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裝不下去了,這女人真的眼光毒辣,她說的沒錯,人隨著年紀的增長,肌膚是會發生變化的,男人女人都是如此。隻要用手一摸,就原形畢露了。現在怎麽辦?隻有冒險殺掉這女人了,但侯德健還在猶豫。


    女人是背靠著艙門的,隨時做好了脫逃的準備,她是女人,要對付年輕力壯的男人,心裏沒底,萬一要是打不中,或是遇上了臭子,她或許擋不住這男人的一拳。她可不想就這麽把性命交代在這裏。


    就在這時,艙門被人猛地推開了,女人“哎呀——”一聲,被撞得身不由己地向著侯德健的懷裏栽過來,被侯德健緊緊的抱住,同時奪下了她的手槍。從艙外撲進的身影不等他看清,就想一刀解決了這壞事的女人。


    “師兄——住手!”侯德健一反常態地大叫著,憑著直覺,他也知道孫小亮是來支援他了。眼看著孫小亮就要結果這妓女,他卻大叫起來。


    孫小亮一愣,手上的匕首的刀刃一轉,刀柄在這女人的後腦勺上敲了一下,一下把這女人打昏了。“為什麽不要解決這女人,我在外麵已經聽出她識破了你的身份,還挾持住了你。這種女人留著就是禍害,她會告密的。”


    “先別動手,我懷疑這女人的身份。”侯德健解釋著:“如果她想要開槍,早就動手了。開槍之後,我們就是殺了她,也難以遮掩身份了。我看得出她是受過訓練的,她的身份挺神秘的,我看似乎對我們並不是太多的敵意。”


    “唔——”孫小亮意外地看了一眼猴子,心說這家夥還能分析人的心思?我真是看走眼了,難道他是鐵扇公主肚子裏的孫悟空嗎?不過,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他收轉了匕首,將這女人捆綁起來,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拖到盥洗間,擰開了水龍頭灌滿了浴缸,將這女人的頭按進了水裏。


    “咳咳——”這女人從昏迷中被嗆醒過來,一醒來嘴裏還在往外噴水,就拚命地掙紮,兩個男人蹲在她的身邊,冷冷地望著她,誰也不說話。


    “別殺我,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女人劇烈地喘息著,胸前被水沾濕的胸口曲線玲瓏,劇烈地起伏著,在這兩個男人的眼裏卻一點都沒有興趣了。麵前的女人不知是敵是友,是敵人就要滅口,是朋友,就要弄清她身後的組織。


    “少廢話,你到我們這裏來,不是單純的賣身吧,你到底是什麽人?不說實話,你也知道後果,我們不會留下危險的隱患,即使你是無辜的,也要死。”侯德健冷冷地說道。


    “我可以說,但我先要知道你們是不是中國人?你們的首領是誰?”女人竟然先向他們發問,這讓兩個大男人頗為好笑,相視莞爾。


    女人卻著急地說道:“假如你們不告訴我,那請把我殺了吧,隻是不要把我交給南韓人就行,我生是朝鮮人,死也是朝鮮鬼。”在中國人看來,南朝鮮北朝鮮就像是大陸和台灣,都是中國人,隻是暫時的分隔,誰也割不斷血脈。為何要分的這麽清楚,兩個中國軍人不以為然,但朝鮮人顯然不是這樣認為的。


    孫小亮忍不住用中國話對侯德健罵道:“媽拉巴子的,哪來的這麽多的廢話,還指望有誰來救她呢。這娘們不說就說明她心裏有鬼。”


    “等一等,我相信你們是中國人了,但這事事關機密,我必須要見到你們的長官,才能一五一十地交代,否則我等同於叛變。而且我不能確定李順義就是死在你們的手裏了。”那女人聽得出中國話,相信了麵前的兩個中國人不是韓國特工假冒的。


    “我上哪兒去給你找我們的頭兒啊,他向來是行蹤詭秘,神出鬼沒的。”侯德健不知道林飛在哪裏,林飛卻在這時推門而進,低聲皺著眉頭說道:“你們怎麽搞的,連們都沒關嚴,這要是被敵人聽去了,我們不就危險了嗎?這女人是誰?”


    “頭兒——”兩個中國兵都站了起來,女人也掙紮著坐直了身子,“你就是他們的長官,那好,我告訴你,我叫金順姬,是朝鮮地下暗殺團的成員,我奉命前來獲取大和島的軍事情報,沒想到遇上了你們。你們是誌願軍哪支部隊的?”


    林飛沒有迴答這種問題,他還能肯定這女人的確切身份,不能僅憑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和盤托出,他隻是命令兩個部下把這女人的綁繩解開,還讓她用幹的浴巾擦幹了身上,讓她在凳子上坐下,林飛自己就坐在艇長的床鋪上。


    “你們的領導是誰?”他問道,同時在心裏皺著眉頭,心說朝鮮暗殺團真是無孔不入,竟然把自己的隊員弄成了妓女這麽下賤的行當,無所不用其極啊。


    “我們的頭兒叫什麽我們不清楚,但是知道她的代號叫‘梁紅玉’,我們的組織是由蘇聯人、中國人和朝鮮人合並而成的,主要就是為了獲取敵方的情報,刺殺敵方重要的成員。”金順姬介紹道,但發現林飛愣在那裏了,眼神定定的,一動不動,她覺得有點害怕。


    “長官,你怎麽啦?”她切切地問道。


    “梁紅玉,她是你們的長官?”林飛想起了那個漢城一別,杳無音信的梁紅玉,他在心底一直有種擔憂,一種猜測,這梁紅玉是不是就是那個任性的李怡寧呢?李怡寧自從蘇聯一別之後,再無音信,一定在執行絕密的任務。


    “是的,你認識我們的頭兒嗎?”女人一半是興奮,一半是驚訝。


    “不認識。”林飛淡淡地說道:“你們想在大和島搞些什麽動靜呢?”


