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漸濃,楓葉紛紛落了下來。


    一切都是那麽的傷感,那麽的淒涼。


    鬼狗的血肉擊碎了楓葉,擊穿了枝幹。已經稀落的楓葉間卻沒有人,四周連個影子都沒有。


    剛那血腥而又淒豔的一幕,眾人的心一直在被驚顫著。誰又能想到鬼狗竟會對鬼母有著癡迷不悔的情感,這是狗本身對人的忠誠,還是狗也向往著聖潔的男女之愛?


    風婉華歎息了一聲,迴首望向那棵楓樹,“好厲害的法寶,好高的修為。這個人又是誰呢?為什麽要救我們?”


    正當風婉華思忖的時候,謝海歌已經從驚異中醒了過來。望著鬼狗臨死停留的地方,謝海歌微微搖了搖頭,輕輕的歎息道:“人有情,妖何嚐沒有情?隻是人跟妖之間能有情嗎?”。


    風中還殘留著鬼狗的血腥氣息,不停的吹起地上的殘楓。向遠處的楓林卷去,似乎想帶走鬼狗的悲傷與眾人的哀憐。


    風中忽然帶出衣袂破風聲,兩人抬頭望去,隻見那棵楓樹的不遠處,正飛掠而來七條淺色的人影。


    謝海歌忽然想起了什麽,向風婉華說道:“風姐姐,你能看看她們三個是怎麽了嗎?”


    風婉華這才想起樹下還躺著三個女孩,歉然一笑,便走了過去。“她們三個隻是被點了穴道,沒什麽大礙。”說著,伸手向三人拍了拍,三人“嚶嚀”一聲,活動著酸疼的手足,在疼叫中慢慢站了起來。


    “打擾各位,不知各位可曾看見一個妖冶的女人跟一個陰柔的男人路過此處?”


    人未到,而聲先到。衣袂飄飄間,一個麵如冠玉的俊朗青年,瀟灑的停在謝海歌,風婉華等人麵前。


    青年的身後逐一的落下六位貌美如仙的女子,神態間有的倨傲,有的文雅,有的秀氣,有的端莊,神態各自不一,但卻神韻十足,美麗一方。


    謝海歌與啞巴女孩,肖妮妮,任冰四人都被眼前這六女一男的神采所醉。隻有風婉華平靜如常,臉色微慍:“你等長輩沒教過你們禮儀二字麽?”


    人間的禮儀已經淡化,而地界裏卻仍舊保持著古時的禮儀規範。風婉華一眼望去,便已知道這七個人來自於地界。而地界中很多門派的弟子往往都目中無人,自視甚高,驕傲的不得了。風婉華最看不慣倨傲的人,當下便教訓了起來。卻不知道自己在教訓別人的時候,也暴露了自己也是地界中人。


    那青年微微一笑,抱拳做禮道:“在下不知姑娘也是地界中人,失禮失禮。”說話間便仔細的打量起風婉華。


    “青冥劍!”青年望見了風婉華手中的劍,動容道。


    青年身後的眾女子也湊了上來,驚叫道:“不錯,正是青冥劍。你是?”


    風婉華不答,問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怎麽會來到人間?”


    謝海歌等人驚詫的看著,驚異的聽著,“地界?那是什麽地方?風婉華跟這群人都是來自那裏,他們來人間做什麽?風婉華說是為了尋找丈夫劍虹,可他們呢?”


    正當謝海歌亂想著,隻見那青年行禮道:“在下東方飛語,乃是仙霞派弟子。我們來此正是為了追尋一個妖豔的女子跟一個陰柔的男子,人稱‘鬼狗’與‘鬼母’。不知姑娘可曾看見?”


    “仙霞派?”風婉華不由動容道,仙霞一派是地界中赫赫有名的修道名門,聲名顯赫。


    風婉華見這東方飛語神態自若,措辭之間,不急不躁。心中明明已經看出自己已過芳華,但還是稱自己為姑娘,這方寸拿捏,度人心思不愧是名門風範。那一絲的火氣也不由消散了去,緩緩說道:“鬼狗已經死去,而鬼母卻逃走了。”


    “什麽?死的是鬼狗而不是鬼母?”東方飛語聞言心中一驚,突聽身後的六位女子驚聲喊道。


    風婉華微微一愕,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吃驚。謝海歌等人也覺得很是奇怪,為什麽死的不能是鬼狗,逃走的不能是鬼母?


    東方飛語見風婉華一臉錯愕,忙解釋道:“是這樣的,鬼母在逃至此處時,已經被我們挫成重傷。而那鬼狗,卻無大恙,是以我們才會驚詫怎麽會反了過來?”


