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逐仍舊不聽停的說道,事情可沒有他們現在想的那麽簡單,雲非澤是冒出了水麵了,但是還有人沉在水底裏麵不願意暴『露』,這個人才是最關鍵的。


    他不相信,慕容辰淵不知道,他現在隻是拒絕去想,拒絕去知道其他的事情,他隻是在這裏自我消沉。


    但是慕容辰淵不能消沉,他天生沒有資格消沉的!


    這是慕容辰淵的命。


    “現在雲非澤背後肯定還有人的,雲非澤肯定是會將阿鸞帶迴到那個人的身邊的,你心裏麵也有成算的對不對?那你還要消沉到什麽時候?你知道要做的,拖延是沒有辦法的,走到這地步了,隻能夠這樣走下去的。”


    柳逐也有些艱難的說道,現在的狀況,隻有慕容辰淵妥協,隻有慕容辰淵自己想辦法去做了。


    “我不知道你在等什麽,但是娶顧成君,已經成了你唯一,也是必須要走的一步了,無論是你想不想,願不願意,都隻有這麽做了,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或者,正是因為沒有辦法,慕容辰淵才這樣的萎靡不振,沒有辦法躲避,才消沉的逃避。


    隻是慕容辰淵不應該是這樣的,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應該是明白的。


    “夠了。”柳逐說完這話,慕容辰淵忽然的開口,冷喝一聲,在整個臥室裏麵震起。


    連在門口站著的奉一,也忍不住的跑進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隻看到慕容辰淵和柳逐兩人這麽死死的對望著,眼底的神『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慕容辰淵,像是在壓抑著濃重的怒火。


    王爺生氣了,奉一心裏麵立馬的想著。


    想著要不要開口勸說什麽,但是柳逐卻揮揮手,讓他先出去。


    慕容辰淵會生氣,會惱怒,會發脾氣,是一件好事來的,這樣的話,證明他聽進去了,也證明了慕容辰淵早想好了,隻是他的確是一直在拖延,一直在逃避,一直不願意去做這一件事。


    既然是這樣,那還好,還有法子的,證明他所想的辦法,也是跟慕容辰淵一致,也是有用的。


    “辰淵,不管你怎麽想的,但是有些事情是要做的,你逃不掉,你也不會甘心的,娶顧成君是暫時的,反正誰都以為你肯定要娶顧成君,誰都知道,你和顧成君是牽扯不清的了,那麽何不順勢而為,反正這都是必然的事情來的。”


    柳逐想,外麵的人都已經這樣想了,那麽現在沒有必要抗拒那麽多了,當做是慕容辰淵沒有辦法,被迫這麽做好了,也能蒙蔽所有的人,也能讓所有的人降低了對慕容辰淵的關注。


    這挺好的。


    “本王的事情,用不著你來多管,不用你自以為了解本王。”雖然這是慕容辰淵早知道的事情,他是不願意去做。


    為什麽他要做這麽多,從出生到現在,他做了多少事情,他為什麽不能逃避,為什麽不能肆意一點,白傾鸞也是要相信雲非澤了,他為什麽還要管她的事情那麽多。


    當年的雙生子弟弟已經變了,已經不是當年的親弟弟了,現在的雲非澤,隻會是仇人。


    還會是,永遠都無法調和的仇人。


    所以母妃,本王完成不了你交給本王的遺願,本王現在根本做不到。


    “你以為我想多管你!”柳逐真是也來氣了,這人真是的,還來跟他嗆聲,有這個勁的,還不如想想解決的辦法,“你要是不管阿鸞,你為什麽要找人解蠱?你既然是要放棄了,你還找什麽人啊,放棄拉倒了!”


    柳逐真是對慕容辰淵這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很是無語的,都到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裏死要麵子活受罪,現在承認一下,妥協一下又不會怎麽樣!


    “柳逐,看來是本王太給你麵子了!”慕容辰淵也是冷冷的說道,看著柳逐的眼神充滿了戾氣。


    “你有本事別衝著我吼,你有本事去想辦法解決現在的事情,而不是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在這裏,娶了顧成君又能怎麽樣?又不是讓你睡了她,她什麽人?做這麽多惡毒的事情,該好好的利用利用她,你看看你現在這德『性』,都像什麽樣了?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柳逐也跟著慕容辰淵硬碰硬的,還不讓他管?還給他麵子?慕容辰淵這哪裏是給他麵子了?


