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就是真正的南宮銘,用不著你行這小人行徑來證明真假。”南宮銘刻意與南宮磊周旋一刻。


    南宮磊見南宮銘不願意,更是信心倍增,“你不願意,就說明你是假的。”


    “我是真是假我心裏清楚,用不著你來證明。”


    南宮磊這迴不著急迴話了,而是環顧了一周,提了提聲,“將士們,王君從大唐迴來就一直住在本王府邸,他是真是假沒有人比本王更清楚了。現在東窗事發,他為保住自己從天而降的權勢和地位不敢驗證,你們看清楚了,現在你們盡忠的王君根本就是個假的。”


    議論聲再一次此起彼伏時,南宮銘說:“好,驗就驗,擁兵自重意圖謀反,再加上一條不敬王君的罪,王爺的全屍便罷了。”


    這一次,那木哲連攔都不攔了,甚至退開給南宮銘讓了一條路。


    他的這個舉動不對啊!看得南宮磊心中又泛起嘀咕,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南宮銘竟兀自往前走了幾步,又拐了個彎進了一個亭子裏坐下。


    匠人趕了過去,南宮世顯跟上。他們來到亭子裏,望著南宮銘那張臉,南宮世顯得意的笑了笑,然後歪在一旁的亭柱上,等著看他被匠人揭穿後的假模樣。


    這亭子離南宮磊等人不遠,他們都在等待見證激動人心的真相時刻。


    匠人在南宮銘臉上仔細檢查著,他的手卻摸不到真假皮膚的沾連處,小王爺還在這裏看著呢,他心裏有些急了。便打算拿出藥水往記憶中的位置塗抹,想著隻要藥水一去,皮膚接連處就會自動顯現出來。可是時間一寸一寸的過去,不論他怎樣尋找和觸摸,就是難以發現那真假皮膚的接連處。


    這種情況隻有一種,那就是這臉是真的!


    在意識到這個真相後,匠人對上了王君攝人奪魄的眼神,腿腳一軟,瞬間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頭請罪,“王君饒命,小人該死,小人該死,王君饒命啊!”


    南宮世顯在看到匠人的反應後,臉色也一寸一寸僵白,隨即一腳踢到匠人身上,“你在胡說什麽?”


    匠人被踢了個人揚馬翻,卻不敢叫痛,“迴小王爺,王君臉上的皮膚是真的,沒有人皮麵具,他是王君,不是假的。”


    南宮世顯驟然大變的臉色錯愕的盯著南宮銘,他忘了唿吸,忘了一切,腦海裏隻浮現出三個字,“不可能。”


    南宮銘從袖中抽出帕子,十分嫌棄的將臉上的藥水擦幹淨,“孤說過了,孤就是真正的南宮銘,南宮世顯,你藐視王君,敢用這種眼神看孤,想好自己怎麽死了嗎?”


    南宮世顯蹌踉的退出這亭子,臉上的難以置信的就像一個麵具緊緊固在了他的臉上,“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是真的南宮銘,你明明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活的。”


    南宮世顯的朗聲高喊,將南宮磊等人給引了過去,南宮磊緊皺眉頭,“到底怎麽迴事?你在說什麽?”


    南宮世顯指著南宮銘,驚慌道:“父王,他是南宮銘,他真的是南宮銘。”


    “你在胡說什麽,南宮銘已經死了,你我看著他死的。”南宮磊直感血液在太陽穴的位置突突的亂顫,南宮世顯的話明顯讓他心中開始發虛。


    “你如果是真的,那死的是……。”


    “死的當然是假的。”南宮銘將擦了臉的帕子隨意的丟棄在桌子上,“事到如今,德親王,孤也是時候跟你說清楚了,大司馬。”


    那木哲聞聲,立即會意轉身,示意周圍閑雜人等全都散去。


    等到園子裏隻有當事人,南宮銘才緩緩言道:“早在北國打著與大唐交好的旗幟往大唐去使臣時,我父皇就開始暗探這到底是南宮厭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首先知道的是你暗中聯合梁國、燕國在邊境暗自囤兵,雖然找的理由很冠冕堂皇,但隻要你不說破,管人家怎麽議論?接著南宮世顯一直賴在京城不走,並且收買了一些朝臣上表父皇讓我出宮建府別居,這個苗頭一冒出來,我父皇已經能肯定南宮世顯留在京城的目的不是什麽美景,而是我這個大活人。果然,借著冬獵之際,南宮世顯偷梁換柱,弄了一個假的南宮銘留在京城代替我,而真的我則被他偷運出大唐。一路上為避免我出手,你們每隔一段時間就喂我服用軟身散,這種藥不僅傷人神智,過多服用還讓人五髒俱損,內力盡失。但你們仍不放心,所以在京城時就利用碧影是阿婆女兒,且母女二人多年不見事實利用她背叛我,在來北國這一路上監視我。疏不知這一切都在我父皇的計劃之內,當然,你們也並非真的相信碧影,否則也不會在他給我喂藥的時候會看著她喂。”


    “那為何你服了那麽久的軟身散,居然仍平安無事?”南宮世顯在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計劃居然早被人看穿,甚至利用,臉上的神色愈加難看,眼睛裏的怒火怎麽也藏不住,也實在憋不住了,匆匆打斷南宮銘的話。


    “碧影教了那個假貨那麽久的醫藥知識,你們都沒覺查到什麽嗎?嗬嗬,就這樣的蠢豬腦子還敢肖想王座,真是蠢不可耐。”南宮銘嗤笑一聲,鄙夷地瞟了一眼南宮世顯。


    “所以,你是一邊吃軟身散,一邊服解藥。”


    “當初離開京城時,你們一個個都盯著我,以為碧影有她阿母牽絆不敢亂來,豈知為此次出行,她身上備了十幾種應付多種狀況的解藥,小小軟身散,能奈我何?”南宮銘語色平穩的敘述著真相,再見南宮磊父子臉上的顏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南宮磊深吸了口氣,想將滿腹抑悶的濁氣都吐出去,他僵著臉上的肌肉,像被釘子釘在了原地,“真是好算計,你一路要死不活的到了德親王府,不對,你不可能在進府前逃離德親王府,可是進府後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不可能有機會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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