    風婉華歎息了一聲,指了指空地中間的圈子,“誰又曾想到,事情會是那樣。鬼母被一神秘人削去一隻手,為了抵擋住那神秘人可怕的幻劍術,她竟然用‘血裂’邪術裂碎了鬼狗,隻為自己尋求逃命的機會。”


    “神秘人?那會又是誰呢?看來家師所料不差,此次來人間的都非等閑之輩。”東方飛語心中暗忖著。


    風婉華說的有些黯然,可是東方飛語等人卻絲毫沒有同情之色。隻見他身後一個瓜子臉的女孩,嘟聲說道:“真是死有餘辜,可恨那該死的鬼母,竟然被她又一次逃脫了。”


    風婉華秀眉微皺,覺得這個女孩未免也太無人情味,但又忽然覺得這並不怪她。也許她的師傅正是這樣教導的,就像當年自己的師傅教導自己一樣,“遇到邪魔外道,務必要除惡務盡!”。


    當下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最近想事情總是有些多想,心地好像變了很多。


    眾人各自不語,各自陷入各自的沉思中。風婉華在感歎著自己的變化;謝海歌在想著不知道謝斌把李靜妍抱到哪裏去了,怎麽還不迴來抱第二個?雖然第二個已經不用抱了,隻望他能快些迴來;啞巴女孩則是仍在迴憶著鬼狗臨死前與鬼母的對話,久久不能自拔;而肖妮妮與任冰兩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東方飛語,兩眼發著光,仿佛他的臉上正開著朵十分好看的花兒。


    東方飛語的俊臉被兩人盯的竟有些發紅,他從來沒有被女子如此盯著。這倒不是說他人長的不好,隻是在地界中,像他這等豐神的男子大有人在。而他身後的六位師姐妹,向來也是多看幾眼而已。


    東方飛語身後的六位師姐妹已經在掩嘴偷笑,他不自然的別過頭去,瞥眼間看到,自己來時的方向,竟又掠來了三道黃色的身影,片刻間已到了眼前。


    當先一人麵帶微須,蒼白的臉上雙眉緊皺,顴骨高聳,一股冷麵威嚴撲麵而來。他瞥眼向眾人掃去,眼角輕瞥間,便看見謝海歌身旁的啞巴女孩,突然苦笑了一聲,那股冷麵威嚴便隨之消散了幾分。他緩緩的說道:“佳琦,你太能胡鬧了。來這裏也不跟大伯說一聲,要不是宋二眼尖,看見你被人擄了去。你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好向師傅他老人家交代?”


    謝海歌,風婉華等人驚詫的望向啞巴女孩,隻見她忽然朝謝海歌調皮的一笑。輕盈的走向那威嚴的中年人麵前,打起了她的手語:“白大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自己出來走走,難道不可以嗎?”


    她柔美的眼波天真的望著眼前的中年人。


    中年人疼愛的摸了摸她的秀發,喃喃的說道:“是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十八歲的生日,今天開始你就是成年人了。”


    可惜老天為什麽不長眼,竟讓這麽一個純真善良的女孩失去美妙的聲音。中年人歎息著,將啞巴女孩拉在自己的身邊。


    “我的顧大小姐,你可真是要急死我宋二了。幸虧大師兄跟小刀在附近,要不然我一個人可不敢來救你的。你說是不是,小刀?”宋二削瘦的臉上充滿著關懷的笑意,向身旁的一個少年眨了眨眼。


    隻見這個少年一臉的隨意,玩世不恭的嘴角斜斜的叼著根煙,煙還在燃燒著。雙手插在兜裏,亮如寒星的雙眸正懶散的望著眼前的顧家大小姐--顧佳琦。對宋二的話置若罔聞,不知在想什麽。


    少年突然開口說道,“大師兄,二師兄,有事叫我,我先去葫蘆寺。”少年撂下這句話,人便吊兒郎當的向謝斌去的方向走去。


    眾人被這少年突如其來的舉動搞的一愣,隻見宋二搖頭苦笑道:“小刀真是越來越有個性了!”


    原來那個少年叫小刀,而啞巴女孩叫顧佳琦,今天竟然還是她的生日。正當謝海歌想到此處的時候,


    隻見那中年人目光閃動,向風婉華,東方飛語等人微微抱拳,笑聲說道:“各位想必就是地界的道友了,倒教我們人間的想念的緊。在下白鬆,鳴雷山玄陽觀弟子。這位是在下的師弟—--宋二,剛才冒昧離去的那位是三師弟---顧小刀。”


    風婉華沒有吭聲,隻是望向東方飛語。


    東方飛語見白鬆搶先介紹道,本不欲與人間有糾葛的東方飛語隻得抱拳迴禮,勉強笑道:“哪裏哪裏,在下東方飛語,地界仙霞派弟子。這幾位是在下的師姐與師妹。”


    白鬆見他並沒有詳細介紹各位師姐妹,心中不悅,但臉上依舊笑容如故,“不知道各位地界的朋友突然到此,是為何故?”


