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聲音?大唿小叫的,擾了皇上的清夢,吃不了兜著走。”


    許丞相正在自己的軍帳中想著皇上會如何褒獎自己,卻聽聞帳外嘈雜的聲音,有些不悅。


    “啟稟丞相,有刺客夜襲,還請丞相速速離去。”說話正是自己軍中的武將,此次負責保衛自己的安全。


    “刺客有幾人?皇上有沒有危險?”


    聽到刺客,這許飛第一時間就是想到了皇上的安危,自己和皇上一起駐紮,若是出了什麽差錯,可不是他能擔待的起的,更何況自己剛剛獻上美女兩名,若是皇上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被這刺客搗亂了,那自己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費了。


    “迴大人,剛剛的打鬥聲就是從皇上帳中傳來的,屬下已經發出了信號,估計要不了多久,援軍就會趕到,末將先去營救皇上,大人你先避一下,切勿讓那些刺客借機傷了你。”說完,那人一揮手,帶著身後的一批士兵就朝著皇上的軍帳衝去。


    齊王和趙王兩人正坐在軍帳中把酒言歡,兩日的追趕,確實讓久居深宮的他們有些吃不消,正準備痛飲一番,喝酒解乏,卻聽帳外一聲長音:“報~,前方三十裏有緊急軍情信號傳出,看方向應該是許丞相和皇上他們那裏。”


    兩人相視一下,均是一愣,一臉的不可思議,這狩獵戒備森嚴,刺客想殺進來是絕不可能,莫非是遇到了什麽兇獸,齊王首先發話:“走,去看看。”說著也不理會趙王,就一馬當先的走出了軍帳。


    趙王緊跟其後,在出軍帳的時候,又轉頭問那報信之人:“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啟稟王爺,子時剛過一刻。”


    “集合人馬,隨我前去救駕。”


    齊王一出軍帳,就開始大喊起來。


    “王兄稍安勿躁,雖說前方有緊急軍情信號,但是我等深夜率領大隊人馬,萬一不是刺客,難免會驚擾聖駕,引得皇上猜疑,不如我先率人前去查看,若是有敵情,再發信號與你,若是平安無事,那最好不過了。”


    說完,不待齊王答話,就點了十餘名將士隨自己出發。


    齊王想了一下,集合人馬,收拾行裝,片刻之後率領剩餘士兵沿趙王的方向追去。


    三十裏,說近不近,說遠亦不遠,策馬奔騰,不過幾炷香的時間,如若大隊人馬出行,確是需要小半天的時間。齊王趙王的人馬,會在這個地方安營紮寨,一切都在趙王的掌握之中,就像前方發生了何事,別人不知道,他趙王可是心知肚明,因為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成敗在此一舉,今晚,注定是他趙王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晚,容不得半點差池,趙王帶著人,一邊飛奔在叢林之間,一邊盤算著時間,按照計劃,馬上要與那些“刺客”碰頭了,心中不免十分激動。


    “援軍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困在這裏,頭,撤不撤?”


    見到越來越多的士兵圍了上來,這群黑衣人徹底沒有機會再去刺殺皇上了。


    被黑衣人叫“頭”的那人,看了一眼周圍,一劍斬殺了附近的兩名士兵,大喊一聲:“撤。”縱身就躍上了軍帳的圍欄,臨走之時,轉身看了一眼皇上,突然左手一伸,就見一柄泛著幽光的匕首朝著龍塌激射而去,眼見著就要刺到皇上的肩膀,卻被皇上拉來身邊的女子擋住,那女子悶哼一聲,頃刻間七竅流血而死,那匕首顯然是淬了劇毒。


    軍帳中又有三名黑衣人躍過軍帳衝了出去,剩下的四人,卻被圍毆的士兵亂刀砍死。卻說那幾名黑衣人逃出之後,與帳外鏖戰的黑衣人匯合,瞬間整體實力大增,殺出重圍,奪得幾匹戰馬,朝著計劃的方向逃去,身後無數箭羽飛來,冷不防,又有一人被射殺墜馬,卻也為前麵的人贏得了逃跑的時間。


    不再去管身後的聲音,不斷的揮舞著馬鞭催趕著戰馬,卻見前方點點火光,為首一人右手抬起,示意身後隱蔽,自己朝著火光疾馳而去,看到為首的趙王之後,勒住馬韁,朝身後吹了個口哨,片刻之後,馬蹄聲四起,剛剛隱蔽的黑衣人從兩側及後方聚攏過來。


    “成了?”


    趙王有些期待的問到。那黑衣人搖了搖頭,並未搭話。


    “按照計劃行事,你率這幾人先走,遇到齊王,格殺勿論,我帶人掩護。”


    齊王騎著馬走在隊伍的前麵,想著前方的事情,突然冷不丁打了個冷顫,後方一股無形的殺氣彌漫,第一反應就是勒住馬韁,兜轉了一圈,確實走到隊伍中間,一擺手:“繼續前進。”


    鄭濤暗罵一句老狐狸,剛剛趙王帶走了一些人,此時,夜黑風高,見那齊王疏於戒備,不禁燃起了殺意,想不到還未出手,竟被他察覺出來,連忙收斂,隱於隊伍當中。就在這時,突然一隻箭矢朝著齊王射去,眨眼之間就到了齊王眼前,驚魂未定的齊王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道匹練斬過,剛好將那暗箭斬落,動手的,正是齊王的貼身護衛。


