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姐,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要是搬出去了更讓人擔心。”他解釋說。


    “是龍嘯天告訴你我在金太陽的?”


    雷飛點點頭說:“天哥讓我送你迴家,如果你不願意綁也要把你綁迴去。”


    我將雙並攏放在他麵前說:“那你準備把我綁迴去。”


    他哀求我說:“卓雅姐不要再去金太陽做公主了,這樣隻會跟天哥越鬧越僵。”


    我現在對龍嘯天除了深深的不舍之情,還有種深深的怨恨,他越是不讓我在金太陽做公主,我就偏要繼續做。


    我反問雷飛:“你能不跟龍嘯天在嘿澀會上混了嗎?”


    雷飛並不跟著我的話題走,繼續說:“在那裏會有很多男人對你垂涎三尺,你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中。”


    “你在道上混也很危險,不如找份正經工作。”


    雷飛知道自己說不過我,妥協的說:“既然你非要繼續呆在金太陽,我會保護你的。”


    他所說的保護就是我在金太陽上班時,他在暗中時刻保護我。


    每晚雷飛會準時出現在金太陽的舞廳裏,然後在離我不近不遠的距離內關注我的一舉一動。


    後來的一段時間我一直都再也沒遇見過龍嘯天,有時我會聽到娛樂城的服務員談論到他和龍哥在那間包房訂了位置,但我們卻從來沒有再狹路相逢過,也許我們都在刻意迴避對方。


    我明白我越想追迴曾經的他,他就逝去的越快,當我和他的愛已走到盡頭時,我真得不知道該如何轉身離去。


    二個月後我再一次見到他時,他的決絕讓我徹底心灰意冷。


    記得那天我唱完歌,楊姐難得叫到我,領著包括我在內七八個公主,來到三樓一間貴賓房。


    貴賓房裏坐著五個男人,正在猜拳喝酒。


    坐在包房沙發中間的兩個男人看上去有三四十歲的樣子,聽他們說話的口音不是本市人。


    陪在這兩個男人身邊的另外兩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左邊是阿武,右邊是雷飛,難怪今晚唱歌時沒看到雷飛的影子。


    阿武看到我時驚呆了,雷飛怒氣衝衝的站到楊姐麵前,“你是怎麽選人的,誰讓你帶個不能出台的過來。”


    楊姐指著中間穿著筆挺西服的男人,說:“是這位老板點名要她的。”


    身穿正統西服的中年男子看到我微笑說:“是我點她的,我隻想讓這位小姐陪陪我。”


    雷飛還欲對這個中年男人說什麽,“雷飛,你給我坐下,龍哥今天是讓我們陪張哥開心的,張哥想點誰就點誰?輪不到你插嘴。”平靜又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左邊的角落裏響起。


    我一瞬間全身僵住了,這個聲音是那麽的熟悉又是那麽的陌生,是龍嘯天,他就坐在這間包房裏,剛才並沒有留意到他。


    我賭氣般的對那個叫張哥的中年男人甜甜一笑,根本就不去看龍嘯天。


    雷飛鬱悶的剛坐下,阿武卻忙起身,麵向龍嘯天說:“老大,她是你的女人,你們這是。”


    龍嘯天猛然的站起來,氣勢逼人的壓阿武說:“我的女人太多了,我都記不清,難得你還記得,給我坐下!”


    “老大,你看清楚,她是洛。”


    龍嘯天的聲音微微提高,眼神冷峻嚴厲的可怕,“你要麽現在坐下,否則立刻給我滾出去!”


    阿武隻好坐下,張哥已似乎看明白了說:“龍老大也喜歡她,那這個讓給你,我點其他女孩。”


    龍嘯天恭謹的說:“張哥,我小弟不懂事,你別介意。這裏的公主我個個都喜歡,還是你先點。”


    張哥笑了笑還是指著我說:“那我還是要她。”


    龍嘯天馬上點了一個女孩,張哥身邊的那個男人早就在一排公主裏來迴看了幾遍也挑了一個女孩。


    雷飛和阿武隨便點了兩個女孩。


    每個人身邊都有了一位公主,氣氛活躍了起來,每個女孩都發嗲的開始勸酒。


    我主動拿起酒杯給張哥倒酒,問:“老板想玩骰子,還是猜拳?”


    張哥摟著我的腰,說:“你不記得了,那天請你跳舞的人?”


