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徐青雲帶來個幾個幫手,也隻不過十幾個人,這一番爭鬥下來,雖然殺掉了對方三十幾個人,但是,到了現在也隻剩下三個人孤軍奮戰,三皇子抬頭看了眼天色……,接應的人怎麽還不來?


    帶頭罩的男子對著徐青雲喊道,“你現在乖乖束手就擒,把你身旁的男子奉上,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不然……”


    徐青雲冷笑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到了這番境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裏還有那麽多廢話!”


    “好好,本來還覺得你這樣一個高手,殺了實在可惜,不過你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也罷,讓我也見識見識下懷遠鏢局的擎天劍法。”男子說完一個躍起,在空中翻出漂亮的跟頭,手中的劍卻是直直的衝著徐青雲刺來。


    徐青雲麵上無懼色,舉起寶劍,腳上一個踏足,借著後力,一個躍起,兩個人在半空中相遇,兩把寶劍更是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兩個人都是少見的高手,一番廝殺,不分上下,這下打的難舍難分。


    其餘人一哄而上,衝著三皇子殺了過來,徐青山和三皇子兩個人背對背,拚力的廝殺,徐青山的武藝雖然比不上徐青雲,但是對付起這些人來還是綽綽有餘,隻苦了三皇子,雖然也有些底子,但是到底是嬌生慣養,哪裏能抵擋太長時間。


    徐青山一劍結果了一個近身的黑衣男子,又一劍揮過去,幫著三皇子擋住對方的攻勢。


    不過一會兒徐青山也是有些頂不住,他不僅要顧著自己還要看好三皇子,已經渾身是血跡……,發絲淩亂的披在身後,看起來狼狽不堪。


    對方十幾個人已經剩下不到七八個,見徐青山有些手軟,越發不要命的廝殺了過來,徐青山擋住了一陣攻勢,眼角瞥見,一個男子抓著劍竟是從身側朝著三皇子刺來,他顧不得其他,手上一動,劍就飛了出去,直直砍在了那人手臂上,隻聽一聲慘叫,男子護捂著手臂,躺倒在地上。


    “快上,他沒有兵器了。”另一個勁裝男子,露出得意的神色,無所顧忌的撲了過來。


    徐青雲雖然和那帶頭男子廝鬥,但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眼見三皇子這邊情況危急,虛晃一招,一個躍起,來到了徐青山的身旁,寶劍一揮,將來人的攻勢抵擋了出去。


    帶頭男子幾個箭步,追了過來……,幾個人在一起又一番混戰。


    忽然三皇子慘叫一聲,用手捂著肩膀,原來是被人刺傷了……,徐青雲看了眼圍著他們的七八個殺手,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又看了眼三皇子慘白的膚色和徐青山筋疲力盡的麵色……


    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響起,一批高大的黑色駿馬飛馳而來,徐青雲把三皇子放入了徐青山的懷中,說道“帶著三皇子走!過了河就是北川地界了,遇到接應的人你們就安全了。”


    “師兄,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能?”徐青山臉色慘白,眼中閃出激動的神色。


    徐青雲青筋暴起,緊緊的抓住徐青山的肩膀,似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走!還不明白嗎?再不走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寒風凜冽的吹在身上,徐青雲深深的望了一眼徐青山和和三皇子,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撿起地上的一把劍,眼中閃過殺意,雙手握劍得衝了上去。


    帶頭男子驚的一叫,“靈川雙劍法?那徐家老頭對你不薄啊,把家傳的劍法也教會了你。”


    徐青雲並沒有答應,而是使出十二分力氣,以一當十的魄力,擋住了敵人的攻勢……


    “不好,他們要跑!”一個男子想要攔住三皇子的去路,隻是徐青山已經趁著徐青雲擾亂之際,帶著三皇子上了馬,拚命的拍打著馬身。


    隻見一望無際的黑幕中,隨著馬踢踏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黑色的盡頭。


    帶頭的男子雙眼通紅,幾番追擊都被徐青雲半路攔了下來,徐青雲似乎是毫無保留,用著最後的絕望的力氣和他們廝殺,整個人散發著陰狠淩厲的氣息,隻是他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時了……


    “徐青雲,在這樣下去,你會死掉的,難道你家裏就沒有人等著你迴去嗎?想想你的家人要是知道了你的死訊……,快放我過去,我保證,隻要你肯讓路,我就不予計較,稟上殿下,還會給你賞賜。”帶頭男子心中著急,已經是口不擇言,他深切的知道,自己這番追擊如果不成功也是個死字,雖然幾個人圍攻徐青雲一人,早晚能把他拿下,但是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


    徐青雲瘋狂的眼神稍微恢複了下神智,一個甜美的人影浮上心頭,那個可愛的,任性的小丫頭……,如果自己去了還有誰會護著她呢?


