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這話一出倒還真把司巫給問著了,微微愣了愣的司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這個抱歉,我不知道。”


    “嗯?”溫酒詫異的看著司巫道:“你應該不是第一次遇見這些東西了。”


    “嗯。”司巫點了點頭:“的確不是第一次,但是以前我一直被困在費德昂家族的後院不得出去,再加上我經常陷入沉睡,所以沒有將那些東西放在心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我有預感,他們會對小魷魚不利!”


    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唿的南宮眼帶著笑意的看了眼自家臉皮極厚的當家,果然那妖孽依舊毫無感覺的揚著頭任由他人打量著。


    聽司巫說完的溫酒微微蹙眉,扭頭看向軒轅即墨道:“我能感覺到那東西的邪氣,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親我一口。”軒轅即墨眯了眯那雙淺藍色的桃花眼,朝溫酒不答反道:“親一口,即墨就告訴你。”


    “當真?”溫酒黝黑的眼神一亮。


    “吾從不妄言。”軒轅即墨捏了捏溫酒圓潤的小臉蛋,眼裏的寵溺與笑意一眼便能望穿。


    ‘吧唧’一口,溫酒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親在了軒轅即墨湊過來的臉上,似乎旁邊坐的人都跟不存在的一樣,其實赫瀾等人還好,早已習慣,尤利與南宮更是沒有什麽感覺,隻是微微詫異軒轅即墨對溫酒的寵溺而已。


    唯一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的司巫反射性的遮了遮眼,隨即又拉開自己的手,暗自唾棄了下自己,這都看了千年了,自己算起來都是他們的老祖宗了,看下有啥!


    感受到臉上溫熱觸感的軒轅即墨輕輕一笑,隨即不需要任何迴報的在溫酒臉上也輕輕的親了一口後朝司巫道:“你身上有咒語你知道嗎?”


    “咒語?”司巫微微蹙眉,看向軒轅即墨的眼裏也多了一絲警惕:“你怎麽知道的。”


    “也就是說你知道自己身上有咒語。”軒轅即墨麵無表情的看了眼司巫後道:“你身上的咒語也是禁術,那是束神之術,就是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神了。”


    “不是。”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司巫眨了眨眼道:“我頂多就是活得久了些,然後參悟了些東西,得到了一點機緣。”


    “嗯,的確也沒有神能被束神術困在方圓之地千年。”軒轅即墨了然的點了點頭,雖然語氣依舊平平淡淡,但怎麽聽怎麽就讓人不爽。


    “軒轅當家的,咱們如果能合作就繼續,如果不能······”尤利眼神不善的看著軒轅即墨,他的阿巫怎麽可以被人這樣欺負。


    似是才注意到尤利狼崽子般眼神的軒轅即墨微微勾唇轉而看向尤利恍然道:“啊,抱歉,我隻是就事論事。”小崽子,昨晚宴會上調戲我老婆調戲得挺爽的啊!


    “你···”知道這小心眼的男人在報複自己的尤利想了想硬是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到他了。


    剛想出口問,卻被身旁的司巫拉住了胳膊,朝尤利搖了搖頭的司巫道:“咱打不贏他,等打得贏了再打。”


    身後站著的南宮無言的抽了抽眼角,他真的很想問,您二位真的是來合作的?真的不是來宣戰的?咱們要不要先消滅一下那些怪異的東西啊?


    像是聽到了南宮心聲的軒轅即墨也沒繼續打岔了,皺了皺眉嚴肅道:“你們看到的無臉人並不是真正的人,他們的本體隻是一張紙片,並且他們要找的人應該是具有某些地方異於常人的人,就好比昨天的帕斯,有一定的預言能力。”


    “而你,尤利是天生的鬼眼,你司巫已經不再是隨處可見的鬼魂,而是神魂,所以這才是他們迫不及待找到你們的原因。”


    “然後呢,那些人是死是活?”舔了舔唇瓣的尤利半眯著眼朝軒轅即墨問道。


    “活。”軒轅即墨淡笑著看向溫酒滿是求知欲的貓眼道:“隻是那些被放迴來的人從此以後便沒了那些特殊的能力。”


    “所以,我也將會是那背後人的目標?”說完這句話的溫酒隨後又木著臉朝軒轅即墨道:“我覺得我應該不算。”


    “為什麽?”司巫訝異,若說這屋裏她最怕的是誰,可能還要數這個應該是和自己來自於同一個國度的女子了。


    “因為···”溫酒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巫道:“欺軟怕硬!”