    東方飛語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麽,隻是追拿一個邪魔而已。”


    風婉華見狀,向一旁的謝海歌示意,準備離開此地。


    正等的有些焦急的謝海歌,再也呆不下去,向肖妮妮與任冰說道:“我們走吧,等下到了石階上,你倆還是快快迴去。”


    肖妮妮與任冰兩人這才收迴了目光,肖妮妮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謝海歌,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是個如此有情的人。以前我看錯了你,以為你就是根木頭,對不起。”


    謝海歌苦笑了一聲,忽然說道:“其實謝斌對你很好的。”說完便向外走去。


    肖妮妮愣了愣,忽然覺得一旁的任冰正在輕扯著自己的衣袖,問道:“怎麽了?”


    任冰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望著謝海歌的背影,輕聲問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肖妮妮望著她那眼神,古怪的笑道:“他是根木頭,可是這根木頭現在已經有了主人。而他,也是個不會移情別戀的呆子。可惜現在這種呆子越來越少了。”說著她自己竟有些黯然。


    風婉華向東方飛語等人走去,抱拳行禮,開口說道:“你們慢聊,我有事先走。”


    東方飛語亦自答禮:“姑娘慢走,隻是如果姑娘再遇到鬼母,煩請姑娘告知一聲,在下感激不盡。”


    “好的。”風婉華答應了下來,當下便向謝海歌走去。


    隻見那啞巴女孩---顧佳琦,正在謝海歌的麵前,打著手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謝海歌望著顧佳琦眼中那溫柔的眼波,幾乎有種錯覺,感覺竟像是李靜妍望著自己,可是卻不是。


    “你想跟我一起走?”謝海歌看著她的手語,疑問的問道。


    隻見顧佳琦輕輕的點了點頭,兩眼堅定的望著謝海歌。


    “不可以”。謝海歌同樣堅定的拒絕道。


    顧佳琦眼中的眼波似乎要溢了出來,隻是被她強忍著。她顫抖的打著手語:“為什麽不可以?”


    謝海歌不忍再看她的臉,扭過頭去,緩緩的說道:“我要去找靜妍,你跟我去,她會誤會的。你的大伯,他們也不會再讓你亂跑,你還是迴家吧。”


    顧佳琦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散了的珍珠落了下來,滴落在一片片幾如血色的楓葉上。她深深的望了眼謝海歌,轉身跑了出去,沒有跑向自己的大伯那裏,而是跑向了楓林深處。


    宋二一直注意著這個顧家大小姐,見她哭泣的向遠處跑去,怪異的看了眼謝海歌,便向他的大師兄--白鬆示意,自己便追了過去。


    謝海歌沒有迴頭,他感覺的出顧佳琦那種眼神的不一般,那幾乎與李靜妍望著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樣。


    可是他自己的心裏,卻隻有一個人,李靜妍。


    風婉華走至跟前,輕輕的吟道:“一滴紅顏相思淚,半生愁盡繞指柔。海歌,走吧!”


    風婉華不敢再去想,也不敢再吟下去,似乎她在畏懼著什麽。


    謝海歌搖了搖頭,拚命不讓自己再想顧佳琦。當下邁開腳步,向謝斌走的方向走去。


    風婉華緊隨身旁,肖妮妮與任冰也跟了過來,眾人向楓林外走去。


    秋陽漸落,紅豔的楓林中,光線正黃。楓葉隨風而舞,眾人踏著楓葉默默的向前走著,走向謝斌的去處,走向灑滿陽光的石階。。。


    “阿姨,這是我同學,幫我照看下。喏,這是兩百塊,幫個忙!”


    謝斌將李靜妍放在一個水果攤後的一張椅子上,向正欲詢問自己的中年婦女甩出兩張紅色人民幣,鄭重的說道。


    “這位姑娘是怎麽了?”中年婦女一臉的和善,接過謝斌手中的鈔票,也關心的問道。


    謝斌擦去額頭上跟手裏的汗水,“她病了,得休息會,我還得去接個人,等下就迴來。”說著,他從攤子上拿起一個蘋果,邊啃邊又走向楓林,“麻煩阿姨了,迴來我再給你兩百!”


    “真是個古怪的孩子,卻也是個有錢的孩子。”望了眼正靜靜的躺在躺椅上的李靜妍,中年婦女不由誇讚道:“好漂亮的女孩子,要是能給我當兒媳婦那該有多好。哎,可是那臭小子整天不務正業,如果真讓他娶了這麽樣的女孩,那豈不是糟蹋了人家。你看我都亂想些什麽,既然收了人家的錢,就要幫人家看好人才是。”中年婦女正胡思亂想間,忽然攤前傳來一聲非常有磁性的男聲:“請問,這梨怎麽賣?”


