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中,管家許三看著縱身離去的一隊黑衣人,一臉的不解,這些刺客一個個身手不凡,來去無蹤,為何來到府中,即未傷人,又未劫財,到底欲意何為呢?


    許丞相聽了許三的匯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我府中護衛把他們嚇走了?


    “查,給我查府中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人和事,這些人不是衝著我來,也不是衝著錢財,一定另有所圖。”


    片刻之後,許三來報,府中除了少了些許兵器,弓箭,還有就是護衛隊長以及守衛兵器庫的兩名守衛不見了,其他並無損失。一時間,許飛也被這群刺客的行為搞得一頭霧水。


    “下官劉基替高安縣的百姓謝謝黃大人,請受下官一拜。”


    黃禦史府中,劉基說著就拱手拜去。


    “哎,劉大人這說的哪裏話,身為朝廷命官,自當為民解憂,為君解愁,何必感謝我,要謝就謝皇上英明吧。”


    說著,起身攙起劉基,並將他拉到座位上。


    皇上聖旨一出,黃禦史就安排人通知劉基等人,知道皇上如此重視此事,劉基也是甚感欣慰,這朝廷,還是由法紀的,卻不知,自己這一紙奏章,正是兩股勢力鬥爭爆發的關鍵,更不知,這揍章,將皇上,將元朝推向了風口浪尖。


    “黃大人,草民想打聽一下,關於齊王的奏章,皇上是何旨意?”


    鄭濤見將天禧一介草民謀反,皇上都派了一個禦史做欽差去查辦,可是齊王謀反的事情,卻沒有任何的風聲,他不禁焦急起來,心想是不是皇上顧忌皇室臉麵,不肯對自己的伯父下手,睜一隻眼閉一隻?


    其實他有所不知,皇上比任何人都重視這親王謀反的事情,到了九五之位,任何能威脅自己的事情,皇上都會將它扼殺在搖籃之中,甚至隻是見到一陣紫氣,就能借口滅掉宗族支脈,隻是那齊王久居在外,根深蒂固,想除掉他,一定要從長計議,不然打蛇不成反遭蛇咬,後果堪憂。


    “齊王的事情,皇上沒有說該如何處理,不過再過半個月就是祭祖大典了,想必齊王到時也會來大都,到時候看皇上如何處理吧。”


    “那齊王之罪,證據確鑿,想必皇上也會治罪於他,賢侄你暫且安心在大都,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你去指正齊王。”


    劉基見黃大人並未告訴鄭濤齊王的事情,忍不住安慰道。


    “恩,劉大人說的不錯,你暫且先別跟隨我等迴高安,明日,我引薦你去沐王府,這大都之中魚龍混雜,不知有沒有齊王的人,其他地方不安全,齊王和趙王向來不和,想必趙王也會幫你。”


    “如此,多謝黃大人了。”


    翌日,在禦史黃大人的引薦下,趙王召喚了劉基等人,囑咐了黃禦史劉基盡快出發迴高安,又給鄭濤安排了一個護院的差事,暫時在大都落腳。初次見到鄭濤,趙王身邊的白衣男子姚廣孝就目露精光,不停的大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仿佛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麽。


    “王爺,在這關鍵時刻,留一個陌生人在府中,怕有不妥,更何況那鄭濤絕對不簡單。”待眾人離去,姚廣孝迫不及待的對趙王說。從見到鄭濤的第一眼,他就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在觀察過後,更是覺得大為吃驚。


    這鄭濤,跟師傅所說的那一脈的特征如此相像,隻是缺少了一絲火焰印記,難道那一脈又開始出現在塵世之中?


    “哦?難道那鄭濤有問題?”趙王不解的問。


    “這個,屬下現在還無法確定,但是鄭濤絕不是他所說的什麽書香門第,依我看來,他應該是個練家子,我觀他步履沉穩,吐納悠長,太陽穴更是微微鼓起,至少是築基期,甚至已經伐毛洗髓。”


    “身世之事,劉將軍前段時間派人去洛陽已經查明,齊王滅了鄭家滿門,想必那劉基也不敢欺君,至於你說他有修煉,眼下我等正是用人之際,如果這人能為我所用,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這樣,你先去試試他修為如何,我再觀察幾天。”


    趙王捋了捋胡須,略有所思的迴到。


    “鄭賢弟,我觀你一身書生打扮,下盤卻如練武之人一般穩健,不知師承何處啊?”


    見鄭濤此時一人在花園中盤膝而坐,姚廣孝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問到。


    “哦,是姚大哥啊,我這哪有什麽師承,從洛陽到高安的路上,有了一些際遇,偶得一前輩指點,學的一些粗淺的功法。”


    鄭濤想起薑子牙的話,在自己體內血脈完全覺醒之前,不可過多的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尤其是在這大都之中,很有可能有通天教主的暗線。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姚廣孝雖說是趙王的親信,自己對他們卻是知之甚少,不得不防。


    “哦,鄭賢弟謙虛了,既然不方便透露師承,那為兄也不再問,方才聽賢弟說有些奇遇,為兄自幼好武成癡,不知賢弟可否與為兄比試一番?”