    “能那麽快速且不被他人發現的出手,就說明那背後的人應該已經在暗處蟄伏很久了,隻是他卻隻對帕斯出手了。”


    “這麽說也並非沒有道理,是個人應該都知道柿子先挑軟的捏。”尤利點了點頭,隨即自己妖孽的俊臉上一僵,微微有些扭曲···所以那背後的人是先盯上自己的,而自己剛剛那話不正好承認了自己的地位嗎?


    南宮默默望天不語,他現在已經很為自己還剩的二十五年發愁,因為很不巧,他剛剛與這個男人一起當了迴軟柿子。


    “嗬···”輕笑一聲的溫酒接著道:“不過,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所以,我需要你們當誘餌。”


    “你能確定他們的方位?”尤利微微思索片刻,便皺著眉反問了句。


    “我不能。”溫酒搖頭:“但是白涵能,他是計算機天才,他能鎖定那些紙片人出現的周圍時空中的任何一個人。”


    “意思是,有紙片人出現的地方,那個背後的人也一定在我們附近?”司巫接話,隨後又自語道:“的確,我怎麽沒想到,這麽大規模的動靜,施術者若是離得不進,那頂多讓人出現一陣幻覺而已,連嚇到人都是問題,更何況將人擄走了。”


    “對,就是你說的這樣。”聽著司巫低聲呢喃的軒轅即墨點了點頭。


    而白涵在聽到軒轅即墨與幾人的對話後,早已在調查昨天出事的地方所出現的各類人士,隻是還未等白涵一個個的排除,那處因為需要修複而被白涵重點關注的監控突然出現了一輛和昨晚消失的一模一樣的車。


    頓時心裏一驚的白涵不得不打斷幾人的對話,將電腦轉過去的朝著幾人道:“這輛車和昨天帕斯他們的車很像,你們看看,也是憑空出現。”


    “嗯?”尤利微微有些疑惑,就連剛剛被嚇到了的南宮也忍不住的朝那屏幕上的畫麵望去。


    “那些東西又將車給送迴來了。”尤利微微怔愣:“那裏麵的人?”


    “也在裏麵。”眯著眼的軒轅即墨眼裏的金光一閃而過:“而且對車內的兩人來說,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在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情,簡單來說,帕克現在的意識停留在昨晚開車迴去的時間裏,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麵已經過了班葉加半天了。”


    “我去將他們帶迴來。”赫瀾點了點頭後朝軒轅即墨請示道。


    “嗯。”軒轅即墨點了點頭,白涵繼續拿過電腦一陣劈裏啪啦的,估計除了南宮沒人知道白涵敲的那些代碼有什麽用。


    突然一直沒有出聲的南宮忍不住問了句:“找您這麽說,他們難道沒有感覺嗎?比如饑餓、疲憊、他們的嗅覺、聽覺、視覺不應該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們,他們周身正在發生著改變嗎?”


    “當然沒有。”霍然施施然的推了推眼鏡道:“這話我來迴你,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一些東西,比如人有視覺便能看到東西,人有聽覺便能聽到東西,人有嗅覺便能問道東西,但若人類多一個感官是不是就能多感受到一些我們現在無法探知的領域?”


    “亦或者這樣說,如果當我們少了聽覺後,我們是不是會以為所有的事物都是靜音的,從而認為我們的聲帶是無用的,便在基因的選擇上放棄了它,從此我們便喪失了發音與聽覺兩個能力,或許會更多,但是由於時間過長,我還沒有研究過,南宮少主有投資這項試驗的興趣嗎?”


