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一次修煉過後,雷禹認命地承認,這清靈漿不僅能加快修煉速度,還附帶有消除一切負麵效果的功效,至少吃完之前他是不用惦記能借著修煉這樣那樣了。


    風恆則是壓根沒注意到這個,和雷禹商量道:“我和局長說了感覺自己有升級跡象,反正最近也沒什麽事,往下一個月就每天隻上半天班,下午在家修煉,你也不用奔波過去送飯。”


    雷禹點個頭:“嗯,行。”


    風恆看看時間:“有點晚了,趕緊換衣服走吧。”


    兩人分頭迴房間換了衣服,一同出門。


    昨天花景夕做好準備之後吃了迷魂蜃的靈珠,順利升到高級偏上,就高興地在一隊群裏發出喜訊,並定在今天晚上請大家出去吃一頓大餐慶祝。


    雷禹和風恆是最晚到的兩個,進到包間裏時就聽到花家兄妹正在繪聲繪色地講抓烏頭的事情。


    雷禹挑了挑眉。


    他打開門時還沒聽見一丁點聲音,接著就感覺到自己被花景夕標記了。走進包間還像是跨過一層靈氣屏障,一步邁進才聽到裏頭熱熱鬧鬧的聲音。


    風恆一邊走到桌邊坐下一邊笑道:“這是景夕的空間膜?”


    坤型升到高級偏上後,除了原本能力的各方麵數值都有所增長之外,對精神力與空間還會有更深層次的理解,這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麵。


    一是空間門不再是打開後隻能固定於一個位置,而是可以被控製著四處移動。


    二是能夠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獨立亞空間,和周圍的連續空間割斷,就和儲物法寶裏的空間類似。


    不過儲物法寶通常隻能裝死物,即使是風恆那個“袖裏乾坤”,被裝進去的人也會陷入昏睡。坤型的亞空間則沒有這個限製,隻要空間主人同意,什麽東西都能進入。


    這個亞空間對於時常出入危險遺跡或秘境的一小隊眾人非常有用,在周圍空間不穩定無法打開空間門時,就可以躲進這個亞空間裏。比如雷禹和風恆逃出湮滅秘境的時候,如果能有這麽個亞空間躲藏,就不會陷入被吸迴去的險境。


    “嗯!”花景夕興奮地點頭,“如果要和周圍空間完全割裂,就隻能撐開大概2.5平方,剛好能容下我們一隊人。但如果隻是部分阻斷,比如阻聲、阻精神力,就能擴得挺大的。現在沒被我標記的人走進這包間裏,就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風恆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但還是要多練習,盡量提高割開空間的速度。當然,控製空間門移動的練習也不能疏忽。我往下一個月要專注修煉把等級提迴來,你們下午有空就多陪景夕做做空間門的移動訓練。”


    聽到風恆這樣交待,一小隊的所有人都反射性地齊聲應道:“是!”


    不過,這略微嚴肅的氣氛很快就被一道含笑的聲音打斷:“今天是出來聚餐慶祝的,你們別搞得這麽正經嘛。”


    雷禹尋聲看過去,發現是和自己隔著簡銘坐的男人。那人的長相甚至可以用美貌來形容,如果出道當明星,估計隻是站著當花瓶都能吸到一群死忠顏粉。


    那人見雷禹和風恆都側頭看向自己,又笑著揮下手:“聽你剛才話裏的意思,該是很快就能升迴高級了,我先恭喜你一聲。”


    “謝謝。”風恆麵色放鬆地對他笑笑,又側頭給他和雷禹做介紹,“這是我丈夫雷禹。那位是簡銘的丈夫,局裏信息科的副科長鍾斕。”


    雷禹和鍾斕友好地相互打過招唿。


    見眾人都坐定了,花景夕便拿著果汁站起身。


    “這次我能升級全是托了大家的福,也是大家讓著我這個小妹妹。我一定會勤加練習,在今後的工作裏保護好大家的安全。來,我敬大家一杯!”


