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人的慘叫響徹雲宵。


    原本他的聲音是無法被常人聽見的, 但因為叫的太慘,都被旁邊喝悶酒醉的雙眼迷蒙的大花臂給聽到了。


    他驚醒了一瞬間:“怎麽了怎麽了?”


    放眼望去,卻隻見李一帆在和兒子兩個人比劃著玩, 父子之間其樂融融,毫無異樣。


    大花臂以為是自己幻聽,鬆了一口氣,傻笑了一下,隨即繼續抱著木樁子暗自垂淚:“木木,現在隻有你還陪著我了。可惜後天,我們就要永遠分別,再無相見之日了。”


    被眾多食客深情時撫摸激情時踹過,現在還要被沾上淚水的木樁子:……


    大花臂自說自話的時候, 火人的慘嚎聲還在繼續。


    那慘嚎聲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 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不是火人不想嚎了, 而是因為他作為一個死後力量強大了非常多的鬼怪,現在已經嚎累了。因此火人雖然還時不時的嚎一聲,但感覺都要痛麻木了。


    而且他看著慢慢從身體表麵開始往外冒出的火焰,眼神驚懼。


    原本這個火焰是屬於他的一部分, 他能感受到這火焰中蘊含的強大力量, 以及能夠帶來的破壞,但是這火焰是屬於他的, 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操控。


    可是在經曆過這火焰給他帶來的痛苦之後, 火人再次看到這原本應該屬於他的溫潤無害的火焰, 眼神卻像看著陌生可怕的東西。


    在火人慘嚎的這段時間裏,李一帆堵上了自己和李新生的耳朵, 兩個人躲在旁邊悄悄摸摸的說著小話。等到火人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的時候,李一帆把李新生抱了起來, 對孩子問道:“寶寶你看,現在壞人已經受到懲罰了。那寶寶允不允許他變成好人呀?”


    李新生點點頭:“壞人當然要變成好人,好人才是好的,寶寶喜歡好人。”


    “行,那爸爸這就讓壞人勞動改造去。”


    躺地上的火人一腦袋問號。什麽?麵前的人在說什麽可怕的話?他都已經遭受了這樣非人的折磨,還要叫他勞動改造?


    難不成李一帆是想讓他再遭受一次這樣的痛苦?


    想到這,火人立馬往後縮了縮,嘴上小心翼翼的說道:“道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今日衝撞了您。可是,可是我也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看在這份上,您現在也懲罰過我了,就放我走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了,我馬上就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絕對不會再出來!”


    他充滿希望的看著李一帆,並且試圖用含淚的雙眼打動他,卻見李一帆嫌棄的說道:“你可是渾身都著火的火人,放你去深山老林?那我以後還能見著深山老林嗎?你說你跟森林火警什麽仇什麽怨,要給他們帶來這麽大的工作負擔?”


    “那那那我去橋洞底下住著,去海底下河裏麵,這種不會燒了吧!”


    李一帆搖搖頭:“去什麽去?你一個火人跑到水裏麵去呆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鬼怪呢。”


    火人敢怒不敢言:難道剛剛你不就是在虐待我嗎?!


    “說好了要勞動改造,就要勞動改造。你看看給人家花哥帶來了多少的損失?就罰你在這裏給花哥打下手做免費工人,什麽時候把花哥的損失給賺迴來了,什麽時候解除你的勞動改造。”


    李一帆說完之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嗯,這個方法非常的人性化,那就這麽辦吧。”


    火人:可我tmd是鬼啊!


    李一帆瞥他一眼:“當然你要是想要用鬼的方法也不是不行,我現在就給你貼一張符咒,保證魂飛魄散的幹幹淨淨。”


    渾身一抖,火人咽了咽口水。他隻能絞盡腦汁的想著這方法的不妥之處:“可是道長,人鬼殊途,他看不到我,我碰不到東西,我怎麽能幫他打下手呢!”