    “沒有。”一絲猶豫都沒有,南宮立馬否決,廢話當他南宮是傻子啊,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接過的投資好嗎?什麽基因選擇,什麽失去聲帶,這特麽沒有個上千年能夠實現嗎?到時候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變成泥巴了。


    沒有得到想象中投資的霍然微微聳肩,神色淡然,臉上保持著的紳士微笑一點也沒有因為南宮的拒絕而發生任何改變,隻是哎!今年的試驗費到底要從哪裏騙過來呢?


    為自己前途堪憂的霍然看了看自己腿上的祥雲,隨後又看了看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著視頻的麥臻,微微一笑,不再出聲。


    隻是被望了這眼的祥雲與麥臻同時打了個寒顫,一人一雲都忍不住朝周圍看了看,隨即都朝自己身邊的人靠去,心裏默默的念叨:‘怎麽感覺被盯上了呢?’


    說實話,溫酒在聽到霍然的言論後,倒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那段在學校的時間,溫酒因為實在是聽不進去安教授的蝌蚪文,便每每上課都帶了一本華夏的奇文異誌,她發現千年之前的人類的確要比現在的華夏人多了一種感知,那是對神的感知。


    千年前的人類這是需要祭祀才能實現的,其實不然,祭祀隻是給了他們一種物質上想象罷了,真正能看到神的是他們體內的某個感官沒有被完全閉合,那種感官或許需要許多人一起才能更強的察覺到,但祭祀卻是沒有必要的,但也不否認有些部落感知到的也許隻是隻修煉多年的精怪、怨鬼?


    就好比我們現在的視覺聽覺等感官有強有弱一樣,弱一點的隻能感知道妖邪的部落漸漸的被感知到神的部落消滅。當然溫酒並不能隨意的穿越時空去驗證這個到底是不是事實。


    而聽完霍然話的司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她努力迴憶著自己曾經出生的年代,迴憶著那些人的麵貌,卻發現自己或許真的是活得太久太久了,久到司巫一個人的麵孔都記不起來了。


    隻是有一點司巫看了看霍然道:“其實不用實驗我也可以告訴你,你的設想是正確的,幾千年前的人類的確要比現在的人多了一些感官,他們三個人當中便能有一人可以感知到鬼、邪、神。”


    “what?”南宮驚訝出聲,不會吧,這人看上去並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而現在,顯然這樣的人變少了,或者說太少了,也許整個意大利也隻有帕斯、尤利、你、還有你夫人能保有這樣的感知。”司巫指了指軒轅即墨後道:“並且你倆這方麵的感知要比尤利和帕斯強多了。”


    “術業有專攻。”溫酒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直接將這句話當做誇獎應了下來。


    “嗯?”司巫頓了一下,這種感官什麽時候成了一種術業?


    一眼便能看穿司巫的溫酒微笑不變的指了指尤利道:“我要吃大戶,所以我得將我的能力提高一點,再高一點,否則那些大戶的錢就沒那麽好賺了。”


    “第一次見吃大戶的能有這麽高的職業道德···”司巫抽了抽嘴角,試想那些跳大神的哪些有真本事,哦不對,以前是有的,現在嘛,至少她除了溫酒一人,就沒覺得哪個跳大神的能夠看到她,真不知道小魷魚哪裏找的那些不靠譜的瞎子。


    溫酒挑眉不語,隻是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目前的大戶。


    終於完成最後一個人物比對的白涵皺了皺眉,看向幾人道:“查到了,與那個監控一樣,當時收到電磁波幹擾的還有幾處監控,這幾處監控都處於一家名為‘閃靈’的酒店附近,我剛剛修複了那處的監控,同時也配對了昨天入住酒店的人員配對。”


    “隻有一個沒有配對成功,”白涵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溫酒與司巫道:“是一個華夏名字,姓司,入住酒店名叫司蠱。”


