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龍哥冷漠的叫住我,指著桌上的那瓶xo酒說,“給我跪著把這瓶酒喝完,才能離開。”


    我不敢再貿然的向他發泄自己的任何怨恨,因為我知道在這裏我是鬥不過他的。


    我卑賤的跪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將那瓶酒喝得一滴不剩。


    等我再站起身時,心裏如火燒般難受,頭痛的要命,都能感受到兩邊太陽穴在跳動。


    我勉強搖搖晃晃的走出包房,扶著走廊上的牆壁,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間裏。


    濃烈的酒氣不斷的往上冒,讓我想吐卻對著洗手間的麵盆吐不出來。


    在旁邊補妝的女孩,斜斜的瞅了我一眼,就明白了我的狀況,“卓雅姐,你和了多少酒啊?怎麽醉成這樣!”


    我勉強的看了看鏡子,在我旁邊補妝的人是小蓮。


    我難受的根本無法理她,還一個勁的對著麵盆嘔,她拍了拍我的肩說:“你這樣是吐不出來的,看著我,學我這樣。”


    她張開嘴,把自己的食指伸到喉嚨裏使勁一扣,一下就吐出來了。


    她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說:“卓雅姐,你歌唱得真好聽。現在你可是我們這裏的紅人了,我經常聽到客人議論你。”


    我學著她的樣扣自己的喉嚨,也吐了出來,這一吐竟然止不住了,稀裏嘩啦的吐了一大堆,直到吐出來的都是水,胃裏全部吐空了,人才稍微感覺舒服點。


    我用涼水拍了拍臉,看到洗臉台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嘴唇卻異常紅豔,驀然想起曾幾何時,龍嘯天緊緊將我摟在懷裏說,你知道我看到你快要醉倒的樣子,我的心有多痛嗎!


    小蓮輕輕拍著我的背說:“你以後千萬記得不要傻得客人讓你喝你就喝,要多想點花樣出來對付客人,能推就推。”


    這時有人在廁所外叫她,“小蓮,快點!王老板還等著你呢!”


    小蓮忙應聲收拾好化妝包,說:“我先過去的,記得以後少喝點。”


    小蓮走後,我的淚水如決堤般的傾流而出,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龍嘯天的電話,多麽希望他能來抱著我迴家。


    可電話那頭隻傳來人工台的聲音:“很抱歉,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當我掛斷手機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到來電顯示上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我胡亂抹幹眼淚,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處於正常狀態,“喂,媽。”


    “雅雅,最近你還好嗎?你現在在哪裏啊?怎麽半天才接電話?”


    “媽,我很好啊,我在外麵和同事吃飯。”


    “那就好,現在是你一個人嗎?小龍在不在你身旁啊?”


    我快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說:“他今晚沒和我在一起。”


    “哦!那先跟你說也是一樣的。”母親報喜的跟我說,“我終於做通你爸的工作了。雅雅,你爸同意你和小龍在一起了,他說要你和小龍找個時間來家裏吃飯。你爸不好意思親自跟你打電話,讓我跟你說聲。”


    我的淚水無聲的滑落,說:“嗯,好的。我和他商量好了日子,再給你們打電話。”


    “雅雅,我怎麽覺你今天說話的聲音怪怪的。是不是和小龍吵架了?年輕人在一起偶爾吵架是難免的,你別太嬌氣任性了。我和你爸琢磨著你們也已經在一起快一年了,也可以考慮結婚的事了,女孩子未婚就和男朋友住在一起總是不太好。沒有房子不要緊,我們家有兩層樓,重新裝修整整,總能騰出個新房來,其他事以後再慢慢來。”


    母親的一字一句讓我心如刀割,此刻我很想跟她說對不起,可我卻不敢讓她知道我現在正在經曆著的事情。


    臉上的淚水越擦越多,我終是克製住自己,“媽,謝謝你和爸。我會跟他說得,真得謝謝你們!”