    中年婦女轉眼望去,一下子驚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俊美的男人,一張英氣勃勃的臉上,雙目如星,斜眉似劍,鼻子直而挺,嘴唇很厚,但又恰到好處,嘴角微微上翹間,竟帶著種說不出的霸氣。


    男人見她如此盯著自己,嘴角微微一揚,笑道:“我的臉上有花麽?怎麽大娘一直盯著我看?”


    中年婦女呐呐的,究竟歲月的臉上竟然還會像處子一樣臉紅,一直紅到脖子根上,呐呐的開口問道:“不知你想要點什麽?”


    男人指了指手中的一個水嫩的梨,“就要梨,多少錢一個?”


    “一個?”中年婦女納悶的望向男人。


    “不錯,就要一個。”男人微笑著,忽然看見了正躺在躺椅上的李靜妍,他的微笑忽然僵在了臉上,雙眼中的寒星亮了起來,仔細的看著李靜妍身上的每一個地方。


    李靜妍閉著眼睛,眼角微微有淚,臉上的淚痕未幹,長長的眼睫毛下雙目如彎,分外的迷人。白色的高領毛衣緊緊的襯托出她那豐滿的胸脯,修長芊美的玉手交握在平平的小肚上。深藍色的休閑褲掩蓋不住她長而健美的腿形,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更顯得她的雙腳巧而玲瓏。


    “玉容寂寞淚闌幹,梨花一枝春帶雨,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梨花帶雨,嬌美豔麗!”男人忽然開口吟道,望著躺著的李靜妍,又望了望手裏水嫩的梨,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李靜妍聽見有人在吟詩,而且就在自己的不遠處,好奇心起,微微睜眼望去。隻見是個頗有威勢的男人,正不知道是望著手中的梨還是望著自己,在那裏怔怔的出神。


    那中年婦女不知怎麽的,好像很不願意讓那男人盯著躺椅上的李靜妍。當下用自己臃腫的身軀擋住男人的視線,慍聲問道:“你究竟是買梨還是看梨?”


    男人被這中年婦女問的一楞,忽然笑了起來,朗聲道:“當然要買梨,不過我更要看梨,看一個猶似梨花帶雨的美麗女子。”


    中年婦女忽然搶過男人手中那個梨,冷聲道:“對不起,今天我不賣梨!要買到別處去吧。”說著,竟似已下了逐客令。


    男人忽然嘴角一抿,那股霸氣油然而生,強大的氣勢瞬間壓抑著中年婦女。甚至連躺椅上的李靜妍都能感覺到自己很怕,很敬畏這種霸氣。就像自己的父親在發怒的時候,所散發出的一樣。隻不過這比自己父親的那種更霸道,更令人畏懼。中年婦女打了個哆嗦,緊張的連手中的梨都落了下來。男人伸手便接住梨,忽然笑道:“一個梨多少錢?”


    在這男人的一笑間,那股霸氣突然消散了去,似乎從來沒有過。


    中年婦女戰戰兢兢的說道:“五毛錢一個,你要送給你,不


    要錢了。”


    望著她驚慌的表情,男人笑道:“哪裏有買東西不給錢的。”當下從他那玄青色的衣服裏摸出一片金光閃閃的東西,遞到中年婦女的麵前。


    “啊!那竟是一片金葉子!”正在秋陽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李靜妍如果可以開口說話,恐怕現在已經驚叫了出來。一個五毛錢的梨他竟然付給了一片金葉子!


    換作誰都會驚奇的。四周的遊人有的看見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卻不敢湊上前來,隻是遠遠的避開。


    中年婦女望著這片金光閃閃的金葉子,雙眼瞪得大大的,驚異的愣在那裏,仿佛不相信這是真的。


    男人忽然將金葉子放在她的攤子上,徑直走進攤子裏,走到李靜妍的麵前。望著李靜妍美麗的大眼睛,微笑著說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李靜妍心中一動,他說話一副古代人的口吻,又拿著隻有古人才會隨身攜帶的金葉子,難道他就是風姐姐要找的她的丈夫—劍虹嗎?


    她想開口詢問,可是自己卻動也不能動,隻有那一雙眼睛有些激動的望著這個男人。


    男人望著她的眼睛,忽然像似讀懂了什麽,伸手在她的肩頭一拍,李靜妍便“嗯”的一聲,緩緩吐出一口氣,手足開始酸疼的活動著,慢慢的站了起來。


    男人依舊盯著自己,直到李靜妍不好意思的臉紅了才罷。


    “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我叫李靜妍,請問,你是劍虹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香草煙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字舞江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字舞江山並收藏香草煙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