    “這簡單。”李一帆抬手點了一下火人的額頭。


    一股清清涼涼的感覺從額頭傳遍全身。忽然之間,火人就覺得自己原本輕飄飄的身體重了許多。


    他睜開眼睛,手指在麵前握了握——有種不一樣的觸感。


    他有實體了?


    懷揣著不信有隱約有點莫名其妙期待的心,火人走近旁邊的木樁子,用充滿求證的心態抬起了腿,隨後重重的踢出。


    “啊!”火人捂著腿,慘嚎著蹲了下去。


    李新生手摟著李一帆的脖子,晃了晃吸引李一帆的注意力,問道:“爸爸,踢樁子肯定會疼啊,他知道會疼幹嘛還要去踢啊?”


    “嗯……可能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馬上能夠通過勞動改造變成好人,心情太過於激動了,想要發泄一下吧。”李一帆睜眼說瞎話,“不過寶寶不能學他哦,寶寶要是開心了就和爸爸說,不能傷害自己。”


    “嗯嗯!寶寶聽爸爸的話!”


    父子倆之間的交流完全沒有吸引到火人的注意力,他隻是在嚎過了之後,又不信邪的伸出手掌,全方位各角度的,用力去拍了拍那個木樁子——手掌都沒有穿過去。


    又對著木樁子打了好幾下,火人才難以置信的確信道:他真的有實體了!


    “哈哈哈哈,我有實體了!”火人激動了。


    旁邊的大花臂伸手在木樁子上摸了摸,憐惜又憤怒的說道:“木木,這人誰啊?怎麽用降龍十八掌打你?!你是我最好的夥伴了,等著,哥講義氣,這就去替你打迴來!”


    說完,大花臂就站起身,用給力的眼神最後看了一眼木樁子,緊接著轉身往火人那走過去。


    木樁子:……您老眼神好使不?那打的就不是我好吧!


    大花臂走到火人旁邊,推了他一下:“說!你幹嘛打我兄弟!”


    火人沒注意,還真被推實了,踉蹌了兩步。他也沒變臉生氣,主要是之前也沒人碰的著他,現在被觸碰到了,感覺還挺新鮮。


    “不說話?是不是看不起我?也不打聽打聽我花哥的名號,居然敢動我兄弟,你。”話還沒說完,大花臂小小的打了個酒隔,突然停了下來疑惑地湊近了一點火人。


    原本還覺得新鮮,任由他看的火人忽然察覺到了什麽。


    火人身上一直有火。剛剛開始的時候,這些火隻是在他身上燃燒,還有點小不舒服。他慢慢掌握了控製火的訣竅之後,也曾把火全都收起來過。然後,他用來照的鏡子就被火人熏黑了。


    盡管隻是一眼,他也能看到自己身上坑坑窪窪的皮膚,看到惡心的肉粉色在表麵蔓延,看到腦袋上的頭發少了一半,看到一小塊焦黑的肉固執地附著在腹部。


    那形象,他自己見了都反胃。


    在遊蕩的期間,火人見過這些人對於相貌有缺醜陋的人是怎麽避之唯恐不及的,甚至見到有些人還會故意去欺負那些人。此時見到大花臂這樣看他,火人立馬就想要離開,因為他現在心情好,不想被大花臂將會露出的嫌惡表情破壞。


    他正要轉過身去不給看,就被大花臂拉住了手臂。原本一副尋仇語氣的大花臂忽然語帶哭腔:“兄弟!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嗚嗚嗚大哥就一會兒沒看,你怎麽就讓人弄成癩皮狗了?!你跟哥說,哥講義氣,這就去幫你打迴來!”


    火人嘴角一抽。


    他想把手從大花臂的手裏抽出來,結果別看這人喝醉了,力氣還挺大。


    “兄弟,你等著,哥馬上打電話集合大部隊,給你報仇去!”


