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逐那是一個難受的,也是後悔極了,事情變成如今這樣,他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


    “這隻是我們的低估了顧成君罷了,總之現在,得想辦法讓王爺好起來,這是最關鍵的,別的都是暫時隻能這樣了。”奉一也有幾分看得明白柳逐的想法。


    柳逐這是在怪自己呢!


    當初的確是柳逐建議白傾鸞去迴春穀的,但是即便是柳逐不說吧,王妃依然是想要恢複記憶的,隻能說現在這樣,隻是最惡劣的情況罷了。


    再說了,這根本不完全是王妃恢複記憶的影響。


    若不是顧成君用這麽多的手段,『逼』迫威脅王爺,情況不至於到現在這番局麵,這歸根結底的,是雲非澤和顧成君太可惡罷了。


    所以王爺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找到解蠱的辦法,一定要把王妃找迴來,這樣才不至於讓雲非澤和顧成君這兩個惡人高興。


    “顧成君是個大禍害,雲非澤也是個一等一的禍害!”柳逐又是暗罵著,這兩個人要是早殺了的話,哪裏會有這麽多複雜的事情,都是這兩個大禍害搞的鬼!


    柳逐真是火冒三丈,越想越是想要殺了雲非澤和顧成君,一想到當初次次放過雲非澤,柳逐覺得後悔。


    “不該放過雲非澤,不該!”柳逐又連罵了好幾迴。


    “不知道為何,王爺對雲非澤的確是多有留情,好幾次已經能夠將他抓住,最後卻都還是放過了他,一而再的讓他有機會卷土重來。”


    奉一也是跟雲非澤一樣的想法,尤其是想到先前好幾次都放過了雲非澤,覺得實在是後悔,要是早殺了雲非澤,顧成君也不至於成功的。


    沒有雲非澤在一旁聲東擊西,顧成君哪裏那麽容易混進去了迴春穀呢!


    都是雲非澤這個家夥該死的。


    “我也記得,阿淵是放過雲非澤好幾迴了。”柳逐也是覺得了怪了,這完全不像是慕容辰淵的風格呢,屢屢的放過了雲非澤,這算是怎麽一迴事?


    當初慕容辰淵有多恨雲非澤他們可是知道,多想解決雲非澤,甚至不惜出動了血衣衛都要處置雲非澤,但是結果呢?


    一次放過算了,後來可是很多次的機會,慕容辰淵都放過了。


    這要是顧忌白傾鸞的話,其實白傾鸞當時已經對雲非澤沒有什麽朋友之情了,隻是看在相識一場的份罷了,算慕容辰淵真的處置了雲非澤,白傾鸞也不至於說什麽的!


    那到底是為什麽,慕容辰淵要放過了雲非澤呢?


    “有古怪的!”柳逐想了想,立馬覺得不對頭了,雲非澤的身份再有問題,再有可疑之處,也不至於慕容辰淵要三番四次的放過他,肯定有什麽因由。


    畢竟,算要吊著雲非澤釣出幕後的主謀,慕容辰淵也不至於一直放虎歸山,絕對可以好好折磨雲非澤,將他關起來,不能讓他興風作浪,這都是可以的。


    但是呢?慕容辰淵卻次次毫發無傷的放過了雲非澤了。


    還讓奉一他們不能傷到雲非澤,必須要活捉,這太怪了。


    能讓慕容辰淵放過的人,除了是感情的,別無其他的可能了。


    “有什麽古怪的?”奉一是覺得古怪,但是不知道古怪在哪裏啊,不知道為什麽啊,所以隻能衝著柳逐問了。


    “你家主子又不是什麽大善人,雲非澤這樣的人,他都能放過,要麽是愛了他,要麽是有什麽牽扯關係的。”柳逐十分肯定的說道,像是白傾鸞那樣,因為愛了,所以可以不顧一切,所以可以處處的退讓,所以對慕容辰淵來說,也隻有這樣的可能可以讓他放過雲非澤了。


    “你胡說什麽,王爺怎麽可能愛一個男人呢!”奉一立馬鄙視柳逐,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來說笑話?


    這都是什麽人呢!


    奉一有些無語的想著。


    “別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柳逐立馬正『色』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他不可能愛雲非澤了,所以除了這一個可能,剩下……”


    說到這裏,柳逐的臉『色』又像是便秘一樣的,憋的難看了。


    “和王爺有關係的牽扯,能有什麽關係牽扯了?”見到柳逐這麽說,奉一立馬理解了,隻是他不太明白,能有什麽牽扯。


    能有什麽牽扯呢?