    “雅雅,現在天氣開始轉涼了,你記得別穿太少了。”母親又開始嘮叨一些細碎的事情。


    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隻說:“媽,同事們還等著我呢,我先掛了,改天給你打電話。”


    我掛斷電話,撲在洗臉台上痛哭起來,父親終於妥協了,這讓我更加沒有臉迴去見父親。


    我也許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龍嘯天,他一定會很高興,他再也不會覺得跟我在一起有壓力。可他什麽時候才會出現在金太陽,讓我能有機會和他說這一切。


    我換了衣服,跟媽咪請了假,準備提前離開金太陽。


    走到門口時,我看到梁欣剛送走一位客人,迴頭進來時,正碰見我。


    “梁老板,今晚我有點不舒服,想先迴去。”我低頭從他身邊走過。


    梁欣叫住我說:“今天龍哥點了你,他在包房侮辱你了。”看來那個送果拚的服務員已經跟他說了什麽。


    洋酒的後勁讓我整個人現在都是暈暈乎乎的,我保持微笑說:“沒有,我應付過去了,隻是多喝了點酒。”


    “洛卓雅,我早就說過你不適合出來混,現在放棄還來的及。”梁欣警告我說。


    我感覺人暈得厲害,有些站不穩了,情急之下扶住他的手腕說:“誰說我不適合,因為我你舞廳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我是不會放棄的。”


    梁欣一針見血的說:“你不是來賺錢的,你是來這裏找人的。”


    我借著酒勁,放肆起來,指著他說:“你怎麽知道?”


    梁欣扶住我,“從你每晚唱歌的眼神裏,你一直在舞池裏尋找他。”


    我失控的傻笑著,拍了拍梁欣的手臂,醉話連篇的說:“你說說我和他能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啊,不管他有什麽原因,他怎麽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呢。”


    梁欣向門口的保安招了招手,說:“她醉了,你們幫她攔輛車。”


    他無奈的將我交給保安,自己已抽身向裏麵走去。


    我總算還能告訴出租車司機我住的地址,到了後,我跌跌撞撞的摸上了三樓,在昏暗的樓道裏,我卻怎麽也打不開房門。


    這時門從裏麵開了,雷飛正在站門口,他一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醉了,忙扶著我進屋。


    我將鑰匙扔在門口的桌子上,走路都歪歪倒倒的說:“雷飛,你今天在家啊。”


    雷飛把我扶到我的房裏,問:“卓雅姐,你怎麽喝的這麽醉啊?”


    我開始發酒瘋的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讓他小聲點的動作,說:“你千萬別告訴你天哥,他最討厭我喝醉酒了,他要知道了肯定會心痛死的。”


    雷飛扶我躺到床上,說:“好,好,好,你先歇會,我去幫你倒杯熱茶。”


    我一頭栽到枕頭上便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時,已是下午一兩點鍾,渾身有種虛脫的無力。


    雷飛已不在家裏,廚房裏放著做好的飯菜,我淺嚐了一口,還是溫熱的,味道還不錯。


    隻是這菜味道和龍嘯天做的味道是不同的,昨晚雷飛應該還沒察覺出我的異常。


    到了晚上,我還是準時到娛樂城上班,今晚畫了濃妝,隻為掩蓋麵色的憔悴,唱歌時聲音有些沙啞,但我卻唱得很投入。


    每晚我將心中難以舒解的痛苦、煎熬、愛恨都發泄到了這些情歌裏。


    聽者之所以能讓我唱得情歌觸動內心的最深處,那是因為我唱得情真意切、如泣如訴。


    龍嘯天終於站在了這個舞廳裏,他終於發現了我。可我看不懂他眼中的深邃和漠然,沒有激動也沒有憤怒,甚至都沒有一絲憐惜。


    “小姐,能請你跳個舞嗎?”當我站舞台上發呆時,一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人走上台來,將幾張一百的鈔票輕輕塞在我胸前的領口處。