    大花臂嚷嚷著,一隻手抓著火人不讓他跑,另一隻手伸出去摸自己的口袋要掏手機。


    雖然這形容詞挺讓人想抽他的,可別說,火人心裏還真有點形容不出的滋味。他心裏扭捏著,想要抽出來的手慢慢停下了動作。


    正想看看大花臂接下來的舉動,就見大花臂忽然鬆開了火人,蹲下身去捂著臉嗚嗚道:“不對,我沒有兄弟了。我兄弟吃了我的菜都進醫院去了。我有罪,我不配有兄弟!”


    大花臂一個大男人蜷縮在一起哭的傷心,火人臉上是幹了壞事被抓包的尷尬。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李一帆忽然走了過來。他把大花臂拉了起來:“過來幹活,幹完了你兄弟就迴來了。”


    “真的嗎?”大花臂一臉不信,“那我要幹什麽活啊?”


    李一帆把人帶到他剛剛擺放好的烤架旁,把他和李新生一起串的簽子一把塞他手裏:“燒烤啊。我剛剛接到外賣訂單,說你兄弟想吃你烤的外賣,正等著呢,你快點。”


    大花臂一臉喜色:“真的嗎?好咧!”


    他利索的把簽子往架子上一放,還抽空摸了一把剛剛抱著的木樁子:“老弟,你太矮太瘦了,營養不好啊。等會兒哥就把烤串烤出來,給你好好補補!”


    木樁子:……拒絕人身攻擊,從你我做起。


    火人被李一帆拉了過來:“花哥,這是我給你招的小工,燒火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讓他來。”


    大花臂臉上笑開了花:“好好好,兄弟你真夠意思!”


    火人一言難盡的看了看這個大傻個,最後在李一帆的眼神示意下,火焰離體,在烤架下燃燒。


    那大小溫度,剛剛好。


    畢竟他在大花臂的店裏蹲了那麽久,造作了那麽久,光是蹲點時看都看的差不多了。


    生的食材在火焰的灼燒下慢慢被逼出水分,逐漸軟化。加上大花臂不斷加上的調味料,香氣慢慢飄散開來。


    大花臂和火人在烤架上忙碌的燒烤著,李一帆和李新生就坐在旁邊的桌子那串簽子。串好了就交給火人,沒菜了也叫火人,要洗菜也叫火人——誰讓火人對這熟,又是勞動改造的免費小工呢?


    剛烤好一盤肉菜,大花臂正想找個打包盒給裝起來的時候,就見麵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女人,五官平平,唇形卻極漂亮,還化著紅豔豔的口紅,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裳,仿佛是古時裝束。她很高,可以想見體型,可風吹過,那衣服就像裏麵沒東西一樣,飄蕩的厲害。


    烤架前站了人,大花臂立馬條件反射道:“新鮮烤串,味美料足,便宜實惠咧!”


    女人垂著眼,伸出枯瘦的隻見骨頭的手指了指:“這一盤,我都要了。”


    大花臂就烤好了這一盤,是想著給他兄弟們送過去的。他正想拒絕,肩膀就被拍了拍,李一帆在他身後說道:“好,打包現吃?”


    女人:“現吃。”


    “好咧,姑娘後邊坐。”


    後邊的李新生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找到折疊凳,然後攤開:“姐姐坐!”


    那女人過去後,眼神盯了李新生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謝謝。”


    “不客氣!”李新生笑容燦爛。


    李一帆這麽一打岔,大花臂就忘了自己剛剛想的什麽。他一扭頭,就見一個身形佝僂,擁有一個巨大駝背的老人家正站在他的攤位前。


    那駝背是真的大,看起來又重,壓的老人家腦袋也就比燒烤架高一點點,臉上也滿是痛苦。他伸著顫顫巍巍的手比劃了一個‘二’,嘴裏含糊不清道:“兩……兩……兩……兩串,要……要……素……”


    這話說的火人都著急,可大花臂一點沒露出不耐煩,認真的等著老人家說完。


    等說完之後還要確認:“兩串素材,一串韭菜一串黃瓜是嗎?”


