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196)二月,曹操在兗州站穩腳跟後,開始向外擴展勢力。時汝南郡(今河南上蔡西南)、潁川郡(今河南禹縣)黃巾軍何義、劉辟、黃邵、何曼等部,各有兵數萬。曹操率兵進擊,在許縣一帶擊破何義等軍,隨即攻中許縣(今河南許昌),勢力發展到豫州(今安徽毫縣一帶,軍隊實力也有所增強,漢廷拜曹操為建德將軍。


    建安元年(196),曹操攻下許(今河南許昌)以後,與眾謀士商定迎接獻帝。於是派遣大將曹洪至洛陽(今河南洛陽東)迎接獻帝,董承等拒險阻擋,曹洪未有如願。獻帝迴到洛陽後,大臣楊奉、韓暹、董承等互相猜忌不和。議郎董昭認為曹操是天下英雄,與曹操早已有聯係,這時見楊奉兵馬最強而朝中沒有黨援,便假作曹操收信給楊奉,信中說曹操願為楊奉外援,並說楊奉有兵,曹操有糧,正好互通有無。楊奉得信大喜,遂表曹操為鎮東將軍,襲父爵費亭侯。不久,董承因韓暹、張楊等據功自傲胡作非為,暗中召曹操入朝,以製韓暹等人。八月,曹操帶兵入洛陽朝見獻帝,奏韓暹、張楊之罪。韓暹逃奔楊奉,獻帝因韓暹等護送之功,詔令赦免。獻帝遂以曹操領司隸校尉、錄尚書事、假節鉞。曹操以護駕之功奏封衛將軍董承等十三人為列侯,以罪殺侍中台崇、尚書馮碩等三人,初執朝政。建安元年(196)八月,曹操入朝執政後,本想遷都於許,但因獻帝久經顛沛流離,形勢初定,怕再次遷都遭人非議,為此猶豫不決。於是問計於議郎董昭。董昭說,現在洛陽諸將人多意雜,不一定服從,要成就大事,隻有遷都。雙說,行非常之事,才能有非常之功,希望曹操深思熟慮,從大處著眼,早日決斷。曹操又顧慮駐在梁縣(今河南臨汝)的楊奉出來阻難。董昭建議曹操先遣使拜謝楊奉表自己為鎮東將軍的恩情,以安楊奉之心,然後對楊奉表示,洛陽糧食困難,先讓獻帝暫時到距離許縣較近的魯陽(今河南魯山),以便保證糧食供應。楊奉有勇無謀,一定不會懷疑,然後將獻帝直接迎至許縣。曹操依計而行,果然成功。等楊奉獲悉真情,起兵阻截時,已經來不及了。於是當年八月,曹操終於將獻帝迎至許縣,遂以許為都。九月,獻帝以曹操為大將軍、封武平侯。十月,曹操進討楊奉,楊奉兵敗南逃,曹操攻占梁縣,遷都於許,在政治上取得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地位。


    袁紹得知,豫州潁川郡被曹操所占,聚眾文武商議。紹曰:“曹操侵我潁川郡。,迫帝遷都許縣,攻曹躁。起兵是乎?不起兵是乎?”謀士郭圖曰:“今劉明虎踞冀、、幽兩洲,帶甲幾十萬,今新收東部鮮卑騎兵五萬,文官武將極多,今何不寫書遣人到彼聯合攻曹?各自攻破之城池歸各自所得。”紹曰:“許攸、荀諶。二人多有見識,且看如何主張。”二人施禮畢,二人齊聲應曰:“明公以眾克寡,以強攻弱,討漢賊以扶王室:起兵是也。”紹曰:“二人所見,正合我心。”


    一麵令審配、逢紀為統軍,郭圖、荀諶、許攸為謀士,高覽、高幹、朱靈為將軍,起馬軍五萬,步兵十五萬,共精兵二十萬,望陳國進發。分撥已定,郭圖進曰:“以明公大義伐曹,必須數曹之惡,馳檄各郡,聲罪致討,然後名正言順。”紹從之,遂令書記陳琳草檄。琳字孔璋,素有才名;靈帝時為主簿,因諫何進不聽,複遭董卓之亂,避難豫州,紹用為記室。當下領命草檄,援筆立就。其文曰:


    蓋聞明主圖危以製變,忠臣慮難以立權。


    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行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


    然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擬(比)也。曩者(從前),強秦弱主,


    趙高專政,把執朝權,威福由己;時人迫脅,指鹿為馬,莫敢正言;


    終有望夷之敗,祖宗焚滅,秦二世國之不國,汙辱至今,永為世鑒。


    高祖呂後,垂簾專政,外戚專權,兒為王,母為仆,


    內兼二軍,外統趙梁;擅斷萬機,決事省禁;


    下陵上替,海內寒心。於是絳侯朱虛興兵奮怒,


    誅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興隆,光明顯融:


    此則大臣立權之明表也。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騰,


    好進達賢能,終無所毀傷;父嵩,乞-攜養子,


    因贓假位,輿金輦璧,輸貨權門,竊盜鼎司,傾覆重器。


    操贅閹遺醜,本無懿德,[犭票]狡鋒協,好亂樂禍。


    幕府董統鷹揚,掃除兇逆;續遇董卓,侵官暴國。


    於是提劍揮鼓,發命東夏,收羅英雄,棄瑕取用;


    故遂與操同谘合謀,授以裨師,謂其鷹犬之才,爪牙可任。


    至乃愚佻短略,輕進易退,傷夷折衄,數喪師徒;


    幕府輒複分兵命銳,修完補輯,表行東郡,領兗州刺史,


    被以虎文,獎蹙威柄,冀獲秦師一克之報。而操遂承資跋扈,


    恣行兇忒,割剝元元,殘賢害善。


    故九江太守邊讓,英才俊偉,天下知名;直言正色,


    論不阿諂;身首被梟懸之誅,妻孥受灰滅之咎。自是士


    林憤痛,民怨彌重;一夫奮臂,舉州同聲。


    後會鑾駕返旆,群虜寇攻。匪遑離局;


    故使從事中郎徐勳,就發遣操,使繕修郊廟,翊


    衛幼主。操便放誌:專行脅遷,當禦省禁;卑侮王室,


    敗法亂紀;坐領三台,專製朝政;爵賞由心,弄戮在口;


    所愛光五宗,所惡滅三族;群談者受顯誅,腹議者蒙隱戮;


    百僚鉗口,道路以目;尚書記朝會,公卿充員品而已。


    故太尉楊彪,典曆二司,享國極位。躁因緣眥睚,被


    以非罪;榜楚參並,五毒備至;觸情任忒,不顧憲綱。


    又議郎趙彥,忠諫直言,義有可納,是以聖朝含聽,改容


    加飾。操欲迷奪時明,杜絕言路,擅收立殺,不俟報國。


    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墳陵尊顯;桑梓鬆柏,猶宜肅恭。


    而操帥將吏士,親臨發掘,破棺裸屍,掠取金寶。至令


    聖朝流涕,士民傷懷!操又特置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


    所過隳突,無骸不露。身處三公之位,而行桀虜之態,


    汙國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細致慘苛,科防互設;罾繳充


    蹊,坑阱塞路;舉手掛網羅,動足觸機陷:是以兗、青


    有無聊之民,帝都有籲嗟之怨。曆觀載籍,無道之臣,


    貪殘酷烈,於操為甚!幕府方詰外奸,未及整訓;加緒含容,


    冀可彌縫。而操豺狼野心,潛包禍謀,乃欲摧撓棟梁,孤弱漢室,


    除滅忠正,專為嫋雄。其惟殺伐小為過差,離間人骨肉以為酷耳,自古少有。


    方今漢室陵遲,綱維弛絕;聖朝無一介之輔,股肱


    無折衝之勢。方畿之內,簡練之臣,皆垂頭□翼,莫所


    憑恃;雖有忠義之佐,脅於暴虐之臣,焉能展其節?


    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圍守宮闕,外托宿衛,內實拘執。


    懼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朝廷之望;社稷,未知也。


    操非人臣也,必預汝家事。此乃忠臣肝腦塗地之秋,


    烈士立功之會,可不勖哉!操又矯命稱製,遣使發兵。


    恐邊遠州郡,過聽給與,違眾旅叛,舉以喪名,為天下笑,


    則明哲不取也。即日徐豫兩州並進。書到各州,便勒現兵,


    與建忠將軍協同聲勢。州郡各整義兵,羅落境界,


    舉武揚威,並匡社稷:則非常之功於是乎著。


    其得操首者,封五千戶侯,賞錢五千萬。部曲偏裨


    將校諸吏降者,勿有所問。廣宜恩信,班揚符賞,


    布告天下,鹹使知聖朝有拘迫之難。如律令!


    紹覽檄大喜,即命使將此檄遍行州郡,並於各處關津隘口張掛。檄文傳至許都,時曹操方患頭風,臥病在床。左右將此檄傳進,操見之,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覺頭風頓愈,從床上一躍而起,顧謂曹洪曰:“此微何人所作?”洪曰:“聞是陳琳之筆。”操笑曰:“有文事者,必須以武略濟之。陳琳文事雖佳,其如袁紹武略之不足何!”遂聚眾謀士商議迎敵。孔融聞之,來見操曰:“袁紹勢大,不可與戰,隻可與和。”荀-曰:“袁紹無用之人,何必議和?”融曰:“袁紹士廣民強。其部下如許攸、郭圖、審配、逢紀皆智謀之士;辛毗、董昭皆忠臣也;高覽、高幹、朱靈、勇冠三軍;其餘焦觸、張南,周昕等俱世之名將——何謂紹為無用之人乎?”-笑曰:“紹兵多而不整。辛毗剛而犯上,許攸貪而不智,審配專而無謀,逢紀果而無用:此數人者,勢不相容,必生內變,高覽、高幹、朱靈(朱文博)匹夫之勇,一戰可擒。其餘碌碌等輩,縱有二十萬,何足道哉!”孔融默然。操大笑曰:“皆不出荀文若之料。”遂喚前軍劉岱、後軍王忠引軍五萬,打著大將軍旗號前去兗州濟陰郡