    一擊不中,林間四麵八方同時飛來了數十支冷箭,瞬間就有數十人倒下,身後士兵立即將齊王團團圍住,格擋住飛來的冷箭。鄭濤也正在其中,慢慢的朝著齊王靠近。


    “有埋伏,大家小心,保護王爺。”


    隨著那護衛一聲大喊,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更有一些人四散開來,朝著剛剛冷箭射出的地方,緩緩地逼近。隨著幾聲箭羽破空之聲,前去探尋的人都應聲而倒。


    這讓齊王更加的擔憂:此處為何會有埋伏,難道趙王已經全軍覆沒,這些到底是什麽人?一個個疑問出現在齊王的腦海中,此時他卻無暇顧及,因為,那些埋伏的人又一陣暗箭,讓他折損了幾名士兵,這樣下去,敵暗我明,早晚會被射成刺蝟。


    齊王看著圍在身邊的士兵,拍了拍一人的肩膀,你們跟我來。


    片刻之後,就聽齊王那戶外高喊一聲:“兵分兩路,你們這一隊,保護王爺原路返迴,其人人跟我從左翼突破,我們把敵人包夾了。”說完,帶領了一對人馬就朝著左側衝了過去。齊王也不猶豫,上馬掉頭,朝著原路飛奔而去。


    “咕...咕...咕咕...咕咕咕。”


    一陣特有的叫聲在這暗黑的叢林中響起,夾雜著幾聲長嘯,包圍齊王左側的黑衣人招唿了一下左右:“頭給了暗號,先撤退,讓這隊人馬過去,我們去追齊王。”


    鄭濤見齊王隻是率領了十餘人離去,心中大喜,也顧不得自己被分在了突圍的這一隊,轉身就跟著齊王的人馬走了。


    約莫行出了十餘裏,鄭濤不再隨著那十餘人前行,從身後抽出一支白羽箭,拉了個滿弓,箭頭瞄準馬背上的齊王,一氣嗬成,行雲流水,伴隨著“嗖”的一聲,一箭洞穿了齊王的脖子。


    齊王應聲落馬,驚得那戰馬人立而起,長嘶一聲。鄭濤心中一喜,大仇得報,剛想告慰族人在天之靈,陡然聽見熟悉的箭矢破空之聲,來不及多想,一個魚躍前身翻躲過從後麵射來的暗箭,隻聽“嗖、嗖”之聲不絕於耳,齊王所率人馬,全部被射殺,急中生智,他也就地臥在一側裝死,想看看究竟何人所為。


    剛剛穩住身形,一隊黑衣人就騎馬趕來,想來時方才埋伏的那些人。


    “頭,上當了,此人不是齊王。”


    一名黑衣人率先來到被射殺的齊王跟前翻起趴在地上,身披齊王披風,頭戴官帽的那人。


    “什麽?”


    另一名黑一人聞言下馬,前去一探究盡。


    “壞了,定是剛剛圍攻的時候,他們掉包了,齊王在左翼佯攻的那群人中。”


    那黑衣人氣的把那被掉包的齊王狠狠的仍在地上。


    鄭濤此時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血海深仇剛剛得報,卻被人告知殺錯了人,齊王還活著?不禁氣血上湧,站起來就向真正的齊王那裏追去。


    為首的那黑衣人見還有一個活口,一招長虹貫日,提劍便從鄭濤的頭頂刺去,鄭濤一時心急,倒是忘記了還被黑衣人追殺,聽得身後的聲音,也不轉頭,慌忙之中招架,卻被那黑衣人一劍壓的前傾了好幾步,轉過身來,聚氣於掌,爆喝一聲,屈指成鉤向黑衣人抓去,也不見黑衣人如何躲閃,隻是左手輕輕格擋住鄭濤的攻勢,右手從腹部一劍向鄭濤的胸口。


    鄭濤不敢大意,身形暴退,那黑衣人緊跟不舍,展開攻勢,速度越打越快,打的鄭濤措手不及,連連招架。


    鄭濤越打越心驚:是他,一定是他。前段時間的比試曆曆在目,這招式如此熟悉,雖然此時那人黑衣蒙麵,但是招式,眼神,包括力道,都和那天一般無二,此人雖然黑巾遮麵,定是姚廣孝無疑。


    “還不快走,等死呢?”


    那黑衣人占了上風,卻又不殺他,關鍵時刻一掌拍在鄭濤的肩膀將他擊飛,同時壓低聲音說到。


    鄭濤心中已經猜到對方身份,剛想起身離去,但見前方火光連連,一陣箭羽鋪天蓋地的朝著這邊射來,想來是追兵到了。那群黑衣人被漫天箭雨覆蓋,雙拳難敵四手,瞬間由五六人被射殺當場,一個個像刺蝟一樣,就連那為首的黑衣人肩頭也中了一箭,倒是那幾匹戰馬,秋風未動蟬先覺,悄悄的跑到了邊上,躲過了一劫。


    鄭濤看火光越來越近,迴去追殺齊王顯然是不可能了,一咬牙,冒著零星的箭矢,將幾匹匹戰馬趕到那為首的黑衣人麵前,自己也騎上一匹,同時在身後掩護,加上一起逃脫的黑衣人,沒入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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