    “司蠱···”突然司巫腦袋一陣鈍痛,本就慘白的臉色頓時更是快要趨向透明了一樣。


    察覺到司巫異樣的尤利反射性的一把將司巫抱在懷裏,一手掰開司巫垂著腦袋的手,一手輕輕的揉著司巫的頭,妖孽的臉上焦急顯而易見,渾身的暴虐氣息將南宮嚇得立馬後退兩步,三十年的賣身契上,可沒寫著要用生命的代價換。


    好在司巫也就是刹那間的鈍痛,一分鍾左右後刺痛便慢慢減輕了,抬手在尤利背上安撫的拍了拍輕聲哄道:“小魷魚、小魷魚我沒事了,沒事了、別擔心。”


    “嗯。”尤利悶悶的應了聲,抬手忍不住的朝司巫又透明了一層的臉蛋上摸去,灰藍色的眼裏根本止不住的翻騰著。


    “好些了嗎?”看到咒語突然腐蝕司巫時溫酒輕輕蹙眉,看來那個人與司巫不是仇人就是至親,也許兩者都是,畢竟都姓司。


    “嗯。”司巫點了點頭,與溫酒如出一轍的眼睛輕輕眯著道:“多少年了,我倒是還真想看看那個給我下咒的人呢!”剛剛的咒術反噬,好像就是因這個人所起罷。


    “看不清人臉。”這時白涵皺了皺眉道:“我將所有能拍到他的監控都黑了,但是很奇怪沒有一個監控拍到了他的臉,嗯,也許這和他穿的衣服有關。”


    說著白涵就將手上的電腦重新轉過去給幾人看到:“這個穿著白色唐裝的男人就是,我想應該給他辦入住信息的小姐應該知道他長什麽樣子,我們需要過去看看嗎?”


    “當然。”溫酒點了點頭,對白喊道:“讓赫瀾直接帶著帕斯在那個酒店等我們。”


    “好。”白涵點了點頭,一邊聯係赫瀾一邊盡可能的將司蠱這個名字在世界上隻要出現過的地方全部調查了一下,越查內心的駭然越來越大。


    終於在上車之前,白涵皺著眉將一張黑白照與今天的視頻截圖放在了一起後抬起電腦給幾人看到:“這張黑白照片是在1844年的華夏拍攝的,你們看最左邊那個模糊了臉的是不是與現在這個視頻上的背影很像?”


    說完後的白涵看了眼眾人後,繼續接著道:“因為他們都叫司蠱,都是一身唐裝,而且據說1844年米國當年用來給日國派送軍用物資的三架飛機皆是無緣無故失蹤,沒有墜毀的痕跡,而且那三架飛機直到一年前才在百慕大發現。”


    “那裏麵的軍用物資具研究後證實是當年米國派出去的那三架飛機,飛機上麵的駕駛員與副駕駛全部坐在椅子上成為了一堆骨頭,而且正是因為這三架飛機的失蹤,日國當初才沒能完成全麵轟炸的密令。”


    “咦,這個我怎麽不知道?”麥臻聽完後腦袋一懵,雖然自己沒能在華夏長大,但是,這也不妨礙以後他會對日國多提一點價,隻是這麽大的消息國際上怎麽沒有新聞。


    “飛機找到的消息被壓下了。”白涵隨手摸了把麥臻的頭道:“查他照片的時候,剛好查到那時候的新聞,然後順便侵入了一下米國國防部,裏麵的確有記載當時米國派了三架軍用飛機,並且將這件事作為一級機密在秘密尋找那三架飛機,一年前的檔案中記載,在百慕大找到,連夜將其運迴了軍部。”


    “米國···”溫酒低聲呢喃了一句,微微仰頭看向軒轅即墨,眼裏的威脅不言而喻。


    其實軒轅即墨很想告訴溫酒,那是上麵的決定,華夏注定有那麽一劫,但是現在顯然不能。


    於是軒轅即墨眼裏無比讚同的點了點頭,嚴肅的看向麥臻等人道:“以後凡是賣給米國的東西,全部加價百分之一···十。”其實百分之一就是一筆不可小視的財富了,但是看著小家夥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軒轅即墨臨時改口,至於下屬的神色,抱歉他暫時失明。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為難的,畢竟麥臻骨子裏還是當自己是華夏人的,所以對於米國與日國,他的好感度都沒好到哪裏去,暗搓搓的也在心底計算著哪天把鑽石的出口價也漲漲,尤其是米國與日國!


