,談的是羅摩的遭遇。”


    傳說阿輮陀城十車王有三個王後,生有四個兒子,即羅摩、婆羅多、羅什曼那和設睹盧祗那。羅摩長大後,為幫眾仙人降魔,來到密提羅國,愛上該國公主悉多。國王遮那竭說,你要能夠拉開我家祖傳的神弓,便能娶悉多為妻。誰知,羅摩竟然拉開神弓,娶悉多為妻。十車王老後,立長子羅摩為王太子。引起小王後吉迦伊的不滿情緒,


    便利用國王以前的許諾,要挾國王。十車王被迫同意小王後的條件,讓羅摩流放十四年,期間讓她的兒子婆羅多執政。羅摩甘願流放,其妻悉多和兄弟羅什地也隨之流放。後來,婆羅多被召迴宮內,得知母親的行為後,非常生氣,於是找到羅摩,願讓與其位。但羅摩一定要等十四年後再迴,婆羅多隻好代他攝政。


    張洪德教授說,羅摩與悉多、羅什曼那在外流浪,他們生活艱辛,還屢次曆險。在流亡第十年時,欏伽城十首魔王羅波那掠劫了悉多,羅摩和兄弟為尋悉多與羅波那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後來,羅摩在猴神哈奴曼等猴子的幫助下,經工巧大神的兒子那羅助威,終於殺死羅波那,救出悉多。當羅摩見到悉多時,卻懷疑她的貞操,悉多傷心不已,願投火自明。


    劉傻子說,火神將悉多從火中托出,證明她的貞節,夫妻終於團聚。十四年後,羅摩等迴到國內,婆羅多把王位讓給羅摩,羅摩統治時期,天下太平。可有一天來了一密探,告知國王他的妻子悉多曾在魔王宮中居住,已不是貞女。為順民意,羅摩忍痛將有孕的悉多棄之恆河邊。


    悉多卻為蟻蛭仙人救護,不久,悉多生下一對雙胞胎,蟻蛭仙人作了長詩《羅摩衍那》,教兩孩子背誦。當羅摩舉行馬祭時,蟻蛭讓兩孩子當眾歌唱這段長詩,羅摩終於認出自己的兒子。但悉多仍不為民眾接受,悉多隻得向大地母親求證,頓時大地裂開,悉多投進母親的懷抱。大地母親證明悉多忠貞無瑕。爾後,羅摩將王位交給兒子,他與兄弟一起升入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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