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玲一下瞪大了眼睛,想笑不好笑,向著林飛挺直了身板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她對於上級的命令向來是無條件服從的,這是軍隊的紀律,在機要部門更是如此,沒有自己的選擇,沒有什麽挑三揀四講條件的。何況剛才不是已經使用了一次美人計嗎?她相信林飛不會讓他們無謂地犧牲。


    楊柳青是護士出身,還不習慣。她的性格本來就不喜歡受拘束,個性鮮明,如果不是想著時時陪伴著林飛,她壓根就不會來這裏。林飛拿她當誘餌,在她看來這是漠視兩人的關係,哪有拿女友做人情的?在她的心裏一陣悲哀,她對林飛隻是一廂情願,林飛沒有這種心思。


    林飛交代完後,咳嗽一聲:“楊柳青同誌,我再次重申一遍,在這裏隻有戰友,沒有情人,這裏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這裏是龍潭虎穴,我們是如履薄冰,步步驚心。需要百倍的小心,不能意氣用事。”


    楊柳青也知道自己錯了,低頭不語,林飛問她們,“你們身上都帶有秘密的武器嗎?”


    楊柳青從頭上取下來發簪,雕刻成鳳凰的發簪的一頭是帶著青藍色的窄窄的刀刃,見血封喉,隻見她手一揚,這發簪就飛向了門板,深深滴砸進去,尾巴上的鳳凰還在晃動著。林飛看得出來這不是她的腕力強,而是靠著一個小小的發射機關彈射的,就在她的手腕上;何曉玲則從腰上取下了一截細繩,仔細一看這是一截鋼絲,一拉就有一尺多長,手一鬆就又彈了迴去。這鋼絲雖細,去能輕易地勒斷人的脖子。


    林飛笑笑:“看來忍者老師教給你的東西真不錯,這真是兩樣好東西,便於隱蔽,威力也夠大。”兩個女孩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是誰扮作偽軍艇長的,啊,這家夥的嘴好臭啊。哪像咱們的誌願軍戰士,滿口的胡言亂語,讓我再見到他,得把他的門牙打下來,說得那麽繪聲繪色,那麽誇張,好像他真的占了我們的便宜似的。呸——我可是冰清玉潔的閨女。”楊柳青拔下門上的發簪,齜著細細的白牙說道。


    “還不是侯德健這家夥嗎?他不僅和偽軍艇長的臉龐相似,而且他的口頭禪也很零碎,正和偽軍艇長不出二致。對了,我也該去看看他怎麽樣了,到時遇上了什麽麻煩,他解決不了的。”林飛說完,向兩個女兵點點頭,走出了船艙。


    林飛哪裏想得到侯德健這時已經惹上大麻煩了,這小子雖然口無遮攔,像是色迷心竅,但那也是年輕力壯,精力無處發泄,占占嘴上的便宜。真要讓他去玩女人,他還真沒有那種膽。人民軍隊紀律嚴明,不會允許這種人存在,那些流氓地痞在軍隊中是站不住腳的。這也是保持部隊戰鬥力的一種措施。


    可是他真沒想到一進艇長休息室,就要暈倒了,那裏麵正有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塗脂抹粉的妖豔女人正等著他呢,當然是等著那真正的艇長。這艇長好色無厭,貪花眠草,外出執行任務也敢偷帶女人。


    好在他視女人如衣服,經常換,否則這女人就會認出麵前的假冒貨了。盡管如此,侯德健還是心跳加速,渾身大汗。他也不知道麵前的女人和偽軍艇長到底是何等的熟悉程度,相貌可以假扮,但是身上的特征卻是一目了然的,時間倉促,不肯能把偽軍艇長扒光了,再仔細地檢查他身上的瘢痕和傷痕,親近的女人一看就清楚的。林飛他們也想不到這偽軍艇長老騷貨竟然膽大妄為到如此程度,壓根就沒有準備,中國軍隊是很純潔的。


    “喲——這是咋的啦,看你脖子都紅了,來吧,我等急了,還有一些時間,我們就別浪費了。我來給你脫衣服吧,嘻嘻,看不出你這年紀還有這般的體力,海上的生活可是很艱苦的,我都快直不起腰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睡著了。”


    那女人脫下了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胸前的兩座山峰抖動著紅潤的兩點突起,扭動著肥碩的臀部,向著靠在門邊,幾乎想要奪門而出的侯德健瞟著飛眼,一步步走過來了。


    侯德健隻覺得眼前一片白光,心說:我怎麽會這麽倒黴,想著那些旖旎的事,就有豔遇從天而降。見鬼,這豔遇可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媽呀,難道讓我一刀宰了這可憐的妓女或是擰斷她的脖子,於心不忍啊。他汗如雨下,渾身顫抖,他可是真正的處男哦。


    “你這是咋的啦?是你讓我來的,我來了你怎麽會像見了鬼似的,難道我長得這麽恐怖嗎?”女人已經逼到了他的眼前,抬眼望著眼神躲閃的侯德健,還輕佻地抬手摸向他的臉頰,“你的臉上怎麽有些不對勁哪?咦——怎麽迴事?”


