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的西邊與鄰縣接壤,鄰縣是一個自治縣。要說哪些地方更加人跡罕至,其實從我們村西去20公裏就進入了鄰縣的一片大山,那邊大山裏雖然也有少許的人居住,但是環境比起我們這邊的確更加原始。


    不過,那邊真的會有野獸。


    對於這些環境情況,我毫無保留地說給了林佩珊聽,然後她謝了我就走了。


    林佩珊走後,我去了一趟鎮上找馬刑警。馬刑警告訴我說劉家的案子不要著急,他還說這件案子要是他查不出來,他就不離開我們鎮。這個馬刑警單槍匹馬來我們這種偏僻的地方查案,我覺得他應該很有本事,畢竟有本事的人似乎總喜歡獨來獨往。


    下午,我從鎮上迴來,剛到家門口時卻見林佩珊從後山的石階上急衝衝地往姚二叔家走。此刻姚二叔家中應該沒人,見林佩珊一個人迴來,我感到有些奇怪,她們幾個學生以前不都是一起行動的嗎?


    林佩珊看見我,快步走了過來,笑道:“你果然在家裏啊,你家裏沒人?”


    我感覺今天的林佩珊有些怪異,說道:“我也是剛迴來。”


    林佩珊道:“到你家裏去,我還想問你一些問題呢。”


    我心想她無非就是掛念著我的那些馬桑梓豆子,心裏早就有了決斷,反正她無論怎麽說我也不會給她就是。說實在的,這個馬桑梓又不是新奇物種,即便她真是為了學術研究,那也是白費心力。


    不過她要進屋,我也不好擋著不讓她進,當下和她一起進到堂屋。


    “我……我,真的很難受!”林佩珊進屋後,突然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我看了她一眼,隻見她麵酡紅,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一樣。見她這幅樣子,我心中一陣忐忑,憑感覺,我覺得她似乎想和我那個。


    老實說,林佩珊挺漂亮的,要是她肯和我好,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我心中一動,笑了一笑,不知如何是好。其實這段時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遇到的女人無論年齡大小都是頗有姿。


    “我吃了幾顆馬桑梓豆子。”林佩珊朝我曖昧地笑道,“對不起,我把你的豆子都偷了。”


    聞言,我吃了一驚。這個女孩子,偷竊的本事怎麽這麽高?不過想到她那天偷偷進入趙監工的房間時那種老練的動作,我又釋然。


    林佩珊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她竟是朝我一撲!我躲閃不及,被她牢牢抱住。


    這馬桑梓豆子的確是有效果的,畢竟我親耳聽到過劉家媳婦和廖石匠的悄悄話。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它的藥效這麽猛,那天晚上,劉家媳婦在廖石匠麵前也沒這麽生猛啊!


    是了,林佩珊說她吃了好幾顆馬桑梓豆子!


    我被林佩珊抱住,又是慌亂又是歡喜。老實說,我一點都不想把她推開。林佩珊麵頰潮紅,身體動來動去。我暗罵一聲,心想這是你自己偷吃了我的豆子,可怪不了我忍耐力不夠。


    這麽一想,我老實不客氣地把她攔腰抱起就往臥房裏走。


    “寶貝,快點!”林佩珊催促著我。


    美女在懷,我也是亂了,走到床前便把她往床上一扔。


    林佩珊媚笑一聲,不用我動手,竟是把她自己剝了。


    我感到一陣窒息。


    好在我在魔都時既遇到了西服女子替我洗澡,又遇到了那個麵帶稚氣的美女引誘我,當初我都忍了過來,所以現在雖然有些窒息,我還不至於理智全無。


    “不行!不行!這樣乘人之危和野獸有什麽區別!”


