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見到了張師爺?”


    “見是見了……,不過張師爺的意思是這事他幫不上什麽忙。”張掌櫃為難的搖了搖頭。


    “怎麽?”


    張掌櫃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來往才悄聲說道,“說是說動了縣官老爺,夫人可知道王秀才這個人?”


    “好像是這地界比較出名個一個書生吧?”


    “就是,此人雖然考了十幾年還沒有晉升,隻是他在此地界文人之中頗是有些威信,我聽那張掌櫃說,王秀才聯名上書給縣官老爺,說我們望月樓散播鬼途妖言,危害一方百姓。”


    “胡說八道!”趙巧兒使勁的拍了下桌麵。


    “我又何嚐不知呢,不過可能這酒樓過幾日可能就要查封了,隻等著案子判了下來才能重新開張,不過到了那時,名聲已經是壞了。”張掌櫃臉色黯然的說道。


    “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案子可以慢慢想辦法,這酒樓可不能關了。"趙巧兒看了眼張掌櫃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心中了然,“張掌櫃但說無妨。"


    "說起來,賤內和縣官老爺的四姨太太倒是有些交情,隻是這……”


    趙巧兒明白過來,“要多少銀子?”


    張掌櫃伸出了五個手指頭,趙巧兒皺著眉頭,這可真不是個小數目,酒樓的本還沒賺迴來,隻是現在萬萬不能停住,到時候萬一罪名成立,別說是銀子,可能還會有牢獄之災,她咬牙說道,“現在賬房裏還有些銀子,差的部分我明日送過來。”


    迴去的路上趙巧兒一副愁眉深鎖的摸樣,到底是誰會這麽下黑手,置他們於死地?她的腦中浮現了無數個人物,最後停留在了元春的的身上,無論動機還是其他,唯有這個人而已,她暗歎了一口氣,現在徐青雲斷了音訊不說,鄭寡婦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來了酒樓的事情,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夫人你可是為了酒樓的事情擔憂?”連雪珍歪著腦袋問道。


    “嗯。”


    “夫人我剛才都聽到了,是不是一個什麽秀才聯名上書什麽的?”


    趙巧兒失笑,"你這丫頭,又偷聽了?”


    連雪珍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挺了挺胸膛,“我還不是擔心夫人,那張掌櫃畢竟是一個男子……,傳出去對夫人的閨名不好。”


    “好了,我知道了。”


    “夫人,要是聯名上書的事情,其實到可以讓我哥哥去試一試. "蓮雪珍一臉認真的說道。


    “噢?”


    “我哥哥辯才了得,曾經是我們縣裏那可是沒有對手,可是後來……哎。”連雪珍看了眼趙巧兒沉思的摸樣,有些後怕的說道," 夫人,我就是隨便說說的。”


    “不不,你說的這主意很好。”趙巧兒想著王秀才是個讀書人,他這樣的人,一般心中並沒有太多彎彎腸子,這次的事情可能是叫元春的給挑唆的……,如果王秀才真的不是為了銀子……,與其塞了銀子解決,不如叫連罕去試試,他們皆是讀書人,肯定是有些相通的地方。


    趙巧兒本來都走到了東門口,又折了迴來,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又讓連雪珍去叫了連罕過來。


    多日不見,連罕去了心事,妹妹又贖了出來,吃的好睡的香,本來消瘦的臉頰豐潤了起來,雖然算不上什麽美男子,但是貴在氣質超然,身上散發著儒雅的氣息,這遠遠望去,到真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來的路上連雪珍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和連罕說了下,他當即坐下就說道,“夫人,此事我不敢說百分之百的把握,七八成總是有的。”


    趙巧兒喜出望外,大大的眼睛閃著點點星光,耀眼奪目,“當真。”


    這摸樣看的連罕心中一動,急忙移開了視線,“隻要那人不是為了錢財,心中有那麽點點聖人之言,我總是有些辦法的。”


    “那就多謝先生了。”


    連罕點了點頭,穩住剛才有些煩亂的心思,“夫人放心。”


    第 81 章


    連雪珍拿了魚圓準備送到徐二娘的哪裏,走到村口的大路上,就看到了一幫孩子正圍著一個小童很揍,那小童雖然然被打的很慘,但是硬是忍著沒有吭聲,一副倔強的模樣,連雪珍心裏騰地就冒火了,她皺了皺英氣的眉毛,心中暗想,這一幫野孩子太過分了。


    “喂喂,都在幹嘛?欺負人是吧?”


    那幫孩子中領頭的小子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長的頗為高壯,看了眼細胳膊細腿的連雪珍,趾高氣揚的說道,“小丫頭片子,關你什麽事啊!”


    有個小子嘻嘻一笑,“說不定是這小子的老相好!”


