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濤單單聽到名字就覺得不簡單:神墓,顧名思義,那是神的葬身之處,隻要在其中發現一丁點的傳承,那也是受用無窮啊,傳說中的神,哪個不是有通天徹地的本身。


    “還請烏前輩明示,這神墓所在何方,又有什麽樣的危險。”


    鄭濤雖然心切,卻也沒有衝昏了頭腦,有道是富貴險中求,既然那神墓中有能讓自己恢複修為的法寶,想必不是一般人所能覬覦的,更何況,就連那烏迪爾也說是一處險境。


    “你就不奇怪我的容貌嗎?”


    烏迪爾沒有迴答鄭濤的話,反而問起了自己的容貌,鄭濤不禁狐疑,雖然不知為何,但也仔細的看了烏迪爾一下:碩大的黑熊腦袋,卻又有人類健碩的身軀,聽他剛剛講述於玄慈鬥法的經過,一身的修為也極為的怪異,不像是後天修煉,倒有點像傳說中的天賦神通。


    “不瞞前輩,初次見麵的便心中生疑前輩的麵貌,隻是晚輩自從遇見白猿前輩之後就知道,這世間之事,不能以凡夫俗子的眼光看待,更不能以貌取人,所以,雖然奇怪,卻不曾想問。”


    “哈哈,好一個不能以貌取人,你是除了我師傅之外,第二個沒有覺得我是怪物的人,就憑這點,師傅的眼光確實獨到。”


    “難道前輩的容貌,和神墓有關?”


    鄭濤見烏迪爾跑題了,有心提醒道。


    烏迪爾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笑了笑,也沒有責怪,換作是自己聽說能恢複修為的事情,說不定比他還著急。於是也不拐彎抹角,理了一下思路,緩緩地說道:


    “其實,我不是來自這個世界,而是師傅在神墓中發現的孤兒,具體的身世,連師傅也不清楚。”


    “前輩來自神墓,莫非是...神仙轉世?”


    鄭濤嘴巴張的能塞進去個雞蛋,心道:這不會是蘇流兒所說的祖神吧?


    烏迪爾見他這副表情,知道他是誤會了,連忙擺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神話,我並不是什麽神仙轉世,不過極有可能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師傅也是猜測而已,至今也沒有證實。”


    不待鄭濤再去發問,烏迪爾一口氣講述了所有:


    這神慕還有從白猿問道開始講起,白猿本是這神農架一隻普通的猿猴,有一次無意中跌落在山腳下的一口廢井當中,卻發現裏麵別有洞天,不僅四通八達,而且還有濃鬱天地靈氣,甚至到了聚靈化霧氣的濃度,跌落在其中,硬生生的從普通的猿猴被靈氣催成了一個開了靈智的妖修。


    隨著修為的提高,那口廢井自然困不住它,白猿知道這是一個好地方,上去之後,就在此模仿人類,修了一個住所掩人耳目,日日夜夜的在地下修行,修為也節節攀升,這一修就是五十年,修為,也達到了妖王境界,相當於人類的化嬰大圓滿之境。


    這種境界,放眼整個神農架,也就少有的幾個妖修能匹敵,但是有一天,就在白猿修煉的時候,那四通八達的地底,突然湧來了無數的人類修士,他們一個個修為不低,最弱的一個,都金丹後期,更有許多連白猿都看不透修為的人,無一例外,都被白色的絲網纏裹,顯然是被人擒來的。


    白猿在暗中觀察了許久,發現這些人,似乎被當成了祭品,而祭祀的對象,就在那四通八達的深處,這裏他曾經來過無數次,並未發現什麽異常,好奇之下,白猿又一次深入。


    當他再出來的時候,被自己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傳說中神農架四大妖帝之一的黑冥蜘蛛,竟然來此獻祭。看她的樣子似乎對這裏頗為忌憚,又將一群修士扔進來後,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想到妖帝都忌憚的東西極有可能在自己身處的密道中,白猿直接就偷偷摸摸的從那廢井中逃了出來,然後偷偷的用神識觀察,才知道,原來這密道中真的有神的存在,而且不止一位。