    防劉明冀洲。原來劉岱舊為兗州刺史;及操取兗州,岱降於躁,操用為偏將,故今差他與王忠一同領兵。操卻自引大軍一十五萬,進陳國,拒袁紹。程昱曰:“恐劉岱、王忠不稱其使。”躁曰:“吾亦知非劉明敵手,權且虛張聲勢。”分付:“不可輕進。看劉明動靜而決定行止,待我破紹,方可收兵。”劉岱、王忠領兵去了。


    曹軍剛至陳國寧平縣城,流星馬探來報,袁紹率軍己離城二十裏不到。卻說袁紹看離寧平縣城不遠,天申時己過,得斥候來報曹軍己至寧平,令諸將安營立寨,明日三更造飯,五更出發攻陷定平縣城。荀諶曰:“曹操屯兵寧平縣,截俺大軍前進,今可勒兵一半迎敵,餘部往來救應,看其虛實,曹操兵少則殲之,兵多則兩軍對陣,尋機派餘下一半攻陷其武平、苦縣、柘縣等縣。”


    次日袁紹令高幹、朱靈率軍一十萬,許攸、郭圖為謀士前行,袁軍行至離城五裏處遙望前麵曹軍一簇軍馬,繡旗招展,一字排天例陣迎戰。高幹一見也令眾軍一齊擺開。


    陣前一將搦戰道:“我乃大將軍帳前先鋒樂進也,叫袁紹陣前答話。”


    高幹出馬道:“無恥小人,無故興兵犯我邊境,害我子民,吾主之名是爾等小人可說。”


    樂進曰:“你是何人?”答曰:“吾乃袁洲牧帳前先鋒高幹也,特來捉拿曹操,今不見曹操待我捉其手下大將交於主公也一樣,樂進小兒拿命來。”


    樂進大怒道:“你不是我對手,多叫幾人上前,你一人我不懼你!我若怕你,非樂文謙也!”幹曰:“隻我便是。你兩個一齊來並我一個也可,如你怕,便叫眾人都來,我亦不怕!”縱馬舉斧,直取樂進。樂進挺槍來迎。兩馬相交,戰五十合,不分勝負。朱文博暗暗稱奇,曹操手下大將之多也,想高幹乃主公手下有名大將,隻在高覽之下。樂進見高幹斧法無半點兒滲漏,乃佯輸詐敗,引高幹趕來。樂進卻不迴陣,竟轉過兩軍陣前往小路而逃。高幹趕來,大喝曰:“走的不算好漢!”樂進心中自付:“這廝有大軍十萬人,我軍乃六萬,便活捉了他,也吃眾人奪去。若迴陣中其大軍殺來我軍必敗,於是再引一程,教這廝沒尋處,方好下手。”於是且戰且走。高幹那裏肯舍,一直趕到平川之地。樂進兜迴馬再戰,又到五十合。高幹一斧砍去,樂進閃過,挾住斧;樂進也一槍搠去,高幹亦閃過,挾住槍。兩個用力隻一拖,都滾下馬來。馬不知走的那裏去了。兩個棄了槍斧,揪住廝打,戰袍扯得粉碎。高幹手快,掣了樂進背上的刀,樂進亦掣了高幹頭上的兜鍪。高幹把刀來刺樂進,樂進把兜鍪遮架。忽然喊聲後起,乃曹軍李典見先鋒樂進久戰不迴率軍接應到來,約有萬餘。高幹正慌急,朱文博率軍兩萬亦衝到。高幹與樂進方才放手。樂進於軍中討了一匹馬,取了槍,上馬複來。高幹的馬卻是朱文博收得,幹亦取斧上馬。李典一萬餘軍,和朱文博兩萬兵混戰,逶迤殺到兩軍陣前。喊聲起處,許攸領軍率焦觸、張南二將殺來。李典自引大軍接任樂進。時近黃昏,風雨暴至,兩下各自收軍。次日,高幹引軍到樂進營前,樂進引軍出迎。兩陣圓處,高幹把斧挑樂進的刀於陣前,令軍士大叫曰:“樂進若不是走的快,已被砍死了!”樂進亦將高幹兜鍪挑於陣前,也令軍士大叫曰:“高幹頭已在此!”兩軍呐喊,這邊誇勝,那邊道強。樂進出馬,要與高幹決個勝負,高幹遂欲出。許攸曰:“不須將軍勞力,,將軍乃眾軍之首,勝則軍威大振,敗則傷主公之威武,不如派大將擒之。”於是朱文博出到陣前,樂進曰:“你非我之敵手,隻教高幹出馬來!”朱文博大怒,挺槍直取樂進。兩馬相交,戰到三十合,李典急鳴金收軍。樂進曰:“我正要捉拿袁將,何故收軍?”李典曰:“人報袁紹領軍襲取武平、苦縣,若兩縣已失,退路必斷,此地不可久留。速往扶樂、長平,與主公匯合。”樂進跟著李典退軍,高幹不趕,收住人馬。進到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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