    而最難以置信的便是一直駐守在米國的納蘭了,看著直接躲過自己目光的老大,納蘭簡直一個頭兩個大,那群米國佬本來就難纏,現在還要加價百分之十,百分之一就可以買個小國了好嗎?軒轅即墨你咋不上天呢?


    聽到納蘭心聲的軒轅即墨默默無良的在心底反駁了句:‘上天是不可能的,下地倒是有可能···’


    同一時間,聽著軒轅即墨無下限的寵妻模式的南宮決定以後一定要增加跟米國的毒品交易,那樣兩家交好,自己這三十年的性命又多了一層保障,至少軒轅家族應該對自己的敵意會少一點!


    一路上因為對軒轅即墨剛剛說出的話非常滿意的溫酒大大方方的將手伸給軒轅即墨,她記得即墨好像很喜歡玩自己的手。


    軒轅即墨:‘······’不寶貝,其實我更想在床上玩!


    不過因為有靈氣的滋養,溫酒的手倒還真是真正的纖纖玉手,柔滑細膩,骨節分明,指骨有肉,摸上去也是軟乎乎的,似乎是在把玩絲綢一般,又似乎像團軟綿綿的棉花,一手握著,無骨也隻能如此了吧。


    剛剛下車,赫瀾帶著帕斯與帕克兩人便迎了上來道:“當家的、主母。”


    “嗯。”軒轅即墨應了聲,轉而看向帕斯已經黯淡無光了的異瞳後微微挑眉道:“抱歉兩位,因為二位各自的擁護者找我要人,所我隻得親自過來一趟將二位送迴二位的家族。”


    軒轅即墨的一番話說得紳士優雅,有理有據的,但是站在軒轅即墨跟前的帕斯兄妹倆卻硬生生被這句話嚇出了一身冷汗,軒轅家族是什麽樣的大家,那些老是愛操心的老頭能不能弄清楚一下自己的地位後,再來跟人家橫啊!


    好在帕克在那個位置上待了幾年,心理承受能力要比溫室裏麵養出來的帕斯稍微強一些,因此在帕斯躲在自己身後後,帕克便無奈的站出來朝軒轅即墨打著哈哈道:“這怎麽好意思麻煩軒轅家主呢是吧?再說咱們算起來還算鄰居呢,我現在住的地方就在您旁邊的那個別墅群裏麵,我倆開車過去就行了。”


    一邊跟軒轅即墨周旋著的帕克再一次在心底把那些不安分的東西咒罵了一遍,該死的,還真以為自己下去了,他們會有好果子吃?羅恩家族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還真以為自己那點怪力亂神的東西能夠在這個家族麵前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世界上誰不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斬草除根的!


    聽著這人說自己要開車迴去,還等著研究那雙異瞳的溫酒怎麽會幹,皺了皺眉直接朝帕克道:“吃頓飯再走。”


    “誒?”帕克一愣,隨即看向發話的軒轅夫人,隻得滿臉苦笑著答應了下來。


    哦!我的上帝啊,誰能告訴他他帕克今天走了什麽運,能夠單獨與這傳說中的兩位當家的共桌同食,就憑這頓飯,老天,他帕克以後的還怕沒有訂單沒有交易嗎?隻是前提是如果他能有命活著出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帕斯被直接擠在了溫酒與尤利中間,剛想在尤利與帕斯中間空著的那個位置上坐下來的帕克結果渾身一涼,一扭頭便看到尤利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頓時想也沒想的跟在了霍然的旁邊坐了下來,都說醫者父母心,霍當家的應該沒有傳說中的那麽恐怖吧,至少應該沒有這些人恐怖。隻是不知道若是麥臻與納蘭聽到這聲判斷會不會直接嘔血,明明霍然就是個變態好嗎?醫者父母心?麻煩你先看看這人到底有沒有心再說。