    第一位神,似乎是妖修,修為有多深,白猿猜測不出,但是能讓黑冥蜘蛛都敬畏的,顯然比妖帝的修為要高深,而第二位更是厲害,應該是人類的修士,那第一位神,都對他唯唯諾諾,唯命是從,二人都發現了白猿的神識,第一位可能是念在同為妖修,沒把他怎麽樣,裝作沒看見,第二位冷哼了一聲,隻是一道聲音,就讓白猿傷了道基,隱藏在外麵的本體也昏死了過去。


    也該他大難不死,重傷之時,恰逢南華帝君來此處,施以援手,才幸免於難,當白猿把自己的經曆告訴南華帝君之後,後者麵色的凝重的警告他:此處乃是神墓,不是你有資格去探尋的。


    南華帝君收了白猿為座下使者,令他前往人間辦事,自己卻是孤身犯險,深入神墓之中。


    待白猿辦事迴來,久久不見帝君,想起他曾有救命之恩,遂又一次冒死深入神墓,沒見到帝君,卻見到許多妖獸,這些妖獸分為兩股勢力,在神墓中互相殘殺,聽它們的對話,似乎在爭奪對方勢力中的妖火,最後一方得勝,所有妖獸又奇怪的失蹤,就連死去的屍體都憑空消失了,唯一留下的就是現在的烏迪爾!


    白猿將他帶出來後,又以雷霆手段收服一幫妖修,交給他們撫養,自己前去尋找南華帝君複命。但是每甲子,還是會來看一番。


    烏迪爾從白猿那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執意要去解開身世之謎,若磨硬泡,白猿帶著他去了幾次,謎沒解開,修為倒是增加了不少,聽白猿說,那神墓每甲子會有神出現,前後十年,都非常的危險,嚴令禁止烏迪爾冒險,算算如今的時日,正是在這危險期中,所以,雖然知道神墓,烏迪爾也不敢直接讓鄭濤去。


    鄭濤聽了烏迪爾的講述,噓唏不已,想不到白猿前輩,還有這樣一段離奇的故事,對那神墓雖然神往不已,卻也萬分忌憚,連白猿都抵不住對方的一道冷哼,其中兇險,可想而知,弄不好,剛剛進去就魂飛魄散了。不過對於這神墓中神的身份,鄭濤倒是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和蘇流兒說的祖神,是同一位呢?


    “前輩,你可曾聽說過南疆祖神?”


    烏迪爾眉頭緊鎖,仔細的迴憶著神農架中的勢力,似乎聽說過,但是具體是哪位卻是對不上號,這神農架中原有四位妖帝,一位是黑冥蜘蛛,一位是水晶蠍,一位是驕蟲,另外一位是頭風狼,跟白猿有些過節,被後者給宰了,說來,也就前三位最有可能。


    “你再詳細說說,那祖神的信息。”


    “聽說,這神農架中現在的蟲潮,也是奔著他去的。”


    鄭濤想了一下,這祖神的消息,所知甚少,目前為止,也就那麽一點線索。


    “蟲潮?祖神?你說的應該是驕蟲,那家夥的天賦就是召喚螫蟲什麽的,聽師傅說,他好像也是什麽山神。”


    “前輩你認識他?”


    鄭濤大吃一驚,想不到苦苦尋覓的祖神,在烏迪爾這裏,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額,不認識,不過師傅認識,而且還跟他打過架,不過這家夥好像平時也不出來,隱在這神農架中,誰能找到啊?隻是每甲子就出現一次,吸引好多的蟲子來這裏。好像跟獻祭有關。”


    “白猿前輩和他打架?每甲子出現一次?”


    鄭濤今天接觸了許多不知道的隱秘,腦袋有點不夠用的,重複著烏迪爾的話,想了一下,白猿確實高深莫測,能和南疆祖神一戰也是情理之中。想了一會,忽然鄭濤猛然抬頭,再次向烏迪爾確認:


    “前輩的意思是說他每甲子出來獻祭?”


    整體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聞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不一定就是獻祭,聽師傅說,獻祭都是修為高深的修士,沒聽說用蟲子。”


    “修士就對了,蟲子隻不過是他透露行蹤的方法,東方沐,你醒醒,雲伯他們有危險。”


    鄭濤聽了烏迪爾的話才弄明白,什麽祖神傳承,想來是個騙局,目的就是騙修士來這裏被當作祭品,連忙搖晃正在昏睡的東方沐,再晚,她師傅就真的成為祭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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