    最終,還是心底的傳統觀念戰勝了我的欲念。我咬了咬牙,十分狠心地背轉了身子。


    “畜生!”我剛剛背轉身,就聽到一個怒氣衝天的聲音在吼。


    我詫然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鼻子一酸,緊接著眼眶又是一痛。


    知道有人打我,我怒火中燒,猛地向前打出一拳。這時我的眼睛被來人打痛了,睜不開來,根本就看不到屋裏有什麽情況,隻是憑感覺,我的這一拳是打實了的。


    “媽的,哪個龜兒子打我?我日你先人板板!”我又痛又怒,想衝上去跟擊,但是眼前金星亂冒,根本就分辨不出東西南北,隻好破口大罵,以此威懾敵人。


    不知道那人是被我打痛了呢,還是被我的罵聲嚇住了,反正他一時半會兒沒有再向我進攻。我趁此機會揉了揉眼睛,忍著痛楚睜開了眼。


    卻見何家駿捂著肚子坐在地上,似乎在努力地掙紮著站起。


    見狀,我冷靜了不少,擦了擦鼻血。這時門外又進來一人,卻是徐瑄。


    “誤會了,誤會!”我身後床上傳來林佩珊虛弱的聲音。


    徐瑄將何家駿扶了起來,這時陸振也來了。


    我被何家駿拳頭打中的地方還在痛,但是這個場麵,我自知對我極為不利,隻好忍著痛一聲不吭。


    徐瑄用我床上的被子把林佩珊裹了起來,然後她讓我們幾個男性迴避一下。何家駿惡狠狠地看著我,改由陸振扶著走出了房間。我也不便多留,跟著出去。


    過了一會,林佩珊由徐瑄扶著出來。我看了林佩珊一眼,隻見她牙關緊咬,似乎那馬桑梓豆子的藥性還沒退去,隻是現在人多,她應該是在強自忍著。


    林佩珊和徐瑄出來後,她們四個學生一起走了。我也不好說什麽。他們走後我就自己去處理了一下流著鼻血的鼻子。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林佩珊和何家駒又來到我家。我不知道他們還想幹什麽,冷著臉對他倆毫不理睬。


    “陳先生,對比起啊,是我不好!”林佩珊微笑著向我道歉。


    我看了看林佩珊,感覺她神態大方,一點忸怩之態都沒有,似乎剛才發生的事她已經全部淡忘。我卻是仍在想著她在床上的樣子,聽她道歉,我隻感臉上滾燙,說道:“那個馬桑梓豆子,真的很普通。哦,不對,它不是什麽稀奇物種,用不著研究的。”


    何家駿說道:“對不起,陳先生,我剛才太魯莽了!”


    既然人家主動道歉,那還有什麽可追究的?況且我也打了他一拳。我說:“我剛才下手也狠了點,你不要介意。”


    何家駿揉了揉胸口,笑道:“陳先生力氣真的很大。”


    林佩珊笑道:“沒想到這豆子有強烈的致幻作用,嗯,剛才真是出醜了。好在何師哥知識豐富,已經給我吃了鎮定片,否則說不準還要鬧出什麽笑話呢。”


    何家駿道:“要是你們這邊漫山遍野都有這種豆子,那豈不是成了比金三角還要厲害的毒窩?”


    其實我也在懷疑廖石匠給我的這些豆子是不是馬桑梓豆子,但是別說我,就連在這裏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姚二叔也說是馬桑梓豆子,我便再沒有懷疑豆子的真假。


    我說:“可能以前大家都沒有認識到這個馬桑梓豆子的危害。”


    何家駿道:“也不是沒可能。”


    林佩珊道:“陳先生,你別怪我偷了你的豆子呀!我是個學術迷,要讓我等到秋天再來研究它,我真的沒有那份耐心。”


    事情已經發生,再責怪她又有什麽用?我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何家駿道:“對了,陳先生,你不是說秋天才有這個馬桑梓豆子嗎?你手上怎麽有它呢?難不成你是去年留下來的?”


    我感覺這家夥的話有點傷人。他這麽說,擺明了就是說我以前知道這豆子有致幻效果,所以弄了存貨要去危害女人嘛。


    一旁的林佩珊看著我,似笑非笑,看來她和何家駿的想法差不多。


    在美女麵前,我還是想證明我的清白的。我馬上就想說豆子是廖石匠給我的。但轉念一想,我如果把廖石匠說出來,那不就是成了出賣朋友的人了嗎?雖然,我並沒有把廖石匠當成朋友,但是我覺得還是沒必要把他抖出來。


    至於在李大婆生的詛咒坑裏也發現了豆子的事,我更是覺得沒必要對他們講。畢竟在我心中隱隱覺得這豆子和陰師有那麽一點兒相幹,而他們的校友徐瑄是七鬥陰師,這個信息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


    這麽一想,我便不願對他倆說實話,當下打著哈哈道:“或者是無意中留下來的。”


    何家駿道:“那就隻能等到秋天,到時我們再多采集些樣本研究,看是不是每一種馬桑梓豆子都有致幻效果。”


    林佩珊和何家駒走後,我也仔細地想了想關於馬桑梓豆子的事。根據剛才和他們二人的交談來看,他們很明顯不相信我們這裏的馬桑梓豆子都有致幻效果。他們是搞生物研究的,我想在這件事上他們所推測的要比我準。可是,如果這豆子真不是馬桑梓豆子,那麽它又是什麽呢?


    突然,我想到了那天廖石匠拿豆子給劉家媳婦時說的話。


    他說,這東西精貴得很買都買不到!


    如果真是馬桑梓豆子,到了秋天漫山遍野都是,談何精貴?況且,他應該早就知道了這豆子的妙用,如果是馬桑梓豆子,去年秋天的時候他可以弄上上百斤的存貨!


    這麽一想,我覺得應該找廖石匠把這個豆子的事情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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