    我又看了看他,其實還是沒想起來,那天跳舞我基本處於洛遊狀態,根本都沒仔細瞧過他的長相。


    我裝作想起來的樣子,說:“哦,原來是你,你的舞跳得真好。”


    張哥旁邊的男人正在跟他挑的公主玩猜骰子點數,轉過頭麵對我說:“我們老大交誼舞跳的最專業了,多少女人被他的舞姿迷住。”


    我對他讚同的笑了笑,卻瞟見龍嘯天正和他點的公主抱在一起親熱。


    張哥興致來了,又請我跳舞,我和他隨著音樂在包房裏跳起了四步,可我心不在焉的幾次都踩到他的腳。


    我抱歉的說:“對不起,其實我不會跳舞。”


    “沒事,跟著我的步子就行了。”張哥完全陶醉在自己的舞步中。


    我的腦海裏浮現著那一夜龍哥強迫我跟他跳慢四的情景,我實在跳不下去了,掙開張哥說:“我們還是喝酒吧。”


    張哥沒有勉強我,說:“那還不如唱歌。”


    這時張哥的手下提議說:“你和老大唱情歌對唱。”張哥的手下起身到點歌台上點歌。


    我和張哥都拿起話筒,盯著屏幕,屏幕上跳出來的歌是《當愛已成往事》。


    唱這首歌時我感覺很心酸,雖然隻是一個巧合,但那些愛隻能成為往事,我和龍嘯天已互相傷害到這種地步,我又何必非要苦苦挽迴。


    張哥唱不好這首歌的男音,他又摟住我隻是敷衍的唱唱。阿武實在看不下去了,借故出去了。


    我咳了兩聲,隻說嗓子不舒服,放下話筒,自然的轉身躲開他,坐迴沙發上說:“老板,我們來劃拳吧,誰輸了誰喝酒。”


    張哥解開自己的西服扣子,也坐到沙發上,目光曖昧的看著我,語氣強硬的說:“喝酒有什麽意思,不如誰輸了誰就脫件衣服,直到脫光為止。”


    張哥脫下西服批到我身上說:“你穿的少,我這件西服算你一件外套。”


    我沉默了一會忍無可忍得說:“對不起,這個遊戲我玩不了,您還是另叫其他公主吧。”


    我起身將他西服扔到沙發上,他的手下發火的攔住我的去路說:“老子沒見過你這麽拽的小姐,你以為自己是什麽,跳舞不願跳,唱歌不好好唱,劃拳也推三阻四!我們老大難得看上你,你還敢不給麵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給老子迴去!今天這個遊戲不願意也得玩!”


    我一點也不示弱,堅持自己的原則說:“給我讓開!”


    他想動手打我,卻被雷飛擋住了,雷飛直接一拳打在張哥手下的胸前,說:“誰敢勉強她,老子就跟他拚命!”


    包房裏氣氛一下緊張起來,張哥卻拍拍手,嘴角帶著笑容說:“有個性的女人我更喜歡,你開個加,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我冷冷的說:“多少錢我都不願意做!”


    張哥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


    龍嘯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來到我身邊,重重的給了我一個耳光,“不識抬舉的賤貨,給我滾出去,不要在這裏掃了張哥的興致!”


    我呆楞的望著他,心已徹底破碎,他再也不是那個曾經說要讓我幸福的男人。


    龍嘯天仍然恭謹的對張哥說:“這裏漂亮的公主多得是,這種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張哥不如再重新挑一個?”


    張哥還沒來得急迴答龍嘯天,龍嘯天已迅速的將呆站的我拽了出去。


    龍嘯天已經憤怒到了失控的狀態,他根本不顧我在他身後被他拖拽的跌跌撞撞。


    他直接將我拖到金太陽的大門外,雷飛和阿武擔心的跟在後麵,卻沒人敢勸他。


    在大門外,他鬆開我,又狠狠的給了我一腳,我隻聽到他對我大吼著,“你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嗎?愚蠢的女人,你以為這樣做會傷到我嗎?隻會傷害到你自己!”“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吼完後,龍嘯天頭也不迴的又進去了。


    阿武同情的看了眼跪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的我,忙跟著龍嘯天進去了。


    雷飛扶起我,心痛的說:“卓雅姐,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折磨天哥了!”


    “我想迴家。”我輕聲的說。


    我感覺自己的腹部越來越痛,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一點一點的往下墜,再也邁不開步子。


    雷飛驚唿:“血,你流血了!”


    我下意識的看自己的腿,發現鮮血已流到了腳踝處。


    我緊緊抓著雷飛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快送我去醫院。”


    雷飛快速的將我橫抱起來,驚慌失措的跑到馬路上攔車。


    我一個人躺在醫院冰冷的手術台上,眼睛空洞茫然的盯著上方的白熾燈。


    和龍嘯天認識以來的一個個片段在我腦海中不斷閃過,好的、壞的、錯的、對的、愛的、恨的都已過去,連最後和他相連的一點骨血也已失去。


    我已徹底清醒,我們的愛開始時是那麽的美好,結束時卻是這般慘烈。


    從手術室出來我對雷飛說的第一句話:“不要告訴他,我曾有過他的孩子。”


    雷飛落淚了,握著我的手說:“好的。”


    從醫院出來後,我在雷飛那裏隻休息了一天,就趁雷飛外出時,獨自留開了。


    我給他留了一張字條:我迴家了,不用再為我擔心。


    我一個人迴到家裏,見到父母感覺他們似乎老了些許,我愧疚的說:“我和龍嘯天分手了。”


    父母聽到這個消息隻是楞了楞,什麽也沒問,父親對我展現笑容說:“迴來就好,我們雅雅還怕嫁不出去嗎!”


