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哈利的魔力比她充沛,也活躍很多,天賦差距不服不行。加上強烈的學習欲望和一些正確引導,下午的時候哈利已經能施展出一個成形的鐵甲咒,速度有點慢,強度有點弱,都不是大問題。


    他們進入下一階段練習——讓哈利能隨時隨地、不假思索地迅速用出咒語。這種主動防禦咒語如果不快,基本就沒什麽用處了,被擊中之後保護有什麽用呢?


    午飯之後,daisy與哈利玩高布石,有個新規則——盡量用鐵甲咒來防禦每一次棋子噴出的臭水。


    daisy靠著這個終於贏了哈利第一盤高布石。


    243,


    他們保持玩一盤(通常都要很久),休息半小時的策略,就那麽鬆鬆緊緊地進行到晚餐時間。這次daisy沒在病房裏叫家養小精靈解決,而是帶著哈利下到禮堂。去往禮堂的路上,她還在毫不保留地跟哈利說,他能做到這些有多麽棒。


    禮堂裏四張學院長桌被靠牆擺放,中間隻留下了一張孤零零的大圓桌,盡管頭頂天花板映照著夕陽,空中有無數燭光,還是顯得有點空蕩蕩,哈利有點莫名地看了眼daisy。


    “我猜你最近沒看日曆。”daisy已經憋不住笑了,她歡樂地說,“生日快樂,哈利!”


    隨著她話音剛落,幾個紙爆竹被砰砰啪啪地拉響,一陣煙霧和漫天彩帶之後,鄧布利多、麥格教授、龐弗雷夫人、小天狼星、盧平、韋斯萊先生和夫人、唐克斯出現在禮堂,原本空蕩的大廳也被彩紙、彩帶迅速裝飾好,朝南的牆上麵還有發著光的“happy birthday harry”字樣。圓桌正中間出現了一個大蛋糕,圍繞著蛋糕出現了盤子與堆滿所有盤子的美食。


    “我……”哈利張大嘴看著,有點措手不及有點慌亂,但一個笑容控製不住地從他的心裏浮到臉上來,“我沒想到,忘了……”


    他沒有日曆、新聞、報紙可以看,完全忘了日期,就在剛剛,也還是想著吃完飯daisy能不能趕得及迴醫務室治療。


    “生日快樂,哈利!很遺憾羅恩不能來,他暑假不能迴霍格沃茨,不過我們帶來了他的禮物。”韋斯萊夫人熱情洋溢又有點歉意地補充。


    “生日快樂,哈利。”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波特先生。”


    “生日快樂,我親愛的教子。”


    “生日快樂……”


    哈利被一聲聲“生日快樂”包圍了,一個個包裹塞到他懷裏,他都有點來不及去記得哪個是誰送的。


    哈利試著別抬起胳膊去擦眼睛。


    從來沒有這麽多人祝他生日快樂過。


    生日在暑假,就注定他不會收到很多祝福,更別提禮物了。沒有人會提哈利的生日,每年德思禮都會有意無意死忘掉這天。去年有海格的蛋糕和霍格沃茨入學消息(他收到過最棒的禮物),可前年和之前很多年,除了當時隱姓埋名偷偷接近的daisy能送他一個像樣的禮物,德思禮們從來不記得給他甚至一張生日卡片。


    幾隻貓頭鷹這時候拍著翅膀又送來幾個包裹,他趁著眾人都去注意貓頭鷹時,抬起袖子擦了擦臉。


    第一輪祝賀的熱潮平息,哈利把所有包裹都放在桌子上,開始拆他的生日禮物——那看起來甚至和達力的禮物堆差不多高了。每個人都要求他先拆自己的,他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拆開了他抱在懷裏的第一件小盒子。


    “我的,”daisy眨眨眼,快活地說,她在帶哈利到禮堂,說出那句生日快樂前就把這個盒子塞在了他懷裏,“難得有先機,我總要抓住是不是?”