    我當著龍嘯天的麵收下鈔票,說:“可以。”


    我挽著那個中年男人的手臂步入舞池,我就要看看龍嘯天能狠心的對我視若無睹到什麽程度。


    中年男人舞步嫻熟,應該是個舞場高手,我雖不太會跳,卻也在快三的節奏中被他帶得翩若蝴蝶。


    我用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著龍嘯天,我希望他哪怕能衝過來罵我打我也是好的。


    我在此刻才真切的明白他的心變了,我的心已完全支離破碎。


    一曲舞完,我無法再看著他用曾經對我的柔情去對待別的女人,我匆忙的向邀請我跳舞的中年男子說了聲謝謝,便逃似的衝向門口。


    匆忙中我無意撞到了一直站在角落處的梁欣,他漆黑的眼中有一抹痛色。


    他突然用力將我拉到他的懷中,在我耳邊說:“你不是等今天等了很久嗎?你不是想刺激龍嘯天嗎?怎麽這麽輕易就要放棄了?”


    我欲推開他說:“你不是一直站在這裏嗎?你沒看到嗎?他現在眼裏隻有你妹妹!”


    “我看他是在利用燕妮。”梁欣低下頭貼著我的臉說,“相信我,摟著我的脖子,就這樣,不要動!”


    我憑感覺相信梁欣對我沒有非分之想,他這樣做的目的也隻是為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龍嘯天向我們這邊走過來了。”梁欣在我耳邊說。


    龍嘯天霸道的將我向外拖,“出來!”


    他快步連拖帶拽的將我推到一間空的包房裏,怒不可赦的揮手打了我一個耳光,“洛卓雅,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捂著臉,心中竟有一絲快意,說:“我想和你在一起!看我現在的樣子,我們是不是很般配,一個是嘿澀會上的混混,一個是娛樂城的小姐。這樣你就不會再有什麽壓力了。”


    龍嘯天掐住我的脖子,一直把我逼到牆角,“你是不是瘋了?這樣作踐自己!”


    “我沒瘋,我隻想見到你,我想告訴你我不能沒有你,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願意,還有我爸同意我們在一起了,求你了,不要離開我。”


    他掐住我脖子的手越收越緊,我已難受的喘不過氣來,淚水從我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


    他恢複理智鬆開掐著我脖子的手,避開我的眼睛,轉過身,帶著愧疚的語氣說:“對不起,是我的錯。一開始我被你的外表所吸引,卻忽略了我們之間的差異。我現在心裏隻愛胡燕妮,她才是最適合我的女人。我真心希望你以後能幸福。”


    我哭著說:“你騙人,從初中到高中你一直在追我,大學時你從未間斷的給我寫信,你當初為什麽要送我那麽貴重的音樂盒!是你說會一生一世的愛我,是你說會讓我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們在一起時你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難道這些都是因為我的容貌和身體嗎?難道我們從來沒有心心相印過?難道你從來沒有深深愛過我?”


    龍嘯天已拉開包房的門,說:“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在這種地方!還有無論你怎麽做賤自己,我的心意都不會改變!”


    我看到站在包房門口的胡燕妮臉上溢滿了幸福的喜悅,她挽住龍嘯天的手,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愛上我的,我早說過我才是最適合你的女人。”


    在胡燕妮說話的瞬間,包房的門自動關上了,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當門再次打開時,進來的人是梁欣,他打開了包房的燈。


    我的心痛到了極致,人已麻木了,反而感覺不到痛了,喃喃的說:“他真喜歡你妹。”


    梁欣手裏拿著一瓶紅酒,兩個酒杯,“喝點嗎?”


    我點點頭,他坐下來將兩個杯子斟滿,遞給我一杯。


    我接過滿滿一杯紅酒,有一種想要一口喝下去的衝動。


    梁欣看穿了我的想法,說:“紅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灌的。”


    我喝了一大口,看到一貫沉著冷靜的梁欣一副落寞失魂的樣子,我笑了,問他:“胡燕妮知道你喜歡她嗎?”


