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一定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普通!


    鬼窩就不說了,權且當它是自然形成的那麽一個停留浮屍的地方。但是白骨洞呢?那麽多森森的白骨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還有就是今天發現的這個石**,它居然可以把馬桑梓樹的豆子改變得這麽邪惡!


    我覺得,我自學陰師算是學對了,正好可以調查自己家門口的詭異現象。


    我重新用石頭把石**擋了起來,看了一眼馬桑梓樹,覺得就算今年它結的豆子還有致幻效果,但是明年肯定就和普通的馬桑梓豆子差不多了。


    林佩珊她們研究植物,恐怕到時候她們隻有失望。


    我準備迴去,剛爬上大石頭,卻突然聽到春風中夾雜著一陣陣低沉的鳴響。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卻又似乎從沒聽過。我趕緊停了下來,有心要再聽聽這奇怪的聲音。


    這時風卻住了。


    我自然是不甘心的,於是站在石頭上再等風來。


    過了一會,果然又有一陣山風吹來,但是剛才那聲音卻沒有響起。


    我不死心,繼續等待。山穀裏的春風時來時去,一會兒緩,一會兒急,方向也是變幻不定。我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再次聽到先前那種低沉的鳴響聲。我知道,先前絕對不是我的耳鳴,而那聲音卻又讓我無法釋懷,我下了定心,決定死等。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等了差不多2個小時,風中再一次響起了那低沉的鳴響。


    我一直在注意著周圍的響聲,這聲音一響,我馬上就準確地捕捉到了它的源頭。原來它是來自離我不足五米遠的一堆亂石之中!


    我飛快地走到亂石堆旁,仔細地看了看石堆,發現這些石頭雖然看似雜亂無章,但是仔細分辨卻可以看出有人在這個石堆中刻意地隱藏了什麽。


    要知道,我從小到大在這片山野長大,很清楚地知道自然形成的石堆和人為擺放的總是有所區別的。


    我蹲下身子,慢慢撿開鋪在亂石堆上的一些石頭,隻撿了四五塊,眼前便出現一個用石頭砌成的空間。這個空間不是很大,有點像我們那裏很多人家裏用水泥砌成的碗櫃。不過它是亂石砌成的,可說是風雨俱進。


    我搬開壓在空間上的一大塊平石板,整個空間便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往裏一瞧,隻見空間裏擺了至少不下二十件物品,這些物品多是些壇壇罐罐,內中還有破舊的瓷碗。


    見狀,我總算明白了剛才那聲音是怎麽迴事。因為如果風向正好的話,一定可以灌進這亂石堆的空間。而風灌進來後,與這些壇壇罐罐一激蕩,的確可以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不過,是誰把這些破舊的東西放在這裏的呢?放在這裏幹什麽呢?


    從這裏的痕跡來看,也不像小孩子玩耍時搞出來的稀奇玩意。如果是成人弄的,他弄這個玩意幹什麽?


    我是陰師,看到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很自然地就想到是不是有人在請神送鬼。但是,我們這附近除了姚二叔和我,我還想不到誰是陰師。


    “難道是鄰縣的陰師什麽時候悄悄地跑到我們這邊來做了什麽法事?”我想。


    說起鄰縣的陰師,我還是有點印象的。小時候,我們這邊的人也有請鄰縣的陰師過來做法,他們的規矩似乎更神秘。況且,鄰縣是自治縣,雖然他們現在說的話和我們這邊差不多,但是裏麵很多風俗習慣還是和我們這邊有些區別的。至於陰師這種神秘的行當,做起巫術來那區別就更大了。


    我這麽想著,越發認定我的推斷正確。


    有心了解一下他們的巫術,我便將空間內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想看個究竟。畢竟,隻要不是招搖撞騙的陰師,我認為巫術雖然表現的形式不一樣,但其實質總是一樣的。因為,要知道,我們都是華夏一脈,很多東西都是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


    我拿了幾件物品出來,但是一時也看不出這些東西有哪些關聯。再拿出一件,當我看到手上的物品時,卻是渾身上下都戰栗了一下。


    原來,我竟是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個鬧鍾!


    “應該不是老劉家丟失的鬧鍾!”我心下惶然。


    看手上的鬧鍾,卻見它跟馬刑警後來找來的那幾個鬧鍾很是相像。我再看了看鍾麵,隻見鍾麵之下居然寫著“江蘇蘇州”。


    我心頭“砰砰”直跳,難道我無意當中竟是把老劉家的鬧鍾給找到了?再從側麵仔細看,裏邊的鈴鐺果然有些破損!


