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何有此一問?”


    鄭濤雖然剛剛失去神智,但是一醒來就被人盤查身份,而且還一口推測出自己和張無忌的身份,立刻警覺起來:莫非,這怪物也是沐王府的人?


    “我師傅白猿曾經來這裏,告訴我一些事情,剛剛見你身上有虎符的光芒,推測一下而已?”


    “鄭濤,拜見前輩!”


    聽到這話,鄭濤艱難的起身行禮,在他看來,對方既然能說出虎符與白猿,身份自然不會有假。


    “重傷初愈,不必客氣。”


    說著,那怪物還以為深長地看了一眼玄慈,後者老臉一紅,對著鄭濤行了一個佛禮:


    “阿彌陀佛,老衲剛剛誤傷施主,還請見諒!”


    “誤傷?剛剛那些...”


    鄭濤轉頭看了看周圍被自己打斷的草木,心中有些驚疑。


    “方才老衲施六道輪迴之法,施主心魔太重,誤入六道輪迴幻境。”


    “六道輪迴?那齊王是假的......六道輪迴?”


    鄭濤並沒有責怪玄慈,確實一心迴想著剛剛最後的場景,滿麵悲憤之情。


    “鄭施主,你心魔甚重,可願意隨老衲一起,遁入佛門,從此六根清淨,也可早日去除心魔?”


    玄慈不愧是宣揚佛法第一人,如此執著,見鄭濤恢複神智,馬上就開始宣道。


    “死賊禿,不要得寸進尺,鄭濤沒有追究你誤傷之事,你就別在這整天蠱惑人心了。”


    “你...”


    玄慈剛想發話,鄭濤卻開口了:


    “多謝大師好意,在下還有塵緣俗事未了,放不下恩怨情仇。”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不殺齊王,枉為人子,鄭濤怎麽可能跟他遁入佛門。


    “老和尚,我說你是信佛之人還是著魔之人,佛家有雲:佛度有緣人,被人不願意,你若是勉強,那可是違背佛家宗旨了。”


    “不問清楚,怎麽知道不願意,正所謂眾生皆可......”


    “行了行了,我告訴你,從這向前五百裏,有一精怪現身,你若是能度化他,絕對是功德無量,比你在這幹耗著強的多,我和鄭濤還有事情要說,就不送你了。”


    說著,那怪物拉著鄭濤便走,玄慈朝著那怪物手指的方向看去,果隱約有妖光,轉頭看二人帶著東方沐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那妖光而去。


    ......


    “大師兄,無塵師叔如果知道我們跟覓神宗這樣的邪教勾結在一起,會不會...”


    看著牧魂又笑咪咪的趁眼前人不注意,一掌拍死一位結丹強者,丹極宗的一位弟子,小心翼翼的問著眼前的淩霄子。後者眼睛一眯,惡狠狠的對那師弟說道:


    “無塵知道又怎麽樣?是他覓神宗下的黑手,又不是我們,待會你要是敢在無塵麵前說三道四,小心我把你煉成丹藥。”


    “師兄息怒,我什麽都沒看見。”


    淩霄子敢這麽說,自然有所依仗,覓神宗的事情,早在三月之前,就是師傅暗中交代過要配合的,至於那弟子所說的無塵師叔,不過就是一個後來居上的小丫頭,要不是師祖看上她的什麽通靈體質,自己早就把她收了做暖床丫頭。


    正在二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一聲厲喝傳來:


    “你這老雜毛,敢殺我師弟,當我天機閣無人了嗎?”


    二人轉頭望去,隻見一白眉毛老者手持一鐵杵模樣的武器,正跟牧魂打的不可開交。隻是前者修為明顯弱於牧魂這金丹大圓滿的境界,數十個迴合下來,已經落了下風。


    “哼,老匹夫,既然敢動手,就不怕你來找後賬,待我將你的金丹也取出來,看你還如何逞強。”


    說著牧魂一記拍在那白眉老者肩頭,使得他口吐鮮血,連推幾步。牧魂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鐵杵,阻止他後退的身形,另外一隻手就朝著那人丹田探去,想要一把生生的把金丹取出來。


    “蹦...”


    “啊...”


    “咄咄咄...”


    一聲巨響,那鐵杵端頭火光乍現,一陣白煙冒出,接著就見點點寒光從中冒出,朝著牧魂門麵射去,饒是後者反應神速,還是被一點寒光打到了臉上,頓時也不顧後退的白眉老者,捂著臉麵痛叫起來,鮮血,順著指縫間湧出。


    細細看去,牧魂背後的樹木上插著不少的細小飛劍,顯然是剛剛的寒光。再看牧魂捂著臉的位置,右眼位置,同樣也有這樣的一根飛劍。眾人大驚,這牧魂可是金丹大圓滿,一身罡氣護體,尋常的兵器,根本近不了身,這細小的飛劍是何物,不但穿透了罡氣,餘力還能入木三分?