    “聽說誌願軍將要派出一支小分隊前來大和島,我們這個組織就要極力地配合,想必你們就是吧?那麽您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呢?”


    林飛看著她,半晌才訥訥地問道:“你們這些人都是像你這樣的嗎?也真是忍辱負重了。”


    女人的眼睛紅了:“我們是丈夫死在敵人槍炮下的女人,那些偽軍玷汙了我們的身子,我們就要用這肮髒的身子去向他們討還血債。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各行各業都有。我們的頭兒據說就是冰清玉潔的姑娘,不過現在卻是誰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林飛在心裏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曆史上的梁紅玉可是軍妓出身,好在大英雄韓世忠不計較她的出身,還和她相濡以沫,結成患難夫妻。這現實的梁紅玉卻幸好不是妓女出身,不過是借用了抗金英雄的名號。


    “那麽你們獲得了什麽有價值的情報嗎?”


    “大和島的軍事部署大都被我們掌握了,此外我們還知道這裏有一處海水淨化站,為島上的駐軍提供日常用水,否則僅靠島上的天然淡水是不足以供應上千號人的。他們在這裏還設有一處實驗基地,用於研究病毒艾美拉。這可是目前的絕密。”


    “這是什麽病毒,很可怕嗎?”談到病毒都會讓人談虎色變,從後世過來的林飛聽到了病毒自然是悚然動容,隻要微量的病毒就足以致成千上萬人死去,而且病毒是可以傳染的。


    金順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這種病毒並不可怕,但足以使人失去戰鬥力,癱瘓在床等死。這種病毒其實就是性病病毒。據說是白種人性饑渴,不講衛生濫交導致的,如今也影響到黃種人身上了,而且暫時沒有良藥醫治。正在研究中。”


    什麽亂七八糟的,林飛聽了直倒胃口。兩個中國兵卻是目瞪口呆,性生活不幹淨還有這麽倒黴,中國的梅毒就很可怕了,但還比不上這個。在他們看來很奇怪,打仗間隙,哪有心思想這些?明天能否見到太陽都是兩說的。其實人是有七情六欲的,飽暖思淫欲,這是很正常的,即使少林寺的和尚也要靠練功,派遣身上多餘的精力。


    “那怎麽還把你們迎上船來呢?難道他們不怕死嗎?”林飛咳嗽一聲。


    “我們都是外麵引進來的,全都經過了體檢,證明健康的,才可以上島,目前島上還沒有這種性病例子。這些官兵如饑似渴,沒有女人,他們活不下去,除我之外,還有其他的女人在島上,也包括我們的隊員。”


    “還有一個問題,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你們死去的丈夫嗎?”三貞九烈在從來是崇拜中國傳統文化的朝鮮也是推崇的,隻是戰爭死去了太多的男性,女人們備受煎熬,出軌的事情就太多了。隻是那也應該找自己人哪,怎麽能委身事敵?


    女人淒慘地笑笑:“我們這也是在為丈夫報仇。沒錯,這些人都是我們的敵人,但我們的身子早就弄髒了,就像被狗咬了,再多咬一次也無所謂了,但我們卻可以借此獲得重要的情報。條件合適的時候,還可以刺殺他們的重要官員。我們是在為國犧牲,我們是光榮的。”


    三個中國人都沉默不語,這和中國的傳統思想差別的太大,一下子難以讓人接受。


    就在這時,艙門外傳來了敲擊聲:“長官,您休息好了嗎?有點問題要您去解決一下。”這是問侯德健假扮的艇長。猴子神情緊張滴望著林飛,他不是真正的艇長,出了什麽專業的問題,他就解決不了了,這不是露餡了嗎?


    “別慌,這裏你最大,發號施令的是你,即使有問題,也無人敢對你指責,再說不是還有那些專業的軍官嗎?他們完全可以代勞的,他們隻是想要你做出決斷。沉著點。”林飛拍拍侯德健的肩頭。


    侯德健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隻是一時有些慌神,林飛在這裏,他的膽氣又足了。


    他咳嗽一聲:“娘的,什麽屁大的事情還要來麻煩老子,養活你們這些王八蛋有啥用?”好像他是別人的老子。


    外麵唯唯諾諾,但還是站著不肯離開,看來確實遇到了問題,侯德健沒有辦法,打著哈欠,胡亂地扣著身上的製服,帶著林飛從艙內出來。


    外麵站著值星官,一抬頭瞥見了艙內還有兩個人,正是一個水兵和那妓女,心說這艇長玩女人還喜歡眾人合作啊?想笑不敢笑,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林飛他們自然知道這家夥想什麽,個個都變了臉色。


    “出了啥事?”侯德健擋住了他的視線,大聲喝問道,那值星官立即收迴了猥瑣的眼神,低著頭說道:“艇長,我們的艦船速度慢了一些,引擎似乎不給力,好像我們的船體在水下被什麽東西拖住了,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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