    “誰知道呢?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梁欣已將杯中的酒喝去了一大半。


    我將杯中剩下的酒一口灌了進去,笑他說:“你從來沒對她表白過。”


    他又給自己倒滿酒,臉上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怎麽表白,我是她哥,她是我妹,我們注定今生隻能做兄妹。”


    我將手中的酒杯伸到他麵前,示意他倒酒,說:“可你們不是親生兄妹啊?”


    “可在她心裏一直隻把我當成親哥哥。哎,不過這也沒關係,我從來沒想過非要占有她,隻想永遠在她身邊保護她就足夠了。”梁欣推開我的酒杯,不耐煩的說,“那有女人像你這樣喝酒的,上次喝了龍哥一瓶xo還沒喝夠嗎?”


    我淒涼的笑了一下,奪過他手裏的酒瓶,自己倒滿酒,嘲笑他說:“那有像你這樣的男人,連自己愛的人都不敢爭取。”


    “爭取?”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這麽多年來她心裏隻有龍嘯天,現在願望達成了,你說我是該祝福她呢,還是應該為她擔心?”


    我為梁欣倒滿酒杯,舉杯和他幹杯,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後來他又叫了一瓶紅酒,我們越聊話越多,他借著酒勁講了很多關於自己的事情。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梁欣原來是胡燕妮父親收養的義子。


    梁欣說他從小就不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從他懂事開始就被一個乞丐控製著,跟著那個乞丐四處討飯。


    他七歲那年來到這個城市討飯,那個乞丐為了利用他賺更多的錢,有天夜裏竟然想打斷他的腿。


    那晚他很害怕,出於本能的反抗逃命,正好遇上了胡燕妮的父親胡風和一幫兄弟消夜。


    胡風動了惻隱之心救了他,狠狠的教訓了那個乞丐一頓。


    胡風看他小小年紀就很懂事機靈,剛好他自己隻有一個女兒,便收他為義子。


    他第一次見到胡燕妮時,胡燕妮才五歲。


    他溫柔的微笑著迴想說,記得五歲時的胡燕妮前額有一排整齊的龍海,眼睛大大的又黑又亮。


    當時胡燕妮見到他時甜甜的叫他哥哥,還將手裏的布娃娃遞給他,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溫情。


    胡風像對待親兒子一樣供他衣食,讓他讀書,他讀完高中後沒考上大學,就開始幫胡風做事。


    胡風以前也是嘿澀會上的風雲人物,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像現在龍哥一樣,甚至比龍哥還要威風。


    可是自從胡燕妮的母親在一場黑幫為了地盤的爭鬥中死於非命後,胡風傷心欲絕的決定金盆洗手。


    他漸漸退出了江湖,開了一家舞廳。


    在梁欣十九歲的那年,胡風被以前一個仇家雇的殺手一槍斃命。


    胡風死得那天晚上,他就在胡風身邊。那晚他正跟著胡風在舞廳裏照例巡場子,突然背後響了槍聲,舞廳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等梁欣反應過來,胡風背後已中了一槍,那一槍精準的打穿了胡風的心髒。


    胡風當即倒在了梁欣的懷中,胡風死前對梁欣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永遠把燕妮當成自己的親妹妹,幫我照顧好她。”


    江湖上的人都是在刀口上討生活,尤其是那些混到嘿澀會老大級的人物又有幾個能善終的。


    胡風死後,胡燕妮再也無心上學,非要跟著梁欣一起在舞廳做事,又聯係了胡風以前的一些兄弟,一心隻想查出誰是兇手為父報仇。


    因為有嘿澀會的背景,梁欣又善於經營,結交了一些白道上的人物,當年的那家舞廳逐步發展成了現在這家規模數一數二的娛樂城。


    我和梁欣都有些醉了,我與他碰碰杯問:“當年殺你義父的兇手找到沒?仇報了沒?”


