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要找廖石匠,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藥王廟。


    找到廖石匠後,我開門見山地說出了找他目的,可是廖石匠這家夥卻是一口咬定說他給我的豆子就是普通的馬桑梓豆子。我明知他騙我,但是我卻拿他沒有辦法。本來我又想拿劉家媳婦的事要挾他,可是想了想後覺得還是算了。


    畢竟,我已經拿過劉家媳婦的事要挾他交出了豆子,如果還要在這件事上繼續要挾他,我覺得很不地道。要知道,我覺得廖石匠和劉家媳婦勾搭,那是你情我願的事,其實在我心中,我覺得廖石匠也沒什麽錯。當然,我有這個想法,也不知是我迂呢,還是我傻,或者說我內心深處也想做廖石匠那樣的人,隻不過被我壓抑住了。


    不過,就算我繼續拿劉家媳婦的事要挾廖石匠,要是他還是不說,我也不可能把他和劉家媳婦的事說出去呀。


    哎,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在有的事情上無法做到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婦人之仁。


    現在廖石匠不告訴我豆子到底是不是普通的馬桑梓豆子,但是我覺得這家夥之所以不告訴我,無外乎還是擔心他勾搭女人的秘密本事被更多人分享。我想隻要和他繼續交往,當他把我當成了他的真正哥們後,那時候就是我不問,恐怕他也會說。


    基於我的這個判斷,我決定以後再和廖石匠接觸頻繁一點。


    次日,我準備了一肚子的葷段子去藥王廟,想要和廖石匠分享。找他他後,我還沒開口,這時廖石匠卻一下子就滿足我的心願,他說:“老弟,算了,我還是告訴你那個豆子的事。”


    我感到有些奇怪,這家夥怎麽突然就想通了呢?


    看了廖石匠幾眼,我發現他神有些黯淡,似乎悶悶不樂。我便用他的那一套習慣笑問道:“是不是這段時間弄不到女人,不好耍?”


    廖石匠道:“女人這麽多,哪有弄不到的喲!隻是昨天太可惜球了!”


    我就問他昨天有什麽事情讓他遺憾。


    廖石匠道:“昨天你不是來問我馬桑梓豆子的事嗎?你走了後,那個女大學生,就是說話很嗲的那個,嘿,她也來找我。”


    “林佩珊來找你?”我有些意外。


    “嗯,她也來問我馬桑梓豆子的事。”廖石匠說,“我當時就問她是哪個告訴她我曉得馬桑梓豆子的事,她說是你告訴她的嘛!”


    聽廖石匠這麽一說,我算是明白了過來。林佩珊昨天一定是偷偷地跟蹤了我,並聽到了我和廖石匠的對話。


    我迴想了一下昨天來找廖石匠的情景,感覺並沒有被人跟蹤啊。看來這個林佩珊,跟蹤人的本事還挺強的。


    “你曉得哈,她嗲聲嗲氣的,人又生得好看,到處都巴適得很。”廖石匠笑嘻嘻地說。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想象著林佩珊的某些地方。


    隻聽廖石匠繼續道:“她來問我馬桑梓豆子的事,我一下就來勁了。結果,哎,我是空歡喜一場。”


    聽到這裏,我基本上明白了是怎麽迴事。果然,廖石匠接著說林佩珊最終是從他口中套出了這馬桑梓豆子不是我們這邊漫山遍野都有的那種,而是一種特殊的馬桑梓豆子。


    “她把我哄得安逸喲,害老子空歡喜一場。”廖石匠說,“我把她帶去看了那棵馬桑梓樹後,她側轉身就走了,媽賣批!”


    廖石匠已經和我把話說到這裏,我能肯定他也會帶我去看那棵馬桑梓樹,所以我也不著急了,笑問道:“你為啥要把被她哄騙的事告訴我呀?”


    廖石匠道:“這個事情又不丟人!你想嘛,她們兩個女學生那麽漂亮,隨便從她們中挑一個,我都敢打包票這附近方圓幾十裏都沒人配得上她們。嘿嘿,昨天雖然我遭騙了,但至少我怪眉怪眼地看她沒遭她訣!”


    我暗歎一聲,心想這個廖石匠還真是迷心竅,我昨天那麽費心費力地勸他豆子的實情告訴我,可他就是不說。而美女來了呢,他隻因為不禮貌地看了人家幾眼,沒有被人家罵他就心甘情願地把實話說了。


    可能看出我的不滿情緒了,廖石匠沒等我說話,又道:“小老弟,你也別怪哥子。說實在的,你並沒把哥子當朋友,所以在你和那些女娃子之間,我當然是不會偏向你的哈。”


    我沒想到廖石匠還有這麽耿直的一麵,聞言哈哈笑道:“你說得對,有道理。”


    廖石匠道:“不過現在馬桑梓豆子的事已經不是啥子秘密了,你既然那麽想知道,我還是帶你去看看嘛。”


    我謝了廖石匠,然後他帶路向著藥王廟背後的那個山丘走去。差不多走了六七分鍾,我們來到一處斷崖前。廖石匠指著崖下的一塊大石頭道:“就是在這塊石頭下,有一棵特別點的馬桑梓樹。去年我從這裏下去想看看這塊石料,沒想到看到這棵馬桑梓樹上結的二三十顆豆子是五顏六的。我覺得這豆子應該好吃,就摘了一顆嚐嚐,哪曉得吃了一顆後就覺得,嘿嘿,這個地方安逸得很。”


    我吃過廖石匠給我的豆子,雖然當時我隻感覺到了陰詭之氣,但是卻懂得廖石匠所說的“安逸得很”是怎麽迴事,問道:“你當初給薑嫂子的也是從這棵馬桑梓樹上摘的?”