    我不再懷疑,當下也沒心思再看裏麵的其他物品,忙將已經拿出來的東西重新放了迴去,隻留下這個鬧鍾。然後,我又將石堆複原,這才把鬧鍾揣在身上一路疾奔下山。


    我沒有迴家,而是直接到了鎮上找到馬刑警,然後把鬧鍾拿出來給他看了。


    馬刑警見到鬧鍾,說道:“你一個人拿來,不怕我認為你賊喊捉賊?”


    我一愣,還真沒想到這一層,一時無言以對。


    馬刑警哈哈一笑,說道:“我是嚇你的!不過,你這樣毛毛躁躁的,現場已經被你破壞了。下次如果再有什麽新發現,一定先通知我一起解決!”


    我連忙說是,心裏卻想他是警察,這些偵破的手段自然比我高,我又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毛毛躁躁也是情理之中嘛。


    馬刑警又問我發現鬧鍾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看見,我說應該沒有。而後,馬刑警就和我拿了鬧鍾去找老劉的兒子。


    老劉的兒子看見鬧鍾後,十分肯定地說這就是他家丟失的那口。


    這時馬刑警卻對我說:“小陳,你不是說曾聽到這鬧鍾響嗎,現在我們再去聽聽。”


    感覺是馬刑警要在老劉兒子麵前去除他對我的隔閡,我欣然同意,然後我們三人還是按上次的方法做實驗。這一次,我果然在那晚聽到鬧鍾的地方聽到了鍾聲,可是讓我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和我站在一起的馬刑警卻沒聽到。


    我們一連試了幾次,都是如此。後來又讓老劉的兒子和我站一起,也是我能聽到,他不能聽到。


    “可能是我耳朵靈敏。”末了,我對二人解釋。


    “不是!”馬刑警堅定地搖頭,“分貝這麽小,你就是耳朵靈敏一些也聽不到的!”


    “那我確實是聽到了的啊!”我說。


    剛才試驗的時候,他們不信我能聽到,試了好幾次,每一次都問我鬧鍾敲了幾下,每一次我都是答對了的。


    “真是奇怪。”馬刑警說,“分貝這麽低,那麽遠的地方你居然都聽得到,這可不能用耳朵靈敏來解釋啊。”


    我問:“那用什麽來解釋呢?”


    “特異功能。”馬刑警道,“但是除了這個鬧鍾,其他鬧鍾你卻是聽不到。你看,這個鬧鍾的鈴鐺有點破損,所以它的震動頻率有些特別,可能是你隻對這個頻率的聲音有某些特異功能。”


    畢竟是省裏來的警察,物理知識肯定也是崗崗的,我讚成他的說法。


    不過,我為什麽有這個特異功能,我想應該是我修煉了陰師本領所致。


    然後我們不再在鬧鍾的鍾聲上糾結,馬刑警說現在我們需要知道的有這幾點:第一,是不是偷鬧鍾的人殺了劉家五口;第二,偷鬧鍾的人把鬧鍾和那些破舊的壇壇罐罐放在一起是什麽意思?第三,要樣才能找到那個人。


    對於第一點,我和馬刑警的看法是一樣,我們覺得就是那人殺了劉家五口。


    對於第二點,我認為那是某陰師在修煉某種巫術,或者是做某種法事。馬刑警也認可我的說話,不過他還加了一個原因,那就是殺人者心理變態。


    對於第三點,我和馬刑警的看法也是一樣:守株待兔。


    畢竟,殺人者如果是修煉巫術或做法事的話,他就有可能還要去那裏。如果殺人者是心理變態,他也可能還要去那裏欣賞他的“傑作”。


    至於殺人的動機,馬刑警認為是那人偷鬧鍾時被發現,所以要殺人滅口。對於這個殺人動機,我也是讚同的。因為那天晚上劉家媳婦和廖石匠幽會後迴去,很有可能正好遇到偷鬧鍾的那個人。


    當然,也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殺死劉家五口人是那個陰師或者那個心理變態者原計劃的一部分。


    我們分析了這麽多,但是我卻知道馬刑警有一點沒有明說。那就是為什麽那個人要獨獨偷劉家的這個鬧鍾?很明顯,這個鬧鍾的確是有些特別的,說不定它還隱藏著更為詭異的秘密呢,但是鬧鍾的特別之處卻隻有我能感受到!


    目前來看,我知道這個鬧鍾很特別,而那個偷鬧鍾的人也覺得這個鬧鍾很特別。那麽,我和那個偷鬧鍾的人豈不是可以重合?並且,那個人極有可能是一個陰師,而我也是一個陰師。從這些方麵看來,似乎我就是那個殺害劉家五口的兇手。


    但是我的確不是兇手。所以馬刑警雖然在心裏對我有懷疑,我也是不怕的。


    總之,隻要捉到兇手,所有的真相就會大白。


    至少,我現在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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