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欺,天不可欺,這些年王爺都做過些什麽,難道不清楚?”那木哲的護國正義感一上來,壓積在胸口的多年隱忍便暴發了出來,“不僅履次出賣北國利義謀取私利,更是狼子野心意圖挑起多國戰端讓天下百姓不得安寧。近十年北國輕農重武,多處城池民不聊生,生存艱難,你看不見,仍舊聯合諸國意圖與大唐起衝突,王爺,敢問你一句,你視那些百姓的命為什麽?你視那些士兵的命為什麽?難道那些士兵的命是你手下的棋子,那些百姓的命都是你腳下的螻蟻麽?你要如此糟蹋他們,對得起你的良心麽?”


    那木哲的義正言詞,兇得南宮磊臉色絳紫。可他並未惱羞成怒多久,就望著那木哲笑了,“大司馬把自己摘得可真幹淨,別忘了,本王得了好處,可沒有那一次忘了你大司馬的。”


    “是,王爺給我府裏抬了不下成百上千箱金銀珠寶,可那些貴重之物我一件也沒動,全都做為王爺你賄賂我的證據連同賬本一並封存起來,等的就是有朝一時拿出來讓王爺啞口無言。”


    南宮磊喘著粗氣,恨得險些將掌心裏的骨頭捏碎。


    南宮世顯忍不住跳出來,指著那木哲破口大罵,“那木哲,我父王待你不薄,你居要背叛他,說我父王沒有良心,難道你的良心不是被狗吃了嗎?”


    南宮磊一抬手,阻止的了南宮世顯繼續罵人。


    “所以,這些年你都是在騙本王。”


    “想騙到王爺你真的很不容易,我演了那麽多年的戲,今日終於不用再演了。”


    “好,很好。”南宮磊眉毛擰在一起,眼裏迸發出一道又一道冷冽如刀鋒般的冷芒。然後又將視線落到兗王身上,“他答應你什麽了?居然可以讓你為他賣命?”


    南宮離把玩著係在頭上的天珠,譏誚的看著南宮磊,“這便是我與王君之間的秘密,你就不必知道了吧。再說知道與不知道也沒什麽用,反正今日王爺坐實了意圖謀反的罪名,你叱吒風雲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不論他答應你什麽,他既是容不下我,又豈會容得下你,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事到如今,南宮磊還想著挑撥離間,特別是在知道真相後,南宮離才不會上他的當。


    “容不容得下都是本王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南宮離微微揚了揚頭,神色倨傲言道:“王爺犯下這彌天大罪,還是想著怎麽求求王君能網開一麵,饒你個全屍吧。”


    “哈哈哈……。”南宮磊像是聽到了什麽極為好笑的笑話,放肆的大笑出聲,然後指著南宮銘說道:“他是什麽東西,要不是本王抬舉,他連穿上這身皮的機會都沒有,還敢在本王麵前自命不凡,以王君自居,好大的臉呐!”


    南宮銘譏誚的看著南宮磊,知道他要揭穿自己的假身份了,畢竟這張王牌一出,他的什麽危機就會頓解,所以就算整個德親王府被困,他也依舊從容。


    “說起孤能從大唐迴來,並且成功登上王座,的確是得王爺你的抬舉,按說孤是該惦記著你的從龍之功,不該迴以苛責,可自古謀反叛國擱哪朝哪代都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叫孤如何網開一麵?德親王,孤剛登上王座不久,北國境內乃是天下百姓都盯著孤的言行舉止,若孤放過你,豈不是讓北國境內的百姓乃是天下的百姓都認為孤是個不辯是非的昏君?孤在大唐皇帝麵前承習教養多年,可不敢如此辱沒他的威嚴和臉麵。”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言辭,可你說得再多再動聽有用麽?別以為你穿上這張皮就以為自己是正主,我告訴你,告訴你們大家,在你們眼前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南宮銘,真正的南宮銘早在那場刺殺中就兗王派來的人給暗中殺害了,在你們眼前的南宮銘乃是本王不想北國朝廷內亂用易容術易容出來的冒牌貨。”


    除了幾個知內情的人,其餘的人都驚得眼睛下巴都跌落到地上。


    花園裏一片嘩然,議論聲此起彼伏。


    南宮磊得意的看向大司馬那木哲,“大司馬,本王信你對北國王廷的忠心,不會與你冒牌貨狼狽為奸。但是兗王,你現在應該能明白了吧,他是假的,不論他對你做了什麽允諾,到最後你都隻有死了他才能安心。”


    “王爺,事到如今你認罪伏法便還有條全屍的出路,如此冥頑不靈,妄想汙陷王君的身份以達到為自己開脫罪名的目的,為免也太難看了。”


    那木哲深吸了口氣,看著南宮磊說。


    “你還不信,好,本王現在就讓你看證據。”南宮磊偏過頭對南宮世顯說:“把匠人帶上來,咱們當場給王君洗臉。”


    看著南宮世顯轉身離開,那木哲神情肅然的攔在南宮銘麵前,冷叱道:“王爺你放太肆了,竟敢對王君不敬,你是想死得更難看一點嗎?”


    大司馬越是維護,南宮磊就越是高興。


    南宮離則抄起了手,等著看好戲,“王爺,你敢藐視王君,就算沒有你謀反的罪名也是要被處以極刑,這個結果你可能接受得了?”


    南宮磊信心十足的看著南宮離,意識到這是個為自己扭轉困局的好時機,“那場刺殺中,本王並未將刺客全都捉住,你有沒有殺了真正的南宮銘你心裏最清楚。他從大唐迴來就一直住在本王府中,他是真是假,本王心裏最是明白不過。”


    南宮離徒然很認同一般的點點頭,“說到這裏,我也清楚了德親王為何笑道真南宮銘已死卻並不打算公告天下的原因,原來你扶這個假貨上位,是想等他給你禪位書,這樣你就可以不費任何唇舌即能堵住你名不正言不順的登基理由。畢竟不論是真正的南宮銘除了聲望在北國並無什麽實權勢力,而假貨又能任你拿捏,我說得可準?”


    一針見血,可是南宮磊此時卻隻能看破不說破。


    那木哲明知實情,卻要像難以置信般問一句,“王爺,你真是這麽打算的?”


    南宮磊依舊不答話,很快南宮世顯領著易容的匠人過來,看著南宮銘道:“當初替你易容的匠人來了,你可敢過來讓他為你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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