    廖石匠道:“嗯。不過可能那時候這豆子還沒熟,所以效果不是很大。哎,可惜她闖鬼跳河淹死球了,不然的話……”


    我瞪了廖石匠一眼,廖石匠嘿嘿一笑,改口道:“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如果要去看那棵樹,你就自己下去看嘛,我迴去了。”


    廖石匠走後,我跳下斷崖,在那大石頭下找了一會,果然就看見了一棵馬桑梓樹。這棵馬桑梓樹長在石縫間,比較小。與其說它是一棵樹,還不如說它是一叢荊棘比較恰當一點。


    如果光從現在的外表看,這棵馬桑梓樹和我們這邊滿上遍野的馬桑梓樹其實並無分別。


    我仔細地看了看這棵小樹,發現它有一條小枝被人削掉了,料想是林佩珊所為。想到林佩珊,我心中對這個女研究生也是越來越迷惘起來。這個女孩子,有時候給人的感覺鬼鬼祟祟,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敬學。比如現在,他削走樹枝,一定是拿迴去用他們的專業知識分析。


    分析樹枝,大學生有大學生的方法。我這個陰師,自然也有我的一套本事。


    我折斷一根樹枝,試著用我的玄陰之氣去感受它。畢竟,要是廖石匠沒撒謊的話,它結出的豆子我可是感受到了陰詭之氣的。按理說,能結出那樣的豆子,這樹枝當然也有著陰詭之氣。


    果然,在我的玄陰之氣的激蕩下,我的確感受到了這樹枝有些不同尋常!


    樹木生長在大地之上,它除了吸收土壤中的養分之外,在陰師的眼中,它也能吸納它近旁的無形之氣。比如,生長在墳場的樹木,其木質中便蘊含著陰森之氣,如果用這種木材做家具,搞不好是要出問題的。所以古代富貴人家在用木時,一定會挑選生在在陽氣茂盛的地方的樹木。至於皇家用木,那更是有講究。


    當然,萬事都有例外。比如,有些地方雖然陽氣極盛,但如果經常有屍水流過,樹根常常吸收這樣帶有陰氣的水分,其木質也會發生變化,這樣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無法窮舉。


    我一感受到樹枝的異樣,首先想到的便是這附近應該有陰詭之地,畢竟這是最為常見的情況。


    我環顧四周,感覺這裏的地勢不像是沉聚陰氣的地方。那麽,這棵小小的馬桑梓樹,是吸收了什麽地方的詭異之氣呢?既然眼睛看不到,我別無選擇,隻好再次用玄陰之氣去主動搜索。


    我現在的玄陰之氣還比較弱,每運用一次便會感覺到很累,特別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因為沒有目標,消耗就會更多,人也會更累。用陰師的術語來說,就是每發動一次玄功,都會消耗體力。其實陰師這門活,如果不招搖撞騙的話,要想靠本事吃飯,真的並不輕鬆。怪不得,現在的社會上十個陰師九個騙呢!


    玄陰之氣一動,我用意念控製著它向四麵八方散去。但感身體空空如也,周身的力氣向著虛無縹緲的空間疾奔而出。差不多堅持了一分鍾之後,我正感吃力,突然就覺得東北方的震位有迴饋過來。而這迴饋過來的氣息,跟我先前感受到的樹枝內的異樣非常相符。


    我鬆了口氣,停止運功,馬上就向這棵小樹的東北方查看。


    畢竟這棵馬桑梓樹很小,它的根係應該不會太發達。我在樹的東北方五米左右的距離內仔細查看,找了一會,果然就在一塊石壁上發現了一個人工鑿成的小洞。


    這個小洞的洞口被一塊石頭擋住,我是在拿開石頭後才確認小洞是人工鑿成的。小洞大概有40公分見方,有點像我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的洛陽龍門石窟那樣的石**,隻是這個洞內沒有神像。


    拿開擋在小洞洞口的石塊後,我感覺到了洞內有一股陰詭之氣,隻是這陰詭之氣似乎有逐漸減弱的傾向。


    陰詭之氣不濃,但是我仍然能夠確認馬桑梓樹的確是吸納了這洞內的氣息。隻是,根據洞內陰詭之氣減弱的傾向來看,洞內原先應該有什麽東西才對。


    那麽,洞內原先有什麽東西呢?是誰拿走了它?什麽時候拿走的?


    洞內有什麽東西我是無法猜測得到的,是誰拿走了它,我也猜不到,但是從擋在洞口的那塊石頭來看,因為那石頭上已經長了青苔,看來那石頭沒有動過至少有一年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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