    我衝上前抱住父親嚎啕大哭的說:“爸,我錯了!”


    父親溫柔的拍撫我的背,“你不在家的時候,你媽天天都在想你。”


    我看向在一旁默默流淚的母親,喊著:“媽!”


    母親高興的點點頭,緊緊的攬住我。


    和龍嘯天分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每次想到那痛苦不堪的分手過程,我就會很恨他。


    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個人了,為了能徹底忘記和他所有的過去,凡是和他有牽連的人和事我都不願再接觸,包括雷飛在內,我也從來不曾聯係過他。


    可現在我不但見了龍嘯天,而且他似乎已闖入了我和希文平靜的生活,因為他我和希文之間的感情裂痕越來越大。


    我很後悔當初為什麽要為了心中的怨恨去見他那一麵,看著還在酣睡的希文,好想告訴希文我多想和他平平淡淡的相守這一生。


    清晨起來,我將家裏打掃了一遍,做好了早餐,自己先吃過了,希文才起床。


    他揉著自己受傷的臉,走到客廳裏,看到我在家,什麽表情也沒有,隻問:“昨晚我是怎麽迴來的?”


    我將一直在保溫的稀飯端出來說:“馬斯把你送迴來的,他臉上也受傷了,你們和人打架了?”我現在跟他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引起他任何猜忌。


    他嗯了一聲,說:“你這兩天去哪去了?”


    “去我媽家了,你喝點粥吧。”


    “我先去洗個澡。”


    “當心別碰到傷口。”


    希文洗完澡後,精神好多了,沉默的吃著粥。


    我也靜靜的去清理臥室,我發現自己竟開始有些習慣他這樣的態度了。


    我突然聽到希文在外麵叫我,我連忙走出來。


    他走近我,看著我,我仰麵緊張的看著他,伸手撫摸他的臉說:“先擦點紅花油再去公司,臉上還是腫的。”


    我準備去拿藥油,他猛然抱住我,低頭啃咬我的唇我的頸,我掙開他說:“希文,別這樣,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希文語氣輕蔑的問我:“這兩天是去了你媽家嗎?”


    我點點頭,想都沒想的說:“不信你可以去問我爸媽?”


    他咬牙切齒的吼道:“你爸媽肯定是向著你的,你說是,那他們還能說不是。”他又嘲笑的說:“你連小姐都做過了,你爸還裝出一副家教很嚴的樣子,你們一家人都是騙子!”


    我忍無可忍的對他吼道:“秦希文,你怎麽說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父母,他們什麽都不知道,當年是我自己任性不聽他們的話!”


    我不再掙紮,淡漠而逆來順受的任他發狂,等他如暴風雨般的折磨過去後,我冷靜的穿好衣服,說:“我們離婚吧!”


    他正在扣上褲子的皮帶,動作明顯慢了下來,“你心裏隻有他,你早就打算離開我,投入他的懷抱。”


    我平靜的說出一直想跟他好好談談的那些話:“不是這樣的。我和他不可能再在一起,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可能再迴頭。在結婚前我沒坦白告訴過你我曾經不顧一切,用盡全力,瘋狂的去愛過一個人。這是我錯了,是我不對。


    你現在怎麽對我都是我活該,但是我這一輩子隻可能不顧一切用盡全力瘋狂的去愛一次,不可能再這樣去愛第二次。我對你的愛隻能是理智的平淡的,如果你非要計較這些,我也沒有辦法。你折磨我也就算了,但你折磨我的同時也在折磨自己。我不忍心看到你繼續這樣折磨自己,我們還是離婚吧。”


    希文背對著我坐在床上,已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一看到你就想發狂。看到你美麗清純的樣子我覺得你是在裝,可你若稍微有些放縱的表情我又覺得你很賤。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可我又不能放開你!”


    “希文!”我無法再保持平靜,他說得這些話讓我為他心痛。我明了他的感覺,這樣的愛恨我也曾經曆過,因為真切的愛過怨過恨過我懂得了很多,也成長了。


    “有一天我從外麵花天酒地的迴來時,猛然意識到其實你根本就沒愛過我。你嫁給我隻需要一個人給你一個安定的歸宿,我在你心裏的地位永遠無法和他相比!”希文說著說著聲音已有些沙啞。


    “我曾經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可我是真心真意的愛上你才會嫁給你。”


    “如果你愛我,在看到我領口的唇印,聞到我身上女人的香水味,還能無動於衷嗎?你為什麽不問我昨晚到底去哪裏喝酒了,為什麽會受傷?你從來沒罵過我、指責過我,和我哭鬧過!這樣還叫愛我在乎我嗎?