    似乎趙巧兒不舍的目光就在眼前,她本該是充滿笑意的眼中含著悲傷的淚珠,顫抖的說道,“相公,你一定要好好的……”


    帶頭男子見徐青雲恍惚了下,知道這是不可錯過的機會,舉著劍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


    一聲悶哼的聲音響起,徐青雲捂著臂膀蹲在地上,又被人從身後刺入了一劍……,一股劇痛襲來,他發出淒厲的叫聲,手使勁的攥著想要抵擋住身體的疼痛,手中那粗糙的手帕已經被捏的變了形,隻有上麵凸起的鴛鴦在告訴徐青雲這是怎麽樣的一個東西。


    他要死了嗎?徐青雲望著暗黑的夜色有些絕望的想到……


    第 79 章


    夜色朦朧,唿嘯的秋風把才窗戶吹的嗡嗡作響,睡夢之中隻聽趙巧兒尖叫一聲……,淒慘悲鳴,睡在隔壁的連雪珍急忙推門而入,點了油燈。


    朦朧燈光之中,連雪珍看到趙巧兒滿臉的大汗淋漓,一雙眼中閃著驚恐的神色,她忙上前擔心的問道,“夫人,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趙巧兒驚恐未定,粗喘了幾口氣說道,“沒事……我夢到了相公……”


    “老爺?”連雪珍知道趙巧兒的相公出門走鏢,一直沒有迴來。


    趙巧兒點了點頭,夢中她看到徐青雲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一雙眼睛空洞而無神,就像是人瀕死之前的征兆,無論她怎麽唿喚也沒有迴答,她又急又痛,但腳卻是像生了根一樣無法動彈。


    連雪珍拿出了溫在旁邊的茶水,又用手帕幫趙巧兒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擔憂的說道,“夫人,您夢到老爺了嗎?”


    趙巧兒頹然的坐在炕上,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我夢到他了……”


    ………………………………………………………………………………


    酒樓的生意漸漸上了軌道,趙巧兒也不像以前那樣去的頻繁,自從你那一日奇怪夢境之後,趙巧兒就有些恍恍惚惚的,徐青雲這次出門她本就非常擔心,隨後這幾個月不僅斷了音訊,還夢到了……,她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說出的恐懼,似乎那偉岸的身影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這一日陽光正好,連雪珍給刷了碗,又準備了一盆的衣服要去河邊洗。


    趙巧兒整日病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來,看到連雪珍要去洗衣服忙阻攔道,“雪珍,雖然天氣好,但是河水可冷著呢,在家燒了柴,煮了熱水洗吧。”


    連雪珍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鼓著腮幫子說道,“夫人真是浪費,這才幾月份,還不冷呢,別說是這個季節了,就是冬日裏咱們都是去河裏洗呢。”


    趙巧兒以前是沒有條件,逼的冬天去洗衣服……,現在有了條件又何必受那罪呢,隻是連雪珍固執起來,連趙巧兒都沒有辦法,“好吧,我跟你去,正好散散心。”


    “夫人,我聽隔壁的二丫說,您以前自己做魚圓賣,那東西好吃嗎?”連雪珍沒什麽大愛好,就是貪吃,趙巧兒有時候興起會做些現代的吃食,都被她吃了幹幹淨淨,並且連雪珍的飯量很大,趙巧兒一頓能吃一碗飯,她卻是要吃兩碗,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吸收好還是什麽,身材怎麽也胖不起來。


    趙巧兒和連雪珍名為主仆,但是趙巧兒心理卻是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很是隨和,連雪珍也一樣,一點也不怕她。


    “饞丫頭,又想吃了?我們一會兒去買點鮮魚。” 趙巧兒擰了擰連雪珍的鼻子說道。


    “夫人你待我真好,嘻嘻。”連雪珍高興的笑了起來,濃眉大眼,在襯著兩顆潔白的虎牙,很是可愛。


    兩個人去了河邊把衣服洗好,就準備去村裏的李家拿點鮮魚,李家是村裏的魚戶,常年在河邊撒著網兜魚,每日都有魚捕上來。


    趙巧兒買了兩隻鯰魚,準備多做點給徐二娘和趙秀秀也送過去,話說自從開了酒樓之後,她和趙秀秀已經都很久沒有去賣了,自然也很久沒有吃過了。


    連雪珍碰了碰趙巧兒衣袖說道,“夫人,剛才我不是借了李家的茅廁嗎?”


    “嗯?”


    “我剛要出來,就聽到村裏的兩個婦人說……”連雪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趙巧兒。


    趙巧兒大感興趣,“她們這幫嘴碎的婦人又說了什麽?難道是那王芸娘被退婚的事情?”說起王芸娘,趙巧兒可不是聽過一次二次了,這女子和趙秀秀一般大小,因為容貌極美,又是個賢惠的,從小就來求娶的人差點把門檻都給踏破了,可是王父心高氣傲,總覺得誰都配不上自己的女兒,這個嫌棄容貌不端,那個嫌棄窮了……,挑來挑去就挑到了王芸娘十五歲,這可已經是大姑娘了,王母急的不行,最後許配給了隔壁村的一家富戶,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王芸娘倒黴,隔了半年那富戶的兒子就遊水溺死在河裏。


    那富戶的娘是個小氣的,自己失了兒子傷心欲絕,就把責任推到了王芸娘的身上,說她克服,不是個好命相,王父也不是個好惹的,這一來二去,吵鬧不休,不過總歸王芸娘的名聲卻是給毀了,趙巧兒聽了暗歎不已,越發的謹小慎微,她發現在古代名聲真是太過重要了……


    “不是王芸娘的事情……,是說老夫人.”