    坐在尤利為自己空出來椅子上的司巫朝皺眉朝溫酒看了眼後,點了點頭,很明顯帕斯的異瞳已經被蒙上一層陰影,這人天生的某些感知能力已經沒有了。


    喝了一口湯的溫酒神色一冷,若世界上當真有人能將人類的這些天賦剝奪,那麽司蠱究竟是什麽人?還是說···溫酒看了眼司巫特殊的魂體,還是說,那就是華夏的神?如果是神為什麽又要抹去他賦予給某些人類的特殊感官,如果不是,那麽他收集這些特殊能力又要幹什麽?


    隻是看著吃完飯就飄飄然開車迴去的帕克兄妹倆,溫酒的眼底出現了一抹難得的疑惑,轉而對軒轅即墨道:“她的感官不是被封了,而是被剝奪了,對嗎?”


    “嗯。”軒轅即墨點頭,其實一開始他便知道了,看來自己真的要提前去趟冥界了,司蠱司巫可能隻有冥界才有記載。


    正在這時,過去跟酒店前台交涉的白涵與麥臻過來道:“昨晚值班的工作人員叫艾莉絲,今天休息,我們要找到她,就需要去她家裏。”


    “那直接過去。”溫酒向來隨性慣了,既然查到了,那便去吧。更何況,那人現在不也是盯著他們嗎?


    “嗯。”赫瀾點了點頭,將車開過來,朝艾莉絲的出租房駛去。


    坐在車內的溫酒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麽,整個人突然一愣,隨即眯著眼透著玻璃朝酒店的頂層望去,因為離得太遠,即便有著靈氣洗去渾身濁氣的溫酒也隻能看見一人身著唐裝靜靜的注視著他們的車而已。


    “停車!”溫酒突然朝納蘭命令道。


    頓時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在路中央響起,這裏不比華夏,幽靜的公路上並沒有什麽過路的車輛,看著前麵的車停下,南宮也一腳踩下刹車,將車停了下來。


    猛然衝出車外的溫酒,靜靜的朝那頂樓處望去,黝黑的眼瞳裏像是打翻了的陳墨一般,濃鬱純粹。


    趕下來的軒轅即墨順著溫酒的視線望去,才下車的司巫也定定的朝那酒店頂樓望去,良久溫酒才放下腦袋,靜默道:“先去找艾莉絲。”


    “阿酒剛剛看到了什麽?”明顯感覺到溫酒氣息不對的軒轅即墨一把拉住溫酒的胳膊,後怕的問道,他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氣息的不對,但是酒店有這樣的氣息很正常,可是溫酒渾身的戾氣卻不像是看到這些東西的表現。


    聽到軒轅即墨問話的溫酒閉了閉眼後指著頂樓道:“他剛剛站在那裏,看著我們。”


    “什麽?”麥臻驚詫,連忙一手蓋在眼簾上朝頂樓望去,可是那裏空蕩蕩的啊。就連一旁的霍然也忍不住犯傻的朝上麵望去,即便他知道照兩人的神情來說,那個人早就離開了。


    “阿巫,阿巫···”跟著朝上望去的尤利看著望著那處失了神的司巫,連忙將手擱在阿巫的眼睛上朝司巫大喊道:“阿巫,別看了!”