    那白眉毛老者仰天大笑:


    “哈哈,老雜毛,論修為,我不如你,但我神機閣的暴雨梨花劍,也不是你能承受的,廢你一目,權當利息,來日,定要讓你屍骨無存!”


    說完,急退而去,顯然剛剛他也是受傷不輕,此時不宜戀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走為妙。


    “暴雨梨花劍?此物竟然比火銃的威力還大,範圍也廣,但真是暗器中的利器啊!”


    魂靈道人眼見師兄受傷,連忙上前查看,見那釘入師兄眼中的飛劍,也不禁心中一顫。


    “哼,雖然比火銃威力大,到底還是下九流的暗器,並非大道。為我等修士所恥,還是讓你知道什麽才叫暴雨梨花,我看你還能往哪躲?”


    淩霄子也是一步上前,朝著逃走的白眉老者丟出一顆丹藥,如同暗器一般,帶著破空之聲,那白眉老者不知是何物,拿著手中鐵杵擋住,卻發現那暗器一碰即碎,還有一股丹香。心道一聲不妙,連忙運氣,發現沒有什麽異常,才鬆了一口氣,朗聲說道:


    “故弄玄虛,今日我鶴無凡記住了,他日...”


    話還沒說完,那白眉的鶴無凡立即臉色大變,四周沙沙作響的聲音告訴他,自己的處境很不妙,甚至有種生死危機的感覺,驚駭地喊道:


    “淩霄子,你這什麽丹藥?”


    淩霄子得意一笑:“百蠱單,又稱白骨單,沾上絲毫,就會被百蟲噬咬,不成白骨,你都擺托不了這些蟲子。”


    說著,他指了指一地之上,黑壓壓的一片。照理說這原本是冬天,萬物蟄伏,奈何趕上這神農架中有祖神吸引萬蟲,讓著百蠱單有了用武之地。


    鶴無凡麵色大變,手中鐵杵揮舞,靈氣外放,萬蟲之中,掃除一條窄路,身形陡然動了起來,想要通過速度來躲避這些蟲子。他這樣做,也是有些效果,至少那些蟲子暫時追不上他,不過在淩霄子看來,不過是飲鴆止渴,倒是也沒有追上去。


    ......


    雲伯在蘇流兒的帶領下,深入神農架腹地,卻突然聽見一聲震天的響聲,左後方又有一道亮光一閃而逝,正當狐疑之時,蘇流兒確實輕咦一聲,有些不解的蹲在地上查看,又在空中嗅了幾下:


    “如果不是我方位判斷錯的話,就是丹極宗他們追來了。”


    霧伯有些不解的問道:


    “流兒姑娘何出此言?”


    “你們看,這些蟲潮,剛剛還是朝著那裏,現在,卻調轉了方向,空中似乎還有一些氣味,隻是太淡了,我一時間無法分辨。”


    “不管是祖神,還是單極宗,我們都要去看看,如果是前者還好,後者的話,肯定和牧魂他們在一起,若是讓他們和我們初入此地見到的那些人匯合,這祖神的傳承,就不會有我們什麽事情了。”


    紫晶道人順著地上的蟲潮望去,一臉擔憂的說到,其他三人想了想,確實如此,幾人合計著就朝著剛剛改變方向的蟲潮追去。


    ......


    鄭濤經過一番交談,得知眼前的怪物正是白猿說的烏迪爾,也是白猿唯一的徒弟,二人寒暄過後,一同救治了東方沐,當初白猿留給烏迪爾一些生筋續骨的靈藥,隻需要一粒,就讓她痊愈了,後聽說鄭濤丹田被破,又拿出那靈藥,卻是沒見什麽效果。


    鄭濤不免有些失望,原以為找到烏迪爾會有用,現在看來,這世間可能真的沒有辦法讓他重新修行了,烏迪爾也對於白猿選擇的傳人無法修行,耿耿於懷,最後一咬牙,悄悄地問鄭濤:


    “我知道一處險地,可能會讓你迴複修行的能力,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闖一闖?”


    鄭濤一聽還有希望,瞬間來了精神,想都沒想就問道:


    “在哪裏?”


    烏迪爾三思之後,緩緩地說道:


    “在神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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