    他的話引得幾個孩子哄堂大笑,連雪珍氣的臉色緋紅,也不是示弱,拎著籃子就朝著那領頭小子打去,唿啦一聲,魚圓掉了下來,那小子也被砸的夠嗆。


    “好啊,你還敢打我?”領頭的小子挽了袖子,厚重的拳頭就揮舞了過去。


    被打的男童,不忍的閉上了眼睛,隻覺得這位小姐姐肯定是要挨揍了,沒有想到他忽而聽到了那小子痛苦的呻吟聲,睜開眼睛一看,傻眼了。


    原來連雪珍把那小子壓在地上,胳膊都給繞了過來,她神采飛揚,眼中露出傲然的神色,“ 你們誰還不服?”


    幾個小子後退,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樣,被打的男童見幾個人都慌了手腳,忙站了起來,朝著那些小子喊道,“還不快滾!"


    "趙寶生,你別有讀了書就了不起,你等著……”幾個人小子邊罵邊跑了個沒影,隻剩下那領頭的小子還被連雪珍壓著。


    連雪珍有些喜出望外,努力的打量著趙寶生,“你就是趙寶生?我叫連雪珍,是連罕的妹妹。”


    “你是連姐姐?”趙寶生也是一副意外的模樣。


    被壓在地上的吃了好幾口灰塵的領頭小子不幹了,兩個人認親,也不能把自己忘了啊,他極力的扭動著身軀,大聲的罵道,“ 趙寶生,你有種就放開我,別他娘的在女人背後耍威風。”


    趙寶生也不生氣,嘻嘻一笑,“虎子,你也有今天啊,叫你欺負我。”說完就狠狠的踹了虎子兩腳。


    虎子氣的臉都綠了,“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喜歡那個王芸娘嗎?我爹說了,她就是個下賤/貨,破鞋……”


    原來這幾個人打起來是因為虎子說村裏的王芸娘是個破鞋,叫趙寶生給聽見了,幾個人一番糾纏不清,孩子都年紀小,火氣旺,就打了起來。


    趙寶生有種被窺探秘密的尷尬,“你胡說什麽!”


    “我胡說?你小子每次見了王芸娘,眼睛都挪不開,是個傻子都知道了,你還當個秘密一樣守著,你二姐不是挺有錢的嗎?讓她給你娶過來算了,反正那破鞋也沒人要,你正好撿了便宜,穿穿破鞋是啥感覺。”虎子一番譏諷的說道。


    趙寶生臉色通紅,又是氣又是羞,他今年剛剛九歲,在古代都是可以定親的年紀了,因為徐二娘想給他找個好點的,一直拖著沒有說親,沒有想到,他倒是喜歡上了比自己大六歲的王芸娘,隻是這隻是他心裏的秘密,一直沒敢對別人說……


    連雪珍心中一震,那王芸娘不就是被說有克夫之相的嗎?趙寶生小小年紀怎麽會生出這樣的心思?她心中有事,手上的勁就鬆了些,倒是讓虎子找到了空檔,抽身出來。


    趙寶生有些尷尬的看著跑的越來越遠的虎子,像是解釋一樣的說道,“他們都胡說呢。”


    “你小小年紀,不知進取,整天都想些什麽?”連雪珍虎著臉,嚴厲的說道。


    趙寶生也有些拉不下臉來,口不擇言的說道,“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說起來你也不過是我家的婢女!”


    連雪珍也不過是才十二歲的小姑娘,雖然倔強但還是個孩子,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才不是,夫人說我就像她妹妹一樣。”


    趙寶生看著連雪珍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話說錯了,隻是這下他又拉不下臉來說軟話,情急之中,心中有了計較,捂著胸口就蹲坐在地上,“哎呀,疼死了。"


    連雪珍忙擦了眼淚,緊張的跑了過來,“怎麽了?哪裏疼?”


    趙寶生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那虎子拳頭真重,我這都青了,好疼。”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臂膀。


    連雪珍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還真是,藏藍色的袍子已被撕成了一個大口子,露出裏被打的紅腫發青的手臂來。“衣服都破了,我說你逞強什麽啊?真是不讓人省心的。”


    這下趙寶生也急了,剛才還沒注意,原來連衣服都破了,徐二娘一直都很節儉,對他也是約束的厲害,要是讓她知道自己不僅打架,還把衣服弄壞……,趙寶生哭喪著臉,“姐姐,你可得幫幫我,不然我要被娘打死了。”


    徐徐的秋風吹來,把院內老槐樹上唯一的幾片葉子也卷落了下來,連雪珍拿著針線正皺著一雙英氣的眉毛,她從小就非常能幹,不僅讀書寫字有模有樣,烹飪家務也都在行,可是唯獨一樣,那就是女紅,硬是把鴛鴦秀成了小雞,把牡丹秀成了狗尾巴草,連大娘在世的時候沒少為這操心,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還是怎麽,她就是學不好。


    趙寶生已經換了身衣裳,重新梳洗了一番,又恢複成一派清秀小公子的模樣,隻是他也一副擔憂的模樣,“連姐姐,你到底會不會啊!”


    這一日也算趙寶生運氣好,徐二娘帶著顧蓮花去串門子沒有迴來,他趕緊抓著連雪珍幫他把衣服補了,希望能瞞過徐二娘,隻是連雪珍的女紅……,怎麽針眼這麽大?太明顯了,徐二娘肯定會看出來。


    連雪珍有些惱羞橫怒,瞪了趙寶生一眼,“要不你來?”