    “我看到他了···”像是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此時的司巫眼神呆滯,怔愣著任由尤利將自己抱在懷裏,隻是一個勁的喃喃自語道:“我看到他了,看到他了···”


    意識到司巫不對經的溫酒,連忙用阿碧刺破中指,凝出一顆血滴,快速的朝司巫的額間畫了一張血符,隻待血符剛落,司巫身上纏繞的邪氣頓時瘋狂的朝溫酒湧去。


    眼看著這一幕的軒轅即墨早就忘了自己人間的規矩,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揮出強硬的紫金色暗光,朝那邪氣擊打而去。倏地司巫渾身一顫,眼神逐漸轉為清明,搖了搖頭道:“怎麽了?為什麽我感覺有點暈?嗯?我沒喝酒啊!”


    收迴小手的溫酒木著臉,將手收在身後,木著臉朝尤利默默的報了個數字:“一個億。”說完便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軒轅即墨走去道:“即墨咱們走吧,他已經離開了。”


    “嗯!”應了聲的軒轅即墨沒有開口,隻是一邊藏在袖子下的手掌拽得緊緊的,拳頭微微有些泛白,像是極力在隱藏著什麽一樣。


    不明白尤利怎麽又敗了一個億的司巫那大大的一雙眼睛看著尤利仿佛要噴火了一般,不過隨即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邪祟之物好像少了些,訝異的朝尤利眨了眨眼睛道:“小魷魚,我怎麽感覺我身上舒服了很多?”


    “舒服就好。”尤利笑了笑,上挑的鳳眼亮晶晶的看著司巫,別說幾個億了,就算將費德昂家族送給他們能換來你,也是極好的。


    艾莉絲和很多在外工作的平民女孩兒一樣,一般手上都不會隻有一個工作,更何況艾莉絲還有一個正在醫院躺著的母親,因此艾莉絲在休息日就會在家裏剪貼紙,隻要剪得精美逼真,就會有人花大價錢從她這收購走,這也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從導航儀上來到艾莉絲租住的平房的白涵率先下車敲了敲艾莉絲家的木門問道:“您好,請問有人在嗎?”


    “有,等一下。”歡快清麗的少女聲從屋內層層傳來。


    聽到這般活潑的話語,麥臻忍不住的也笑了笑,想來這樣才符合少女的性格吧?亮麗明快,裏麵沒有一絲弧度與轉折,聽著便能讓人感覺到愉悅的聲音。


    隻是還未等麥臻看到艾莉絲,自己的就被一旁氣壓越來越低的白涵給拉到了身後,剛想說什麽的麥臻感覺到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大到幾乎要將自己的手指骨都捏碎時,微微蹙眉。


    艱難的挪動了一下手指,往那白皙的手背上點了點,劃了劃,終於感覺到力度小了些的麥臻才忍不住感歎道:‘怎麽這人手上的力氣就這麽大呢?’雖然滿眼嫌棄的看著白涵硬邦邦的背影,但是麥臻也沒打算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更別說去看那聲音的主人了。


    放下手上剪刀的艾莉絲臉上帶著歡樂的笑臉,輕輕的打開了房門,木質的房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響,因為房子稍微矮與公路,因此贏著太陽的艾斯利微微眯著眼朝來客望去,輕快的笑著道:“你們好,請問你們找誰?”


    “啊,這位美麗的小姐一定是艾莉絲吧?”本來對女人沒有興趣的南宮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那雙淡紫色的眸子時,心裏頓時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般,一直充當背景的他第一次傻嗬嗬的站出來自認為優雅的朝艾莉絲打了個招唿。


    艾莉絲的皮膚很白,薄薄的唇瓣彎成了小船兒,深邃的眼眸裏嵌入的是一雙神秘而又澄澈的少見的紫色眸子。望著自認為優雅其實動作間都有些局促的艾莉絲‘噗嗤’一笑。


    看著南宮握得緊緊的手,艾莉絲友好的朝南宮伸出手道:“你好,我就是艾莉絲,很高興認識你。”


    “你、你好!”微微蹭了下手心汗水的南宮傻乎乎的將手伸了過去道:“我也很高、很高興認識你。”