    老夫人不就是她婆婆鄭寡婦嗎?說來奇怪,鄭寡婦自從年前開始要求自己住,也不要趙巧兒送飯了,自己老實的呆在一方小院內,每個月裏兩個人隻有送錢的時候能碰上一麵,後來趙巧兒尋思著給鄭寡婦買個貼身的小丫鬟,別是一個人太寂寞了,沒有想到鄭寡婦先是露出一副高興的神色,隨即又黯然了下來,說什麽也不肯要,自己現在好好的,不想旁人打擾,趙巧兒也不勉強,隻要鄭寡婦老老實實的,不給她惹麻煩,她也就由著去了,“婆婆怎麽了?”


    連雪珍看了眼四周把嘴湊到趙巧兒的旁邊說道,“夫人,都說老夫人不守婦道,和武家的不清不楚。”


    “這是什麽話?”


    “說有人在半夜裏看到,武濮剛進了咱家的後院,就是從那麽小側門進去的。”


    趙巧兒皺起眉頭,她以前隱隱約約聽過鄭寡婦有些不守婦道,總是招惹一些男子,又聯想這些日子的反常,那麽一個喜歡享受的人,非要自己一個人住,後來連飯都不要趙巧兒做了……,在後來說給她買個丫鬟伺候竟然拒絕了,這根本不像是鄭寡婦的性格,她剛嫁進來的時候鄭寡婦恨不得總是使喚著她。


    但是如果把這事和偷情放到一起就全部合理了,自己單獨住個院子,不讓她去送飯,就好像是為了守住什麽秘密一樣,趙巧兒心理騰地冒火,心煩意亂的想,這鄭寡婦真不是個省事的,


    本來還以為她終於學乖了。


    轉頭一想,鄭寡婦那張風韻猶存的臉的浮現趙巧兒的腦中,她有些歎氣,鄭寡婦不過四十開外,想找個男人一起過,又有什麽過錯呢?


    “夫人,你可是生氣了?”


    “沒有,我在想事情……,你說有寡婦能改嫁嗎?”趙巧兒忍不住問道。


    “有倒是有……,不過夫人,一般寡婦再嫁是需要得到族長的同意的,如果是新寡還好,隻是要是有了兒子,就不行了,族裏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連雪珍認真的迴道。


    “族人有什麽用,窮得揭不開鍋了,也不說幫上一幫,這下,寡婦要嫁人了,就來千阻萬擋的。”趙巧兒想起這古代的陋習就覺得難受。


    連雪珍低下頭說道,“夫人這話可不要亂說……”


    趙巧兒摸了摸連雪珍的發絲,“走,去看看我那個好婆婆去。”


    就在趙巧兒準備連雪珍去隔壁看鄭寡婦的時候,一個人橫衝直撞的走了進來,趙巧兒定睛一瞧,這不是……,她詫異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


    第 80 章


    來的是望月樓的夥計錢四,他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原來昨天晚上有個客人吃了烤肉之後,上吐下瀉不止,這本來也無可厚非,難免有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不能說就是望月樓的酒菜有問題,張掌櫃對付這種瑣事總是有些經驗,想著賠點銀子算了,沒有想到這人大鬧不止,今日早上更是躺在望月樓門口……,對著來往的賓客說道,望月樓賣得都是黑心肉,死豬死羊的,人吃了會得病死。


    趙巧兒眯起眼睛,“恐怕來者不善吧?”


    “張掌櫃也是這麽想的,此人一副無賴的摸樣,哪裏是真的不舒服,分明是要壞我們酒樓的名聲。”錢四憤恨的說道。


    “後來呢?”


    “本來掌櫃的想叫人來把人趕走算了,沒有想到此人的家人下午就告到了衙門,說我們望月樓草菅人命……”說道這裏錢四冷汗淋漓。


    趙巧兒摸了下額頭,這是多麽熟悉的橋段啊,明擺著是陷害的陰謀,既然對方敢告到官府裏去,這說已經和和官衙的人打過招唿。


    “張展櫃怎麽說?”趙巧兒微妙的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


    “掌櫃的說讓小的來請夫人過去商議。”錢四恭敬的說道。


    趙巧兒點了點頭,換了身衣裳和錢四去了縣裏,錢四來的時候是趕著店裏的騾車來的,不過一會兒就到了望月樓。


    和平時人來人往不同,店裏明顯少了些客人,趙巧兒剛進去就看到張掌櫃正一副沉思的摸樣。


    兩個人也不客氣,去了後院的,張掌櫃先開口說道,“夫人,這分明是有人要害我們。”


    “我何嚐不知,隻是我地界我還沒有張展櫃熟悉,到個這番地步,張掌櫃可以有了主意?”趙巧兒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張掌櫃點了點頭,“ 我倒是和衙門裏的張師爺頗有幾分交情,不瞞夫人,我聽了訊就立即去了衙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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