    駝背老人費勁的點點頭。


    “老人家這麽晚了還不休息啊?肯定是太餓了,我給您搭一個烤雞柳吧。”大花臂一邊利索的把東西放架子上烤,一邊說道。


    駝背老人眼睛看了一下李一帆的背影,連忙對大花臂擺手道:“不……不……沒……沒錢。”


    大花臂笑笑:“這雞柳是我搭著送給您的,您隻用付這兩串素菜的錢就行了!這雞柳啊,肉嫩,您老人家牙口不好也能慢慢嚼!”


    老人擺動的手開始減慢速度,並且眼神漏光,喉嚨響起明顯的吞咽聲。


    隻是還是在看李一帆。


    李一帆埋首串簽子,頭也沒抬揚聲道:“這是攤主的店,攤主說了算。”


    駝背老人臉上露出喜色,擺動的手收起來,說話的速度都利索了:“好!謝謝啊小夥子!”


    大花臂樂嗬嗬的擺擺手,示意小事情。


    於是背後的小凳子又多了一張,李新生引著駝背老人坐下。


    駝背老人點的菜很快上上去,但大花臂卻沒有停下來。因為他麵前的客人默默地開始增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人排隊都排到隔壁店去了。


    雖然這些客人點的東西基本不多,但是架不住人多,很快火人就從店裏搬了第二個燒烤架出來一起交給大花臂。


    而身後,每個來的客人都自動自覺的填著折疊桌的空,點得多的和點的少的坐在一起,互相看也不看,隻自顧自的吃飯。一張張折疊桌擺了開來,很快把後麵的位置填滿了。


    斜對麵店此時生意開始減少,客人都走光了,隻是要等等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的外賣訂單,因此拿了支煙出來歇口氣。


    煙點上,一吹,店主就看見斜對麵的大花臂家露天裏坐滿了人。


    他滿是不可思議,揉了揉眼睛,還確信自己沒看錯。


    這店主也是知道大花臂最近不知道犯了什麽,客人都吃出了問題的。原本那店裏蕭條的老鼠都沒油了,聽說大花臂還因為賠光了馬上要搬走,可現在看,生意還是好得很啊?這都一點多了,還爆滿……?


    店主迴頭看了看已經開始打掃衛生的店,搖了搖頭。


    李一帆現在已經沒在串簽子了,他剛剛已經說了,這點賣完就收攤。這話一出,還在排隊的人不管臉長什麽樣吧,全都無一例外的露出了緊張地表情。


    排在後麵的開始叫前麵的少買點,排在前麵的不但伸了個中指給後麵,有人還特意多加菜,把後邊的氣的差點變形。


    懷裏抱著睡著的李新生,李一帆坐在凳子上,說道:“你們也快點吃,吃完了就走。”


    他的旁邊就是最開始的那一位白衣女人。


    女人身上原本空蕩蕩飄著的衣服,現在雖然還在飄,卻不那麽飄了,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體壯了許多。雖然對於其他人來說那還是瘦的跟竹竿一樣,可對於女人來說,那就是壯了。


    她點了很多,一直都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此時聽到李一帆的話,加快了一點速度,很快就拿著紙巾擦嘴了。


    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女人扯起了一個笑:“謝謝。”她一笑起來,平平無奇的五官就好像活了起來,滿是明豔的生氣。而那一點豔紅的嘴唇也不再突兀,顯得柔美靚麗。


    李一帆點點頭又搖搖頭,抬起下巴指了指大花臂。


    女人:“那也要謝,沒您搭橋,咱們也吃不上這些。”


    她話音剛落,旁邊的駝背老人嗤笑一聲,隻是說話比和大花臂講話利索多了:“哼,蓮女也有尊稱別人的時候?真是讓老頭子我大開眼界。”他背上的羅鍋此時看來並沒有什麽變化,隻是臉上的表情鬆快了一些。