    梁欣歎口氣說:“是以前跟義父有些過結的一個黑幫老大派人幹的。不過等我們查到那人時,他也早已死於非命了。”


    我的醉意去了一半有些心驚於這樣殘酷的事實。


    梁欣微醉,比平時要放鬆自然多了,像是鄰家的大哥哥,拍拍我的肩說:“害怕了嗎?洛卓雅,你很勇敢,你為了和龍嘯天的這段感情所做的一切,讓我佩服羨慕。不過等你那天從這種傷痛中真正走出來時,你會發現愛情其實並不是人生的全部。比如,對於我來說報恩和責任是最重要的。”


    在我以往的印象中,梁欣隻是個對妹妹特別驕縱的嘿澀會人物。


    可我現在發現他身上有一種遠遠超過他年齡的沉穩和滄桑,我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玩笑的說:“你終於發現了我的魅力,千萬不要愛上我。”


    我好笑的不再看他,想到第一次來這裏找他時,被保安攔在外麵的情景,說:“愛上你的女人都很慘吧?喂,說真得,你有沒有想過再認一個幹妹妹。”


    “不認了,有一個就已經很頭疼了。”他猛的搖搖頭。


    我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我們再看對方時,都不由輕鬆的笑了起來。


    他將酒瓶裏的最後一點酒分別倒到我們的杯子裏,拿起酒杯說:“你相信嗎?很多事情在冥冥中早已注定了。”


    “很多事情不是應該努力去爭取嗎?”


    他沒有接我的話,隻是說:“我們注定隻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你注定不會成為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


    當時聽到他說這話時,我還不能接受。我明明知道自己和龍嘯天已經無法迴到從前,可就是不願放手。


    在我們喝下最後一杯酒時,雷飛突然衝了進來粗暴的抓住梁欣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拽起來,“梁欣,你到底在搞什麽鬼!讓卓雅姐到你這裏來當公主!”


    雷飛氣極了握住桌上的酒瓶,我的醉意全醒了,拚命扯住雷飛喊道:“是我求他讓我在這裏做公主的!”


    雷飛不敢置信的看向我,梁欣推開雷飛,奪過他手中的酒瓶,戳著雷飛的胸口,輕蔑的說:“你算哪根蔥,敢在我麵前撒野,老子今天就讓你長點記性!”


    梁欣用手中酒瓶狠狠的打在雷飛的臉上,雷飛措不及防的被這一下打翻在地,梁欣又舉起酒瓶居高臨下的想往他頭上砸,我尖叫著:“住手!”


    梁欣終是收住了手,冷冷的說:“看在龍嘯天的麵子上,今天暫且放過你!你是什麽東西,就連你們老大龍哥見了我也不敢這樣,再有下次,老子就讓你見血!”


    梁欣將酒杯重重的放迴桌上,問我:“明晚還來上班嗎?”


    我毫不猶豫的迴答:“來!”


    梁欣又恢複了平時沉穩冷漠的神情,整著衣領走了出去。


    我想看看雷飛到底受傷沒,用力拉開雷飛捂著臉的手,雷飛陰沉的眼神中帶著怨氣,臉上青了一大塊。


    在嘿澀會上能站的穩腳跟的個個都是狠人,我抬手擦去雷飛嘴角的血漬,說:“你還好吧?我們迴去再說。”


    梁欣說我不適合出來混,我覺得雷飛更不適合出來混,他的氣質斯文俊美,思想又很單純,像這樣怎麽能在嘿澀會上樹立威信和地位。


    迴去的路上我們誰都沒說話,進門時他終於想開口,我猜到他想說什麽,我搶在他之前先說:“我知道你夾在我和龍嘯天之間很難做人,過兩天我會找個地方搬走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傾世豪門:hello,杜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布丁01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布丁01並收藏傾世豪門:hello,杜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