    眾人也都笑著站起身,舉杯相碰。


    花景林按下服務鈴叫人上菜,沒多久一道道菜品就接連不斷地端上桌,大家開開心心地邊吃邊聊,氣氛很是輕鬆。


    雷禹一邊自然而然地留意著給風恆布菜,一邊和身旁的簡銘聊著天。簡銘對他去打擂的事很有興趣,一直在問這個。


    風恆看他兩邊忙,在雷禹再一次給自己布菜時,側頭低聲說:“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吃你的。”


    雷禹輕笑:“又不多廢事。你看簡銘和照川,誰還不是這樣。”


    風恆抬眼一看,發現簡銘和賀照川也都會習慣性地給伴侶布菜。


    他略有些不自在地問:“那我是不是也該給你布菜?”


    雷禹大方地把碗往他那邊一移:“行啊,來!”


    風恆在滿桌子菜中尋了一遍,給雷禹挑了兩塊肉。


    雷禹美滋滋地吃了,又問風恆:“你和鍾斕挺熟的?”


    剛才他和簡銘聊天的過程中,鍾斕和風恆也時不時隔著他們兩個說上幾句,聽上去話題還很隨意,鍾斕甚至問候了童少遠。


    風恆又給他挑了一塊素菜:“我們大學是同寢,雖然不同係,但一直處得不錯。而且他當年和簡銘認識還是爺爺替他們牽的線。”


    那就難怪鍾斕會特意問候童少遠了,他這麽心細,和粗線條的簡銘倒也是很互補。


    雷禹抬眼看過去,正見簡銘在給鍾斕倒飲料。兩人都是微側著身子,衣領有些低垂,雷禹就正好看見鍾斕鎖骨上方半遮半掩的吻痕,和簡銘後脖子下方淺淺的抓痕。


    ……突然羨慕!


    一旦留意到這個,雷禹的目光時不時就會不自覺地往簡銘後領瞟一下。


    這餐飯吃了兩個多小時眾人才盡興散攤,三三兩兩地往外走。


    風恆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時在洗手池碰到鍾斕也過來洗手,便對他點個頭。


    鍾斕一邊洗一邊觀察著鏡子裏的風恆,突然開口說:“謝謝你們在夢裏叫醒了我家那傻大個。”


    風恆微愣,隨即失笑道:“他不是說要瞞著你,還拜托我們幫著點。”


    鍾斕輕哼:“就他,還想有事能瞞得住我?床上一問就什麽都招了。”


    風恆:“……”


    別人家夫夫間的事,他不好多話,隻默默擦幹手,再和鍾斕一同往迴走。


    時間有點晚,走廊上沒有其他人。


    鍾斕突然湊近風恆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風恆,冒昧問你個事兒。”


    “……”每次他這樣說話都沒什麽好事,風恆不太想搭理他,“知道冒昧你就把話收迴去。”


    鍾斕伸出手攬著風恆肩膀讓他停下腳步:“怎麽這麽冷淡,咱哥倆好歹也是一間宿舍裏住過幾年的交情。哥哥我虛長你十個月,覺得還是得關心關心你這個老幺。”


    風恆拎起他的手扔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好好,我隻動嘴。”鍾斕揉著手,笑得一臉別有深意,“我就想問問,你和你先生是不是夜生活不太和諧?”


    風恆:“……”


    風恆眯起眼睛用略有些危險的目光打量他。


    鍾斕哈哈一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剛才可能被你先生看到這個了。”


    他說著就扯低了自己衣領,露出鎖骨上方的吻痕。風恆掃了一眼便移開目光。


    鍾斕鬆開衣領,繼續說道:“還有簡銘後脖子根那被我抓傷的幾道痕,估計也被他瞧見了。我看他一臉羨慕的樣子,還瞅了那傻大個後頸那好幾次。”


    風恆有點想捂臉,拚命忍住了。


    鍾斕觀察著他的表情,憋著笑裝出語重心長的語氣:“婚姻生活呢,各方麵和諧都很重要。我早你幾年結婚,還算有點經驗。小老弟你要是有什麽不懂的,隨時歡迎你來問。”


    風恆繃著臉迴刺他:“也不知道當年是誰死要麵子活受罪,好幾天下不來床,要我幫著帶飯。”


    “誒誒誒,不帶這樣腦羞成怒就掀人黑曆史的啊!”