    她看出了破綻,是因為侯德健脖子通紅,臉上卻是麵不改色,看他胸膛起伏,臉上卻靜如止水。哪有這種人,腦袋和身體是兩個獨立的單位?這時的侯德健別提多狼狽了,甚至暗暗起了殺心。


    就在女人的手指要觸摸到他的麵頰的時候,侯德健一把推開了她的手,不耐煩地哼道:“老子剛才已經沾過葷了,現在是腳軟筋酥,全身無力。去為老子準備洗澡水,老子要洗澡。”


    他的意思很清楚,我早已和別的女人有那迴事了,當然沒有體力再來應付你,你當我是金剛不壞之身哪。言下之意,別的女人比你更有魅力,那可是原裝貨,你這殘花敗柳還是哪裏涼快去哪裏吧。


    誰知這些妓女沒有拿到錢,是不會走人的,嘻嘻一笑:“長官,你這話說的,你這是吃著碗裏瞧著鍋裏啊。要我走人也行,你得付錢,我們這行的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既然你看不上我,又何必把我找來?我們可不是白出工的。”她冷哼一聲:“為你打洗澡水也行,那我得另外加錢。”


    侯德健勃然大怒,心想我向來是敲詐別人的,還沒有人敢來向我敲詐的。他冷笑一聲:“錢是少不了你的,但你敢向我挑釁,看來你是不想活了,這裏是我的地盤,我要給你一個死無葬身之地,誰也不知道的。到時我就說你是失腳落水而死。”


    那女人的臉色變了,滿不在乎地冷笑道:“喲喲喲,你這大長官還和我這種人一般見識啊。可是行行有規矩,不見到錢,我是不會走人的,就是我們的媽媽(老鴇)也不會答應的,幹我們這一行的,誰沒有幾個過硬的靠山呢。我想你也不會給自己惹麻煩吧?”


    侯德健又要抓耳撓腮了,他想給這妓女幾個錢,但是伸手到衣兜裏掏了半天,繃子皆無。敢情這艇長老嫖客身上不帶銀子啊。當然這妓女是偽軍少尉為他找來的,服務費都是少尉支付的。艇長有錢,就在這艙裏,但那在保險櫃裏,侯德健擔心偽軍艇長交代的密碼有錯。自己的保險櫃自己打不開,那時就鬧笑話了。


    “別拿這事來煩我,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先出去,錢是少不了的,到時還會加倍給你,我現在隻想洗澡。”侯德健信口胡說著,心裏轉著如何擺脫這妓女的念頭。同時走進船艙的裏麵,想要在艙裏找出一些錢,好打發這女人。


    “行,我相信你,不過聽說您最喜歡鴛鴦戲水了,每次洗澡都要女人服侍,我先為你寬衣解帶,再為你搓背吧。”這妓女說著,竟然將手伸進了侯德健的襯衫裏麵亂摸,將額頭貼在他的胸前,可憐巴巴的說道:“人家好容易來一次,別對我這麽生冷,求求你了,你不是向來憐香惜玉的嗎?”


    哇——摸得侯德健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他還是第一次被陌生的女人在身上亂摸,神智都快昏迷了。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都快爆炸了。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下子抱住了女人溫軟的身體,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經得起如此的挑逗?即使不能真的和她發生關係,抱一抱總可以吧,女人是水,滋潤男人的饑渴。


    誰想那女人卻臉色變了幾變,忽然推開了侯德健,眼神奇怪滴閃爍了一陣,忽然笑靨如花退後幾步地說道:“還說你不想呢,嘻嘻,我的魅力看來還是鬼神難擋啊。”


    侯德健卻瞪大了眼睛,死盯著這女人。這女人雖然還在笑,但她的手裏卻握著一支手槍,那手槍是一支海軍專用型手槍,正是繳獲偽軍艇長的,掛在自己腰間的手槍。這時這支手槍正對著他的眉心。


    “你這是幹什麽?別開玩笑了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就是啦。”侯德健極力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不害怕這槍口,但擔心這槍真的會打響,誰知道這艙裏的隔音效果如何。看這炮艇都是二戰時的舊貨,船艙裏到處是斑駁的落漆,就是他麵前的書桌和椅子也是老舊的,地板上到處露出了原木,艙門雖然緊閉,誰知道外麵會不會有人能聽到。美國人能給這些仆從國多好的武器,都是淘汰下來的。


    那女人神色複雜地說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看來我們得重新認識一下了,這位先生,我想問你真正的艇長李順義到哪裏去了,你是什麽人?”


    侯德健心裏大驚,嘴裏卻哈哈大笑:“你看我像是假扮的嗎?我就是李順義,你再跟我開這玩笑,我可要發火了,到時把你送給我的手下,讓他們在你身上痛快地發泄,直到你慢慢滴死去,他們可是嗷嗷待哺的,你別怪我心黑手很了。”


    那女人仰頭大笑:“好啊,直到現在你還在假裝,還有如此的鎮定。我真佩服你,那我問你,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說出來我就把槍還給你,還向你賠不是。”侯德健想要乘機撲過去製服她,但終究是放棄了這種危險的舉動。


    侯德健哪裏知道這鬼女人叫什麽鳥名哪,就是林飛都不知道,偽軍艇長更不會主動交代他和妓女鬼混的情況。林飛想不到是因為壓根想不到這艇長竟然狗膽包天,還敢私帶妓女上船執行任務,公私兩便。


    侯德健心說我知道你爹的名字,就叫李承晚,哪裏會知道你的名字。他哼了一聲:“臭女人,你肮髒的名字我哪裏記得住,別自作多情了,你也不是絕世美女,值得我稀罕嗎?你沒看到我都是上年紀的人了,腦袋都花白了。”


    那女人卻笑得更得意了,“老娘一生接客無數,見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女人還多。你說你上了年紀,可是你知道老男人和年輕的男人肌膚是相差很大的嗎?你這光滑細嫩的肌膚又如何是老男人,我看你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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