    姚廣孝眼珠一轉,接著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鄭某不才,怕不是姚兄你的對手。”鄭濤有些為難的推辭。


    “哎,比武切磋,點到為止,賢弟何必謙虛呢。”


    說著就開始蓄勢待發。


    鄭濤也不再推辭,做了個“請”的動作,聚氣於掌,爆喝一聲,屈指成鉤向姚廣孝抓去,也不見姚廣孝如何躲閃,隻是左手輕輕格擋住鄭濤的攻勢,右手從腹部推向鄭濤的胸口。


    鄭濤見對方軟綿綿的就化解自己的攻勢,又慢慢的推出一掌,知道這一掌絕不向自己看到的這樣軟弱無力,連忙抽身後退,同時手上一變,如蛇一般纏住姚廣孝的右手,輕輕一帶,化去攻勢。


    姚廣孝見對方招式奇特,不禁升起好鬥之心,當下不遺餘力,全力以赴的展開攻勢,速度越打越快,打的鄭濤措手不及,連連招架,太乙形意拳龍、虎、猴、馬、雞、鷂、燕、蛇、鼉、駘、鷹、熊,來不及思索該用何種招式,亂打一通,最終不過三十個迴合,於姚廣孝兩人四掌相對,“轟”的一聲,被打的倒飛而去。


    胸口更是仿佛被鐵錘敲打一番,氣息紊亂不看,內力更是後繼無力,一時間竟倒地不起。


    反觀姚廣孝,氣定神閑,臉不紅,氣不亂。見鄭濤被自己一掌震飛,姚廣孝連忙上前想去攙扶,鄭濤擺擺手,強壓著體內亂竄的真氣,慢慢的拱手道:“姚兄好生厲害,在下佩服。”


    姚廣孝連忙說道:“為兄一時好鬥,下手失去了分寸,賢弟切莫見怪。”


    經過剛剛一戰,姚廣孝更加的確定這個鄭濤,就是那一脈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何如此不堪一擊,難道是血脈沒有覺醒的原因?


    看來至少現在的鄭濤,不足為懼,心中已有定論,犯不著為難鄭濤,待向師傅稟報此事再說吧,眼下最要緊的,還是祭祖大典之後的狩獵。


    皇室祭祖,是朝廷的盛事。


    一來祭祠祭祠祖宗神靈是“緬觀舊史,曆覽前王”


    二是說明祖宗的陵墓之所在是一塊人傑地靈的風水寶地,祭祀祖先曆久而不衰,說明後祖宗的神靈很靈驗,列舉了先帝等人都得到了瑞兆。


    三是為先帝,為祖宗歌功頌德,同時將先祖神化,讓世人明白自己的祖宗是何等的崇高,而自己作為真龍天子,是何等的正統。


    四是記述祭祖大典活動的盛大,當然也不會忘記對皇上本身政績作一表述,歌頌自己的功德。


    除了大都的祭祀之外,更加讓各位臣子重視的再則是狩獵大會,如果說大都的祭祀是蒙古人為了向天下的漢人彰顯自己的正統與高貴,那狩獵大會,就是元朝的統治者為了鞏固自己的蒙古血統而進行的的內部操練。


    而且與祭祀大典想比,久居深宮的皇上,更喜歡在東郊獵區盡情的獵殺。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既然皇上喜歡狩獵,那臣子則應該更喜歡狩獵,這就是趙王為何如此注重此次東郊狩獵的原因之一。


    東郊獵場,滿朝文物,皆齊聚於此,祭祖大典結束後的第三日,狩獵正式開始,由皇帝帶領,分為九組進行為期三天的狩獵大典,喜歡狩獵,是馬背上蒙古人的天性,狩獵,更是有著軍事上的意義。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帶領這些兵進行大規模的狩獵,不僅能檢驗練兵的成果,更是能讓軍隊在狩獵的配合中,變得更加的默契。等到打仗之時,他們就好像已經上好弩弓上的箭,一觸即發,咄咄逼人。


    曆年狩獵大典中表現耀眼的人或者隊伍,都能得到豐厚的獎賞,甚至封候拜將的也不在少數。而狩獵的武將與朝中的文官配合,一文一武,商定好計策,用陣法、火攻、撒網、套索等一切手段,盡可能的多獵殺動物。


    此次皇上和右丞相許飛一組,齊王和趙王一組,刑部周正和左丞相一組,劉將軍和吏部侍郎一組,所有人都躊躇滿誌,想要在這次狩獵大典中奪得耀眼的成績。


    趙王此時更是心情激動,與其他打獵的人相比,他的獵物更有挑戰性,成敗在此一舉,想到了這裏,趙王望了一眼皇上和許飛那裏,喜怒不形於色的他,冷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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