    兩人正小聲說著話,就見雷禹和簡銘一起過來尋人。鍾斕拍拍風恆肩膀,丟下他迎上去,對雷禹點個頭便拉著簡銘走了。


    雷禹耳尖地聽到簡銘在問“你和隊長說啥呢”,鍾斕迴他“人家救你一條命,我給人迴個謝禮”。


    他目送著兩人走遠,等風恆走過來就隨口問了句:“你們說什麽了?我聽鍾斕說他迴了個謝禮,謝謝我們救簡銘一命。”


    風恆:“……”


    神謝禮!


    風恆揉揉額角:“他有些時候總能讓我覺得爺爺是在害簡銘。”


    雷禹聽得禁不住一笑:“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們能走到一起,就說明兩人還是合適。”


    “也是。”


    兩人說話間走出了飯店大門。今天想著要喝酒,他們就沒開車來。隻是現在時間晚了點,這飯店又有些偏,門前的路上空蕩蕩的,都沒出租車經過。


    雷禹掏出手機剛想叫車,突然感覺垂在身側的左手被一隻手牽住,那隻手還將手指錯進自己指縫裏。


    雷禹有些受寵若驚地轉頭看向風恆。


    風恆沒看他,隻是說:“我們走一段吧,繞到大路上就有車了。”


    雷禹當然沒意見,笑眯眯點頭:“走著。”


    兩人十指相扣,慢慢地走在安安靜靜的路上。


    小路兩邊的行道樹長得茂盛,將近處小樓裏的燈光遮掉許多,隻有間隔頗遠的路燈照明,整條路有些黑。


    風恆取出那盞竹編小燈籠點亮,暖黃的燈光透過竹籠眼,在兩人身前灑下一片斑駁的影子。


    雷禹看看那燈,笑道:“蘿卜都打蔫了。等我明天上網淘塊玉啥的,把它換掉。”


    走了一段,風恆突然說:“你是不是……”


    雷禹等了會,不見他接下去,主動問:“什麽?”


    風恆深深吸口氣,才接道:“……挺介意那個夢被打斷了?”


    雷禹:“?”


    他看著風恆,風恆卻一直看著前方,隻是耳根慢慢地染上了紅色。


    雷禹這才反應過來風恆指的是什麽,不由得低聲笑起來。


    風恆撐著尷尬繼續說:“如果你想,那我們今晚……”


    “不用。”


    風恆一愣,轉過頭看他,就見雷禹臉上笑容溫溫柔柔的,目光中一片寵溺之色。


    雷禹說:“你沒發現這兩天我們修煉之後和以前有什麽不同嗎?”


    風恆偏頭想了一會,茫然地看他。


    “用了清靈漿,連後遺症都沒了。”


    “……”風恆不自在地收迴目光,“那也沒影響……”


    “是沒影響,但這說明了你的心思沒放在這上麵。”


    風恆還想說什麽,雷禹卻搶先繼續說:“我不是在指責你什麽,兩個人感情發展不同步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沒想這事,其實也反應出你心理上沒有那個準備。沒關係,咱們慢慢來,沒什麽好著急的。”


    風恆停下腳步,有些忡愣地看著雷禹。


    雷禹抬起右手輕輕拂過他的臉頰,低下頭去輕聲說:“現在,先這樣就可以了……”


    他的話音消失在兩人相貼的唇瓣裏。


    這次,和以前治療時不同。


    是個真正的,徹底的,纏綿繾綣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寒砧催木葉”的地雷~~


    感謝小天使“空愁酒”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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