    “嘿。”艾莉絲大大咧咧一笑,如同溫暖的太陽花兒一般耀眼,南宮隻覺得自己心中那塊肮髒的地方被那張笑臉印得也稍微有些一絲光亮。


    “那個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看著有些呆呆的南宮,艾莉絲忍不住好笑的伸手在南宮眼前晃了晃。


    一下車就注意到艾莉絲門上貼著剪紙的溫酒看著艾莉絲如同陽光一般的笑臉,也忍不住的跟著勾了勾嘴角指著門上活靈活現的動物型的剪紙道:“那是你剪的嗎?挺好看的。”


    “嗯是啊!”艾莉絲迴頭看了眼道:“誒,你是華夏人吧?你找我也是買剪紙的嗎?”


    “有很多人找你買剪紙嗎?”溫酒淡笑著走進艾莉絲道。


    “那倒沒有。”艾莉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笑著道:“有一個和你一樣是華夏人的男子每次都會在我這裏選很多剪紙購買。”


    “是嗎?他叫什麽?”溫酒指了指門內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進去看看你的作品嗎?如果有合適的,我也想買一點迴去裝飾裝飾我在這邊的家裏。”


    “當然。”艾莉絲熱情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我的家有點小,那個剪紙容易壞···嗯,你們知道的。”


    “嗯嗯,知道知道。”南宮忙不拾遺的點頭道:“我們絕對不亂碰。”


    “噗嗤”一聲,站在南宮身後的尤利忍不住的嗤笑一聲,說真的他還真的第一次看到這小子上心的樣子,原來也是這麽蠢。


    聽到尤利聲音的南宮自顧自的選擇了忽視,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布置得十分溫馨的小屋,用一塊木板隔著的臥室裏麵,雖然看不到全貌,但裏麵的整潔還是能一眼看到的。


    將桌子上的廢料撿走了一些的艾莉絲朝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們等會兒,我去給你們拿些糖果。”


    “好。”溫酒淡淡的瞥了眼南宮,後者默默的將嘴裏的‘不用’吞了下去。靜靜的隨著溫酒的視線望去。


    頓時臉色一僵,那裏是成堆的人形剪紙,這個剪紙和自己今天碰到的無臉人很像,甚至可以說就是縮小了的躺在地上的無臉人一模一樣。


    心下頓時不太舒服的南宮眨了眨眼,妖孽的臉上有一瞬的掙紮,隨即慢騰騰的走去那堆紙片人旁邊,就在指甲上的毒剛要碰到那些紙片時,尤利眼睛一眯一腳踢開南宮的手掌。


    被猛然踢倒的南宮一個踉蹌撞在了木桌上,聽到響聲的艾莉絲兩手抓著糖擔憂的從裏間走出來道:“怎麽了?”


    “沒事沒事!”站起來的南宮朝艾莉絲笑了笑道:“就是不小心。”


    “那就好。”艾莉絲舒了口氣後,將手上的糖遞給南宮道:“來,請你吃糖,我屋子裏麵很多剪刀,你們要小心些。”


    隨即又朝著幾人調皮一笑道:“因為出事了,我可賠不起啊!”雖然一直生活在這邊,很少出門,但是艾莉絲的眼力勁兒還是有的,這些人的一件衣服可能都是自己賠不起的。


    不過好在溫酒與司巫並沒有在這些紙片上發現一丁點的邪氣,拿起一個活靈活現的剪紙,溫酒微笑著朝艾莉絲問道:“你認識司蠱嗎?”


    “哦~認識啊,他是個很好的華夏人。”艾莉絲的話沒有絲毫停頓,繼續跟幾人笑著道:“你們知道嗎?司蠱先生總是喜歡穿一身唐裝,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過司蠱先生後,我還是會忘記他到底長什麽樣。”


    “記不清嗎?”軒轅即墨眉頭一皺···


    ------題外話------


    抱歉,抱歉,小可愛們,我來晚了。


    另外應各位小可愛的號召


    文文會在周六周天酌情加更喲~


    然後現在每天兩章合並為一章了,以後也會是一章一萬字。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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