    女人臉上的笑收了起來,皺眉厭惡道:“你閉嘴。”


    “嘿,我就不閉!這又不是你的地盤!”駝背老人昂起腦袋,隻是因為背上的羅鍋壓著,再怎麽仰也仰不高,隻能就這麽仰視著本來就很高的蓮女。


    “那你就別吃了!”蓮女怒視過去,身上的衣裳忽然無風自動。


    李一帆忽然道:“既然長了一嘴尖牙也吃不利索,那幹脆拔了吧,用牙床磨也許能吃的更快點。”


    女人身上的衣服不動了,駝背老人也低下了頭。隻是加快了進食速度。


    滿意後,女人對李一帆又說了幾句話,隨後消失不見。而隨著女人的消失,其他吃好了的也開始離開,沒吃好的直接張開大嘴把東西往裏一倒,強行結束用餐。


    等大花臂烤完最後一位客人的東西後,一迴頭,卻見身後空空蕩蕩,一位客人都沒了。他轉迴身,剛剛還跟他說話的最後一位客人也不見了。


    大花臂摸了摸自己的大光腦袋,滿是困惑。


    隻是他還維持著李一帆給他加持的喝醉的狀態,因此也沒多糾結這個,隻是開心自己做的燒烤又有人吃了。


    他正要和李一帆好好說道說道自己的開心時,眼睛瞧見了旁邊的木頭樁子。


    木樁子:我有股不祥的預感。


    原本正開心著的大花臂忽然撲了過來,哀嚎道:“兄弟!我居然忘了兄弟你!我真是罪大惡極!我忘了自己也不能忘了你啊!兄弟!”


    他摸了兩把自己又瘦又矮的木樁子兄弟,自責的眼神在見到菜盆已經空了後,更是懊悔愧疚。


    “兄弟,你等著,我,花哥,講義氣!就算現在去地裏種,也要給兄弟把燒烤種出來!”大花臂說著,忽然瞧見旁邊火人正在收拾的一堆的不鏽鋼盤子。


    他楞了一下,上去就開始搶:“你做什麽搶我兄弟的燒烤!”


    做燒烤的都知道,為了省時間省成本,基本都是在裝燒烤的盤子外麵套一層袋子或者油紙,防止盤子被弄太髒,也能重複使用,等一天結束了再清洗。


    大花臂雖然也這樣做,但是他為了不讓客人吃的膈應,沒用廉價的塑料袋,而是買了厚厚的油紙。油紙四角有開口,這樣可以固定在盤子上,拆下來也方便。


    此時,接待完一大批客人的油紙還沒被拆下來,那上麵吸附了各種油和調料,靠近一聞,還能聞到一丟丟丟丟的燒烤味。


    大花臂此時搶的,主要就是這層油紙。他把不鏽鋼盤子放到一旁,油紙全摟一堆,又往上炫技一般的撒了好幾種調料,還體貼的拌了拌。


    緊接著,他把這些油紙全抱在懷裏,然後警惕的看了一眼火人,見他沒動,這才顛顛的走到木樁子旁,獻寶一樣把油紙全撒給了木樁子。


    “兄弟,我把燒烤拌均勻了,你快吃吧!”他眼睛亮亮的,還特意蹲下身去把因為是撒下來,所以分的有點開的油紙給攏了起來,“哎呀你怎麽不吃啊?快快快,你要是不吃,這些燒烤就要被用降龍十八掌打你的人搶走了!”


    火人:……對不起,我沒這愛好。


    大花臂:“快,多吃點,吃了你就能長高長壯了。”


    見自己的好兄弟還是沒動作,大花臂仔細思考了一下,忽然一拍手掌:“你是不是嫌涼了?放心,花哥我這就給你加熱一下,保證還是原滋原味!”緊接著他就開始到處找剛剛燒烤的火,還拉著火人要他變火出來。


    木樁子:……mmp


    作者有話要說:二合一~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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