    “不是不是……,我就是擔心,我覺得應該這裏麽縫,你看,我見娘平時是……”


    兩個孩子依偎在一起,一番討論……,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度了一層金色的光,美好而陽光。


    第 82 章


    過了幾日事情出人意料的順利解決了,連罕找了那王秀才,兩個人一番攀談,無論連罕的才華還是氣度都讓王秀才深深歎服,隨即改變了想法,倒是整日來望月樓聽西遊記,找個空擋在和連罕談論詩詞,也頗有樂趣的樣子,當然,聯名的狀子也撤了下來。


    另一邊,張掌櫃的夫人拿了銀子托了囑咐了縣官老爺的四姨太,也不知道枕頭風吹得好,還是元春那邊沒有使力,隨著那鬧事之人身體痊愈,案子很快就結案了。


    隻是望月樓的生意卻是大不如以前,原因無他,酒樓肉串是死肉做的風聲已經傳了出去,有些膽小的總是不願意再過來。


    趙巧兒剛解決了一個麻煩,又接踵而來新的麻煩,這幾日都有些睡不好覺,她這才發現要做一樁生意真是不簡單的事情,自己之前也想的太過簡單了些。


    隨著第一場小雪,冬日很快就來臨了,這一日張掌櫃和趙巧兒在後院算著這個月的收益,本來肉竄的成本就高,圖的就是多銷,這一個月客人明顯減少,隻得了個持平,不過也都在意料之中,兩個人又一番合計,想著天冷了,是不是要做些的冬日滋補的新湯品出來,比如趙巧兒熟悉的鍋仔之類的,她的想法立即得到了張掌櫃的認同,馬上招來了廚房裏的大廚,商議如何開發新菜樣子。


    事情完畢,趙巧兒就準備和連雪珍去看看連罕就直接迴家,這天寒地凍的,她現在真是不願意出來,整日的歪在炕上寫寫東西,秀秀花打發時間,主要是她心中有塊心病,徐青雲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如既往的沒有消息,她心中火急火燎但是又無可奈何,有時候真想不顧一切去了武寧縣的懷遠鏢局問問情況,隻是苦於沒有門路,隻能在家裏苦等。


    不過趙巧兒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快用光了……


    這樣一來,趙巧兒的脾氣就難免暴躁一些,所以當她雇的騾車猛地停在路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發了脾氣,“怎麽趕的車?”


    前方傳來的趕車人的聲音,“夫人,有一位公子檔在了路上,說要求見。”


    趙巧兒心中疑惑,撩開了布簾一看,竟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男子,長的清清秀秀的,隻是不知道經曆的多少風霜,臉上一片暗色,男子見到趙巧兒,有些猶豫的問道,“你可是趙巧兒?”


    “正是,你是……”忽然間她就說不出話了,原來男子衣衫上有個標記,這是懷遠鏢局的標致,她也在徐青雲的衣衫上見過。


    “在下徐青山,是徐青雲的師弟,師哥他……,嫂子,你可一定要挺住。”徐青山眼中帶著悲傷,暗啞的說道。


    趙巧兒臉色煞白,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她穩了好半天才勉強能夠說話,“是不是相公他……,不會的,他受傷了是嗎?”


    “不是,嫂子……”


    “不,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受傷了,沒有關係,我去接他,總是能找到郎中治好,”趙巧兒打斷了徐青山的話,眼神茫然的自顧說道。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到了這個時候,徐青山的淚水再也壓抑不住流了出來,他一隻手緊緊的握著佩劍,握的手指生痛也沒放開半分“是師哥他去了。”


    趙巧兒抬頭仔細打量著徐青山,想從他的眼中看到撒謊的破綻,隻是他的眼中藏著無盡的悲傷,哪裏有半點的虛假……


    “不!”隨著趙巧兒如悲鳴一般的叫聲,她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就不省人事了。


    趙巧兒知道自己在做夢,夢境非常的混亂,大雪紛飛的那天,她第二次看到了徐青雲,他帶著被母親傷害的落寞,悲傷的走在路上,她看著不由得憐憫,就想著讓他開心一些,隻是當她走進徐青雲的時候,卻發現,他變成了一片白骨,空洞的眼睛直直的望著自己,嘶啞的喊著,巧兒……,趙巧兒心中狂亂,瘋狂的跑了起來,不……,徐青雲不是這個樣子,他沒有死,他一定沒有死,他從小沒有的得到過父母一點的關愛,後來又遊走在刀口之上,好不容易成了親,和自己在一起,眼看就要可以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怎麽可以就這麽走了?


    “巧兒,巧兒……”耳旁傳來趙秀秀溫柔的叫聲,趙巧兒迷蒙的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躺在炕沿上,四周都是熟悉的人,徐二娘,趙秀秀,趙寶生,還有那個叫徐青山的人。


    趙巧兒尖叫一聲衝著徐青山喊道,“讓他走!相公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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