    哈利撕開包裝紙,裏麵是一個扁平木盒,輕飄飄的,他掀起搭扣打開盒蓋,裏麵排著一卷像絲帶一樣的半透明灰色繩子。


    但是daisy是不會隻送他絲帶的。


    “我得講一下這個的用法。”daisy拿起那卷繩子蹲下,“我注意到你喜歡把魔杖放在牛仔褲兜裏。”


    哈利低頭,看見自己的魔杖就在她說的地方,大概6英寸晃蕩在外麵。


    “不用改變這個習慣,咱們總有辦法能把它變得更方便。”她示意哈利自己要對他的牛仔褲兜做些操作,哈利點頭。


    “把這個貼在口袋的邊緣一圈……這就樣,ok!你的牛仔褲側兜就會變成一個十一英寸深的口袋,剛好能放進魔杖,你也絕不會發現魔杖或者放進去的其他東西硌著你的腿。”她把那圈像絲帶一樣的東西在哈利的褲子側兜繞了一圈,首尾相接,再拽斷線頭——那個東西就像沒有體積一樣消失在他口袋的邊緣。哈利試探著把魔杖放進去、把手伸進去,露出一個驚奇的大大的笑容。


    daisy看起來比哈利還高興:“你可以分給你的夥伴,或者用在別的地方,看你了。”她把灰色的一卷都遞給哈利,哈利把他十二歲生日的第一個禮物鄭重地放進剛被改造過的牛仔褲兜裏。


    接下來哈利拆到的禮物是羅恩的——他給他寄了賀卡和一本飛天掃帚養護特刊,非常實用;赫敏,剛被貓頭鷹送來的扁平包裹裏不出意外是一本書,講解了飛天掃帚木的取材於產地特性;’小天狼星給了他一套看起來非常高級的飛天掃帚養護工具,正好搭配羅恩的禮物,他恨不得馬上用在自己的光輪2000上;盧平則給了他一個能鑲嵌在他長袍上的避雨針,看來他再也不用怕比賽的時候下大雨了。麥格教授送的書看起來比赫敏給的還厚,韋斯萊夫人則給他一大份家庭自製蘋果派。


    他還沒有拆開全部的包裹,但是發現在自己似乎已經不會笑之外的表情了。


    哈利覺得這是他最幸福的一個晚上,也許除了海格通知他他是巫師的那天除外。


    或者不除外。


    244,


    韋斯萊先生和唐克斯白天都要在魔法部工作,隻有晚上能來霍格沃茨給哈利過生日。小天狼星和盧平都是為了哈利的生日專程趕迴來,今晚又馬上要離開。相聚短暫,但是無損於快樂的時光。


    哈利被包圍在人群中間,正聽著小天狼星的冒險故事大塊朵穎,盧平平素帶了一點風霜的臉此時也仿佛迴溯出一個會惡作劇的少年的風采,他在偷偷地往小天狼星腦袋後麵搞著什麽,坐在旁邊的哈利裝作隻是大吃什麽也沒看見。


    “我希望這一刻到永遠。”daisy收迴目光說。


    生日party已經進行到後半,眾人三三兩兩聚集聊天。唐克斯和韋斯萊先生似乎在說工作上的事,她則要跟鄧布利多談談下一步計劃。


    “我也希望……”鄧布利多笑吟吟地說,“順便一說,你的禮物很棒,我是不是可以期待它還有別的用法?”


    她笑:“確實有別的用法。”


    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最後一截灰色魔法絲帶,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繞一圈,末端捏合在一起。


    捏合的一瞬間,她的左手消失了。


    鄧布利多表情嚴肅了一些,他低下頭,緩慢地伸手在應該有daisy左手的空氣中碰了碰。隻有空氣。


    daisy自己摸著把絲帶解開,她的左手重新出現。


    “看不見,摸不到,內部空間的周長無法超越絲帶長度。如果能把口袋深度做足做大,應該是可以達到讓人隱形的效果的。暫時不知道裏麵能不能看到外麵,我沒敢用帶眼睛的東西試過。”


    “最深能做到多少?”鄧布利多掂起這段魔法絲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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