    現在慕容辰淵要是不好好振作起來,他今天跟他沒完。


    在外麵的奉一聽到屋內的兩人又吵起來了,一下子都不知道讓柳逐在這裏是不是對的,柳逐這人,怎麽三句不到,又跟王爺吵起來了呢?


    這人是在搞什麽啊!


    “你這麽厲害,不見你娶了葉家的那個女人?”慕容辰淵又是冷冷的反問道,看著柳逐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


    柳逐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知道厲害。


    “你!”被戳到了弱點,柳逐一下子臉『色』都青了,好端端的說他的事情算什麽呢?他跟葉家的事情,能跟他慕容辰淵的事情相提並論嗎?


    不能!


    他的事情和慕容辰淵的相,是小巫見大巫,是山坡和峻嶺的區別的。


    “慕容辰淵,別說我說你啊,你嘴硬和扯皮是沒有用的,我的事情跟你的事情不可同日而語,我是脫離了柳家,也不能則怎麽樣,也沒有人能對我說什麽,但是你不同,你現在可是有你要做的事情的,是你必須要做的。”


    柳逐也不跟慕容辰淵客氣了,慕容辰淵東扯西扯,死鴨子嘴硬也是沒有什麽用的。


    該做的還是得他做,該想辦法的還是得想辦法。


    “是啊,本王不如你自由,不如你命好,不如你這樣可以肆無忌憚,所以本王現在是要肆無忌憚,是要什麽都不管,怎麽了?用得著你柳逐也來『逼』本王?”


    慕容辰淵又是冷聲的反問,這些事情他為什麽不能丟下,他為什麽一定要去做?


    他現在是想要撂擔子了!


    “你!”柳逐又是無語了,想要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他當然知道慕容辰淵太多的責任,他當然知道慕容辰淵沒有太多的自由,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沒有辦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必須要承擔的一些責任,隻是慕容辰淵要做的事情,別的人更多一點而已。


    要是可能,他自然不想『逼』慕容辰淵的。


    但是他實在是不想看到慕容辰淵這個樣子,實在不想看到慕容辰淵一蹶不振,死氣沉沉的樣子。


    以往的慕容辰淵是多麽的意氣風發,多麽的威風凜凜的,那是什麽事情都難不倒他,什麽事情在他的麵前,都不會是問題來的,那樣的慕容辰淵,哪怕是脾氣古怪一點,仍舊是十分的讓人欽佩崇拜的。


    而不是現在這樣子,看著讓人難受。


    “辰淵,我知道你心裏麵的苦,可是現在你心裏麵仍舊是擔心阿鸞的,你這樣子放棄,又沒有辦法,你要是願意現在殺了顧成君,之前的話當我沒說,但是你不會,你明明白白的知道,你自己不甘心,那要做什麽,你明明也是知道的,你何必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你也是人,你也會有失敗的時候,你也會有失算的時候,更何況你麵對的還是雲非澤,雲非澤的身份,本來讓你出乎意料,你沒有想到辦法,這也是人之常情的,我們接下來,想辦法反擊是了。”


    柳逐知道,慕容辰淵不光是不甘心,還有的是對自己失敗的懊惱。


    這一次完全的失敗,完全的讓顧成君和雲非澤得逞,都是讓慕容辰淵十分不甘心的。


    隻是慕容辰淵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他算是失敗,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應該將所有的過錯,都擱在自己的身,自己來承擔的。


    “本王不想聽你廢話,你出去。”聽到這裏,慕容辰淵的眸『色』更加的陰沉難看了。


    柳逐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失敗了,他太篤定,太篤定雲非澤沒有動手的可能,太篤定顧成君也沒有翻身的可能,卻沒想到,最為有翻盤能力的,是已經一無所有,徹底失敗的人了。


    顧成君是如此,所以她置諸死地,和雲非澤一同聯手,倒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來不及反應,讓他沒有辦法反擊。


    這是他的失敗,他太自信了!


    “辰淵,我說這個,不是要惹你不痛快,而是你知道的,雲非澤處心積慮得到阿鸞,他肯定不會是因為喜歡阿鸞的,他要是喜歡阿鸞,不會處處做一些讓她為難,讓她受傷,還和顧成君聯手抓住她了,不管阿鸞願意還是不願意的,雲非澤肯定是會將鸞扣在他的身邊的,這樣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想了想,柳逐又換了個切入點跟慕容辰淵聊,對付顧成君雲非澤的這兩個問題,慕容辰淵沒有反應,那麽白傾鸞的事情,慕容辰淵應該不至於沒有想法念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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