    相愛的人難道不是相互平等的嗎?可你一直都像個愧疚的仆人唯唯諾諾,你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你也許還有更大的秘密瞞著我,你對我所說的那些愛全部都是偽裝的!”


    我爬上床,緩緩伸開雙臂,從背後輕輕抱住他的腰,啜泣的說:“我沒指責你沒和你鬧,那是因為我明白我了解,你這樣做其實你心裏比我還難受。我也曾經像你一樣愚蠢的用這種方法懲罰自己。如果你再也無法信任我了,也許我們都該放手,放彼此一條生路吧!”


    希文沉默了,有冰涼的水滴落在我的手上,他輕輕的掰開我抱著他的雙手,身體有點發抖的說:“再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他穿好衣服默默的出門了,我仍然跪在床上,始終不敢抬頭看他一眼,淚如雨下。


    我好害怕他會說,好的,那就離吧。還好他沒有一口答應。


    在我被愛傷得體無完膚後,還能遇到像希文這樣深愛自己的人,是我的幸運,我不希望又錯過他而遺憾終身。


    我心底自私的希望他能變得不在乎我的過去,不計較我心裏到底愛誰多一點。


    後來的一個月裏我們一直過得平平靜靜,希文每天按時去公司,按時迴家。


    我在家裏一邊努力的找工作,一邊換著花樣給他準備晚餐。


    我們之間說話也變得客客氣氣的,他也不再一味的沉默冷淡。


    他已知道我失業了,偶爾會問我,在家裏悶不悶?要不要他托熟人幫我找份工作?


    我們還是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各自蓋著被子,沒有肌膚之親,有時會在睡前聊一聊以前讀大學的事情,迴憶我們談戀愛時的情景,也會聊到馬斯現在和瓊莉的感情進展。


    生活似乎又恢複了以往的狀態,隻是總感覺有什麽東西還隔在我們中間,無法像從前那樣幸福。


    我表麵上平靜如水,心裏卻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待他最終的答案。


    有天瓊莉剛好休息,她約我逛街。我們倆一直逛到下午三四點,我看看時間說:“不早了,我要迴去做飯了。”


    瓊莉拉著不讓我走,說:“你不要搞得這麽賢惠好不好,難得出來逛下,多陪我一會,直接跟秦希文打電話,讓他自己解決吃飯的事。”


    她正說著,希文的電話打了過來,說他晚上有應酬不迴家吃飯了。


    瓊莉高興的說:“這下正好,可以陪我繼續逛了。”


    我笑她說:“怎麽不叫馬斯陪你逛?”


    她歎口氣說:“男人都不喜歡逛街,跟他逛一點意思都沒有,問什麽都敷衍的說好看,可以,買吧!你說這那還有逛街的樂趣。”


    我們逛到晚飯時間,她非要請我到商場頂樓的西餐廳吃飯。


    我還奇怪她今天變大方了,推辭說:“你發財了?還是不要去了,那家西餐廳老貴,又沒什麽好吃的。”


    瓊莉執意要去,“我們姐妹這麽多年,沒發財就不能請你吃餐好的。”


    “是你請客撒?”我不放心再確認一遍。


    “放心,決不讓你掏錢。”


    我們到的時候好像離吃飯時間還早點,西餐廳裏還沒什麽人,瓊莉對門口的服務員眨眨眼睛說:“兩位。”


    服務員心領神會的領著我們往裏走,當我們路過一處空座位時,我被桌上一大束白色和粉色混紮在一起的香水百合所吸引,不由停下腳步多看了兩眼。


    瓊莉說:“是誰這麽浪漫,事先定好了座位,還準備了這麽大一束花。”


    她說著大大咧咧的抱起這束花,我忙說:“當心,別動壞了人家的花。”好在不知什麽時候服務員已經沒跟在我們身旁。


    我捧過她手裏的花,準備放到桌上,說:“快放好,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她還是蠻不在乎的抽出花中的卡片,打開說:“看看是送給誰的?”


    哎呀,我拿她真是沒有辦法,攔都攔不住,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似的。


    她突然露出驚訝的表情,張大嘴巴望著我說:“卓雅,這花是送給你的。”


    我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別鬧了,快把卡片給人家放好。”


    她把卡片遞給我,“不信你自己看。”


    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接過卡片,看到上麵寫著:雅,因為我對你的無法停息的愛,我終於像你一樣懂得了愛的慈悲和寬容,我決定無論以後再遇到任何事情,都會陪你一生一世,愛你的文。


    我驚喜的看著瓊莉,瓊莉眼中泛著淚光微笑著向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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