    那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


    這個事情,柳逐隻是聽自己的師父說過,也隻是旁敲側擊的問過慕容辰淵,也知道慕容辰淵一直以來,都在找一個人,那個和他有關係的一個人,同年同月同日同胞生的雙生子弟弟。


    他怎麽一直沒有注意到呢!


    雲非澤和慕容辰淵都是同一個年紀,而且說真的,要是實力和容貌還有才華的話,真真是兩個人都是旗鼓相當的。


    仿佛雲非澤想是慕容辰淵的另一個一樣,現在細想下來,有著驚人的相似的地方。


    難怪雲非澤一直要針對慕容辰淵的,要是他經常這樣有一個人,要他被迫一定要強過的人,他隻能像一直影子一樣追隨著的一個人在前麵,他也活得很憋屈,他也活得很鬱悶的。


    他也估計要瘋了的。


    雙生子,雲非澤是慕容辰淵的雙生子弟弟,當年被人帶走了,不知所蹤,不知死活的雙生子弟弟。


    除了這個可能,柳逐是想不到別的,除了這個可能,柳逐不知道慕容辰淵還會因為什麽原因放過這個作惡多端的雲非澤。


    雖然雲非澤是作惡多端,但是有著這一層原因在,無論怎麽說,哪怕是他的話,也不可能下得了手殺了他。


    畢竟,還不知道為什麽雲非澤會變成這樣,還不知道當初是誰帶走了雲非澤,將雲非澤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一切都還是個『迷』。


    “柳逐,你怎麽不說話了?”見著柳逐的臉『色』又震驚,又困『惑』,又難受,奉一也是覺得很古怪了,柳逐是知道些什麽了。


    然而,柳逐卻沒有迴答奉一,轉身像一陣風一樣跑到了慕容辰淵的床榻跟前,衝著慕容辰淵問:“雲非澤是他是不是,所以你才放過他的對不對?”


    柳逐直接的開口,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慕容辰淵。


    隻見雙眸空洞的,麵無表情的慕容辰淵,神『色』有一瞬間的異樣,很快又恢複如常了,雖然是微乎其微的變化,但是特意盯著慕容辰淵的柳逐,還是看到了。


    是的,慕容辰淵明白他想的,所以這是的,雲非澤是那個身份,慕容辰淵的弟弟,對他打不得動不得的弟弟。


    “你也不用不說,我已經想到了,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你這人有多刻薄我是知道的,在你手或者能夠有一次機會,但是在你手有多次機會的,要麽是像顧成墨的原因,你放過顧成君,要麽像是白傾鸞這樣的,最後是隻有和你自己有莫大的聯係的人,而這個雲非澤,是這麽一個人,他是為了複仇而來,為了報複你而來的,這也解釋的通,為什麽他要處處針對你,處處以隻你於死地,處處以贏了你為目標,他恨你,恨你一直活在光明正大之,恨他隻能成為你的影子,處處以學習你,超越你為目標,他的心已經扭曲了。”


    柳逐已經完全想明白了,也想明白了雲非澤的可憐之處,隻是,可憐之人,也必然是有可恨之處。


    雲非澤是這樣的,他那麽出『色』,為什麽卻偏偏要和慕容辰淵一較高低,明明可以有一個好哥哥,明明這是自己在世唯一的親人,卻非要弄成了仇人,對付自己的親兄弟,那也是不遺餘力,不擇手段!


    慕容辰淵的雙眸又微微的變了變,然而卻還是什麽都沒說,一聲不吭,一點反應都沒有。


    “辰淵,你現在不光是你自己,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你要找到蠱蟲,你要找迴阿鸞,你忘了你答應過蕭貴妃的事情嗎?你還要找迴你弟弟,雲非澤雖然這樣,但是也有他的可憐之處,你總的想辦法的。”


    柳逐知道慕容辰淵現在已經是心如死灰,對什麽事情都沒有希望。


    但是正因為這樣,慕容辰淵才必須要重新站起來的,才必須要好好的,才必須要做他該做的事情。


    找迴白傾鸞。


    找迴自己的弟弟。


    解決幕後主腦。


    這些都是慕容辰淵要做的,也是接下來他的動力。


    隻有讓慕容辰淵找到活著的的動力,他才能夠重新好好做這一切的事情。


    “阿淵,你生來和尋常人不同,你身負重任,你有尋常人沒有的聰明,你有別人都沒有的能力,也注定了,你必要做尋常人多的努力才能夠得到你想要得到的,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躺在這裏,是解決不了問題,解決不了顧成君,找不到阿鸞,也找不到你弟弟,你隻能任由他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我很清楚阿鸞的為人的,她不會對雲非澤妥協的,哪怕現在她和雲非澤同命共生,她也一樣不會,你難不成不怕阿鸞有什麽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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