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予凡以為趙言琛這副虛了的樣子,已經不準備選秀了,結果還是照樣開始了選秀。


    莫長森小聲嘀咕道:“陛下身體都這樣了,還要女人,這是要色不要命啊!”


    “你能不能少說點話?”


    莫長森似乎有點不高興:“你怎麽跟我師父說同樣的話。”


    “....”


    塗予凡嚴重懷疑他是被他師父趕出來的。


    .....


    幾月後,後宮正式選秀。


    趙言琛大概也知道要修身養性了,隻選了四個秀女,其它都是賜給了宗室。


    逸王造反之事砍掉了不少人,整個京城清冷了不少,趙言琛也是想圖個喜慶。


    一巴掌把別人打死了,然後給點甜棗給那些嚇壞的人。


    而原劇情中給趙言琛戴了第二頂帽子的嬪妃也進宮了,她是滄原巡撫的庶女司秀心,剛入宮被封為貴人。


    據說她長相容貌在秀女中獨樹一幟,一下子吸引住趙言琛的目光,很快獲得了專房之寵。


    塗予凡在進宮的時候,偶然見過一次。


    她的姿色的確充滿著攻擊性,在這美人如雲的後宮,也是美的十分突出。


    她眼神充滿著自信張揚,是掩飾不住的野心勃勃。


    趙言琛都是一個老頭子了,本朝並不強製參加選秀,現在還能豁出去入宮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希望她不要自尋死路。


    不過塗予凡也知道,這種帶著目的而來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放棄任何機會的。


    兩年後,司秀心已經升職為月妃,兩年沒有動靜的她忽然宣布懷孕兩個月的消息。


    塗予凡:“....”


    莫長森:“....”


    正當他們相顧無言的時候,太監總管白律帶著幾名禁衛軍進了太醫院。


    “陛下召見,請兩位大人立刻過去。”


    塗予凡和莫長森對視一眼,也沒有細想,跟著禁衛軍走到了趙言琛宮殿大行宮。


    周圍已經重兵把守。


    塗予凡進來後,白律才小聲說道:“陛下聽到月妃懷孕的消息後,忽然暈了過去,麻煩各位了。”


    莫長森:“這是被月——”


    啪!塗予凡直接打了他一個大鼻竇,莫長森強行咽下接下來的話。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旁邊還守著不少護衛,大庭廣眾下說出去,要是傳到趙言琛耳朵裏,估計又要發狂了。


    之後,幾名太醫開始商量著治療方案,原本是不允許在龍體上針灸的,不過現在趙言琛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白律也隻能讓莫長森直接動手了。


    忙活了大半夜,趙言琛總算睜開了眼睛。


    不過剛一睜開眼,就看見莫長森同情的目光,其他人皆是欲言又止的神色,趙言琛忽然感覺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鬱結於心,兩眼一閉又暈了過去。


    眾人:....


    .......


    太醫院


    再一次將趙言琛救醒後。


    “張大人,我們還是找個機會逃命吧,我看陛下估計活不了多久了,到時候就輪到我們了,難怪當年師傅不允許醫穀之人插手世家權貴的事,果然一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險。”


    “....你們醫穀之人懸壺濟世,拯救天下蒼生,大多都是在民間義診,為何你卻跟了逸王。”


    “我剛出穀的時候,全身上下的銀兩被一個病人偷了,我差點就餓死,覺得無論是什麽人都分了好壞,還不如讓自己過得舒服點,一氣之下就跟著逸王了。”


    塗予凡:“你還真是能屈能伸。”


    ……


    月妃那邊還不知道大禍臨頭,還滿心歡喜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聽聞謹妃不得陛下寵愛,她出身不顯,之前隻是一個宮女,若是本宮肚子裏的小皇子出生,你說陛下會不會更期待這個孩子。”


    貼身宮女諂媚道道:“一定會的,到時候娘娘一定能心想事成!”


    月妃嘴角含著一抹自得的笑。


    “娘娘,白總管到了。”


    月妃心頭一喜,難道陛下準備賞賜什麽,如果封個貴妃那就再好不過了。


    白律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將其他無關人員趕出去!”


    “白公公,您這是要做什麽?”


    白律暗想,不知死活的東西,皇帝都快被氣死了,她還在樂嗬呢。


    “將藥灌進去!”


    忽然幾位太監直接湧上來,掐住月妃的下巴,將一碗黑乎乎的藥灌了進去。


    月妃眼神驚恐。


    難道被發現了?不可能!明明做的如此隱蔽了,這後宮除了她自己就連心腹都不知道。


    之前司家人覺得陛下年老,孕育子嗣困難,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去了,也是支持月妃借腹生子的決定,並且還動用了一些關係。


    ……


    月妃無聲無息的殞落在後宮,至於司家,也逃不脫秋後算賬命運,而趙言琛精神越來越不行了。


    莫長森好幾次說他快不行了,商量著跑路,就是一直沒有膽子跑。


    如果趙言琛死了,他倒是不擔心受到連累,最後反正是趙荏繼位,他自然也會安然無恙。


    說起來,趙言琛原來的命運可是十年後才死亡,看來情緒還挺影響壽命。


    ……


    之後,趙言琛以身體不適罷朝了十多天。


    “張大人,陛下叫你過去。”


    這些天,塗予凡和莫長森在偏殿觀察皇帝病情,一直沒有出宮,趙言琛時好時壞,塗予凡還想著,什麽時候先行弄死他算了,防止他提前要這些太醫陪葬。


    塗予凡走到趙言琛的旁邊,他看起來好了不少,就像——迴光返照了一般。


    他的聲音有幾分頹然:“朕應該沒有幾日可活了吧?”


    “怎麽會,陛下必定長壽之軀,一定很快能恢複過來。”


    趙言琛冷笑道:“莫太醫有什麽事,眼神可表現的明明白白,他這幾日看起來好像挺緊張的,大概擔心陪葬之事吧。”


    塗予凡斜了一眼莫長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你跟朕說實話,當初那個送信的神秘人是不是你?還有後麵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你還藏的真深啊。”


    趙言琛神色不明,看不出喜怒。


    塗予凡見他篤定的樣子,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不錯,陛下要感謝微臣,多虧了微臣提醒陛下,不然陛下一輩子都活在欺騙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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